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前505~前432),姓曾,名参,字子舆,春秋末年鲁国南武城(今山东嘉祥县)人,儒家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十六岁拜孔子为师,他勤奋好学,颇得孔子真传。积极推行儒家主张,传播儒家思想。孔子的孙子孔汲(子思子)师从参公,又传授给孟子。因之,曾参上承孔子之道,下启思孟学派,对孔子的儒学学派思想既有继承,又有发展和建树。曾以“忠恕”去应对孔子的“吾道一以贯之”,编《论语》、著《大学》、写《孝经》、著《曾子十篇》。同时,他亦为《二十四孝》中“啮指痛心”的主角。他的修齐治平的政治观,省身、慎独的修养观,以孝为本的孝道观影响中国两千多年,至今仍具有及其宝贵的的社会意义和实用价值,是当今建立和谐社会的,丰富的思想道德营养。曾参是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和传播者,在儒家文化中居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曾参以他的建树,终于走进大儒殿堂,与孔子、孟子、颜子(颜回)、子思子比肩共称为五大圣人。
曾参之先祖为夏少康之子曲烈,封于曾阝,经四传而至曾参。曾参父曾点亦受业于孔子,曾以“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洒脱志向而得到孔子赞许,谓“吾与点也”(《论语·先进》)。
曾参小孔子四十六岁,是孔子晚年的学生。为人性格内向,处事谨慎。比较迟钝,孔子曾评价地说:“参也鲁。”(《论语·先进》)但孔子的“一以贯之”的“忠怒之道”是他首先揭示出来的(《论语·里仁》)。曾参非常注意修身,倡导“吾日三省吾身”的内省工夫,认为替别人办事要讲“忠”,与朋友交往要讲“信”(《论语·学而》)。强调读书人应该弘扬仁道,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己,不亦远乎?”(《论语·泰伯》)强调“君子”应该“动容貌”、“天颜色”、“出辞气”,而且“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论语·泰伯》)。同时,他又主张“君子思不出其位”(《论语·宪问》),考虑问题不要越出自己的地位,甚至还要“犯而不校”(《论语·泰伯》),纵被欺侮也不去计较。
孔子去世后,曾参聚徒讲学,有不少弟子,相传他就是儒家子思、孟子一派的创始人。曾参在孔门弟子的地位原本不太高,不入“孔门十哲”之列,直到颜渊配享孔子后才升为“十哲”之一[1]。唐玄宗时追封为“ 伯”。中唐以后,随着孟子地位的上升,曾参的地位也随之步步高升。北宋徽宗时加封为“武城侯”,南宋度宗时加封为“ 国公”,元至顺元年加封为“宗圣公”,到明世宗时改称为“宗圣”,地位仅次于“复圣”颜渊。
(一)曾子曰:“忠者,其孝之本与?孝子不登高,不履危,痹亦弗凭;不苟笑,不苟訾,隐不命,临不指。故不在尤之中也。
孝子恶言死焉,流言止焉,美言兴焉,故恶言不出于口,烦言不及于己。
故孝子之事亲也,居易以俟命,不兴险行以徼幸;孝子游之,暴人违之;出门而使,不以或为父母忧也;险涂隘巷,不求先焉,以爱其身,以不敢忘其亲也。
孝子之使人也不敢肆,行不敢自专也;父死三年,不敢改父之道;又能事父之朋友,又能率朋友以助敬也。
君子之孝也,以正致谏;士之孝也,以德从命;庶人之孝也,以力恶食;任善,不敢臣三德。
故孝之于亲也,生则有义以辅之,死者哀以莅焉,祭祀则莅之以敬;如此,而成于孝子也。”
(二)曾子形象图集(7张)子曰:“君子立孝,其忠之用,礼之贵。
故为人子而不能孝其父者,不敢言人父不畜其子者;为人弟而不能承其兄者,不敢言人兄不能顺其弟者;为人臣而不能事其君者,不敢言人君不能使其臣者也。故与父言,言畜子;与子言,言孝父;与兄言,言顺弟;与弟言,言承兄;与君言,言使臣;与臣言,言事君。
君子之孝也,忠爱以敬;反是,乱也。尽力而有礼,庄敬而安之;微谏不倦,听从而不怠,欢欣忠信,咎故不生,可谓孝矣。
尽力无礼,则小人也;致敬而不忠,则不入也。是故礼以将其力,敬以入其忠;饮食移味,居处温愉,着心于此,济其志也。
子曰:‘可人也,吾任其过;不可人也,吾辞其罪’诗云:‘有子七人,莫慰母心。’子之辞也。‘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言不自舍也。不耻其亲,君子之孝也。
是故未有君,而忠臣可知者,孝子之谓也;未有长,而顺下可知者,弟弟之谓也;未有治,而能仕可知者,先修之谓也。
故曰:孝子善事君,弟弟善事长,君子一孝一弟,可谓知终矣。”(《大戴礼记》)
(三)曾子曰:“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不辱,其下能养。”
公明仪问于曾子曰:“夫子可谓孝乎?”曾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君子
之所谓孝者,先意承志,谕父母以道。参直养者也,安能为孝乎?身者,亲之遗体也。行亲之遗体,敢不敬乎?故居处不庄,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战陈无勇,非孝也。五者不遂,灾及乎身,敢不敬乎?故烹熟鲜香,尝而进之,非孝也,养也。君子之所谓孝者,国人皆称愿焉,曰:‘幸哉!有子如此!’所谓孝也。民之本教曰孝,其行之曰养。养,可能也;敬,为难。敬,可能也;安,为难。安,可能也;久,为难。久,可能也;卒,为难。父母既殁,慎行其身,不遗父母恶名,可谓能终也。
夫仁者,仁此者也;义者,宣此者也;忠者,中此者也;信者,信此者也;礼者,体此者也;行者,行此者也;强者,强此者也;乐自顺此生,刑自反此作。
夫孝者,天下之大经也。夫孝置之而塞于天地,衡之而衡于四海,施诸后世而无朝夕,推而放诸东海而准,推而放诸西海而准,推而放诸南海而准,推而放诸北海而准。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孝有三:大孝不匮,中孝用劳,小孝用力。博施备物,可谓不匮矣。尊仁安义,可谓用劳矣。慈爱忘劳,可谓用力矣。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惧而无怨;父母有过,谏而不逆;父母既殁,以哀,祀之加之;如此,谓礼终矣。”
乐正子春,下堂而伤其足,伤瘳,数月不出,犹有忧色。门弟子问曰:“夫子伤足,瘳矣,数月不出,犹有忧色,何也?”乐正子春曰:“善!如尔之问也。吾闻之曾子,曾子闻诸夫子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人为大矣。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可谓全矣。故君子顷步之不敢忘也。’今予忘夫孝之道矣,予是以有忧色。故君子一举足不敢忘父母,一出言不敢忘父母。一举足不敢忘父母,故道而不径,舟而不游,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行殆也。一出言不敢忘父母,是故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及于己,然后不辱其身,不忧其亲,则可谓孝矣。草木以时伐焉,禽兽以时杀焉。夫子曰:‘伐一木,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大戴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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