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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三女将正好是假丑恶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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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9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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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云辉

江南睦州城外清溪路,代表官军征剿方腊义军的梁山女将扈三娘,眼见丈夫王矮虎被敌将一枪戳下马去,急舞双刀去救,被对方用镀金铜砖“打落下马而死。”

清溪县外,孙二娘等梁山好汉“都被(方腊部将)杜微飞刀伤死。“

江南平定后,顾大嫂作为梁山唯一幸存女将,被“封授东源县君”,后随丈夫等人重返登州。

在梁山一帮糙汉子中,三员女将的存在恰似丛林中的三朵娇艳鲜花儿,沁人心脾且分外醒目。可是,细读《水浒传》,却发现她们正好是假丑恶的化身!

(一)虚情假意扈三娘

扈三娘是祝家庄西边扈家庄庄主扈太公爱女,是一朵“天然美貌海棠花。”她不仅花容月貌,而且善“使两口日月刀,好生了得。”可怜她红颜薄命,先是被父兄出于利益交换目的许配实力最强的祝家庄第三子祝彪,再被林冲活捉后又被宋江连夜武装护送回梁山,指定请父亲宋太公收管。

“众头领都只道宋江自要这个女子”,扈三娘见到宋江模样已是强忍恶心,对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法极为反感。无奈小命攥在宋江手中,好死不如赖活着。因此,见到宋太公后,她施展浑身解数曲意承欢,把宋太公当太爷伺候。趁宋太公舒服得十万个毛孔都张开时,她巧妙提出认其为义父请求,以打消宋江金屋藏娇念头。

不料,宋江并无强占之意。他将扈三娘礼送回山目的,仅仅是为履行当初为王矮虎寻一门亲事的承诺。扈三娘在“众头领都是媒人”且“今朝是个良辰吉日”双重逼迫下,心理开始动摇,被宋江的“义气深重”感动,昧着良心与比宋江还矮肥丑的“五短身材,一双(青)光眼”的王矮虎拜堂成亲。

婚后,扈三娘才知道哥哥扈成曾经为救自己,“牵牛担酒”求见宋江,卑躬屈膝以不救祝家庄作为交换条件,且在祝家庄被攻破后绑缚祝彪献给宋江。谁知遇到杀人狂魔李逵,被迫“拍马落荒而走,弃家逃命。”李逵不问青红皂白,“杀得手顺,直抢入扈家庄里,把扈太公一门老幼,尽数杀了,不留一个”,将扈家庄抢掠一空后,“将庄院门一把火烧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夫(祝彪)之恨,痛彻心扉!可是,扈三娘恰似被强暴后的烈女万念俱灰索性做了娼妓一般,将杀父诛夫之仇抛到九霄云外,戴上不可思议的假面具混迹水泊,心安理得与“形貌峥嵘性粗鲁”且睡觉时口臭屁臭酒臭的王矮虎同床共枕,强颜欢笑和李逵在内的“梁山好汉们”称兄道妹,积极主动协助丈夫参与管理兵马,义无反顾投身梁山大小战役。

扈三娘将一个“假”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达到令人作呕地步!

(二) 丑陋残忍孙二娘

孙二娘长得令正常人做噩梦:“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丑就丑吧,偏偏喜欢涂脂抹粉打扮风骚。

上梁不正下梁歪,孙二娘别的能耐没有,父亲杀人越货的本事学得有模有样。她与丈夫张青携手在孟州城郊十字坡“盖些草屋,卖酒为生”,专干十恶不赦勾当。但凡有客商过往,夫妻俩“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夫妻俩无恶不作,以至江湖盛传“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盗亦有道,张青还算是有点儿原则,多次吩咐孙二娘不能杀害云游僧道、行院妓女、犯罪流配这三类人。孙二娘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先是见鲁智深“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几乎将这胖大和尚当了食材。继而因过路头陀“长七八尺”,以蒙汗药麻倒,卸下四肢,“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最后,见武松和两个警察“包裹沉重”又陡生歹意,按捺不住故伎重施,终于原形毕露。

从她那人肉作坊里,有专用的杀人凳和剥皮工具,从“壁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条人腿”可知,孙二娘的杀人剥皮手段是何等残忍娴熟,令人不寒而栗!这个貌丑心丑、灭绝人性的婆娘,端的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

(三) 女版李逵顾大嫂

“眉粗眼大,胖面肥腰”的母大虫顾大嫂,随“军官子孙”丈夫孙新到“登州驻扎。”她与丈夫倚仗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庇护,在登州东门外十里牌开了个卖牛肉兼赌坊的酒店。这母大虫武艺高强,“三二十人近他不得”,把丈夫都揍得俯首帖耳。

顾大嫂得知表弟解珍、解宝因猎虎遭毛家父子见财起意勾结官府被打入死牢,忧心如焚,叫苦不迭,与丈夫商量如何救出两个表弟。孙新建议必须勾结黑白两道,出其不意劫牢。顾大嫂立即令他连夜到郊外登云山,将“聚众打劫”的邹氏叔侄请到家中,“商量劫牢一节。”他们制定出劫牢后集体投奔梁山的计划后,顾大嫂凶相毕露道:“有一个不去的我便乱枪戳死他!”

为预防劫牢成功后遭登州军马追击,孙新决定将哥哥拉下水。顾大嫂派人到城内军营请兄嫂到家中看望自己时,特意交代:“只说我病重临危,有几句紧要的话,须是便来!”

孙立中计后,顾大嫂直言不讳告诉他:“要去城中劫牢,救出他两个兄弟,都投梁山泊入伙去!”孙立自恃身为朝廷命官,不敢参与此事。顾大嫂顿时凶相毕露,“身边便掣出两把刀来”威胁孙立:“既是伯伯不肯,我们今日先和伯伯并个你死我活!”邹氏叔侄也助纣为虐“各拔出短刀在手。”孙立被逼无奈,乖乖就范。孙新与孙立一母所生,从道义到良知都绝对不敢对哥哥拔刀相向。由此可见,此处顾大嫂起到丈夫起不到的作用。

次日,“顾大嫂贴肉藏了尖刀,扮做个送饭的妇人先去。”孙新兄弟与邹氏叔侄分两路接应。顾大嫂假扮解家兄弟的姐姐混到牢里送饭,趁孙立在牢外叫门时,从“身边便掣出两把明晃晃尖刀来”,配合解氏兄弟动手,“早戳翻了三五个小牢子,一齐发喊,从牢里打将出来。”

在孙氏兄弟配合下,顾大嫂成功救出解氏兄弟,“一行星夜奔上梁山泊去。”抵达梁山后,孙立得知宋江等人正在攻打祝家庄,主动请缨做内应,率顾大嫂等人打入祝家庄。

顾大嫂率女眷进驻祝家庄,趁机侦察了解祝家庄“房户出入的门径。” 当祝家庄被攻破时,“顾大嫂掣出两把刀,直奔入房里。把应有妇人,一刀一个,尽都杀了。”

冤有头,债有主。祝家庄与梁山为敌,兵败后惨遭杀戮,本也无可厚非。可是,顾大嫂为在梁山赢个碰头彩,竟然打花子练胆子,对手无寸铁的妇女们大开杀戒,将祝朝奉家中女眷斩尽杀绝。此举与李逵不问青红皂白,将扈家庄屠村同样令人发指!如果说李逵是个天杀的杀人狂魔,顾大嫂便是个丧尽天良的女版李逵!人性之恶,在她身上暴露无遗!

因此,梁山三女将充其量是三朵开满“假丑恶”的恶之花!

【作者简介】许云辉,男,1984年7月毕业于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且于同月入职杏坛,2022年10月退休。曾出版专著两部,在省级以上文学刊物发表文章近百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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