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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敦煌最美的女人告诉我们,什么才是心安
发布时间:2020-10-30

前段时间,陆续看完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的口述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

这本书被中华读书报评为2019十大好书。樊锦诗本人也被称为敦煌女儿,更有自媒体报道她是“敦煌最美的女人”。

但是她还是很低调:“我的经历很简单,出生在北京,上海长大,北大求学,到敦煌工作。我从来没想过我要写什么自传、回忆录。”

因为同是校友的顾春芳想给她写传,弘扬敦煌精神,老人答应了。

看到最后讲敦煌精神的时候,不知道为啥自己哭得稀里哗啦, 被这一辈人文学者的气节和博大的追求感动到。


01

敦煌:几大文明的交汇点

之前曾去过敦煌,逛了鸣沙山和月牙泉,还去莫高窟观摩过,去靠近沙漠的地方看了海市蜃楼和日出。

不过看了这本书,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走马观花,敦煌厚重的人文历史背景,自己几乎不知道。

敦煌古称瓜州,是古代汉地去往西域诸国的必经之地,出了塞外,这里可以通往中亚、西亚、欧洲......

敦煌被称为几大文明交汇之地,伊斯兰文明、佛教文明、汉地中原文化等,在这里交汇。

古时候为了保护边疆安全,安居乐业,官方派兵并调拨百姓,在敦煌周边安居。逐渐商贾云集,来自各国的商人们彼此交换货物,而文明也从中得到熏陶和发展。

鼎盛时期,这里开凿了很多洞窟,莫高窟、榆林和瓜州石窟,几百、数千个洞密布在敦煌沿线的山坳里。

能工巧匠们在石壁上雕塑壁画,他们把心中以为的真善美都表达在画作里。

历史上,无论是古代的文人雅士,还是近代的画家张大千等,到了这里,几乎都走不动,有的一住就是几年,在这里临摹。

张大千曾说:宋代的绘画真迹我看过,我想看隋唐和六朝的,这个必须要敦煌,他一去就住下临摹两三年,返回内陆后举办了临摹敦煌壁画展。

各种围观也造成劫难,在20世纪前后,美国、俄罗斯、日本等多个国家的研究者或官员,曾来到敦煌,从王道士手里买下了多幅莫高窟珍贵经卷,有的甚至用化学手段将墙上的壁画黏走。

历经千百年来,莫高窟的石窟在近代几乎破败,文物尽毁,被修行的王道士无意间发现时——那些经卷集中堆放在一个叫藏经洞的石窟里。

学者们猜想:或者是为避战祸等,所以将经卷集中堆积在一个屋子;也有可能这是一种处理特殊废弃用品的一个供养仪式。没有定论。

到今天,敦煌当地气候干燥依旧,天空依然高远辽阔,但大漠不是那么荒凉,莫高窟吸引了游人如织,可曾记起历史上它的风霜?

02

敦煌莫高窟人:甘于寂寞平淡的一群人

近代以来,有学者被敦煌丰富的人文景观和珍贵的文物价值所震撼,提请当局保护。

四五十年代开始,一批批学者被先后派到敦煌保护莫高窟,敦煌首任院长常书鸿等人,一扎根就是几十年,直至长眠于当地的黄土堆。

常书鸿曾把妻儿从重庆接到满眼黄沙的敦煌安家,没过几年妻子不告而别,他和孩子继续坚守。

作为第三任院长,樊锦诗曾经和丈夫分居长达19年之久,晚年后丈夫才来到敦煌。

长期骨肉分离,似乎是莫高窟人逃不开的宿命。

早年的医疗卫生条件不好,曾有家属因为剖腹产肠粘连在当地去世......

现在,各种条件好了,但莫高窟依然需要坐冷板凳的人。在这里工作,必须耐得住寂寞。

工作人员们常年面对的是一个个洞窟,必须精心地研究、保护,利用各种声光电等现代介质手段,尽可能弄清楚壁画和洞窟的现状,将数据详尽记录下来,以利传承。

樊锦诗最想做这个工作,她的敦煌石窟研究报告,第一卷就写了几十年。

她说:这是一个基础工作,为后人做嫁衣,没有多少人愿意,看起来也没多少用,但对后代却很有价值。这么重要的文化遗产,接力保护好,对人类的价值,功不可没。

好在,虽然有分歧,但对文物保护的重视还是共识,即便文革动乱时期,一个单位分成18个派系,莫高窟没有遭到破坏。

樊锦诗是南方人,刚来敦煌时发现水洗不净头发,满眼灰土是房间的惯常状态,水也常是涩的,地理位置隔绝,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们还是坚持下来。

是一种保护和传递文化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常书鸿说:虽然他不知道转世,但如果真有转世,他希望自己还是常书鸿,继续保护莫高窟。

第二任院长段文杰曾在病重之际碰到如梦如幻的飞天,人间再见不到这种奇景,醒来他一定要去敦煌。也许正是这份念兹在兹的深情,让一代代人前赴后继。

作为第三任院长,樊锦诗说:一开始是被老师派来的,中途曾几次想离开敦煌,但几十年坚持下来,不再后悔。

应该是墙上那些栩栩如生的壁画,跨越千百年来,精神的传递。

来到敦煌才能心安。樊锦诗常说:我心归处是敦煌。

他们心中的敦煌,其实我想,也是我们每个人需要去找寻的,心底对真善美的渴望,对梦想的追逐,以及心的安宁。

03

学者在守护什么,急功近利是学术的死敌

书的尾声,樊老师讲述多年坚持的心路历程。

有过不去的事情时,她会默默来到最喜欢那尊佛前,在石窟待一会,心里的阴云就会烟消云散。

有空时,她也会和朋友们相约来到九层楼,莫高窟最高处,听檐角的铃铛,远望大漠,头顶天空,心很静。

本书的作者、北大艺术学院教授顾春芳,曾和樊老师一起驻足九层楼,那一刻的恬静和心安,让她明白了——为什么樊老师,为什么一代代敦煌文化研究者,可以甘于寂寞。

因为外面是喧嚣,汲汲名利,而莫高窟只有不间断的考古研究、临摹和修复,能工巧匠也只有聚精会神才能继续下去。

不只一个研究者说:不管有多少烦恼,进入石窟,就会觉得心很静,没有烦恼了。

因为心安,大家甘愿守着黄土、守着石窟,默默奉献自己的青春,默默奉献自己的脑力。

人的一生,追求的东西各各不同,为食、为利、为名——多数的人,匆匆一生,吃喝玩乐,又离去。

每个人在某些刹那,一定会思索生命的意义,偶尔也会迷失,不过更多的人,选择不想,及时行乐。但我想,不能找到心安之处和人生使命,心里就总有空缺。

所以,你才会经常听到,那些得名得利的人,腰缠万贯的人,用更多的享乐来麻醉自己,因为停下来让人不知所措。

也有的人,某一天停下来,会突然崩溃抑郁,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04

写作者呼吁的,是呼吁什么?

看书的同时,我想起曾经的老师们,那些致力于让有缘的人都活得更开心、更心安的人们,我很汗颜不能做更多。

作为一个小小的自媒体人,没有很多的钱可以,但是却不能没有人去读这些文章——这是我的心声。

尽管我写得不够好,还是希望满心欢喜写下的,您得闲可以看看,并有所思索和受益,进而分享给更多的人。

如果暂时不能,我想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在这个调试自己、迎合大众的过程中,经常有痛苦,也在找寻技巧,我想总的来说偶热也不够笃定,急于求成。

看到樊老师写的一段话:

当年,傅斯年先生说自己一天要花两个小时想问题。

对我们来说,如果两个小时太长,那能不能花半个时,或者经常想一想,做过的事到底做得怎么样?如果根本不去思考,你还做什么,怎么往前走?

所以我不太主张年轻人着急写文章,有的文章如果没有下够功夫,写了也是没有意义的,就是拿着别人的研究成果和观念抄抄改改。

深表赞同,也点醒了自己,更郑重地对待文字。静下心来,去提升自己,去更好的表达。

我想起老师们的期许,很为汗颜。

通俗文章的写作者们,要致力于采取让大家更为喜闻乐见的方式,把一些看似艰深的东西直白化,来输出文章,先行者们做过很多尝试,都是默默的在做。

这不是一个着急的事。

我们多数的人都会淹没在历史的烟尘里,也许,好好做自己,务求心安,坚持下去,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了。

05

尾声

樊锦诗在给北大新生的信里曾写道:

我几乎天天围着敦煌石窟转,不觉寂寞,不觉遗憾,因为值得。我这辈子就做了一件事,无怨无悔。

原创:若水,北大社会学硕士,前媒体记者编辑。
责任编辑:一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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