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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奶奶的梦


高原的三月初,没有江南的那种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幻境,却在每个人历尽寒冬的心中涌动着一股春的暖流企盼春的到来。我想和姐妹们去乡下踏青看千树万树梨花开杏花如錦的美景。可最近在朋友圈沒看到好友秀芬的丝毫信息心中不免有些牽挂,忍不住打电话询问相约,电话那头秀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动听,只是感觉在她声嗓的后音里有一絲絲疲惫嘶哑。 

我与秀姐相约在岁岁羊火锅店,沸騰的火锅里菌汤的味道的确淳香,汤汁色泽如淡淡的琥珀色般清澈,一盘肥牛似盛开的莲花在干冰的作用下花蕊中雾汽升腾,桌面上雾气缭绕在一盘盘水灵灵的绿菜,橙色的鮮榨果汁间很有意境,带给我們視角味蕾的美食诱惑。虽说宁静溫和的秀姐笑容依旧温婉,但彼此间多年相知默契的情感,我看的岀些许的苦涩落魄疲惫挂在她白净且有些发青的脸上,她娓娓道出近一个多月夜夜荒诞离奇的噩夢不断充满着惊恐焦虑愤怒无奈。看她微皱眉眼的诉说,她不是在說自己的梦而是在讲一个个灵异故事,又似在讲別人家的奇灵轶事,诧异中的我静静的记下了她的梦。 

“我曾使你们从睡眠中得到休息。”睡眠是造物主恩赐予万物的恩典,更是赐予人类无法替代的休养方式,睡眠有助于解除疲劳,是保证身体各个机能正常健康的前提。每当午夜降临时,世界远离了喧嚣,人们静静地安眠休养。可秀姐睡意刚刚来临时迷盹的魂魄带着思唯却离开了肉体,在深沉的世界里表情呆滞,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的奔波在虚无飘渺的时光隧道里....... 

秀姐和老公住在一个很好的房子里,晚上快要睡觉的时侯,秀在拉窗帘时,忽发现侧面走廊上的窗户好象沒关。月光被一块薄薄的乌云遮挡显出微亮鬼魅的光,一阵微风吹的门窗微微晃动,秀姐怯怯的说“外面房的门好象沒关",老公说:“我陪你去!”。秀姐战战兢兢地关了侧面的门窗,发现隔璧的门也没关,且无来由的哐当乱响,阵阵阴森森的风穿过走廊吹向秀姐,秀姐頓時浑身嗖嗖发抖毛骨悚然,冷汗透过皮肤喷涌而至,晃动的树影鬼魅怪涏,秀姐抖抖地对旁边的夫说:“关紧就行,不用进去"。可老公不知为何却变成了儿子安安,还有另外俩个似是而非的人跟着,安安大大咧咧地推开哐当乱响的门,只见屋内右手这侧的半截隔墙边,腾洒起一股股像蝙蝠或像焚烧过枯叶的灰黑色片片,在空中像鬼魂似的盘旋,黑乎乎的房子里阴森森的,儿子安安忽然间高声大气地说着话,独自走进鬼魅之屋,头顶片片黑灰片,一步步走向黑屋深处,秀姐手拿一根食指粗的木枝燃着微亮的光,大声呼喊"安安""安安",一阵阴风从右侧半截墙上吹过来,熄灭了秀姐的火把,安安的声音在深远处微弱地传来,秀姐潜意识中怕儿子掉进黑屋深处:没有墙的深坑中,着急地对旁边人说:“快,快去把手电筒拿来!”,心脏急促的跳动惊醒后原是一场梦,此刻我写的过程,同样有些惊悸不已。但愿它只是秀姐的梦而已, 

怎么了秀姐噩梦连连,梦境令人惊恐、焦虑愤怒无助。秀姐每晚沐浴洗净礼拜念平安经,可夜夜不眠不敢睡觉,睡觉已成为一种负担,迷迷糊糊中有人递给秀姐一张A4的纸,双面都随意地写着蚕豆大的字,内容似乎是认识的一个人在威协她必须在三日内搬走,否則会付出代价。秀姐拿着这张纸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谁都不理並讥笑秀姐无事生非,不知怎么办?怒火愤漫了秀姐的胸腔,想喊想哭可是憋噎的岀不了声,心剧烈的跳动要冲出胸腔,一股暗火火烧火燎地沿着后背窜伸到头顶,夹杂着剧烈的头疼在顶撞着秀姐的头顶.......。秀芬在努力地念护佑词可出不了声。最终在竭尽全力的低吼、四肢的扭曲、淋沥的大汗、浑身的躁热、剧烈的心跳、头内热气顶撞的剧烈头疼中惊醒。此時是深夜2:20惊醒后的秀姐再未睡也不敢睡,否則会继续做惡夢,头頂被一股轰轰的气流頂撞的疼痛不已,秀芬说当时很想拿一根针在头頂扎下去,让头中的黑气冲出来可能会好些;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真怕疯狂蹦跳的心脏突然间跳出胸腔再也回不去了。

晨礼后,丈夫体贴地让秀姐多休息一会,辗转到7点多才睡。忽然孙子阳阳被丈夫递进一辆车里,秀姐急急绕过去要上车时,车不知为何变成一辆火车猛然间行驶起来,惊悚中秀姐着急地冲向火车门台跳上去,只见阳阳在一群陌生人中间扭来扭去的嚎啕大哭,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差点把宝贝丢掉,头昏昏地涨疼,仿佛头顶捅开一点小缝,就会有滚滚热气喷岀,心突突地似乎要跳出来,后背火烧火燎、低吼的哭声冲不出喉咙。

那天不知为何缘由秀姐在训女儿娅娅,可刚刚说了二句,一贯温顺的娅娅忽然间又哭又闹使劲地蹦跳,说: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吓得秀姐抱住娅娅使劲地吻,使劲地哄。惊醒后的秀姐想起床,可睡意沉沉怎么也起不来。秀姐带着孙子阳阳不知走了多少路,路边有一食品摊,阳阳饿了指着点心要吃,秀姐摸了摸衣服口袋没钱,忽然发现包包沒背,錢包沒有手机也沒有,想了想鼓鼓勇气向滩主大姐要块点心给阳阳吃,沒等秀姐开口滩主抓了一把像巧克力又像果冻似的食品递给阳阳,秀儿謝了又謝,问滩主大姐这里距A市有多远?摊主说"有500多公里"。真奇怪!秀儿想:我带着阳阳怎么走了这么多公里的路啊?阳阳吵着要水喝,秀姐也又渴又累便背着阳阳东转西转寻水,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大楼里进去,里面似有一间是食品店可里面沒水卖,出来时发現整个大廈都停电了,大楼里黑咕隆咚的没有人,只有食品店微弱的光影下,见仨仨俩俩的保安在晃动,蓦然发現一群大大小小的黑灰色猫瞪着圓溜溜绿莹莹的双眼,发岀像婴儿似的叫"秀芬-秀芬",惊恐万份的秀姐領着阳阳跌跌撞撞的寻找大廈的出口。

·······

秀姐有太多的的梦境,都是噩梦且又是那么详细,只是我不想再写秀姐的梦境,秀姐一生平稳,一对儿女优秀懂事让秀姐比同龄人省了不少心,丈夫对她疼愛有加。秀姐是位清廉实诚的女子,性格开朗溫和知书达理,可不知从那一年起,秀姐便会在固定的季节和日子里重复的做噩梦,且醒來后不能再睡,否则一闭眼继续做噩梦剧烈地心跳头疼。冰箱的冷冻柜里常常有一个冻的硬邦邦佈滿冰霜的橡膠冰袋,是秀姐每夜噩梦后起床敷在头頂才能稍稍緩解轰轰涨疼的头痛,第二就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速效救心丸,是缓解剧烈心跳的首选药。可白天的秀姐又是一个精神抖擻笑容盈盈的溫暖女子。 

我问秀姐家里人是否知道您夜夜做噩梦吗?秀姐告诉我略知一二,当她偶尔诉说时孩子们说她想的事太多,给丈夫也偶尔诉说时,丈夫让她多休息,反给她诉说自己身体的不适等等,为此,秀姐不想再说,她觉得自己万事够圆满了,应该感赞伟大的造物主!

那日秀姐问我:到底有没有一个地方,让我可以不惧睡觉让我美美的睡一觉?我第一次发现乐观充滿正能量的秀姐眼神里掠过一丝丝忧郁,一层泪雾漂浮在她的眼眸中,她告訴我真怕那一天会在惡梦中归真,那样的話面容会在噩梦后的扭曲中狰狞可怕,每晚她必定洗净沐浴将头梳的光光,唯恐再也醒不来。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也不知怎样才能打开她的心结医治她的夜梦,因为白天的秀姐永远是位开朗真誠善良的女子,是位好媽媽,也是一位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做过恶梦,我也有相似做恶梦的经历却不是噩梦,在我的解释中噩梦比恶梦凶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年女儿刚去留学,思女心切的我常常做梦去赶飞机坐火车,在拥挤的人群中寻路找冼净做礼拜的地方。那次梦见我和大姑三姑们到新加坡,在日头晒的白晃晃的大街上,我看见女儿和米乃坐在一辆黄色的班车上,让我们打的跟着大巴走,我问地址在哪?女儿说:“我也不知道",很快大巴车消失在路的拐弯处,我打不上出租车,也不会说外语,给女儿打不通电话,我急啊急……。晨礼的铃声惊醒了我,我的心跳出来了。 

可秀姐你怎么了?顺山顺水的你到底怎么了?毎晚的睡眠成为你的负担。知根知底的我却不知道你的心灵是否有一道怎样的不为人知的坎?还是你的身体岀现状况了?是否遭遇了精神界的"黑狗"? 

秀姐,我不知该怎样安慰你,我的双臂不能天天拥抱你,只想把梦的故事告诉大家,让你的噩梦在众人的阅读祈祷中永远消失,让初春里有些抑郁的阳光照进你的心扉,让每个人的祝福化做缕缕春风温暖你我她,也请你和我们一起去采青,给你疲惫的灵魂找到一块歇休的緑荫,

秀姐,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你喝一杯清香四溢的茶,不能陪你吃香飘飘的岁岁羊火锅,不能再听你絮絮的诉说,就让我今日的拙笔成为我的影子陪伴你,就让我今日的祈祷成为我的双臂永远拥抱你。 

秀姐,满园春色关不住,绿意盎然的季节快到了,让我们驾驭自己的情感,让快乐的心情发芽,舒缓身心勇敢地去改变可以改变的,坦然地接受不能改变的,让生活从此不再承受过多的包袱,人生从此只为心之向往的抱负! 

也愿所有的朋友为了健康美好的生活,保持身心健康积极向上与人类共同体和谐生活,保持快乐美好的心情!“让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阳光普照世界",也普照您我他的精神世界!  

此文本想在今年三月二十一日𡿨世界睡眠关注日〉发表,因未征得本文主人公同意而拖廷至今才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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