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许 海┃游南京（散文）

游南京（散文）

 【黑龙江】许 海   

癸卯年初夏，大小女儿突生旅游之意，思忖后，决意去南京，邀予同往。5月25日夜，于长春龙嘉机场，乘祥和Ho1726航班，21.15时飞机起飞，鹰姿雄风，驰骋欲速，拔地而起，一气攀升，至万米高空，飞行平稳，是时，悬窗望去，黑幕欲深，夜色黝黑，可能机下是云雾茫茫，海辽峰高均不见，江河田川难相识。身在机内，正襟危坐，满机乘客恹恹欲睡，无奈，双目翕合，假寐而已，浑浑噩噩，两时三刻，播报：南京禄口机场到了，乘客才精神大作，熙攘欲动，眼下万家灯火，轮廓出南京城大气的风貌。

南京市简称“宁”，古称金陵，建康，六朝古都（吴，东晋，刘宋，南齐，南梁，南陈。），长安，金陵，洛阳，燕京为四大古都，“然文学之昌盛，人物之俊彦，山川之灵秀，气象之宏伟，以及与民族患难与共，休戚相关之密切，尤以金陵为最。”（朱偰语）

一 风景钟山

26日开始首日游，当推钟山风景区，到了钟山脚下，不禁感叹，山势起伏，连绵不断，林葱茂密，绿意茫茫，如何概括它呢，…… 大女儿便脱口而出，层峦叠嶂，是啊，层峦叠嶂！一条大道向前延伸，两侧是高大的树木，树干敦实粗壮，树干上分出两杈或数杈，亦缓粗结实，至树杈端便是茂密的树叶，叶子硕大绿透，呈齿状，问之，曰梧桐，才想起，初到时南京，看到街两旁都是这样的树，遮天蔽日，好不葱茏，莫不是，梧桐就是南京的城树。走着，便见一石碑：明孝陵，条状的石板路出现了石兽雕，骆驼，獬豸，麒麟，马，大象，狮子，原来这是神道，石雕有600年的历史了。继续前行，进入神道的第二段，先是一对塑柱，柱身雕有云龙纹，接着出现人形石雕，两对武将，两对文臣，它们的佩剑，衣着，不同，可能代表不同的官职。转弯，建筑出现，第一座叫文武方门，两边紧闭，中间开放，红墙琉璃瓦；又出现一个叫“碑殿”的地方，入门，见一石龟（神龟驼碑的赑屃bi'xi毕喜，又名龟趺、霸下、填下，龙生九子之六子，貌似龟，有齿，力大，好负重。其背亦负以重物，石龟为其形象。）驭一石碑，上书：“治隆唐宋”，大概是对朱元璋的评价，说他治理国家比唐宋还好。走着，又有一个叫内红门的地儿，听人说，入此门，寓意是由阳间走入阴间，因此，也叫阴阳门。最后走入一个大建筑叫宝顶。周围建有一圈以条石为基础的砖构城墙，后面依托大山叫栖霞山，形成宝城，宝顶下部即为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地宫所在。这就是著名的明孝陵，陵墓宏伟壮观。

游期短，按照攻略，还有一景点须去 ——中山陵。好在离此地不远，便冒着又潮又闷的天气赶往，虽有些疲劳，眼前的，巍巍中山陵，便使一切疲劳消然而去。进入中山陵是一片宽阔的广场，一对高大的苍松翠柏簇拥着一个牌楼，楼顶镶有蓝色琉璃瓦，下面是灰色牌壁，有中西合璧特色，抬头仰望中间牌楼上方书有“博爱”两字，这就是著名的博爱坊，博爱是孙中山座右铭，就是要用宽广的胸怀去容纳大千世界，既爱自己也爱他人。从中门进入，便正式进入中山陵，放眼仰望，一条中轴线向上延伸，两侧是茂密的树木，葱郁无边，將中山陵的建筑簇拥在中间，此时才步入中山陵的台阶，开始台阶较缓，几十阶便有一段小平台，如此几次，来到陵门，门很大，重檐，蓝色琉璃瓦，中间圆形拱门，门里有一大石壁，上书“中国国民党葬孙中山先生于此”，游人从石壁的两侧通过，又经过一个陵门，门上方书有“天下为公”四个遒劲大字，“天下为公”是孙中山先生的一种政治理想，既天下为天下人民所共有，语出《礼记.·礼运》。继续登台阶，台阶开始多了，几十几十一组，越发陡峭，走起来吃力，不可思议的是，一个人坐着轮椅登中山陵，由几个人抬着，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不停的攀登，终于到了祭台，回望一下攀登过的台阶，密密麻麻，据说有392阶，象征三亿九千二百万国民，登顶后回望台阶，只是看不见一级一级的台阶，看见的是平台，据说从下往上看，是只见台阶，不见平台，其建筑玄机藏于此。祭堂是一座高达的堂室，仍融合中西建筑风格，两侧厚重的墙壁仍然灰色，檐下三个门，中间堂顶重檐，门楣上镌刻孙中山手书“天地正气”，两檐中有“民族·民生·民权”六个字，这就是著名的三民主义，孙中山民主革命的纲领，是其民主思想精髓的高度概括。进入祭堂，大厅中有法国雕刻家保罗.朗特斯基所塑孙中山汉白玉坐像一尊，东西两壁镌刻有孙中山遗著《建国大纲》全文。穹顶图案是国民党青天白日旗，墓室中央有捷克雕塑家高琪所塑孙中山卧像，孙中山的遗体就深埋在其下的紫铜棺内。中山陵后是巍峨的紫金山，站在在祭台平台上四处回望，前临平川，背临青嶂，依山而势，沿着中轴线逐步升高，像一座平卧在绿毯上的“钟”，庄严简朴。由此，想起孙中山，毛泽东，一位在巍巍钟山，一位在北京纪念堂，一南一北，两位伟大的人物，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推翻帝制，建立共和，今天人们都以不同方式，每天在怀念他们。中山陵前还有两个建筑：中山陵孝经鼎，壁上铸“智仁勇”，内藏六角形铜牌，上刻《孝经》全文；另有中山陵音乐台，主要用作纪念先生仪式时的音乐表演及集会演讲。

钟山风景区还有梅花山，在四月盛开，错过花期，只大片的梅花树，浏览一下；还有一座美玲宫，别墅式建筑，不及前往。

二 鸡鸣寺· 城墙 · 玄武湖

27日，昨夜哩哩啦啦下了一宿的雨，担心这一天的游程，好在，天真作美，雨停了，天空一片湛蓝，带着好心情来到了著名的鸡鸣寺。如果说明孝陵建筑是人文与自然的和谐，中山陵建筑是中西合壁，那么鸡鸣寺则是重重院落，层层楼阁，迂回相连，高檐翅飞。

鸡鸣寺建于西晋，“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有近两千年的历史。

鸡鸣寺，突兀的感觉便是山门，书有“古鸡鸣寺”，上方灰瓦飞檐，飞脚有禽鸟的造型，栩栩如生，进去便登阶，上去一个不大的院落，望去便有错落的庙宇，高低不同的建着，不断的转弯迂回，在台阶的拐角处望去，突然的出现一片竹林，修长茂密，竹叶青青，竹节凹凸，节节分明，诗人正是歌它的气节所在，竹下一泓碧水，孕育着竹林生机，围墙上长满青暗的苔藓，深浅不一，毛绒绒的，还有攀爬的藤蔓，抓住时机，肆意的疯长着，葱郁绿深，显示了忘我的占有性。今天是周六，来的人特别多，擦肩而过，接踵而至，香火弥漫。

鸡鸣寺建有大雄宝殿，药师佛塔，拜佛求签，胭脂井，观音殿，豁蒙楼，香台等，这些塔庙亭台，不是在同一平面，而是错落的分布，最高的药师佛塔，共七层八面，供奉着药师铜像，《新白娘子传奇》取景药师佛塔，当时杭州的雷峰塔已倒。塔式建筑宏伟，琉璃瓦不同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檐的势态奇特，像数颗针芒刺入天空，塔顶的金柱金珠，高耸入云，显示了佛教极近天意的思想。

在鸡鸣寺内可拜佛求签，在观音菩萨诞辰、成道、出家纪念日，游客拜佛敬香。我去的那一天，也能拜佛敬香，院中一个大平台台前有巨大的红烛，还有众多的莲花灯，寺院送三炷香，香客燃香，如果出现火燃是不能吹灭的，用手煽熄，对着平台虔诚的祷告，许下自己的心愿。寺内的胭脂井，传说隋灭陈时，陈后主与其妃曾藏井中，游客慕名而来。

鸡鸣寺前门入后门出，出去数百步，便到了南京古城墙的一端，因为城楼修缮，没能登上墙城楼，而直接登上城墙。南京城墙是明城墙，世界规模最大保存原真性最好的古代城墙，得山川之利，空江湖之势，完好保存的达25.1千米，设计独特，工艺精湛，恢宏雄壮，蜿蜒盘桓于南京城，在钟秀毓秀的南京山水之间。登上城墙的台阶，有一种持戟戍卫的感觉，城墙绵长，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有一驾马车的宽度，都由长方形大块砖砌成。据传，城墙先用花岗岩或石灰岩的条石做基础，上面用大砖垒砌，内外两壁之间用碎砖、砾石和黄土层层夯实，外墙设一定砖缝，浇灌一种“夹浆”（用石灰、糯米汁加桐油掺和而成），外墙每隔一段距离有跺口，用来瞭望，战时放炮射箭，待敌人从跺口杀进用兵器打杀。“远去了刀光剑影，听不见鼓角争鸣”，今天成了游玩的地方，站在跺口处看玄武湖水，青波荡漾，游船在湖面上漂移，湖岸树木葱茏，鲜花开放，远山云雾弥漫。只是不停的走，看不到尽头脚底板有些胀，坐下休憩，偶尔发现砖墙砖有字迹，多数模糊看不清，留痕一块砖上的残存字迹“榆里程细“延甲窑匠王李秀造砖人””，大概意思“某某地有窑匠人李性王性人制造的砖。”，很显然这砖是用来修城墙。这两个人，是制砖的，还是修墙的？兼而有之吧。这么浩大的工程，得用多少人，修多少年，古代人多么勤劳智慧，不畏艰难。明城墙，初步看出，朱元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端倪，自然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毛主席也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内外政策。走着走着，出现了长廊，莫不是到了城墙的尽头？不是，只是在城墙处开了个缺口，有台阶，顺势而下，城墙出现一座三孔门，中门上书“宣武门”，才知，这是民国时期，为方便游客而设的门，“玄武门”三字为蔡元培所书。通过玄武门，豁然开朗，望不到边的水域，便是玄武湖了，玄武湖东枕紫金山，西靠明城墙中国最大的皇家园林湖泊，民国时改为公园，开放。水源来自紫金山北麓，气温湿润，六七月为梅雨季节。东汉年间，诸葛亮出使东吴路过南京作出“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的风水评价。湖内有湖堤，桥梁、道路相连接。玄武湖玄武，中国神话故事之一，具体形象是龟和蛇的复合体，形似火腿，呈菱形，湖泊分为北湖、东南湖、西南湖，湖水较浅，自然资源丰富，有鱼虾、菱、藕，其中红莲花瓣大，色彩鲜艳，有“莲动下渔舟”的美景，主要景点：北湖有神策门公园，情侣园，白马公园等，南岸有九华山公园，古阅武台，鸡鸣寺等等。我们看到湖中游船飘移，也想试试，北方人看到的河流湖泊少，又不习水性，便问工作人员，有无危险，工作人员嫣然一笑，不屑一顾，于是，鼓起勇气，开始小心翼翼，划船游湖，真是惬意，我们胆子越发大起来，沿着湖边游弋，湖水清澈，笑声伴着湖浪声，和谐而美妙，一种融入自然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的一幅图景映入眼帘：远处鸡鸣寺的佛塔，禅声悠悠，近处明城墙，古朴厚重，玄武湖的水，碧波潺潺，墙外的喧闹，湖中的寂静构成了动与静的和谐统一，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完美的画卷。一路划去，格式不同的建筑眼前飘过，古朴的：白墙灰瓦，长廊雕梁画壁，亭台楼阁，现代的：高楼大厦，高架桥眼花缭乱。各式各样的桥：单孔平桥、拱桥、玉栏桥等，还有玄武湖梧桐，古墙明镜，九华朝晖，古塔夕阳，台城烟柳，五洲春晓，玄武红莲，玄武晨曦，真是太多太多，我们划船回来的，看见有水渚，树木草蔓茂盛，几十只仙鹤，栖息渚上，有白的，有黑的，有游弋水中，有丛中觅食，有引颈长鸣。鼓起掌来，为它们喝彩！

三 秦淮河，夫子庙衍生的科举文化

“烟笼寒水雾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唐朝杜牧的一首千古绝唱《泊秦淮》，表达了对亡国的愤懑，对现实的忧虑之情。秦淮河的名字从此成了南京城的代名词。秦淮河源于句容，流入长江。内秦淮河长十里，故又称“十里秦淮”，它不单单是一条河流，无数的故事流传在这条河上，见证了太多的兴盛与没落。夜晚游秦淮河是最好的时光，27日晚，不顾白天的劳累，来到了秦淮河，走过一座桥，亲眼目睹了秦淮河，河水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微波荡漾，跳动的霓虹，像金子闪烁，河两边各种古迹犹存，寺庙王府，私家园林，古建林立。进入秦淮河左岸，一座高大的牌楼，在灯光下闪烁，横额上书“古秦淮”三字古典遒劲，两边对联“十里繁华邀九州俊彦，六朝逸韵扬千载文光。”，感觉到我们就是那俊彦。不巧的是，游人奇多，人山人海，比肩接踵。游走于秦淮河岸边，伫立秦淮河桥头，坐在秦淮河岸边的楼亭廊椅上，看河水，碧波荡漾，看水上行船，真想坐一把，无耐，一票难求，只好随着拥挤的人群，潮水般迁移，也目睹了古代留下的古迹，这里有最大的科举考场，江南贡院，明清建筑风格的夫子庙，传奇人物李香君的故居，白鹭洲公园，还有乌衣巷，桃叶渡等，这里有一座桥叫“丈德桥”，说的是，书生们集聚贡院考取功名，又耐不住河对岸的笙箫艳曲，歌妓青楼，夜晚就从桥上通过，逛青楼去了，俗话说，君子不过桥，过桥非君子，那么又想成为君子，又到对岸逛青楼，怎么办，就划船到对岸，既成全君子的名声，又看到听到歌妓艳曲，过了丈德桥，经过香君故居有个巷口“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去寻常百姓家。”就是小学课本说的乌衣巷，这里居住过王谢两大家族，现有王导谢安故居陈列管，王家出了大书法家王羲之和他的儿子王献之，谢家出了谢安，就是以少胜多的“淝水之战”的著名将领，以八万军队战胜百万的战神谢安。继续往前走，有一个大牌坊“天下文枢”，文枢的前面即是著名的夫子庙，每年的六月许多高考的学子来到这里，祷告希望学业有成。

夫子庙，为供奉祭祀孔子之地，中国古代第一所最高学府，四大文庙之一，始建于东晋，几经战火，1985年修复夫子庙建筑群，每年农历正月初一至十八举行夫子庙灯会。古时立学必祀奉孔子，孔庙的特点庙附于学，所以夫子庙在江南贡学的前面，也是遵循这一规则。夫子庙前大照壁，中国照壁之最。东西两侧立石柱，上书“文武大臣至此下马”以示对文宣王的崇敬之意。走进夫子庙门，一尊八米高的塑像，每年高考季，多少学子来次地祈祷，预祝金榜题名，塑像下左右是孔子弟子的塑像，共八尊，予虔诚向孔子塑像行鞠躬礼，向这位伟大的教育前辈致敬。走进大成殿，一幅全国最大的孔子画像悬挂其中，两侧是篆字对联。出了大成殿，一个庭院，左右两个耳房里面，左为晨钟右为暮鼓，时有人撞钟，嗡嗡，沉重的声音，敲击人的心灵。前看，便是“金声玉振”匾额，里面前后挂着几排编钟。走入后庭，明清时代科举时类似通知书，准考证，喜报中举的文书等，或悬展，或放置橱柜中，还有木制的“贡元”，石刻的“拔贡”等实物展览。增加了很多科举方面的知识。孔庙被评为全国旅游胜地四十佳，成为享誉海内外旅游胜地，文化长廊。

27日下午，游览民国总统府，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大门楼，三个圆形门洞，1929年修建，原来门洞上挂着“民国政府”几个字，48年蒋介石当选民国大总统时，改为“总统府”，三个门洞都是钢铁门，58年大炼钢铁时烧掉了，走入里面，三个门洞变成方型的了，寓意外圆内方，对外处事圆通；方则要有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沿着中轴线走入总统府大堂，正中悬挂着孙中山手书的“天下为公”的横额，里面挂着六幅油画，讲的是太平天国，两江总督，民国建立，解放军攻克南京的故事。出了大堂，进入大礼堂，有一幅红旗插上总统府的照片，是占领总统府三天后摆拍的，还有48年蒋介石当选国民大总统接见李忠仁夫妇的蜡像照片，逼真。再往前走，就是麒麟门，是民国时政府办公的地方，红色的门，里面的廊柱也是红色的，据说，这个通道只允许蒋介石一个人走，其他人只能从两侧绕过，来到办公楼门前，也叫八字厅，一撇一捺“八”字形，寓意迎八方来客，五个台阶，寓意五湖四海，穿过有红色木柱的长廊，来到子超楼（林森），楼的设计中间高，两头低，像个“森”字，前有两颗棵松柏，二木成林，树和楼在一起正好是个林森两字，林森正是自己的名字，所以叫子超楼。入室，来到蒋介石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是横摆的，蒋介石性格多疑，这样摆，既可看到窗外有无可疑人员，又可看到对面李忠仁的办公室，观察到他的行动。真是，一部总统府，半部近代史。

到了长江边的南京城，岂能不去见长江，以前的长江，都是地理意义上，故事意义上的长江。于是早早的到了中央码头，一看到长江就禁不住震撼：滚滚长江，水势浩淼，无边无际，烟雾笼罩，渚薰葱郁，大船游弋，江上穿梭，船坞林立，两岸高厦，鳞次栉比，一幅大江城府图展现眼前。正值轮渡，不加犹豫的上去，横渡长江，从江面一睹长江的风情，南京长江大桥，笼罩在迷雾中，巍然屹立，桥上火车飞驰，路面上汽车奔跑，桥下轮船徜徉。面对浩瀚的长江，目不暇接，和自身的渺小，成鲜明的对比，感叹长江之无穷，叹自身之渺小。到了对岸，“记忆中的浦口”，好熟悉的名字，才知是朱自清写《背影》的场景：浦口、闸口、车站、栅栏、铁道、月台，那些陈旧的实物，还似乎在述说过去的沧桑。面对这广阔而现代化长江，好生感慨。

 时间段，意犹未尽，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怕影响心情没去，六朝博物馆，南京烈士雨花台，曹雪芹家的江南织造等，都没去，难免有些遗憾，哎，哪有事事完美的，草草结束了游程。28日晚，乘长龙GJ8912航班返回龙嘉机场，起飞时，天气尚微明，向左手边的悬窗望去，墨黑色的乌云，犹如大海的波浪，风涌滚滚，天边微亮，一色红天，对比鲜明，大自然真是奇妙。再见，南京。

（2023.5.30）

（图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许海，男，1957年出生，肇东市跃进乡人，大专文化，中共党员，1976年服役，1980年从教，1988年绥化教育学院中文专业（函授）毕业，中学高级教师。热爱文学，2016年从事近体诗、词、现代诗散文练笔，诗歌散文几百首（篇），不断的提高，一切为愉悦自己，于苍白的文字中陶醉，如能得到他人的指点赏识，就是我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