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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中西医丨整体观与局部观——什么是“按下葫芦起了瓢”疗法!

中医认为,人生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必然存在联系。人吸天地之精气,生长发育而成形,正《灵枢·经脉篇》所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也就是说,人是从男女交媾,男子之精子(阳精)与女子之卵(阴精)结合,并不断分化发育而成人的。

|陈武山

|来源于网络

所以,人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大至五脏六腑,小至毛发指甲)均具有父母最初结合之精气特性,而决非像汽车、电脑那样,是由各个部件组装而成,许多零件甚至都出自不同的生产厂家,功能相对独立。因此,当身体某一部位出现病变时,都需要考虑人体整体的体质情况,反之,从身体任何部位均可进行全身疾病的治疗。而修理汽车、电脑则完全不同了,哪里坏了就修哪里,这就足够了。

实际情况也是:

  • 一个中医的“刮痧王”,就可以通过刮痧技巧治愈全身任何一个部位的多种疾病;

  • 一个滋阴派——朱丹溪,就能通过巧妙的“滋阴疗法”治好各种疾病;

  • 一个脾胃论派——李皋(东垣),通过“健脾养胃”的方就能治好天下诸疾;

  • 一个“攻下派”——张从正,也能流传千年,经久不衰……

中医学之所以可以产生许多学术流派,而且均能自成体系,全得益于将人体当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任何局部的病变,均与全局有关;同样,任何全局的变化,均可通过治疗局部达到治疗效果。”

例子

接下来给大家举两个例子:

风寒感冒

儿童患风寒感冒之后,既可以通过服药治疗,也可以通过刮痧疗法治愈,还可以通过捏脊起到治疗效果,更可采用针法、灸法、药熏疗法等达到治愈的目的。

高血压

更细的案例,如治疗高血压病,既可以通过头皮针治疗,也可以躯干部位的针刺,或者针刺四肢末梢的穴位,或者通过耳穴针刺来达到治疗的目的。

关于中医重视整体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中医认为人之所以会患病,除了自身的原因之外,还与自然之天、地及四季气候变化有密切关系。

因季节、气候、地域等之不同,治疗方法也应该有所不同,治病时均需要考虑这些因素的存在。

乙脑

同样都是乙脑(还有疟疾、痢疾、伤寒等),如果当年(当时)的气候湿气偏重,则在辨证用药时,则需于处方当中加重祛湿之药;如果燥气过盛,则处方中需加重润燥之品;如果风邪过盛,则需加重祛风之味……

这里中医考虑的不仅仅是乙脑本身的问题,而是把人体患病这件事情,放到了整个自然之中,从一个大整体去判断和治疗这个疾病,这也是中医的整体观的另外一种表现。类似的事例不胜枚举。这样去看待人体健康与患病的问题,不仅疗效好,而且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就是可以达到根治疾病的目的。

大家知道,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医大家蒲辅周老中医在治疗乙脑这种传染性疾病的时候,就是从人与自然息息相关中,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 1956年石家庄发生乙脑大流行,死亡率达30%。周总理让人请教蒲辅周老先生。蒲老说可用白虎汤治疗。果然应用以后临床效果非常好,死亡率降到10%以下。蒲老先生治疗167例乙脑患者没有一例死亡。

  • 1957年北京和唐山地区又发生乙脑流行,医疗人员应用白虎汤治疗效果不佳,卫生部的那几个人又说:今年中医不行了吧。周总理又让他们请教蒲辅周老先生。蒲老说今年气候湿气重,需在白虎汤方里面加一味燥湿的中药——苍术。这样又解决了问题,把死亡率从30%又降到10%以下。治疗效果明显高于其它中医大夫,更高于当年西医治疗乙脑的临床效果。

西医治病则不同,看重的多是局部。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一般就对那个部位进行治疗,针对性强。表面上看,也许治疗那个部位疾病的效果不错,但因为只顾治疗那个疾病,而忽视人这个整体,结果病虽然治好了,但身体的其它部位却出了不少问题。有些问题很快就会出现,如肝功异常,肾功能减退,胃肠不适等,这都还不算最严重,更可怕则是潜伏在体内的长时间对身体的慢性危害,日久而致“病入膏肓”者大有人在。

有学者曾粗略统计过,全人类现在的慢性病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医源性的疾病”,而这个“医源”指的就是过度医疗及西药(主要是人工合成的化学药物)的毒、副作用等致病因素。由此可知,西医治病有些像“翘翘板”效应,可见的病虽然治好了,但身体其它部位就出现了更严重的健康问题。

肩周炎

两年前,我曾在一次北京市“三级甲等”医院病案交流工作中,看到许多病历都存在类似的情况:患者入院时,只有一个主诉病症,出院时,原先的主诉病症虽然“治愈”消失了,但却另添了不少其它方面的症状。

比如,我看到这样一份病历:入院时,只是主诉左肩痛,入院后诊断为“肩周炎”。经过二十多天的治疗,用药共计8种之多,左肩真的是不痛了,但却出现了头晕、胃脘不适、全身乏力、牙龈出血等病症,其中还在住院期间出现过一次口吐鲜血的现象。

大家知道,单就“肩周炎”而言,中医治疗只需要采用局部热疗,或局部使用活血散寒止痛的膏药,再细一些就是加服一点活血散寒止痛方面的中药即可。方法简单,甚至可以自己在家里就做完这些治疗,治疗时间也不过一周左右就解决了。

但这家“三级甲等”医院却一口气使用了8种药物(四种西药、四种中药)、另加输液及红外线物理疗法。结果因为过度使用解热镇痛剂及激素类药物,还导致了胃出血那样严重的后果,出院时入院的主诉症状虽然消失了,但身上的其它病症却反而增多了!

SARS

SARS期间,中医采用中药辨证论治的方法治疗,结果中医医院的医务人员很少有人患病,该医院更是没有一位医务人员患上SARS!而且,在以中医为主指导治疗的SARS患者中,几乎没有患者在SARS康复后出现明显后遗症,特别是根本没有出现股骨头坏死的案例。

与此相对的是,西药特别是采用激素类药物治疗的患者当中,多数患者最后出现了股骨头坏死的病症。这种只顾局部,完全不考虑人体整体健康的治疗方案,虽然不能完全代表西医本身之特色,但却是时下普遍采用的治疗方案,多数都是通过了卫生行政管理部门许可的方案。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醒大家,这种“顾此失彼”,只重局部不重整体的治疗方法,绝对是不能放到桌面来谈的,甚至都是不值一提的。话说到这里,我有感于现在的中医临床分科也如此之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不利于中医的发展,更不利于大众的健康。

总之,好的医学,对人类健康有益的医学,或者说未来的医学,必定是那种把人放入自然中去考虑,重视疾病与人体整体相关性的医学,而绝不会是就病论病、重局部大于重整体的医学。

中医整体观

人体自身的整体观念

人体是有机的整体,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五脏六腑、经络、经脉、气血津液、骨髓等在生理上相互联系,保持协调平衡。

正常的生理活动一方面要靠脏腑经络发挥自己的功能,另一方面又要靠它们之间相辅相成的协同作用和相反相成的制约作用,才能维持生理平衡。

人体各个部分是以五脏为中心,通过经络系统有机地联系起来,构成一个表里相连,上下沟通,协调共济、井然有序的统一整体。中医所指的“肝”不只是肝脏这个脏器形体,而是指“肝功能系统”,是指与肝为主要功能发挥的系统整体,心、脾、肺、肾均如此。因此,中医认为,人体局部的病理变化往往与全身脏腑、气血、阴阳的盛衰有关。诊断时,可以通过外在的变化,判断内脏的病变。治疗时,对于局部的病变,也从整体出发,确定治疗方案。

人与自然的整体观

人类生活在自然界中,自然界存在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必要条件。同时,自然界的变 化(如季节气候、昼夜晨昏、地区方域等)又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人体,而机体则相应地产生反应。属于生理范围内的,即是生理的适应性;超越了这个范围,即是病理性反应。

因此,人要主动地适应环境。在治疗上,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也就成为中医治疗的重要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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