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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人的真实生活:收入低房租高,辛勤劳动被歧视,还不敢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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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5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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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和富人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除了学历和人脉,还有什么决定性的因素?

那些缺乏专业技能的人,是怎么依靠微薄薪水生活的?有一位美国女作家叫芭芭拉,她专门去体验了社会底层生活,寻找穷人难以生存的原因。

经过一番体验之后,芭芭拉认为,低薪工作不仅让人在物质上陷于贫困,也会造就精神上的贫困。富人和穷人争夺生存空间,富人会用高价把穷人住的地方买走,还会提高房租。

芭芭拉投身底层社会,不是作秀,而是真正去找工作和找住处,力争每个月都做到收支平衡。

芭芭拉的工作轨迹,从佛罗里达州当餐厅服务员,在缅因州当女佣,在沃尔玛当售货员,这段经历后来她写成了《我在底层的生活》一书,这段经历,深刻体现了底层人的艰难和窘迫。

低薪工作

芭芭拉刚到佛罗里达时,为了找一个租金便宜的房子,只能选择离市区48公里的地方,自己开车,通勤时间是45分钟。

之后是找工作,芭芭拉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从下午两点做到晚上十点,每小时薪水2.43美元,来这里用餐的大多是蓝领工人。

芭芭拉做了十天左右,感觉还不错,开始对周围的同事有些了解。

有一位叫盖尔的女服务员,租住在每日租金40元的旅馆。芭芭拉就很奇怪,盖尔为什么不去租一间月租公寓呢?

因为盖尔和芭芭拉不同,芭芭拉一开始有1000元美元租房子,然后每天打工。盖尔没有积蓄,每天打工的钱很难攒下来,都拿去付日租金了。

我在底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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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当服务员,一个月的收入是1039美元,其中517美元花在日常花销,房租500美元,剩下只有22美元。这样她就无法达成收支平衡,不得不考虑打两份工。

芭芭拉要打两份工,就必须搬到离市区近的地方,她的租房成本就上升到625美元。她的第二份工作是从早上八点干到下午两点,但是因为劳动强度太大,他很快就无法坚持工作。

芭芭拉在回顾服务员的经历时,提到了服务员和餐厅经理之间的对立情绪。在低薪工作场所,经理是劳工阶级的敌人。低薪工人时刻处在经理的监督之下,不能偷懒。

被歧视

第二站,芭芭拉去到缅因州,在那里,穷人都住在汽车旅馆。芭芭拉找到的那家汽车旅馆,每周租金120美元,有客厅和独立的睡床。

芭芭拉又用了三天时间,找到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女佣的工作,薪水是每小时6.65美元。另一份是周末去一家老年看护中心当看护,每小时薪水是7美元。

美国的女佣就相当于这边的保洁,主要工作就是去雇主家打扫卫生。芭芭拉受雇的这家公司,女佣需要穿制服,还有很多礼仪规定。每接到一个活,公司会派三到四人去打扫,每名女佣的时薪是6.65美元。

做女佣这段时间,芭芭拉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公司,按规定下午三点半可以下班,但实际下班时间都在五点左右。

公司规定,清理地板时需要跪着。芭芭拉感觉,女佣跪在地上打扫地板或者清理马桶,有一种处于被雇主蔑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几乎每位女佣都有,甚至女佣们穿着工作服出入超市时,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歧视,因为她们工作一天之后,身上有股汗水和厕所混在一起的味道。

女佣的文化水平不高,收入较低,情感需求也常常被忽视。她们打扫干净一处房子,也不会得到雇主的感谢。她们属于被放逐在主流社会之外的人群,遭人歧视。

芭芭拉当女佣的这段日子,收支接近平衡,因为她打了两份工。女佣+护工的工作,让她一周的税后收入达到300美元,虽然应付基本开销和房租够了,但芭芭拉还要祈祷自己不要生病。

心力憔悴

离开女佣公司之后,芭芭拉的第三站是去沃尔玛当售货员。芭芭拉在女装部工作,任务是整理衣物和货品,保持货架整洁。

沃尔玛卖的是平民衣服,顾客都是用超市的推车来装衣服,到试衣间试完,90%的衣服都不会要,都堆在购物车里。芭芭拉需要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整理一车的时间大约30分钟。

工作的第二周开始,芭芭拉就开始有怨气了。首先她的上班时间从早上10点到晚上6点,调整为下午2点到晚上11点,工作时间从8小时变成9小时,晚上又是商场的高峰期,人流多,货架时刻都很乱。

芭芭拉抱怨,因为顾客的粗心和懒惰,才让自己的工作变得繁忙,货架就没有整齐过。

甚至还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跟同事闹别扭,每天重复工作一样的事情,没干多久,芭芭拉就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她认为自己卖掉的不仅是时间,更是生命。

芭芭拉猛然意识到,如果不是当年父亲让自己接受更好的教育,她现在可能真的在沃尔玛当售货员,变得苛刻和整天抱怨。

如何活着?

对于这段异乎寻常的底层生活经历,芭芭拉有自己的感悟。

首先,她认为一个健康的人,无法单靠辛勤的付出养活自己,因为收入太低,房租又太高。穷人的住房成本不断上升,通货膨胀又导致物价上涨,货币贬值,穷人难以为继。

其次,低薪工作限制了一个人的行动力,剥夺了一个人的自尊。无论你是服务员还是女佣,经理有权检查你的皮包,看你是否有偷窃行为;还会禁止你和别人交谈,时刻监督你的工作,防范你偷懒。这样的结果就是让你觉得你很没有价值,就值这么点工资。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贫穷被刻意忽视了。媒体和新闻上报道的都是能赚钱的消息,富豪和中产阶级的新闻,而底层人的声音,很少被提及。

富豪和中产阶级越来越不愿意和穷人分享社会资源,他们居住在高层,孩子读私立学校,他们对穷人总是很不耐烦,却又享受着穷人为他们付出的服务。

最后,芭芭拉认为,现代化文明国家要用健康保险、住房津贴这些公共服务来补充底层人的收入不足,但政府并没有做到。如果能够创造一个有尊严的社会,每个人都抱有一些宽容,让社会更接近平等,这是整个社会巨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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