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 男 46岁 2009年5月27日 初诊
主诉:失眠五年 既往史:患者有高血压、高血脂及脂肪肝多年,每天服用多种西药控制(具体药物不详)
因心脏瓣膜狭窄去年在河南省人民医院行心脏支架手术,术后失眠更为严重,每晚睡眠不足五个小时。曾服用西药多虑平及安定等药,虽然服后能够强制入寐,但次日感觉头脑昏沉乏力,精神不振。
因其担任社区副支书一职,工作繁忙,如此困倦不堪,无法进行正常工作,所以一直想用中药治疗,但是连更数医,服药达百余剂之多,一无疗效可言。
刻下:夜间仍难以入睡,且多梦易醒醒后即不能再行入睡,察其体形中等略胖,精神一般,夜间焦虑不安,平时刷牙时恶心,恐高但不晕车晕船,腹部无按压痛及不适,饮食二便可。
口苦,舌苔薄白而干,现在口服尼福达、洛汀新、脂必妥等西药。近日又罹薄感,而咽痒咳嗽,自服抗感冒冲剂及止咳糖浆数日无效。
(患者来诊时向我出示一张他近日所吃的中药方子,据说是一位老中医所开,其方为四物汤加龙牡、柏枣仁、远志、百合、夜交藤、合欢皮五味子等味,他连续服了近三十剂,上我处来诊时,此药在室内还有五剂未服,因一病友力荐,故来延余诊视。)
遂为拟温胆汤合栀子厚朴汤加味:
陈皮12克,姜半夏20克,茯苓20克,竹茹10克,枳壳12克,甘草6克,栀子12克,厚朴10克,川芎10克,丹参12克,苏梗10克,桔梗10克,生麻黄3克,生石膏12克,姜枣为引,五剂
2009年5月31日 二诊
患者诉上药服一剂,当晚十点左右即安然入睡,次日晨五点许醒来后又重新入睡,直至七点半才起床。四日来每晚,如此且心烦若失。而且早上醒来后依然不愿起床,还愿意在床上逗留时许,忆以前则于醒后心烦莫明,实不愿在床上多呆分秒。但其咳嗽则丝毫未减。
遂令其停服洛汀新,并于上方去麻黄石膏,且重用苓、夏为各30克,十剂。
2009年6月11日 三诊
每晚睡眠时间可达6~8小时,已渐趋正常,但感觉入睡较难,睡着后一切安适,夜半醒后亦能再行入睡。
处以原方减量十剂,嘱隔日一剂,可缓缓停药,后以本方合柴胡加龙牡汤五剂量粉碎粗末,每日20克。令其煮散,以作为调理体质。
按语:患者久患失眠,且又屡治无效,当时其抱着试试看的侥幸而又焦灼的心情溢于言表。
一进诊室,我看到他服装笔挺,神情专注,心中已经判定其为半夏体质无疑,又通过语言的沟通授以科学的放松之道。
比如直言断定他每于晚上睡觉时会感到不由自主的紧张或可说是一种恐惧,害怕睡不着觉,而正是因为这种害怕造成精神的进一步紧张而导致入睡困难。
正是由于这种沟通从而得到了患者的共鸣、认可乃至信任,最主要的还是通过学习黄师的经方医学思想正确的运用经方的体质辨证及方证辩证,最终能获如此佳捷之效,虽出我意料之外而亦实在情理之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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