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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富家小姐怀春,登徒子调情,事情败露,书生却遭美人劫

明朝时,费县有两个年轻后生,一个叫章桐、另一个叫苏俊,这二人年龄相当,相识于蒙堂,交情匪浅。

章家几代从商,章桐父亲又善于经营,家境自然不错;苏俊父亲是个老童生,在县学做训导,一家人虽无多少积蓄,但夜衣食无忧。

这一年初,章桐与苏俊通过了县试,两家人都很高兴,接下来就是准备府试。

当时费县没有考场,参加府试要去曲阜,两下相隔二百里,原本四月份的府试,由于各种原因,要推迟到六月举行,算下来还有四个月时间。

许多学子为了顺利通过府试,纷纷提前赶往曲阜,在当地书院温习功课,章桐与苏俊也不例外,收拾行囊赶往曲阜。

这一日,二人行至平邑境内,遇到一个年老的道士,这老道年逾七旬,身形消瘦、面色蜡黄,形同枯槁。

老道见到二人,上前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染了小病,希望两位居士施舍些银两,去城内医馆诊治。”

章桐对道士颇有偏见,认为他们都是招摇撞骗,故而没有动作,还呵斥道:“你们出家人都是化斋饭,哪有讨要银子的说法?岂有此理。”

苏俊心善,就对章桐道:“贤弟莫生气,施舍水米怎么医病,还是给些钱财为好。”说完怀中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老道。

道士连声感谢,他对着苏俊看了又看,而后说道:“这位居士面带桃花,可惜内漏青痕,恐有桃花之灾、美人之劫,三月之内最好避讳女子,这样或许可以避难。”

“妖言惑众,拿了银子还不赶紧走。”章桐有些不耐烦,出口训斥。老道没有再说,转身离去。

次日上午,章桐与苏俊来到曲阜,令他们失望的是,曲阜两家书院都已住满学子,早就没了位置。

正当为难之时,有个邹县姓陈的学子对二人道:“城西有家大户,家主卢员外好文,特将别院收拾出来,为学子提供住宿和饭食,不仅如此,连我们书院学子的饭食也是卢员外相赠,已经有几位学子过去住下了,两位仁兄不如前去。”

其实章桐和苏俊并不缺银子,完全可以找个客栈住下,但为了能与其他学子切磋,已增长知识,应对接下来的府试,便决定住在卢员外别院。

二人一路来到城西,见前面有所宅院庞大气派,大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样貌堂堂、慈眉善目,左右各站着一个家丁,身后还有个老人,一身管家装束。

见到章桐和苏俊的打扮,管家已经猜出八九,便上前相问:“二位公子可是府试的学子,前来投宿?”

二人抱拳道:“正是,因书院已满,特来叨扰,真是麻烦员外了。”

管家听完说道:“不敢当,小老儿只是个管家,请随我来见过我家老爷。”管家带着章苏二人来到中年男人面前,给予引荐,没有错,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卢家当家人——卢文原。

二人施礼感谢,卢文原笑道:“我家祖上也是读书人,还曾有人出仕为官,只可惜在下鲁钝,与文无缘,这才从了商,我对读书人很是敬重,能提供方便也是分内之事,两位学子不必客气,好生住下,缺了什么尽管告诉管家老江。”

言毕后,老管家江叔带着二人来到别院,其实别院就在卢家大院隔壁,只有一墙之隔,里面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副书香之气。

除了章桐和苏俊,还有七个学子住在这里,大家都是读书人,有共同话题,自然不会拘禁。

卢家招待很殷勤,笔墨纸砚备下许多,一次三餐饭菜可口,还有专人打扫庭院,几日后,又有几个学子住进来,大家吟诗作对,讨教文章,一副和睦氛围。

转眼过去一月有余,有几个学子胸有成竹,就想出去走走,这里面就包括章桐。这里距兖州府城不远,大家想去见见世面,想去那边青楼逛逛,会一会几个有名的才女,当时一些文豪与官员也经常出入此等场所,所以大家也不介怀。

苏俊比较本分,心中也想着老道士对他说过的话,所以没有和章桐等人通往,依然留在别院温习功课。

几日后,章桐几人归来,心情欢畅。自从这次后,章桐每日都会出去游玩一番,时间并不长,形成了习惯。

章桐与苏俊住在一屋,几日后的一天晚上,章桐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首诗,字迹秀丽,似乎出自女子之手,短短几句诗道出心中忧愁,应是怀春少女思春之意。

章桐对苏俊道:“这诗是城内一家大户家小姐送与我的,我想回诗一首,表达爱慕之情,我晓得你写诗在我之上,字迹也比我好,就带我回诗一首,若他日我与这位小姐共结连理,你这月老当属头功。”

苏俊性子温和,不懂拒绝他人,再说章桐与自己情如兄弟,也就没有推辞,思虑一番后赋诗一首。

隔了三日,章桐又拿来一首诗,说是女子的回诗,请苏俊回复,女子诗中透露出爱慕之意,只是含蓄隐忍,看得出来,这女子对章桐有情,苏俊成人之美,爽快答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隔上几日,章桐就会拿来女子回信,苏俊依旧按照章桐意思回信,四书五经枯燥,这恩爱情诗,倒是成了二人的调味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临近府试日期,正当学子们加紧备战时,一桩突发之事打破宁静,苏俊被牵连其中。

这日下午,学子们正在院中攻读,老管家江叔跟随一个青年而来,这青年大家认识,是卢员外的次子卢成,后面还有两个护院家丁,这青年来到学子跟前,手拿一叠书信,怒气冲冲道:“这些诗是何人所写?我父亲供你们吃住,想不到有人心怀不轨,竟调戏我家妹子。”

学子们顿时愣在当场,不知发生了何事,苏俊偷瞄了章桐一眼,见他面色通红,心中猛然一惊:“哎呀,难道章桐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卢家的小姐?这可真不妙。”

这时,卢成对着老管家道:“江叔,你把各位学子的文章拿来,我要对对笔迹,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这话一出,苏俊心里咯噔一下:“不妙,那些诗都是自己所写,这可如何是好?”他偷眼看了看章桐,希望他能站出来,可章桐不为所动。

一经对比,立刻找出写信之人,苏俊被卢成拉了出来,卢成怒道:“你好大胆,放着圣贤书不读,竟然调戏我家妹子,定要将你交去府学,由学政大人处置。”

这种事情要是学政知晓,八成会取消自己府试资格,多年努力白费,求学之路就此中断,苏俊想到此,急忙辩解道:“二少爷误会了,事情另有隐情,容我慢慢说来。”

苏俊打算将章桐说出,然后请求卢成,让自己当面向卢员外解释,希望能成全章桐与他家妹子这段好姻缘,以他对卢员外的了解,就算不成全,也不会为难章桐。

谁知这时候,章桐竟出来说道:“二少爷息怒,我这兄弟样貌俊秀、才华不凡,说不准与府上小姐般配,何不请员外爷成全,这岂不是一段佳话。”其他几个学子听完,也纷纷附和。

章桐这么一说,相当于直接将事情安在苏俊身上,加上其他学子附和,再说诗词又是字迹所写,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现在只希望能见到卢员外,并请卢家小姐相认,还自己一个公道。卢成不听苏俊辩解,命人将其捆上,带进卢家大宅。

苏俊被带到正堂,卢方让家丁看着他,自己去后院请母亲,卢方走后,江叔对苏俊说:“老爷和大少爷去了济南府办事,过些天才回来,一会儿你好生和夫人回话,千万莫要惹她生气。”

不多时,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卢方跟在后面,这妇人应该就是卢家主母。

妇人一脸气愤之色,苏俊连忙解释,说自己并不是与小姐相好之人,只是代写诗文,希望小姐能来辨认。

妇人开口道:“我也不想冤枉好人,方儿,让你妹子过来辨认,若真是他,就交去衙门,有他们处理。”

卢方答应一声,出门而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女子返回,这女子轻纱遮面,进屋先见过母亲,妇人生气道:“哼,小小年纪不守贞洁,过后定要惩罚你,你想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人?”

那女子跪倒,哭泣道:“母亲饶命,都是女儿的错,那日无聊写诗,而后挂在柳树上,谁知两日后树上挂了回信,以后便以这种方式传递,女儿实不知那位公子长相如何,只是样貌他的才学和文墨,心有所属。”

“混账,你不知羞吗?方儿,把你妹子带回去,锁在绣楼,不许她胡乱走动。”卢方答应一声,带着女子出门而去。

卢家小姐没有见过章桐样貌,这样苏俊没了最后指望,卢家主母姓宋,最重贞洁妇道,他让卢方将苏俊带去府学衙门,由学政处置。

学政姓孙,重视学子私德,对这种事也很反感,他支会当地衙门后,取消苏俊府试资格,暂时关在府学衙门,待府试结束后,遣送其回原籍。

苏俊被囚禁,欲哭无泪,他对着墙壁默念:“看来老道长所说非虚,我果然命犯桃花,糟了美人劫,可惜攻读多年,一朝没了指望,还背负登徒浪子恶名,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苏俊出事后,章桐并未来探望,苏俊心里明白,他这是担心惹火上身,为了自己的前程,兄弟朋友情义就不顾了,苏俊心中虽有恨意,但也无可奈何。

再有半个多月,府试就开考了,苏俊被关在衙门,心情郁闷到极点,这些天的囚禁,让他瘦了一圈。

就在离府试开考还有十天时,卢员外和长子返回了曲阜,他得知消息后,训斥次子卢方一顿,还埋怨了夫人宋氏几句,然后去找学政,为苏俊求情。

卢员外颇有威望,孙学政也只好卖个人情,让他将苏俊带走,但苏俊的府试资格,孙学政不肯松口,卢员外知道他为人刚正,也就不再强求。

回到家中,卢员外让江叔给苏俊安排好房间,好生休息。他让卢方拿来那些书信,仔细品读,读到最后,脸上竟漏出笑容。

当天晚上,卢员外拿着书信回到卧房,一首一首读给夫人宋氏听,到了最后,宋氏也有些动情。

卢员外见此说道:“夫人,无论那个男子是否是苏俊,但他与若烟(卢家小姐名叫卢若烟)的诗词,倒是般配得很,这苏俊一表人才,配得上我们宝贝女儿的。”

宋氏道:“这后生的样貌和才情,配得上若烟,当日我气愤,就是讨厌他的行径,这种登徒浪子品行有亏,女儿将来要吃苦的。”

卢员外道:“依我看来,这苏俊当日所说八成是真的,可能那男子真的是章桐,我听老江说过,自从住进别院后,这苏俊极少出门,倒是章桐和另外几人经常外出,你想一想,若不出门,怎能发现若烟挂在院墙柳树上的情诗,又怎能偷偷传递呢?”

听丈夫这样一说,宋氏豁然,说道:“对啊,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看来真是错怪这后生了,事到如今,当如何?”

“这样吧,我让苏俊在家中养上一月,你可暗中观察或试探,若觉得人品端正,不如就成全他与若烟,我是觉得这后生不错,就算取不到功名,生意场上也会出头。”

夫妻二人一番商量,定下了调子,接下来的一个月,强留苏俊在家中,暗中观察。苏俊自幼受父母熏陶,为人良善正直,自然博得卢员外夫妇认可,连性情暴躁的卢方也改变了看法。

一个月时间转眼过去,府试成绩已经出来,章桐如愿以偿,考得童生,获得来年院试资格,他已经知道苏俊住在卢员外家,但自己心中有愧,不敢相见,收拾东西独自返回了费县。

这一个月来,卢员外经常开导苏俊,读书走仕途虽是上等路,但并不代表其他行当就没有发展,他还以自己为例,说明利害。

苏俊虽是书生,但并不迂腐,也想得开,临行前,卢员外说出心中所想,愿将女儿嫁与他,苏俊不敢私自做主,要回费县请示父母,这是正理,卢员外夫妇理解。

回到费县后,苏俊将遭遇告诉了家人,苏俊父母也不是迂腐之人,同意这门亲事,几日后装备好聘礼,苏俊与父亲以及兄长,前去曲阜卢家提亲。

双方家长见面,说话很是投缘,顺顺利利定下婚期,当年十月十六,苏俊迎娶卢若烟过门。宋氏疼爱女儿,嫁妆甚是丰厚,卢员外还在费县买下大宅,送给女儿女婿。

新婚夜,苏俊挑开盖头,发现卢若烟貌若天仙,心中欢喜,当日卢若烟辨认时,早已见多苏俊,心中早已倾慕,这对璧人相视一笑,甜蜜无比。

成婚后,苏俊在舅哥卢方的帮助下,在县城做起绸缎生意,或许天生资质,苏俊对生意之道一点就通,十年后,绸缎庄已经是费县第一家。

苏俊还涉足其他行业,同样做得风生水起,他效仿岳父积德行善,读书人格外关照。卢若烟已生下两男两女,一大家人相处和睦,其乐融融。

再说章桐,当年通过府试后,次年中了秀才,三年后中了举人,虽说会试没能如愿,但在家里支持下,还是在邻县做了县衙主簿,这些年来,章桐一直没有看望苏俊,或许是对当年之事的回避。

又过了几年,苏家依旧繁荣,章桐却出了事,原来他在主簿职位上,接着管理钱粮之便,大肆私吞,结果东窗事发,亏得家人倾尽钱财打典,才保住性命,被发配边关。

(故事完)

后记:

许多年后,苏俊依旧会和妻子若烟说起当年之事,二人觉得是前世姻缘,上天注定。

所谓人生在世,定要保持良正之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人,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世,苏俊良善抱得美人归,章桐圆滑,不肯担责,最后终得报应。

本故事为民间故事整理改编,属文学创作,情节人物均为虚构,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同时通过故事,告诉大家为人处世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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