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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坚一生卷在党羽之争

黄庭坚一生卷在党羽之争

(2009-12-21 11:12:15)
 








    黄庭坚书《刘梦得竹枝九篇》

 

    黄庭坚(1045-1105),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后世称他黄山谷,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诗人,书法家。英宗治平四年(1067)进士。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王安石为宰相,实行新法遭到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猛烈反对。后来新旧两党斗争愈演愈烈,一直延续到北宋灭亡。在这场斗争中,黄庭坚站在旧党一边,他虽然没有积极参加这场斗争,但他的一生一直卷在斗争的旋涡里。
    黄庭坚出于苏轼门下,与张来、秦观、晁补之并称为“苏门四学士”,后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他最重要的成就是诗。诗论标榜杜甫,但是强调读书查据,以故为新,“无一字无来处”和“脱胎换骨,点铁成金”之论。他在宋代影响颇大,开创了江西诗派。他又能词,兼擅行、草书。   
    黄庭坚书法初以宋代周越为师,后来受到颜真卿、怀素、杨凝式等人的影响,又受到焦山《瘗鹤铭》书体的启发,行草书形成自己的风格。黄庭坚大字行书凝练有力,结构奇特,几乎每一字都有一些夸张的长画,并尽力送出,形成中宫紧收、四缘发散的崭新结字方法,对后世产生很大影响。在结构上明显受到怀素的影响,但行笔曲折顿挫,则与怀素节奏完全不同。在他以前,圆转、流畅是草书的基调,而黄庭坚的草书单字结构奇险,章法富有创造性,经常运用移位的方法打破单字之间的界限,使线条形成新的组合,节奏变化强烈,因此具有特殊的魅力,成为北宋书坛杰出的代表,与苏轼成为一代书风的开拓者。后人所谓宋代书法尚意,就是针对他们在运笔、结构等方面更变古法,追求书法的意境、情趣而言的。黄庭坚与苏轼、米芾、蔡襄等被称为宋四家。
  黄庭坚对书法艺术发表了一些重要的见解,大都散见于《山谷集》中。他反对食古不化,强调从精神上对优秀传统的继承,强调个性创造;注重心灵、气质对书法创作的影响;在风格上,反对工巧,强调生拙。这些思想,都可以与他的创作相印证。
  流传黄庭坚的书法,小字行书以《婴香方》、《王长者墓志稿》、《泸南诗老史翊正墓志稿》等为代表,书法圆转流畅,沉静典雅。大字行书有《苏轼黄州寒食诗卷跋》、《伏波神祠字卷》、《松风阁诗》等,都是笔画遒劲郁拔,而神闲意秾,表现出黄书的特色。草书有《李白忆旧游诗卷》、《诸上座帖》等,结字雄放瑰奇,笔势飘动隽逸,在继承怀素一派草书中,表现出黄书的独特面貌。此外黄庭坚的书法还有《伯夷叔齐墓碑》、《狄梁公碑》、《游青原山诗》、《龙王庙记》、《题中兴颂后》等。
  用笔如冯班《钝吟杂录》所讲:“笔从画中起,回笔至左顿腕,实画至右住处,却又跳转,正如阵云之遇风,往而却回也。”他的起笔处欲右先左,由画中藏锋逆入至左顿笔,然后平出,无平不陂,下笔着意变化,收笔处回锋藏颖,以“画竹法作书”给人以沉着痛快的感觉。其结体从颜鲁公《八关斋会报得记》来,中宫收紧,由中心向外作辐射状,纵伸横逸,如荡桨,如撑舟,气魄宏大,气宇轩昂,其个性特点十分显著。
  《经伏波神祠诗》,行书墨迹,纸本,46行,每行字数不一,共477字。原迹现在日本。此诗帖,洋洋数十行,挥洒自如,笔笔精到,气势开张,结体舒展,范成大评“山谷晚年书法大成,如此帖毫发无遗恨矣,心手调合,笔墨又如人意。”此帖正是一种心平气和的境况下的经意之作,具有黄庭坚书法艺术的特点,是黄庭坚晚年的得意之作。

 

黄庭坚《经伏波神祠》

 

延伸阅读(一)
文章精华——《书幽芳亭》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巨而后贵之也。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支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
  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予既滋兰之九碗,又树蕙之百亩。”《招魂》曰:“光风转蕙,泛崇兰”,是以知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出,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点评:
  此文一再为后人引用,主要内容有三:第一,对兰花香味的阐述,认为兰花香盖一国故称“国香”;其香的特点是“清风过之,其香蔼然”。第二,兰花栽培技术、水平的记录,如“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第三,对兰、惠的区分,即“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

 

延伸阅读(二)
典故

涤亲溺器

 

 

 

    宋代黄庭坚,元符中为太史,性至孝。身虽贵显,奉母尽诚。每夕,亲自为母涤溺器,未尝一刻不供子职。

  黄庭坚虽身居高位,侍奉母亲却竭尽孝诚,每天晚上,都亲自为母亲洗涤溺器(便桶),没有一天忘记儿子应尽的职责。

 

延伸阅读(三)
宋朝大臣不关心国事热衷党争

 

宋朝市井。

 

    英宗的生父是仁宗的堂兄濮王允让。英宗继承的是仁宗的皇位,并且过继给了仁宗,可亲生父亲毕竟是更亲的,对生父濮王允让难免有些私心。同时英宗即位之初,因病由曹太后垂帘听政。太后思想守旧,亲近的又宦官不断向太后说英宗坏话,虽然有韩琦和欧阳最终调解了两宫矛盾,可两宫嫌隙已在,英宗难免不追思自己亲生父母的好处。“濮议”的问题自然也就浮出水面了。到底该如何称呼两位“父亲”呢?英宗自己是有点儿小糊涂了,这一糊涂却闹得满朝衮衮诸公“大糊涂”了。
    治平二年(西历1065年)四月,英宗诏命礼官及待制以上官员集议崇奉濮王典礼。韩琦认为亲生的就是亲生,主张尊礼濮王夫妇。而天章阁待制司马光却根据儒家学说,搬出汉宣帝和光武帝的故事,主张应该英宗应该管亲生父亲叫为伯父。因为,儒家的经典《仪礼》就告诉大家,“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在传统的宗法制度下,英宗是“小宗”继“大宗”的,自然应该以大宗为主,对大宗“法定父亲”的堂兄,也当然称为伯父了。司马牛的牛脾气上来了,毫不客气地要求皇帝“为人后者为之子,不敢复顾私亲”(《宋史·司马光传》)。请依先朝封赠亲属事,王氏、韩氏、任氏三位濮王的夫人改封大国太夫人。起草制诰的翰林学士王珪即以司马光之议为据,又奏称濮王于仁宗为兄,宜称皇伯而不名。参知政事欧阳修上疏反驳司马光、王珪,说改称皇伯,前世皆无典据,进封大国,礼无加爵之道。于是司马光这一派的侍御史知杂事吕诲再上疏,重申王珪等皇伯之议。司马光也又上言,赞同王珪。到了最后,吕诲看英宗总不买他的帐,干脆和侍御史范纯仁、监察御史吕大防一起上奏,把韩琦和欧阳修统统纳入到传统的“小人”范畴,认为二者是“豺狼当路、奸邪在朝”。“小人”在“君子”看来,自然没有活的理由和资格,对待小人,只有把他们处斩以谢天下了。如果官家不这样做,那他们这些“君子”是绝不能够和“小人”们和平共存的,只有统统辞职。御史中丞贾黯临终前更弹起了“天命说”的老调调儿,把连绵不绝的大雨水和时事相联系,“简宗庙,逆天时,则水不润下。今二三执政,知陛下为先帝后,乃阿谀容说,违背经义,建两统贰父之说,故七庙神灵震怒,天降雨水,流杀人民”(《宋史·贾黯传》)。为了这个“濮议”,朝臣们按照思维习惯上的两分法,立刻势同水火,分为两派,两派人马意见不合,一时议论汹汹,大家充分利用自己的文学细胞儿来相互攻讦。
    最后,连皇太后都看不下去了,亲自下了手诏,“濮安懿王、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英宗的生母),可令皇帝称亲,仍尊濮安懿王为濮安懿皇,谯国、襄国、仙游并称后”。英宗顺坡就下,也下了一道手诏,“朕面奉皇太后慈旨,已降手书如前。朕以方承大统,惧德不胜,称亲之礼,谨尊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即只称父母,不称帝后。又诏以濮王坟茔为园,建园立庙。濮王子宗朴封濮国公,奉祀。一场争议,遂告平息。吕诲和范纯仁、吕大防认为自己的建议皇帝不重视,“欺君负国”的“首议之臣”也没按他们的要求被除掉,便请辞御史台职,光荣地撂挑子,去作地方官了。而司马光,他的牛脾气还在兴头儿上,对英宗还是不依不饶。(《续资治通鉴·治平二、三年》)
    我们知道,日后对于熙丰变法,不管是韩琦、欧阳修,还是司马光、吕诲和范纯仁、吕大防等,都是保守派。可在“濮议”问题上,韩琦和欧阳修只不过在父子至情上,多少流露出了一点儿灵性的闪光,就立刻受到其他士大夫们最凶暴的对待。作为传统意义上的国家学说的儒学,流行了千年,到了赵宋这个文教昌明的时代,是不是变异了,是不是走入了死胡同?不大点儿的事,却被衮衮诸公们看作是一件天塌下来似的大事。比当时西北边防战事再起,李谅祚兴兵犯境还要严重万分。非此即彼,非我必异。一旦争论开始,众大臣立刻分成对立两派,纷争不已,大家也顿时迸发出无穷的斗志,人人做决不妥协的英雄状。纷争牵涉到旁的一切事情上,只要是对方一派之人所做的事,不论是对是错,总是要拿来做激烈攻击的靶子。赵宋时代,士大夫们有了前所未有的言论自由,这本是好事。可他们只顾个人好恶,凭借细事,小题大做,以至无事生非。臣僚间相互攻击又相互报复,对真正的国家大事却置之不问,让朝政尽陷于昏乱之中。以党划人,党同伐异,必然导致龙蛇衍变,最终不免混入鱼虾,小人作祟其间。由是观之,他们已经没有了辨别轻重是非的能力,所决不缺乏的,只是勇于内斗的本事罢了。“濮议”之争,不过是日後残酷激烈的新旧党争的一次小小预演…… 

                                                                                                

延伸阅读(四)
黄庭坚:生前之乐身后之名

    生前坎坷落寞,身后荣名备至,才人高士的际遇,往往如此。宋代并称“苏黄”的苏轼、黄庭坚两人,因为不容于蔡京、赵挺之等当政者,结果惹来莫须有的文字祸,分别被远贬到海南、广西,双双客死他乡。他们的名字均列入蔡京所立的“党人碑”,被骂成是反对“新法”的奸党,诗文书画一概销毁。一些本来关系密切的人士,为了避嫌,也遮遮掩掩地和他们划清界线。
    等到宋室南渡,已把杭州作汴州的时候,黄庭坚的身价忽然高涨起来,那是因为宋高宗赵构很喜欢黄的诗和书法,令人到处搜集他的手迹和作品。上有所好,下边的人自然卖力,不但是诗文书画,连黄庭坚的日记居然也被搜罗来进献高宗。这部日记名叫《家乘》,黄庭坚直到被流放广西宜州,仍然没停止记。宋高宗得到这部手稿,爱不释手,天天放在御书房桌上,一边欣赏其书法,一边也玩味其内容。他发现日记里多次提到一个叫“信中”的人,看来是黄庭坚在宜州时的知交,于是把黄庭坚的外甥徐俯召来,和颜悦色地问他知不知道“信中”究竟是谁。
    因为甥舅关系,徐俯年轻时颇得黄庭坚指点(黄写给他教导如何写诗的信至今还收在黄的文集里),并被当时人列入以黄为鼻祖的江西诗派。有人称赞他“外甥像舅”,他也没拒绝。但当黄庭坚被扣上了“奸党”的帽子之后,他便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了,不但不承认从舅舅那儿学得了本领,甚至连这样决绝的话都说出来了:“涪翁之妙天下,君其问诸水滨;斯道之大域中,我独知之濠上。”那意思是:你们说黄庭坚(涪翁是黄庭坚的号)诗文妙绝天下,这事儿我不清楚,你们爱上哪儿打听就到哪儿打听去;至于写作之道嘛,我自有心得,这可是自家修行得来的。
    不过正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赏识黄诗、黄字的高宗上台之后,徐俯的态度马上又变回来了,套用王维咏西施的话就是:“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他以黄氏外甥的身份被征召为翰林学士,摇身一变成了黄庭坚研究专家。高宗指示他为黄庭坚的墨迹写题跋,他感恩戴德地说:“我舅父的文章妙绝天下,承蒙陛下您赏识,摆在御案上随时观览,他可真是虽死犹荣啊!”但显然,徐俯对舅舅在宜州的那段流放生活也很生疏,压根儿不知道这个“信中”是谁,不过既然曾与黄庭坚零距离接触过,就不能“不知为不知”,他斟酌了一下回答说:“宜州乃岭外荒陋之地,‘信中’之流,不会是什么风雅的士人,或许是个和尚罢。”高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信中”乃是黄庭坚在宜州时的朋友范寥的字。范寥此时正在福建做官,高宗假使知道这些,很可能征召他去谈谈黄的晚年生活,范也不难由此获得升迁机会。然而高宗听了徐俯的话,便放弃了打探的念头,范寥最终也没沾上黄的光而发达起来。不过在这种“黄庭坚热”的大气候下,到底还是有人知道范寥与黄的关系,他也将黄晚年的境遇讲给人们听:
    黄庭坚被流放到宜州后,正如徐俯所说,这是岭外荒陋之地,设施很不完备,州里没有亭驿(招待所),连民居也租借不到。本来有一处寺庙可以住,但这所寺庙偏偏是崇宁万寿寺,皇家专用的,依照法令不许住人,黄庭坚只得住进城楼上一间小屋,屋里又潮湿又狭窄,当秋老虎肆虐的时节,简直没法儿待,黄庭坚就在这样的地方苦捱。有一天忽然下了一阵小雨,暑气暂消,顿得清爽,黄庭坚小酌了几杯,喝得微醉,他坐在凳子上,把双脚从栏杆中间伸出屋外去淋雨,一脸满足的神情,回过头来对来访的范寥说:“真是畅快呀!信中老弟,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过了不久,黄庭坚就病死了。
    记下这个故事的,是后辈诗人陆游。
    后人称赞黄庭坚自从第一次被贬黔州之后,诗艺大进,句法尤高,堪称天下之奇作。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里有个著名的论断:“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这个穷,不光指物质贫乏、住一间又小又破的屋子,更主要的是指政治、仕途上的穷愁潦倒。黄庭坚的遭遇,恰给这段话又下了一个注脚:穷途到只能写诗的时候,焉能不好?          (巫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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