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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叙事圈套的基本类型与艺术功能
摘要:叙事圈套是叙事学研究的一种讲故事的方式,也可以说是叙事者用以吸引读者的一种诱骗技巧。随着文学创作的深入与发展,一些具有创新意识的作家对叙事圈套的设置提供了许多新鲜经验,从而有效地扩展了圈套的叙事功能。以小说《小五的车站》为例,具体分析该文本中出现的人物圈套、语言圈套和主题圈套,进而归纳出叙事圈套的三大艺术功能:诱惑功能、震惊功能和反思功能。
   关键词:叙事圈套;圈套类型;艺术功能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54X(2011)07-0110-04
  
  中国作家最早在小说中设置叙事圈套的是马原,他在20世纪80年代红极一时,其代表作有《冈底斯的诱惑》、《虚构》和《错误》等。文学史家陈思和说:“他广泛地采用‘元叙事’的手法,有意识地追求一种亦真亦幻的叙事效果,形成著名的‘马原的叙事圈套’。”①
  “马原的叙事圈套”这一概念,最早由评论家吴亮提出:“马原似乎一直在乐此不疲地寻找他的叙述方式,或者说一直在乐此不疲地寻找他的讲故事方式。他实在是一个玩弄圈套的老手,一个小说中偏执的方法论者。”② 在这篇堪称经典的论文《马原的叙事圈套》中,吴亮从三个方面论述了马原的“叙事圈套”。第一,马原的小说叙事,惯于抹煞真假界限。叙事者在小说中频频出场,既是故事的叙述人,又是故事的亲历者,还会以自叙或回忆的形式讲述自己亲历的事件。如此,马原就“把过于认真的读者带入一个难辨真伪的圈套”,“马原和马原小说中的马原构成了一条自己咬着自己尾巴的蛟龙,或者说已形成了一个莫比乌斯圈,是无所谓正反,无所谓谁产生谁的”。第二,马原“不是在小说以外打量他的故事和人物,而是混居在小说内部参与着这些故事并接触着这些人物的”。在小说中,“马原”的朋友们既提供故事,又活跃在马原讲述的故事之中,“究竟是他们不断塞给马原故事,还是马原给他们故事,或把他们塞在马原的故事里,则又是一个复杂的圈套了”。第三,马原的叙事圈套缺乏连贯性。“马原在进行他的故事组装时,没有一次不漏失大量的中间环节,他的想象力恰恰运用在这种漏失的场合。他仿佛是故意保持经验的片断性、此刻性、互不相关性和非逻辑性。这种经验的原样保持在马原的小说里几乎成为刻意追求的效果,比如存心不写原因,存心不写令人满意的结局,存心弄得没有头尾,存心在情节当中抽取掉关键的部分”。如果综合考察马原的整体小说创作,还会发现在他的小说文本世界里,人物和故事往往互相交叉,由此构成文本世界中各种层次相互缠绕的立体叙事圈套。
  陈晓明将马原小说的叙事圈套视为先锋小说的重要收获:“先锋文学发生的意识转变……主要是叙事方法变革的产品。这种变革的标志应该追溯到马原的‘叙事圈套’……马原的经验迅速演变为经验模式、叙事模式乃至思想范式。”③ 程文超则认为:“马原的叙事圈套”以及围绕“叙事圈套”的叙述是一种后现代主义的话语欲望的表达,“当‘人’被解构,深度被‘削平’之后,文学便成了与其意指断裂的能指游戏”④。由此可见,马原小说的“叙事圈套”理论及其实践,对于中国当代文学创作和当代文学批评,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但是,叙事圈套本身并非马原的原创。随着西方现代主义小说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我们陆续接触到了博尔赫斯和福克纳等人的作品,如博尔赫斯的《交叉小径的花园》、福克纳的《押沙龙,押沙龙》,这些小说中也出现了令人惊奇和迷惑的叙事圈套。后来,我们又读到了美国作家卡佛的短篇小说,发现他的许多叙述都有圈套的意味,比较经典的如《真跑了那么多英里吗》、《他们不是你丈夫》等。在这些小说里,卡佛总是先不声不响地制造一些枝蔓,把事情的真相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再通过漫不经心的转折,然后在不经意间将读者带入圈套之中。
  叙事圈套的设置,于余华而言,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余华在90年代写作《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长篇小说时,原先与现实紧张“对峙”的关系有所缓和,而流露出脉脉温情,日常经验在小说叙事中得到重视和复现,作家自己也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⑤ 与马原小说迥异其趣,作为“有意味的形式”,余华小说的叙事圈套仍然可以传承下来,而成为小说叙事的有效工具。
  洪峰创作于80年代的《奔丧》、《瀚海》、《极地之侧》,习惯上被认为是依循马原叙事圈套写作路线的小说,但正如文学史家所指出的:洪峰超越于马原之处,在于他并不仅仅限于在“文体”上的实验,而是对叙事圈套与文本“意义”的关系进行了可贵的探索,而这正是马原小说所要极力回避的⑥。在先锋小说家的创作中,苏童、格非、叶兆言、孙甘露等也继承和发展了叙事圈套的写作经验,显示出叙事圈套的多向度的工具理性价值。
  “落地的麦子不死”。在先锋小说家手中成熟起来的“叙事圈套”写作经验,在中国本土的写作实践中不断得到继承和发展。下面以青年作家朱山坡的小说《小五的车站》⑦ 为例,分析叙事圈套在当下小说创作实践中的发展路径。我之所以选择这个作品,是因为我发现这篇小说在叙事圈套的设置上,已与马原的小说有很大的不同,与上述几位外国作家的作品也大不一样。马原和卡佛等人的叙事圈套,主要运用在形式层面,重点在于对小说叙事结构的探索,说到底都属于结构策略或者说是形式游戏。而《小五的车站》却有了新的发展和创造,其叙事圈套不再仅仅局限于纯粹的形式范畴,而是吸纳了余华、苏童、格非等人的写作经验,沿着开拓内容领域的方向前进。换句话说,《小五的车站》让圈套在叙事文本的意义建构上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小说描写14岁男孩小五,独自从株洲坐上火车,前往从未去过的玉林,给外婆过生日。在火车上,有两个人引起了小五的特别注意。一个是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看上去穷凶极恶,霸占了小五的座位,小五在心里把他称作“死猪”;另一个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怀抱一个小孩,给孩子喂奶时丝毫不回避小五的目光,这让小五觉得无比亲切。离柳州还有两站时,上来了一个彪形大汉――他比那个“死猪”还要粗俗,脸上堆着下流的笑容,歪着头盯着女人的胸脯看,小五对他充满厌恶。彪形大汉与女人搭讪,问她到哪里下车,女人说是玉林。彪形大汉讨好地说:“如果不是有事在柳州下车,我可以陪你去玉林。”女人婉言谢绝说:“我是玉林人。”这个细节在作品中至关重要,看似一个小小的插曲,实际上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情节枢纽。因为,从女人与彪形大汉的对话中,小五获得了一个令他十分惊喜的信息:女人也在玉林下车。知道了这一点,小五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他再也不必伸长耳朵去猜测乘务员的广播,再也不需要把头伸出窗外去捕捉火车站的站名,只要到时候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下车就行了。
  黄昏降临的时候,火车停站,早已作好准备的女人抱着孩子下车。小五也跟着女人下了车,他想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他的目的地玉林火车站。同时下车的还有那个“死猪”。在出站口,小五却被验票员扣住,要他补票,小五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坐过了站,火车已到陆川。小五只得补了车票,此时已无返回玉林的火车,他就朝汽车站狂奔而去,希望能够追上一趟因故迟发的班车,却因为跑得太快被人误会成小偷抓住了。小五有口难辩,这时,那个女人又一次出现了,很快给他解了围,女人解释说自己先前说是到玉林下火车,是糊弄那个男人的。小五赶到汽车站,班车已经出发,他决定沿着公路跑到玉林去。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让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带他去玉林,小五惊讶地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死猪”,居然就是女人的丈夫。小说写到这里,情节显然达到了高潮。从阅读和接受的角度来讲,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读者肯定都会像作品中的小五一样,禁不住大吃一惊。因为这个结果太出人意料了。与此同时,我们还会产生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发现落入了作者的圈套。回头一想,作者真是太狡黠了,太有城府了,太老谋深算了,此前所做的种种铺垫与蓄势,原来都是为了设置圈套,好让我们不知不觉地钻进去。
  我们会突然发现这篇小说整个就是一个圈套,换句话来说,在真相大白之前,作者给我们制造了一系列假相。比如,他刻意不让我们知道女人对那个彪形大汉说了假话,刻意不让我们知道小五坐过了站,刻意不让我们知道外婆在玉林火车站等着小五,刻意不让我们知道“死猪”就是女人的丈夫,刻意不让我们知道女人在陆川下车后还会几次出现,刻意不让我们知道“死猪”原来竟是个好人……总之,朱山坡在很多方面都刻意欺骗了我们,给我们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这篇小说从整体上看是一个大的圈套,事实上这个大圈套是由一连串的小圈套编织而成的。如果我们将这个文本切割开来,再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发现这些小圈套可以大致归纳为三种类型:一是人物圈套,二是语言圈套,三是主题圈套。这三种圈套相互依存,共同延伸,最后一起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圈套。
  第一,人物圈套。这篇小说中的人物不少,但关键人物只有三个,给孩子喂奶的女人,被称为“死猪”的男人,还有第一次出门远行的少年小五。“死猪”和女人本来是一对夫妻,但作者却迟迟不肯把这种关系挑明,而是故意将读者长时间蒙在鼓里,直到后来女人要让“死猪”送小五返回玉林时,才交代“死猪”是女人的丈夫。显而易见,作者在“死猪”和女人的关系处理上给读者设了一个圈套。对女人和“死猪”夫妻关系的刻意隐瞒是这篇小说最有意味的部分,也是作品中最为出彩的看点。它不仅增加了小说的戏剧性,也给读者带来了惊奇感。如果换一个作者,他也许会在“死猪”和女人一出场时就告诉读者他们俩是夫妻,事实上这样事先交代清楚对后面的情节发展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假如真要这样处理的话,那么这篇小说就会索然无味了。在人物性格的刻画与表现上,作者也巧妙地运用了圈套。比如那个被小五称为“死猪”的男人,虽然从外表上看穷凶极恶,粗俗不堪,完全像个坏人,但他实质上并非如此。相反,他隐忍,宽厚,吃苦,耐劳,仗义,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可是,在“死猪”于陆川汽车站再次出现之前,作者却一直别有用心地将他性格中真实的一面深深地掩盖着、遮蔽着、隐藏着,直到故事快结束时才让读者对他刮目相看。小说写到这里,我们才突然发现,作者原来给我们设置了一个圈套。当然,这个圈套很有意思,不仅让我们看到了人物性格的丰富性与复杂性,同时还告诉了读者应该怎样去全面而客观地看人。
  第二,语言圈套。这篇小说在语言的运用上非常成功,其中最精彩的表现在于语言圈套的营造。读这个作品,尤其是读完之后再回头重读的时候,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其中的好多语言都带有欺骗性。换一句话说,小说中布满了语言圈套。语言的欺骗性,主要表现在通过误解或误读对读者造成误导。这种带有欺骗性的语言在《小五的车站》中可以说俯拾皆是。虽然作者一开始就刻意隐瞒了“死猪”与女人的夫妻关系,但是,细心的读者还是有可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破绽并发现真相的。可是,每当到了这种危险的时候,作者就会让小说中的叙述者小五跳出来发上一通议论,从而转移读者的视线,干扰读者的思维,排除读者的怀疑,一下子又将读者诱入了歧途。
  第三,主题圈套。关于这篇小说的主题,我想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理解。因为作者在表达上没有直奔主题,并且还一再运用障眼法设置了一系列的圈套,用来分散、干扰和打乱读者的思路,从而创造了比较宽广的意义空间,给读者提供了主题解读与阐释的多种可能性。我个人觉得这篇小说主要传达的是关于经验的思考。经验是一个很大的同时也是很深的命题,包括已知经验和未知经验,集体经验和个体经验,普遍经验和特殊经验等,而且最后都关系到我们对人生、社会、世界的看法与把握,实际上就是人生观、社会观和世界观。小五出门之前,母亲反复叮嘱他,除了乘务员不要相信任何人。母亲的叮嘱实际上就是一种已知经验,或者说是集体经验,也可以叫作普遍经验。而小五对女人的好感可以说是个人经验,或称为特殊经验,也可以看成是未知经验,因为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小五对母亲叮嘱的怀疑和淡忘,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因盲目信任女人而坐过了站。直到这时,小五才又猛然想到了母亲的经验,觉得自己的经验是靠不住的,因此悔恨交加。然而,小五并没有因为这次错误和教训,而完全回到母亲的经验上去。我认为这正是这篇小说的深刻之处。假如作者只写到陆川火车站这里就结束全篇,虽然小说无论从结构上,还是从主题上来看,都是完整的,但这个作品的主题就显得太浅而且太旧了。当小五要彻底否定自己的经验,正准备重新回到母亲的经验上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并且连续出现了两次。这是我们开始没有想到的。很显然,作者在这个漫不经心的转折中,又不露声色地为我们设置了一个圈套。
  我还想分析一下叙事圈套的艺术功能问题,仍然以《小五的车站》为例。应该说,叙事圈套作为一种艺术,它的作用在小说中可以有很多方面的体现。在此,我仅从读者接受的角度出发,分析其三个主要的艺术功能:
  第一,诱惑功能。李遇春曾经将叙事圈套和叙述悬念进行过比较,他说:“圈套不同于悬念。悬念在明处,圈套在暗处。悬念是作者善意地设置的阅读障碍,用以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圈套则不仅仅是为了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它还担负着‘欺骗’读者的功能。阅读一部充满悬念的小说,读者对破解悬念充满了期待和思索,小说结束了,悬念也就解开了,一切皆大欢喜。而一部小说中如果被作者暗中故意设置了叙事圈套的话,读者在阅读中是完全不知情的,至少是难以知情的,阅读中更多的体验是迷惘,是不解,直到小说结束的那一霎那,才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这种感觉与悬念被释之后的‘恍然大悟’是不同的。和情节悬念相比,叙事圈套带来的阅读快感更加强烈。”⑧ 这段论述十分精辟,明确指出了圈套对于读者的欺骗性。在《小五的车站》中,作者一开始就通过细节描写和心理暗示,给读者预设了许多暧昧的想象空间。比如,小五的座位被穷凶极恶的“死猪”霸占了,小五对他恨之入骨。作者一上来就把两人的关系写得如此紧张,仿佛他们之间肯定要发生什么冲突,说不定还会出现流血和危险。这显然是作者为了诱惑读者而设的圈套,读者一下子就被套住了,阅读的兴趣马上浓厚起来。
  第二,震惊功能。震惊是一种特殊的心理活动现象,对读者来说,就是一种特殊的阅读感受,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审美体验,也有学者将这种心理活动现象称为震惊感。震惊感往往是因为意外而产生的,而小说家在小说中设置圈套,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读者对事情的结果或故事的结局感到意外。所以说,圈套具有震惊功能,它让读者在感到意外的同时,获得一种阅读的震惊感。当《小五的车站》写到小五发现自己坐过了站,这时我不禁和小说中的小五一样,感到意外和惊奇。天啊,一个看上去那么值得信任的女人,原来却是一个说假话的人!其实,女人谎称自己在玉林下车,并不是为了骗小五,而只是为了防范那个中途上车的彪形大汉。可是,作者对此却做了严格的保密,设置了严实的圈套,使我们事先毫不知情。所以,当真相大白时,读者就会感到太突然了,太意外了,震惊感便油然而生。由此可见,圈套的设置对读者震惊感的产生是多么的重要。
  第三,反思功能。照理说,任何一篇小说都应该引起读者的反思。可事实上,许多小说因为只考虑到写什么而没考虑到怎么写,便流于平铺直叙或者直奔主题,导致作品过于直白,过于单纯,过于清浅,像小葱拌豆腐,甚至像白开水,让读者一览无余,因此不能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思考空间,更无法引起读者的反思。而设置了圈套的小说则不同,作者为了欺骗读者,他事先制造出种种假象,把真相一层一层地掩藏起来,直到关键时候才拨云见日,让读者大吃一惊,恍然大悟。由于读者在此之前一直被作者用圈套蒙蔽着,真相大白后,我们自然而然地要回过头来进行反思,反思于是便成为我们阅读的一个重要环节。读完《小五的车站》这篇布满叙事圈套的小说之后,我们会有许许多多的没想到,我们的反思一定是多层面、多角度的,小到反思小说中某个人物的某一个细节,大到反思整个作品的主题,甚至还有可能从文本之内反思到文本之外,从形而下反思到形而上,从而获得对人生、社会、世界的全新认知和感悟。
  叙事圈套的三大艺术功能,实际上是密不可分的,环环相扣,相互依存,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完整的功能系统。
  注释:
  ① 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95页。
  ② 吴亮:《马原的叙事圈套》,《当代作家评论》1987年第3期。
  ③ 陈晓明:《无边的挑战》,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57页。
  ④ 程文超:《意义的诱惑》,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34页。
  ⑤ 余华:《〈活着〉前言》,《余华作品集》第2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92页。
  ⑥ 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38页。
  ⑦ 朱山坡:《小五的车站》,《上海文学》2009年第10期。
  ⑧ 李遇春:《底层叙述的圈套》,《文学教育》2008年第5期。
  作者简介:晓苏,男,1961年生,湖北保康人,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湖北武汉,430079。
  (责任编辑 刘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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