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虽然在中国千年的戏曲舞台上当了上千年白脸奸臣,但他从青少年时期开始也是一直想做大汉忠臣的。他曾自言:举孝廉入仕后,“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基’,此其志也”。
从曹操的出身看,其祖父曹腾,桓帝时为中常待大长秋,封费亭候;其父曹嵩,官至三公之一的太尉,因此曹操从父祖辈开始皆为汉臣、世食汉禄,自己也颇有为大汉赴汤蹈火之意。据史载他年轻时,就只身前去刺杀臭名昭著的大宦官头子张让,以为国家除害,不过最后没有成功。
不仅是忠臣,更是能臣
曹操入仕后,初为洛阳北部尉,负责部分城区的治安。上任之初,就不顾汉灵帝最宠幸的宦官蹇硕的脸面,将其违令夜行的叔父杖毙,使得“市师敛迹,莫敢犯者”。后曹操征拜议郎,冒着杀头的危险两次上书劝谏,为遭宦官陷害而冤杀的正直官员鸣不平,其忠正之心昭然可鉴。
入仕后的第10年,曹操升为济南国相,以革除弊政为己任,一上任就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肃清吏治,将国内县令十去其九。《三国志》注引《魏书》曰:“长吏受取贪饕,依倚贵势,历前相不举;闻太祖(曹操)至,咸皆举免,大小震怖,奸宄遁逃,窜入他郡,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不惜得罪何进,力图阻止天下大乱
曹操的所作所为,比起当时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氏中人,不仅称得上是忠臣,更称得上是一位能吏。可惜,一个小小的王国相,怎经得起宦官和地方豪强两大势力的反扑。因此,曹操急流勇退,于济南相任满后回故乡隐居,“筑室城外,春夏习读书传,秋冬弋猎”“绝宾客之往来,欲以泥水自蔽”。
当朝廷动荡、组建新军之时,曹操依然返回京城,担任典军校尉之职。可惜,他的典军校尉一职实在卑微,当昏聩无能的大将军何进等人企图招魔头董卓入京时,他连劝谏的资格都没有,开口就遭到了何进的嘲讽,眼睁睁看着董卓的西凉大军开进京城,倒行逆施,恣意妄为,把本已病入膏肓的东汉王朝,一脚踹倒,再也没能靠自身站起来。
也曾不顾生死,欲力挽狂澜
即便此时,曹操依然怀着救国安民的志向,毅然拒绝了董卓高官厚禄的拉拢,改头换面逃出洛阳,并组织亲族故友参加了讨伐董卓的行列。即使在袁绍等各路诸侯迟疑不进,董卓大军火焚洛阳,挟持皇帝百官及大批百姓西迁时,也只有曹操孤军西进,对优势敌军发动了自杀式追击,惨遭失败,死里逃生。
大概也就是曹操在董卓大军的屠刀下逃归时,他对汉家王朝复兴的幻想最后破灭了,他对汉家的忠心也至此画上了一个大问号。惨痛的事实教训着曹操,要拯救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汉家皇帝已经没有指望了,世受皇恩的汉家文武大臣也靠不住了,唯一的希望只有自己手中的实力。
曹操忠君思想的转折,根本算不上背叛,而是再造国家、救民于水火的思想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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