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桃花

悄悄地 
桃花就这样开了 
开在池塘边 
开在小溪旁
开在山坡上 
开满了屋前屋后 
开成了漫山遍野 
开得肆无忌惮
开得恣意妄为 
灿烂了整个的山村
绚丽了三月的早晨

翠翠正要去上学 
一出门就被神奇的桃花惊艳 
昨天还在读《去年的树》 
今天就是满眼的花 
仿如梦幻 
上学的路上竟然一路红艳 
我想，今天的学校必定也会盛开桃花      

大爷准备下田种菜 
一出院落也被满陇的桃花惊呆 
虽然每年都有桃花 
但今年开得特别娇艳
如此迅猛、热烈的桃花 
也把大爷惊得目瞪口呆 
手足无措 
我想，今天的菜园里也将会尽是桃花 

周亦夫
2019.3.21. 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