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一位具备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能歌善舞,演技精湛于一身的艺人。
——挚友张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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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国荣用影像串连出的他与他的朋友们共同抒写的故事。
不幸的是,他的故事中,已来不及有未完待续的情节;
所幸的是,他用46年所描绘的人生已足够让爱他的人怀念,让读他的人难掩思绪。
当我们讲到抑郁症……
张国荣是抑郁症自杀的艺人代表人物。在这十年来,抑郁症的问题覆盖到整个社会,也成为一个全民关注的病症。而但凡讲到抑郁症,都会第一个想起他。可是,在2003年,抑郁症对于我们还是个生僻的词语。世人不懂何以让张国荣纵身跳楼,了结这繁华红尘。
张国荣也不懂,他也并未打算过去死。近日爆出的1999年的一个采访中,张国荣就说过他不想死。主持人查小欣问张国荣这么多年最开心的时刻,还没问完哥哥就抢答是“现在”。那是因为已经无欲无求吗?张国荣说到生死,“我一直都是向前看的。所以我觉得做一个艺人,我始终都是一个艺人,经常觉得我行了,我最棒了,我有了,我什么都有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那么,你死了。我不想死,我很怕死,我还没想死。我现在努力工作,我是很喜欢工作的。”
但抑郁症却是更严重了。2002年11月,拍《异度空间》的张国荣身体状况不好,曾服用过大量安眠药差点死去。他的大姐张绿萍近日接受采访说,张国荣的抑郁症是生理上的,“有位医生写了一份4张纸的信解释给我听,说抑郁症在医学上分两类,一种是Clinical Depression(临床抑郁症),因为脑部化学物品不平衡了,是生理上的;一种就是大家明白的有不开心的事什么的导致的,Leslie(张国荣的英文名)百分之百是第一种。”
张绿萍也说张国荣不敢去看精神科医生,“被传媒看到肯定不行的,所以我只有叫那个医生到我家里帮他看病。有好几次Leslie打电话跟她说再见。”张绿萍还说,“Leslie经常问我,'我怎么会抑郁啊?我又有钱,又有这么多人疼爱我,我又这么开心。’他不认的,甚至连医生开的药也不吃。”后来,张国荣也开始看医生,但2003年他出事前,杨德昌想找他拍戏,他以健康为由推掉。关锦鹏说:“我当时问他不想跟杨导合作吗?他把手指给我看,'我抖成这样,不是说怕,是没状态没法拍。’”
最后张国荣还是走上自杀的不归路,背后沸腾的人群,喧嚣纷扰,一切都淡出了。此时的我们会想,也许,抑郁症有了更好的社会关照,他就不至于要告别。
当我们说起那份感情……
张国荣身上还有一个感情的传奇,他和唐唐(唐鹤德)的那份不离不弃的感情,今时今日仍让人深受感动。今年,香港歌坛也有两个歌星公开同性恋的性取向,又让人想到了哥哥,今日的情感传说,当时却遭受太多苛责。
1982年12月9日,唐唐认识了张国荣,那时张国荣26岁,唐唐24岁,人生当如初见,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好的人。从此以后,风雨相依。唐唐因为帮助他制作《风继续吹》吃了半年的盒饭,也因为照顾他辞去年薪百万的工作。人这一生中,有几人幸而遇到雪中送炭?而张国荣也曾因为唐唐,在1989年处于事业巅峰期退出歌坛。岁月静好,当与君同,在温哥华度过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1997年,他在演唱会上说:“唐先生是妈妈以外,我生命中挚爱的人!”骄傲勇敢,惊世骇俗;2001年,他毅然地在狗仔的镜头前牵起唐唐的手,路灯明明暗暗,那手一直没有松开过。他们的感情是没有退缩的。可这样的感情却抵挡不过张国荣心里要走过的深绝的黑海。从红颜至白发,在一起20年,都不足以让张国荣留恋吗?这是许多外人的费解,唐唐为此承受痛苦,也面对着世人的猜解和流言蜚语。但他却只是沉默,无知音,弦断有谁听。夜阑静,有谁共鸣。独自度过十年,住他住过的房间,用他用的电话号,还有他们共养的狗,甚至连狗也老死了。
在张国荣十周年纪念之际,唐唐曾提笔撰写的悼文曝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逝水如斯,而不舍昼夜,人生无常。唯独爱有永恒,让我们继续宠爱张国荣。”这段悼文在网络传播,不少网友泪落纷飞。同时公布的还有三张密照,照片里他们回头一笑,他们一起吃雪糕……
往事如昨,原来爱情可以这么美,像一辈子都不会分离。
华商晨报主任记者 孟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