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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能否有利于我们?
译者: 潘多拉ivy

发表时间:2015-08-14

当我们碰见一些比我们自己成功的人,我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一般来说,我们都会假设有这两种表现:羡慕或者妒忌。羡慕,被看做是一种高尚的情操——当我们羡慕别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善于去发现并赞赏他人的优点,而在这羡慕的过程中,我们也会被认为是一个有品位,谦卑的人。相反地,妒忌,理所当然的就被认为是不好的——根据《牛津大字典》的解释,就是一种由于别人拥有比自己更加好的事物而引起的一种带有敌意的屈辱感。Bertrand Russell曾在其作品中到,在一定的条件下,妒忌会驱使一个人去争取他所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要通过抢夺的方式来使自己拥有同样的东西。而如果任由这种情感肆意泛滥的话,那么它将对所有的美德,甚至是最有用的特殊技能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这是真的吗?在那些本来积极、向上的事物之后的对立面——消极的,不好的事物,真的会比其本身更有意义,并能促使事情最终走向积极,美好的结局?在这,我们得注意,并不是所有的妒忌都会产生相同的作用。有些事物能够鼓励我们攀升到人生的另一个高度,而有些事物,除了会制造一些不好的影响外,便别无他物了。

肯塔基大学的心理教授——Richard Smith,在他98岁高龄之时,开始研究妒忌这一心理情感。在他的作品中,他提到妒忌的产生源于两个因素。第一个是相关性:能够引起我们妒忌的事物,肯定是对我们有重要意义的。一个芭蕾舞女的舞蹈跳得再好都不会引起一个律师的妒忌,除非该律师她曾经也有过想要成为专业舞者的愿望。第二个就是相似性:一个妒忌之人肯定是与我们有可比性的。一样是作为一名作家,我肯定不会去妒忌著名作家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在此,引用一句亚里士多德在描述妒忌时所说过的话,“哈利波特之间的战争”。当我们羡慕某人时,那是因为我们与他们之间的有很大的距离,而当我们妒忌某人时,那则是因为我们在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他们。(史密斯的的写作灵感来自于心理学家Peter Salovey跟Judith Rodin在1984年发表的《社会情绪之妒忌》)

单从表面上看,羡慕与妒忌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情感:羡慕能够鼓舞我们,而妒忌却只能让我们沮丧。荷兰蒂尔堡大学的心理学教授Niels Van de Ven对这两者的情感提出过以下理论(http://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6256430LevelingUpandDownTheExperiencesofBenignandMalicious_Envy):羡慕与嫉妒,这两者间的对偶根本就不能很好的解释情感的复杂性。后来,当他仔细研究世界各国对这两者的定义时,他才发现原来其他的家国根本就不会英国这样定义得那么简单。在英语中,妒忌就只是妒忌。而在其他的语种里,妒忌是有双重解释定义的。比如在波兰语中,zazdro?? 和zawi??都有表示妒忌的意思;在泰语中,就是ìt-chia 和rít-yaa;在荷兰语中,妒忌就被表示为benijden的词根是beniden(难以忍受某事),或者是由afgunst到niet gunnen(不满或怨恨)的演变。Van de Ven教授根据程度的不同来将这对荷兰语的嫉妒划分为两种:一种是“善意的”,另一种是“恶意的”。

“嫉妒”一词是否在定义上存在着二元性的语言与其他,例如英语等不存在多义的语言之间的细微差别呢?带着这个疑问,van de Ven在2009年时开始了对此的研究。首先,他跟会用两种词汇来表达妒忌的荷兰学生一起做研究,让他们各自细致的描述下自身对善意的嫉妒,恶意的嫉妒,羡慕,以及怨恨的理解,并对此而做好相关记录。同样的,他也让只会用一种表达词汇来表达妒忌的美国或者西班牙学生描述一下他们感到嫉妒时的心情或者感受,van de Ven观察发现,当美国学生对同一类型的嫉妒进行描述时,他们的情感指数都是不约而同表现为一致。(在西班牙学生中,对“善意的嫉妒”的描述占篇幅的三分之一)

van de Ven在研究中写到:“恶意的嫉妒会使人更加绝望,在这个时刻,有些人会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伤害他人,而有些人则希望对方会在某件事上倒霉失败;相对而言,善意的嫉妒更容易被人所接受。当一个人有了这种情绪时,他会倍受鼓舞,并会因此而更加的努力去追求他所想要的事物。”

在某种程度上,善意的嫉妒跟羡慕是很相似的,其不同之处就是羡慕会使人好受点,而嫉妒则是痛苦的。为了方便解释说明,van de Ven引用了丹麦哲学家索伦·奥贝·基尔克果的话,“羡慕是快乐的自我放弃,嫉妒是伤心的自我肯定。”羡慕固然是一种使人愉快的情感,毕竟大多数时候我们之所以羡慕他人,是因为我们认为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而我们所(善意的)嫉妒的人则是跟我们很相似的,这下意识的嫉妒会使我们的心灵受到震撼,并造成一定伤害。因此,善意的嫉妒跟恶意的嫉妒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两种情感的刺激会使我们表现得很不一样。后来,van de Ven为了探索妒忌这情感给人所带来的影响,他连续两个星期的晚上都在逐个询问他的学生是否有过妒忌的经历,若有,则让他们讲述他们在嫉妒时刻的表现。通过学生们的回忆经历,van de Ven发现,倘若学生们的妒忌程度越接近恶意,他们则越容易对对方产生埋怨。(学生们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任何伤害人的举动,他们只是烦躁的抱怨而已。)相反的,如果他们只对对方产生温和的妒忌,他们则会因此而更加努力的工作。善意的妒忌或许也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但它却是你迈向成功的动力。

Van de Ven 对两者之间的差别这一研究结果与另外一些心理学家们的研究结果所吻合。心理学家SarahHill, Danielle DelPriore, and Phillip Vaughan通过2011年的一个500人的实验研究表明:那些产生了嫉妒心理的人们将会更加愿意花时间去关注并记忆被妒忌者的言行举止,例如:他们更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关于被嫉妒者的相关信息,并能在回忆被嫉妒者的个人信息的小测试中表现得异常出色。然而,羡慕或者其他日常的情绪却都没有这种影响作用。虽然这个实验并没有对善意的嫉妒与恶意的嫉妒这两者的不同之处做出一个详细的解释说明,但它却肯定了两者间区别的存在。这些实验说明实验者的表现更偏向于善意的嫉妒而不是恶意的。

2011年,van de Ven以及他的两个伙计发现了一个能够更好的方法来直接测试说明善意嫉妒与羡慕之间的区别。在第一个实验中,实验者们都将得到由van de Ven派发的两份虚构阅读文章的其中一份。这两份阅读文章都是关于虚构科学家们的传记:其中有一半的科学家事迹说明自我修炼是一件靠谱的事(世上无难事,只要敢攀登),而另一半的科学家事迹则暗示着成功都是靠运气的(天生注定的)。接着,在第二个试验中,Van de Ven让学生实验者们去读一篇有关于他们的同窗Hands de Groot赢得了某个重要大赛的虚假报道。如果该学生是首先接受了实验一,然后在开始实验二的话,那该学生将会对Hans产生善意的妒忌(也就是说,该学生实验者会觉得,只要我肯努力,我一样可以取得这成绩的);反则,如果这两个实验的顺序发生调转耳朵话,那么他们将只会因此而羡慕而已(他们会认为:即便是我努力了,我也不可能像他那样的成功,我只能够默默的羡慕赞美他)。那些产生了善意的妒忌情绪的学生,会因此而立定决心下学期要努力学习。相反的,那些只是有羡慕之情的学生,却并没有因此而做点改变。在另一个关于测试创造力的实验中,Van de Ven发现那些之前产生了善意的妒忌的学生会比那些只是产生了恶意的妒忌或者羡慕的学生实验者表现得更加好。(http://www.newyorker.com/science/maria-konnikova/where-do-eureka-moments-come-from)在该实验中,羡慕者的正确率为9.8,恶意者为8.5,而善意者却能在总体上达到11.4的准确率。

毫无疑问地,我们在感到妒忌的时候总是会不好受的,甚至会因此而误入歧途(当然啦,我们都希望并没有这样做)。嫉妒,往往都会被认为是带有毁灭性的,破坏性的。可如今却证明了事实并不全是如此的,适当的妒忌能够在个人与社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能因此而鞭策人们并取得进步。本文题目的灵感来源于加利福尼亚大学的SantaBarbara教授的论文《生命因希望而舞动,因嫉妒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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