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毅
记得去年也是深秋,我们同事六人游茶林桐子凹,在那遍百年银杏林里淌洋,满眼的秀丽,如金色的梦境令人遐想。又到金秋,我们怀念那遍银杏林,据说去年的冰灾和今年修乡村公路,树林受到了破坏,我们就更想去看一看了,想证实我们梦境般的金色回忆还在否。只不过现在我们的队伍是九人,人更多了,而这块土地正因为银杏而热火起来,每年这个时候,摄影者,驴友,游人纷至踏来,打破了山林的幽静。
车行五十公里,到了那个山凹,山林还是那么清秀,溪水还是那么清凉。那遍地的银杏树还在,只是由于冰灾的原因,树枝树干折断不少,叶丛稀疏,确实没有去年那么美了。不过树林的神采依旧,依然令人遐思。
我对桐子凹的秋天第一印象就是:灿烂。如果没有数不清的银杏,想必这灿烂也无从说起了。秋风一起,银杏树就像灯一样,刷的一下,被点亮了。鲜亮的绿叶镶着黄边的,通体黄成一片的,阳光一照,通体明媚,再趁上蓝得没一点儿渣滓的天,就一直明快到人心里去了。
桐子凹的秋天第二印象就是:安静。银杏林,因为人少,所以安静,是聊天和拍照的好地方,不过最应景的,应该是什么都不说,在夕阳下的金黄中深情对视。可是我们来的人太多,对视的感觉无从觅得,再说也无对象可觅了。
银杏,俗称白果树,又叫公孙树。古老得基本上跟恐龙可以称兄道弟了。我问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这银杏树有多少年了,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我小时候这些树就这么大了,总有二百年了吧。她是经历风雨苍桑、饱览世事风云的一种树,我不由得悚然起敬!仿佛她的生命中已注入神圣、经典、人文、古典、浪漫等精神元素。人们更多的是对她的仰慕,其次才是喜爱。
曾记得高中课文中有一篇写银杏的名篇,是郭沫若写的《银 杏》,先生称之为东方的圣者,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正如先生的诗中所云:
“亭亭最是公孙树,挺立乾坤亿万年。云去云来随落拓,当头几见月中天”.
也曾读过歌德的《二裂银杏叶 》:
生着这种叶子的树木
从东方移进我的园庭;
它给你一个秘密启示,
耐人寻味,令识者振奋。
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在自己体内一分为二?
还是两个生命合在一起,
被我们看成了一体?
也许我已找到正确答案,
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你难道不感觉在我诗中,
我既是我,又是你和我?
诗人把银杏叶当作爱情的圣物,让人在小小的叶中寻找爱的答案。
我一直欢喜银杏树。每一片叶子都像一把小扇子,每片又各不相同,而每片叶子,远远望去是那么的精神,一片片不算太薄的叶子每片都挺立地特别生动,看着有厚重的感觉。
深秋漫步,捡些完整美丽的银杏叶,效仿古人相赠,惠而不费,暗香残留。我把这一片片叶留给来看我的朋友们,请你们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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