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在其《诗格》中最早提出了“境”这一美学范畴,并对它作出了具体的划分和精辟的阐释。王昌龄把“境”分作了三类:第一类“物境”,它是指自然山水的境界;第二类“情境”,是指人生经历的情感境界;第三类“意境”,是指人内心意识的境界。
王昌龄在其《诗格》中,多次提到“境”,如“处身于境,视境于心”;“了然境象,故得形似”。并且他突出强调处身于境,“张之于意而处于身,然后用思”,才能“得其情”、“得其意”“得其真”。把情和景,心与物统一起来,才能表达意境。
另外“张之于意而处于身,然后用思”中的思,是指艺术灵感和想象,并不是简单的思考,情感要通过艺术灵感和想象去触发,才会得到真正的意境。
至于这样的“意境”怎样产生的问题,王昌龄提出了:“诗有三格:一曰生思。久用精思,未契意象,力疲智竭,放安神思,心偶照境,率然而生。二曰感思。寻味前言,吟讽古制,感而生思。三曰取思。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
这段话,意思是说诗歌意境的创造有三种不同途迳。
第一种就是诗人经过长久的思考,也未能产生意象,却由于偶然的机会,灵感和想象为“境”所触发。这是一种“心”与“境”偶然的契合,叫着“生思”。
第二种是多读书,感悟圣贤作品,激发出自己的灵感,创造出新的新的意象。这叫“感思”。
第三种就是主动的去寻找生活中的意境,观察生后,体验生活,用心去感悟已经,从而创造出美的意象,这就是“取思”。
不难看出,创造意境要“心入于境”,要依赖于审美中主体的情意的“心”与客体“境”的契合和融入。另外还要多读书,与书中内容产生共鸣。
例如他写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就明显地有着“寻味前言,吟讽古制”的迹象。如若王昌龄没有《汉书。李广传》,不知李广被成为飞将军,那他怎么能写出这首意境苍凉悲壮的《出塞》呢。
所以说王昌龄之所以被后人尊之为“七绝圣手”,与他的“诗有三境” “诗有三格”无不关系。他开创的“意境说”,对后世都有其巨大的理论意义。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都直接间接地受到它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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