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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大帝:从跛子成为帝王,曾想东征明朝,却死于途中

作者:文定

明朝在14、15世纪是天花板的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向西看,欧洲处于百年战争的纷纷扰扰中,美洲还是原始居民的落后面貌。北方的西伯利亚地区还在蒙古人的铁蹄下艰难存活,而他们的同源,蒙古人早已被打回草原。明朝当然不让成为世界的中心,而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萌生了东征明朝的想法,他就是帖木儿。

那么他的帝国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又是如何从一个跛子成为威震中亚的雄主呢?最后这个帝国又是因为什么情况而灭亡的呢?让我们打开这一层层迷雾,揭秘帖木儿的一生。

(一)帖木儿其人

帖木儿(跛子帖木儿)于14世纪20年代或30年代生于渴石(今沙赫利苏伯兹)。渴石坐落在中亚西部,位于名城撒马尔罕附近,是定居的农业地区。帖木儿生于一个巴勒剌思(Barlas)家庭,巴勒剌思人源出蒙古巴鲁剌思部。

但是,同其他定居在中亚的蒙古人一样,帖木儿和其他巴勒剌思人都说中亚的突厥语和波斯语,而不说蒙古语。

他也不再过游牧的生活,也从未想要去征服草原地区。和当时当地的其他君主、将士一样,他也习惯于生活在城郭之中。到加兹罕异密遇刺的1358年,帖木儿已经拥有自己的私兵或许还有另一小股私人武装。

1360年初,蒙兀儿斯坦(即东察合台汗国)的蒙古人,入侵西察合台汗国,帖木儿归降蒙兀儿人,并获封为巴勒剌思人之主,领有渴石之地。两年以后,蒙兀儿汗落实了对帖木儿的封赐。这时,他已经重新统一原察合台汗国的领土,并派其子也里牙思火者出镇河中地区。

但是帖木儿和其他当地的首领均不满蒙兀儿人的暴虐,纷纷撤离。

加兹罕异密之孙忽辛异密手下兵马更盛于帖木儿,于是帖木儿与忽辛结盟。1364年,二人联手击破蒙兀儿人。后来虽遇挫折,但他们最终将蒙兀儿人的势力逐出中亚西察合台汗国疆域。

其后,帖木儿纵横捭阖,收服西察合台汗国域内大小头目,并击败忽辛。到1370年4月9日,帖木儿已经独霸西察合台汗国领土。在其后的十余年间,他全力巩固自己在西察合台汗国的统治。

(二)四处征战

时人记载帖木儿为英明、宽宏之主,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对乱臣贼子毫不手软。他对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同样心狠手辣。帖木儿堪称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曾屡次击败数倍于己之敌。在巩固了其在中亚西部和南部的霸业之后,帖木儿从河中本土出师远征。

1385年,他挥师攻取伊朗北部和马赞德兰,远征开始。

1386年,金帐汗脱脱迷失派兵突袭帖木儿在阿塞拜疆的重镇大不里士。帖木儿当年曾力助脱脱迷失夺得金帐汗之位。1368年,帖木儿进军伊朗和高加索地区。他在伊朗中部、阿塞拜疆和格鲁吉亚确立霸权,当地首领皆闻风来降。

1387年,脱脱迷失再度兴兵进攻高加索地区,帖木儿派一支军队半路截击,大败之。后来,脱脱迷失又趁帖木儿南征伊朗之际,入寇河中地区,一路南下至阿姆河一线。帖木儿浑然不知腹地受敌,继续带兵远征。他率军先在凡湖附近征讨土库曼黑羊王朝,又过库尔德斯坦直扑法尔斯,收服伊斯法罕和设拉子。后伊斯法罕复叛,帖木儿再度攻城得手,下令尽屠城中百姓。此后,他方知脱脱迷失入寇河中地区之事。

帖木儿立即做出反应。他回师北上,击破当时已属脱脱迷失的花剌子模,并彻底征服该地。1389年,他击退脱脱迷失的进攻。然后在1390年深秋,他决定起兵远征脱脱迷失。1391年6月,两军狭路相逢。帖木儿大破脱脱迷失,攻下金帐汗国都城并洗劫一空,然后继续沿伏尔加河而上追击脱脱迷失。

1392年秋,帖木儿再度远征伊朗。他与诸子在1392年和1393年两度征服伊朗,并在1393年夏天攻下巴格达。他还想收服在伊朗西部和安纳托利亚的土库曼人。

1394年底,他获悉脱脱迷失又入寇高加索地区。于是,他再度起兵远征金帐汗国,大败脱脱迷失,大军深入直抵莫斯科。后来在回师途中,他领兵一路劫掠金帐汗国诸城,当地百姓不胜其扰。金帐汗国百姓当时已经背弃脱脱迷失。金帐汗国自此元气大伤,再未给帖木儿造成任何威胁。

1398年,帖木儿入侵西北印度,于12月攻克德里并洗劫该城。在德里,帖木儿的军士不受约束,烧杀抢夺,造成严重破坏,杀害数千居民。1399年,帖木儿班师回朝。同年秋,他挥师伊朗西部平叛,重夺格鲁吉亚,并重夺巴格达。

同年,他还远征叙利亚马穆鲁克王朝。

马穆鲁克王朝曾杀害帖木儿的使臣,窝藏帖木儿王朝的叛臣并拒不移交。1401年间,帖木儿连下阿勒颇、霍姆斯和大马士革数城,但他并未派人在叙利亚留守。1402年7月20日,帖木儿率军在安格拉(即古之Ancyra,今之安卡拉)之战中横扫人数多于己方的奥斯曼大军,生擒奥斯曼帝国苏丹巴耶塞特。帖木儿引军纵横奥斯曼帝国境内,在各主要城市搜刮贡赋,然后撤军。

同在叙利亚一样,他也没有派人在安纳托利亚留守。1404年,帖木儿回到撒马尔罕,接见了各国来使,其中包括卡斯提尔和莱昂王国的国王亨利三世(恩里克三世)的使者罗·哥泽来滋·克拉维约。

(三)东征明朝,死在路上

随后,他着手筹备最重大的一次远征——东征明朝。他调集了大批兵马,在1404年深秋开拔东进。大军行进到讹答剌,在此扎营越冬,但此时帖木儿已经身染重病。他于1405年2月17日或18日病故于讹答剌。他的灵柩被运回撒马尔罕,以乌木棺下葬在其华丽的陵墓中。帖木儿墓今天被称为古莱埃米尔,意为“王陵”。

整体而言,帖木儿的征战方式与欧洲、波斯和中原王朝的各朝开国之主一样,没有特殊之处。他既没有使用骑兵长途奔袭闪击对手,也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海战。在他的军队中确有骑兵,而且屡立战功,但是军队的主力仍是步兵。他的战略目标全是城市,而他本人最善围城攻城。

他接受对手的求降,尤其厚待主动来降者。只要降者保证贡赋不断、忠心不贰,他几乎都会留他们在其位、守其国。通常在(新征服的地区)最大的城市驻军留守,利用监官税吏从当地征收赋税,并从当地征兵投入后续的征战中。

帖木儿时代标志着中亚农业定居地区在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成为欧亚大陆文化和政治的双重中心。帖木儿一生致力于恢复昔日蒙古帝国的版图,颇有成就。但是,他没能建立起稳定的帝国行政制度,他的诸子也对他的立储安排不满,这些因素为其身后帝国的解体埋下了伏笔。

帖木儿的后人们均对所获封地不满,因此相互攻伐混战,持续将近15年。直到各方相继身死,仅剩他的幼子沙哈鲁在世。此时,帝国的版图几乎仅剩河中地区一隅,其他地方大都分崩离析。

总的来说,帖木儿的帝国完全是建立他个人能力的基础上。在消耗了中亚各地区的众多资源后,根本不可能维持中亚帝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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