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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情事:被窝里的笑声(下)

看薄情男女  过雄起人生

爱,是责任担当

也是恒久忍耐

今天推送《被窝里的笑声(上)》的下集。尚未看过的朋友,可直接戳上方蓝色标题进入阅读。


01

大家好,我是彭琳。继续向大家讲述我的婚姻故事。

自从好不容易怀上的宝宝流产后,我抑郁的症状如今回想起来,连自己都吓一跳。

说不清是为什么,就觉得人生没希望了,试管三次,身心备受煎熬,可最后都是空,我觉得这辈子都没法要孩子了。

一直很想为老公生育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婚后多年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好不容易盼来星光,结果却是白欢喜一场,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受,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这种失败直接打击到了我对婚姻的信心。父母本就对我的婚姻不看好,看我受这么多罪还是没成功,如今受到公婆的苛责,话里话外也是“活该”的态度。

加上公婆言语间的嫌弃,老公日渐麻木无可奈何的痛苦神情,让我的状态从之前的积极努力瞬间转为灰暗消极。

心情低落到不想跟老公交流任何内心的感受,因为觉得没有用——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多的安慰又有何用?

开始不愿和周围的任何人接触交往,上班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回到家常一人在房间独坐,周末则整日卧床,不想吃喝,悲观厌世。

老公在穷尽一切方法之后,见我没有任何转变,提出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很抗拒,我知道这是心病,除了自己,没人能够拯救我出泥淖。

结果公婆跟老公说:“看她那样子,不是得了精神病吧?”


02


他们跟老公说:要是她一直都不见好转,你们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我们还指着你们赶紧给我们添孙子呢!

冬天的一个晚上,特别冷,那天我很早从单位回了家,外面刮着大风还有雨夹米粒雪,冷得人直打颤。

到饭点了,老公还没回来,一家人打他手机也没通,于是公婆说先吃,我没吃两口饭就进卧室休息。

可直到12点,也没见老公回家。

公婆来敲我卧室的门,冲我大声说:“陈伟(老公)到现在还没回,你不去找找?有你这样做老婆的吗?”我这才在昏昏耗耗间被惊醒。

天啊,这么晚了,他去哪了?

手机一直没通,于是我开始打给他的同事和领导询问,有同事说下班时见他没走,应该是在加班吧?

我这才急急忙穿上靴子带上雨伞出去寻他。

出门前通过968968热线叫了辆的士,打着手电下抖抖索索地下楼梯后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已经白茫一片!

的士司机这时来电说已在小区门口候着,我踩着地上的白雪急匆匆往小区门外赶,就在右拐出去时,感觉左三米远的凉亭长椅上有个人,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用手电扫了一下,这一扫才发现,这个人有点像老公!

我惊惧不已,赶紧走过去叫他:陈伟?!

没有声音,小区里还有夜灯亮着,我用手电照了一下,他这才抬起头,真的是他!

我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你坐这儿干什么?我们都快急死了!

他没有作声,我抱着他的头,用手摸着他的脸,冰凉冰凉地,发现还有泪水,他哭了。

我说你怎么不回家啊,坐这冻成这样还不得生病啊?

他突然抽泣起来:“小琳,你可以为我振作起来吗?你天天这样,每天回到家里我内心有多崩溃你知道吗?真的,我也快扛不住了!我忽然觉得我好没用,保护不了你,也给不了你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自我折磨。

小琳,我真的不介意你生不生孩子,可是介意你如今这种糟糕的状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积极乐观起来。”

我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有多自私,失去这个孩子,难道他就不痛苦吗?他是独生子,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因为生孩子这件事情,都是他在顶着压力跟他父母抗战,却没得到我任何的回应。

除了陷入痛苦的泥潭里,我什么都无力去改善,去调整,更别说去战胜自己。

看着他痛哭无助的模样,我忽然间醒悟过来,爱是需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灾与难的,我遇到问题从来都不曾主动去想方法解决,只知道逃避、缩起来,无休无止地沉沦,再强大的心脏,长时间面对这样一个消极灰暗的我,也会崩溃啊!

“走,我们回家,我答应你,好好振作起来!”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03


回家后,公婆照例是训斥了一通。

说我妻不像妻,像个木头。我给老公找好衣服后,让他去洗漱收拾。

那个晚上,跟他聊了很多很多多,我把内心的恐惧和害怕都倒了出来,关于难以怀孕的恐惧,关于没有孩子能否跟他走到老的恐惧,关于外界对自己高龄不生孩子的议论……

他像往常一样安慰我,让我别多想,这一刻我似乎又找回了刚开始跟他在一起时的安心。

我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看了很多关于身心灵成长、夫妻相处之道的书,开始锻炼身体,慢慢获得了一股新的力量。

他父母见我恢复得差不多后,留下一句话:一年之内,必须怀孕,我们没那么多耐心等待又等待!

他们回去之后,我的心情畅快了不少,跟老公的感情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心情放松之后竟然迎来了奇迹,我自然怀孕了!

我们欣喜万分,后来去医院第一次做B超,竟然看到两个孕囊!

老天爷赏了我们一对双胞胎,不免喜极而泣。

他父母得知后,又赶紧来了,严阵以待,说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岔子。

这回比较顺利,除了生前发现胎位不正,还有脐带绕颈之外,没有其他意外状况。

预产期过后,仍不见发动,医生建议剖腹产。

尽管很害怕手术,但为了确保安危,最终通过剖腹产手术生下了双胞胎女儿。

可公婆看到是两个女儿之后,皱着眉毛一脸地不高兴。对孩子很冷淡,住院期间我伤口疼得要命,他们没有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孩子也不太情愿管,因为不出奶,只好奶粉喂养,泡完奶便任由她们哇哇大哭。


04


我父母也看了下,见公婆都在,买了些孩子的用品后就走了。出院后,伤口疼痛难忍,但他们说只负责买菜做饭,孩子得我亲自带。

就这样,月子期间我自己给两个孩子洗澡,换尿布、泡奶粉,哄睡,一天下来,简直有想死的节奏。

老公知道我辛苦,下班回家后也会帮忙带,但毕竟他还得上班,晚上我也不忍心让他操太多心,夜间基本还是自己弄。

结果没出月子,我腰疾就发作了,常常疼得弯不起腰。

老公跟公婆提要求,要他们多帮着带孩子,婆婆说:你小时候还不是我带大的?谁不是这样当父母过来的?我们年纪大了,熬不起夜,要不然你们请保姆吧!

公公没作声。

老公有些恼,可又无可奈何。是的,我也深知,父母没有义务帮我们带孩子,只是一下来两个孩子,我身体也尚未复原,真的扛不下去。

单位倒是很通人情,知道我生了对双胞胎后,特别多给了我两个月的假期。

看着我如此辛苦,老公说要不他来带孩子?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班不上了?再说你一个男人,哪会带?”

他思索良久,跟我算了笔账:

请个有经验的住家保姆,一个月没个七八千是雇不到的,保姆一般只管孩子,不会帮你做家务,这意味着加上孩子、我们夫妻俩、爸妈在这里的各种开销,一个月的费用少说也得近两万。如果我回来带孩子,那么爸妈可以回去,我们一家四口的费用相对来说就简单些,生活开支至少可以降下一万。

而我是做建筑设计的,这两年开始,单位效益好,我收入比他高了,目前的收入也能支撑一家四口的生活。等孩子上中班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后,他再出来工作。

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决方式。

只是我担心他到时无法面对外界的眼光与质疑。

他抱起正在哭闹的老大笑着说:

千辛万苦生了一对小宝贝,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别人爱怎么说让人家说去,生活是自己的,管别人怎么看呢?

那一刻,我感动地哭了,觉得所有的一切付出与辛苦都值得。


06


可公婆得知他的计划后,大发雷霆。

一向不怎么表态的公公愤怒地指着他的脸说:“辛辛苦苦供你一个大学生出来,就是让你回家带孩子的?!你怎么堕落得这么没出息?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啊!”

婆婆更是一边骂他,一边抹眼泪:“你一个大男人,坐在家中带孩子,不怕别人笑话?你说你这生的是儿子倒也罢了,两个丫头,值得你这样?”

老公承受着他们的指责和烈骂,不为所动,坚决要执行他的计划。

一个月后,办完所有的辞职及交接手续后,老公办公室的私人物品拎回家了,彻底向公婆宣告了他的决心。

公婆见木已成舟,气得当天就回了老家。

我忽然觉得挺对不起老公——

或许是我太脆弱无能了,别的女人是竞相做好贤内助,全心全意地辅佐家里的男人在事业上拼争,让男人挣前途挣地位挣脸面,而我,竟然在一念之下让他回家当了煮夫,我是不是太不理性了?

可事已至此,只能按着计划而行。


07


好在老公回家后,很快适应了奶爸生活。

除了洗澡他不会,其他的都学会了,还学会了按月龄做辅食。

其他做饭啊扫洒啊这些家务他本就做得很好,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他就适应了。

转眼间我特批的产假时间结束,我必须重返单位上班。

上班的时候,老公时不时地把两个宝宝的照片和即时拍摄的视频发给我,让我安心工作。

可我心里却还未完全适应他的新身份。

同事们问我谁在帮忙带宝宝的时候,我也根本就不敢跟别人说是老公在家带娃。

害怕别人说风凉话,害怕别人嘲笑。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有被人知道了。此后,时不时就有同事看到我就说:“彭琳你可真能耐,孩子都能让男人带!”

我不知做何解释。

有人暗地里议论我,说:”她呀,婚前怕是昏了头,找了这么一个软饭男,得靠她养着,一个只知道在家带孩子的男人,有什么用哦!“

听到这种议论的时候,我难受得要命。

好在同一部门的刘姐从不嘲笑我,她总是宽慰我说:“这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能做的事,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别理他们说什么,你就过自己的日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女人们天天喊着要男女平等,不要丧偶式教育,家务活要分摊,可一旦男人真做起来,又各种瞧不上各种戳骂。

这种舆论氛围下,有几个男人愿意参与家庭建设呢?

可社会就是这样,我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给自己打气:

我们的家庭特殊,没有老人帮忙带孩子,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合理的分工,暂时性的安排而已。


08


而转眼间宝宝们一岁多,会走路会说话了,时时刻刻得看着,老公一人带两个孩子其实挺辛苦的。

跟社会脱节日久,他不免也会烦躁,有时我加班晚回,会生气质问我,我是做设计的,工作压力也大,有时为了赶任务常常是忙得没时间上厕所。

有一次孩子要去打疫苗,说好了时间让我跟单位请个假一起抱着宝宝去,结果当天领导临时有事把我叫走了。

晚上回来之后,他沉着一张脸问我天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我上了一天的班也是精疲力尽,听他如此一说委屈感也来了。

我说我天天上班不也累得东倒西歪,你怎么还这样质问我呢?结果他说我变了,说自从他回家带孩子之后,我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那天心理莫名烦躁,也没多少心思跟他沟通,顺嘴说了一句:你就是在家闲得没事,净瞎想!

没想到这句话就像个引线,燃爆了他一直以来的憋屈,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他说我变强势了,对他居高临下颐使指气,甚至连“你是不是有了外心”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我愕然不已,说他鸡蛋里挑骨头无理取闹。

想着当初裸婚嫁给他,什么都没想要,真的就是想他对我好,为了给他生孩子,吃尽精神和肉体的苦头,再是为了生存,女人活成了男人在外努力打拼,每天累得像条狗,迎来的却是他的指责不满。

心中郁积已久的情绪也猛然间爆发。

是的,我们都各有委屈,都觉得没有得到对方的理解。我知道他也不容易,放下男人的尊严做起了煮夫,为的也是这个家,可人在难受的时候,很难从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问题,当时当下,我的怨气也上来了:

如果你比我赚钱多,那我愿意在家带孩子,给你追求事业的自由,问题是你赚的没我多,一个家总要有人承担经济来源,一个负责后勤保障,彼此合作才能协调好,你在家辛苦,我在外面也不容易啊!

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是,你现在牛X了,都能上天了!看我不顺眼了,这个家里全是你的功劳,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不就一个伙夫,一个不应该有自尊的男保姆!你是后悔嫁给我了吧!”

互不相让,都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吵得很厉害。

吵完后我躺在沙发上伤心不已,一方面为自己每天的辛苦奔波,一方面为得不到他的理解支持,还有想着同事对我的各种嘲弄,总之各种情绪都有,齐刷刷涌上了心头。

他这次没有理我,因为要管孩子,于是让我一个人气鼓鼓地就那么躺着,躺着躺着,疲累间竟然睡着了。

直到半夜醒来,发现身上盖了床毯子,悄悄起身走到房间,看着小夜灯下他歪着身子睡着了,两个宝宝往床的里侧靠睡得正香,我不争气地又悄悄哭了。

我恢复上班之后,为了不影响我的休息,他让我到另一个房间睡,他自己带着孩子在主卧,我让他把孩子放在小床里睡,以免影响他睡眠,但他说孩子放边上容易缺乏安全感,坚持把孩子放在身边。

我在心底暗暗骂自己,较什么劲啊,他也挺不容易的。

一个人在家当奶爸,没有任何人理解他认同他,能理解他的也只有我了,可我因为工作忙得也没时间关注他的感受,他心里有委屈也正常。

唉,人啊,在忙忙碌碌间,真的会忘记爱对方,因为我们常常连自己都忘记了要用心去爱去抚慰。


09

看他始终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我也并不快乐。

孩子两岁时,为了尽早解放老公,我提出把孩子送去上私人的小小班,让他着手找工作上班。

可离开职场这么长时间,投过多轮简历后并没有令人振奋的消息,不是上班距离太远,就是薪水太低,他一时很是沮丧。

与此同时,我的工作也日益忙碌起来,被提为设计部副部长,薪水涨了,任务重了,压力自然比往日更甚。

好不容易他得到一个还匹配的工作机会,但当我们两个人都为工作忙活的时候,家里也问题频出。

首先是两个孩子的早晚接送,以及回家后的照顾,我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和任务的承压,早出晚归成为不可逃避的现实。

他刚到新公司也想努力争取得到领导的认可,临时性的任务也常常会落在他身上,这样一来,孩子就没法按幼儿园规定的离园时间接回家。

开始我们是委托幼儿园一位保洁阿姨,在离园时间到了之后,请她帮我们多照看两个小时。但期间发生很多事,孩子尿(拉)湿裤子,被喝凉水导致生病,生病后不能入园没人照顾等等。

现实问题迎面扑来。

老公想到请公婆来帮忙,我一想,来了之后又是鸡飞狗跳,没有同意。请人看孩子,我们又都不放心,这个社会发生的恐怖事情太多,尽已之力保护好她们是我们必须努力做到的。

权衡之下,又回到了起点:还是得让老公辞职,全职带娃。

这一回,他沉默了。

晚上,为了方便讨论问题,把孩子安顿在小床上哄睡后,许久没有睡在一张床上的我跟他,一起躺在了大床上,可话题一起便没法深入下去,碾转反侧,我们都没有睡好。


10


天色微明时,老公突然转过身子抱住我:

“老婆,如果我一直在家带孩子,跟社会脱节,你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抛家弃女,不要我了?”

听完这他的话,我的身子忍不住一怔——

在这里,我想要勇敢地剖析自己内心的小虚荣和小灰暗,你们可以指责我,也可以批判我,既然当初勇于选择,那就必须勇于承担!

是的,不站在别人切身所处的境遇之下,批判别人总是容易的。

其实在感情婚姻里,每个人内心都会有这样的时刻,从坚定到犹疑,从纠结到自我否定,尔后又在历经一些或好或坏的事情之后复又坚定向前,没有谁能够真正不在内心做反复挣扎的,这种挣扎与交战,是成长的必须,也是漫长婚姻终将走向成熟不可一步跨越的过程。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超脱的人,必须承认,那时的我还是很脆弱,介意于世俗的眼光,在意世俗的评判,所以始终不敢向外界公开老公是奶爸的身份,因为怕被别人看不起,就像当初没有生孩子,也害怕被别人议论,我的内心始终都不够强大。

当一个人在现实的碾压下,必须以柔弱之肩承担全部生存压力的时候,总会有莫名崩溃的瞬间,在压力重重的时候,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无法言说的情绪:

如果当年嫁了一个工作事业都不错的男人,我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可在那一刻,听到老公这句话,我忽然间就看见了他一直以来掩藏在内心的脆弱,不安以及恐慌。

站在他的角度看,其实他更不容易。面对世俗非议的直接主体是他,面对人生可能没有退路的他,面对自我否定的是他。

他低低地说:“如果我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做个奶爸,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转过身,回应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不管你成为什么,我都爱你!谢谢你为这个家做出的付出与努力。”

他像刚恋爱时一样,刮着我的鼻子:不许移情别恋哦,你看啊,明明是我娶了你,现在我成了小媳妇,你说我冤不冤?

我乐了,嬉嬉哈哈间跟他滚作一团。

我忽然间明白,在这份婚姻里,他比我更需要认可与鼓励,更需要肯定与支持,我可以白天穿上得体的工装去职场上拼杀,去畅想无限的可能,去体会自我实现的喜悦。

可是当他回归家庭,世界里便只有孩子跟我,如果我都不能给予他肯定,他还能从何处得到慰藉?

婚姻啊,没有谁强谁弱,也没有谁输谁赢。

只有彼此需要,和彼此支撑,以及彼此关照和成就。

11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明白了内心曾经的纠结有多可笑。

每一段婚姻都不一样,每一个家庭的具体情况都有别,想要把婚姻经营好,只有因婚施策,因人治宜,哪有什么非得男主外,女主内的固定模式啊!

如果非得硬照着别人的标题去套,永远也不可能明白生活的真正本质,也不可能得到幸福。

理清这些思想上的困惑之后,我们之间更加体谅对方,也更加理解对方。我在工作之外,尽量给予他更多的关心关注,他在家务之余,也尽量为我跟孩子创造更为愉悦的生活安排。

仍然会有分歧,会有争执,但很快能平息,达成一致。

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我们最终达成了相互都接受的相处模式,得到了更多的安定与和谐。

今年3月份,我因工作成绩突出,得到一笔不少的奖励,老公一直想有台车,方便带着两个孩子外出走走看看,于是拿来给他购了一辆车,选什么车型,买什么保险,给孩子安装什么样的安全座椅,都由他定。

他拿到车钥匙时,开心得像个孩子,开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我跟两个孩子去小区外的马路上兜风,他扭开车载音乐,播放了一曲欢快舒缓的轻音乐。

看到他笑容洋溢的脸和后座上宝宝们天真可爱的面容,在孩子叽哩咕噜的吵闹声间,我跟他相视一笑——

有幸福在心间流淌,有千帆过尽、苦尽甘来的恬淡开阔。

我要好好守护好他们,守护好我们的家。

老公,我爱你。谢谢你。


PS.我是今天的故事主人公彭琳,再次感谢大家的耐心阅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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