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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看客和看客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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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7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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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引娣

近日翻到鲁迅的《孔乙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看客”一词。

“看客”,字面意思就是观看的客人吧,既然是客人,就没有主人翁之感,责任意识。再加上是看,不管是手插在袖筒来看,还是双手抱在胸前来看,都不会想法去动手解决。百度这样解释:看客是一个汉语词汇,指观众;读者;旁观者。最先出自鲁迅的《呐喊》自序,有深刻含义,指旁观者。

(鲁迅)

(一)看客文化

看客,中国历来都有,不是有句俗语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吗,这句话就是典型的看客心理。它流传了几千年,看客们就存在了几千年。

近代,一些觉醒的人曾批判过看客现象,戊戌变法的领袖之一,中国近代维新派代表人物梁启超曾说:天下最可厌可憎可鄙之人,莫过于旁观者。

著名作家、学者林语堂也说:五代以降,宋明理学存天理灭人性,酱缸社会及人性,伪善是为世风矣;更有甚者:元清异族,专制统治,酷烈异常!为生存及利益计,由是汉奸辈出,看客文化亦发扬光大成为主要之国民性也。

台湾著名作家柏杨在《丑陋的中国人》一书中,也对国民的这种劣根性进行了深刻的讽刺。

(柏杨)

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鲁迅,把看客的麻木冷漠刻画得淋漓尽致。

他的散文《藤野先生》里面,在看电影事件中这样描述: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这是多么心痛的描写,又是多么辛辣的讽刺,无奈与心酸,让作者痛下决心,弃医从文。于是,我们就看到《药》里边,枪毙革命党人之时,会有华老栓为了儿子华小栓吃上人血馒头,去和五爷拿血淋淋的包好;《祝福》里边,面对祥林嫂屡次遇到厄运,雇主和河边洗衣的女人们不仅不伸出援手,还会打趣;《阿Q正传》中,阿Q那么一个卑微的生命,糊里糊涂的要被枪毙,临上刑场,会有那么多跟着车跑,要他来一段的人们……特别是小说《孔乙己》,面对一个善良软弱、穷途末路的读书人,酒店的短衣帮、长衫主顾们、掌柜和伙计,一次又一次哄堂大笑,这笑的背后是孔乙己悲剧的人生,是作者强烈的批判。

(二)让看客文化彻底从中华大地永久消失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和鲁迅笔下的华老栓、洗衣的女人们、刑场围观者一样,有时也充当了看客的角色。街上两辆车相撞,很快会有一堆人瞬间冒出来,围着观看,只有极个别的人会去帮助伤者,直到事态平息,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村中两个人对骂,许多人立即停下手里的活,竖起耳朵来听,有时大声说话,都会惹得爱看热闹的人围观。就是孩子们也有看客的心理,教室里的同学有矛盾,发生口角到大打出手,一两个同学前去拉架,其他人还拉着不让这个同学去拉,说什么看谁能打过谁。诸如此类,这样的现象屡见不鲜,可见我们的国民还是没有摆脱这种看客心理。

虽说,我们的先辈们都批判过看客的冷漠麻木,特别是鲁迅先生,用他冷峻的笔,犀利地讽刺了看客的愚昧。他在《〈呐喊〉自序》中说:“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可今天的人们,依然有不少人缺乏清醒的认识,觉醒的态度,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识。但愿我们每个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要以主人翁的身份,勇于承担责任,胸怀抱负,敢作敢当。

千万别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再做置身事外的围观者了,让看客文化彻底从中华大地永久消失。

【作者简介】张引娣,笔名小荷,中学语文教师,陕西省作协会员,渭南市作协理事,《新锐散文》签约作家。散文《雁门山印象》,获全国首届新丝路散文奖。散文集《桃李沃土》,获第四届杜鹏程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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