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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写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影射林徽因,林徽因的回击绝了

 刘宜庆讲八卦 2019-05-06 21:48:26

林徽因

冰心写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影射林徽因,林徽因的回击绝了

刘宜庆

冰心林徽因,民国文坛的双子星;冰姐姐林妹妹,一对好闺蜜。1933年冰心发表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影射林徽因,引起轩然大波。友谊的小船在这场风波中翻了,两人关系降至冰点,近似绝交。

冰心和未婚夫吴文藻,林徽因与未婚夫梁思成,这两对璧人都在美国留学。留学期间,他们交往密切。吴文藻和梁思成都是清华同级的校友,而冰心与林徽因则是福建闽侯的老乡。去年11月,小编去福州,专门去冰心故居拜谒。这个老楼院很奇特——“一座宅院,两位名人”。原来这个故居最初是林家的。

林徽因的叔叔林觉民参加黄花岗起义,阵亡,成为烈士。林徽因的祖父避祸,躲到郊区住,把林氏老宅子卖了。冰心的祖父谢奎恩买下了这栋宅子。冰心小时候在这这里生活。13岁时,离开福州,到父亲谢葆璋任职的烟台(冰心的父亲是北洋海军)居住。福州三坊七巷建筑群落里,如今挂着两个牌子“林觉民故居 冰心故居”。这里仍保留冰心小时候读书的紫藤书屋,两侧的柱子上挂着冰心祖父的“知足知不足,有为有弗为”的对联。

在美国留学期间,冰心与林徽因郊外野炊。

两位民国女作家有这样的隐秘而巧合的联系。她们在美国一起郊游,一定谈起福州童年往事。在美国留学时,两人很亲密,有照片为证。郊游野餐,依偎在一起拍照留念。

1987年,白发苍苍的冰心在《入世才人灿若花》中列举五四以来著名女作家,赞美林徽因:“1925年我在美国的绮色佳会见了林徽因,那时她是我的男朋友吴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灵秀的一个。后来,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诗文,真是文如其人。”晚年什么都已放下,一切风轻云淡。这话应是发自内心,最初对林徽因的印象如此。站在人生的高峰,在夕阳下回望,想起已经病逝32年的林徽因,赞赏她的人和诗文,是真诚的。

冰心

吴文藻冰心的婚纱照。除了清华物理系教授萨本栋外,多为燕京的教授,其中有冰心的好友陈意。

两人回国后,冰心与吴文藻在燕京大学服务,林徽因梁思成在东北大学、营造学社服务。1929年,吴文藻和冰心的婚礼在燕园临湖轩举行,证婚人是燕京大学的校长是司徒雷登。这次婚礼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萨本栋、燕京的美籍汉学家鲍贵思参加了。这个临湖的轩,是冰心命名。1931年胡适题写匾额。

林徽因在北总布胡同三号(可惜的是被拆掉了),这个宅院的客厅举办的沙龙,上世纪30年代,闻名遐迩。每到周末聚集了北平的文化名流,教授胡适、社会学家陶孟和、法学家钱端升、哲学家金岳霖、诗人徐志摩,作家沈从文、后来成为名记者的萧乾等人经常聚在一起,畅谈文艺。

林徽因在客厅。

当年萧乾在沈从文的介绍下,来到梁思成家的客厅,见到林徽因,那崇拜的眼神儿真的如同见到女神。在萧乾的印象中,林徽因说话很快,发表对文艺的观点,口若悬河。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陈西滢和太太凌叔华,梁思成林徽因的美国好友费正清、费慰梅夫妇也经常出入。

冰心是新文化运动中升起的诗坛新星,此时,新月派渐渐聚拢了文艺界的光环,太太沙龙成为当年的一大文化盛景。冰心写了一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1933年9月发表发表在《大公报》。这篇小说写了走进太太客厅的哲学家、诗人、教授、作家,现实中的人物与小说中的都能一一对号入座。

冰心的这篇小说,表面上冷静客观地叙述“太太的客厅”,但笔调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这里选择几段,请网友们感受一下吧。

我们的太太自己以为,她的客人们也以为她是当时当地的一个“沙龙”的主人。当时当地的艺术家,诗人,以及一切人等,每逢清闲的下午,想喝一杯浓茶,或咖啡,想抽几根好烟,想坐坐温软的沙发,想见见朋友,想有一个明眸皓齿能说会道的人儿,陪着他们谈笑,便不须思索的拿起帽子和手杖,走路或坐车,把自己送到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来。在这里,各人都能够得到他们所想望的一切。

这一群人都挤了进来,越众上前的是一个“白袷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他的头发光溜溜的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 诗人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指尖,轻轻的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云彩……”我们的太太微微的一笑,抽出手来,又和后面一位文学教授把握。

冰心的这篇小说一发表,就在文化圈激起千层浪。这篇小说贴地飞行,文化圈的人一看便知,小说中的人物是谁?就上面引用的两段,太太影射林徽因,诗人影射徐志摩,小说中的袁小姐是画家,又是个诗人,让人联想到凌叔华(画画,写小说)。冰心的小说,看上去温婉、柔和,实则绵里藏针,调侃,讽刺,甚至对30年代北平文化界的抨击。

林徽因在书房。

金岳霖后来曾说过:这篇小说“也有别的意思,这个别的意思好像是30年代的中国少奶奶们似乎有一种‘不知亡国恨’的毛病”。

林徽因看到这篇小说,不知内心的情感波澜,但她做了一件事情,对冰心进行回击。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山西老陈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享用。

冰心为何要写这样一篇小说,她预料到小说发表后的影响了吗?

与林徽因过从甚密的作家李健吾这样描述和评价林:“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作仇敌。”小编觉得冰心未将林徽因作为“仇敌”。对林徽因风头正健有一点点嫉妒?也是一种符合常情常理的猜测。

此后,两人难免心存芥蒂。抗战时期,梁思成林徽因在李庄,进行中国建筑史的学术研究。当得知吴文藻与冰心从呈贡到重庆,写信给费慰梅:“‘Icy Heart’将飞往重庆去当官(再也没有比这更无聊和无用的事了),她全家将乘飞机……她对咱们国家一定是太有价值了!很抱愧,告诉你们这一条没劲的消息!”

冰心和吴文藻合影。

冰心搬家,从呈贡到重庆,家当由专车运送,包括冰心睡惯的一张席梦思大床垫。在美国留学读的是威尔斯利学院,冰心与蒋夫人宋美龄是这个学院的校友。林徽因醋溜溜地说,冰心去重庆当官,出任新生活运动促进总会妇女指导委员会的文化事业组组长。梁思成林徽因在李庄艰苦的条件下从事学术研究,冰心从事文化工作,都是文化抗战。1949年之后,吴文藻冰心夫妇对抗战期间得到蒋介石宋美龄夫妇礼遇一事,绝口不提。

有人问晚年冰心,《我们太太的客厅》是否影射了林徽因。冰心否认,她说,太太的原型是陆小曼。她这样说,其实是回避这个敏感问题。她小说中的太太年轻时是交际花,这个特点与陆小曼符合,但客厅中太太的举动,服饰、谈吐,都是以林徽因为原型创作的。

“世事沧桑心事定,胸中海岳梦中飞。”冰心特别欣赏龚自珍的这诗句,梁启超手书此诗句赠送冰心。如今看冰心与林徽因的这段往事,沧桑如云,海岳如梦,一段带有醋意的故事,在今天看来,成为民国文坛的一段逸事。

冰心一家在燕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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