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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家争鸣240期|何为诗?何为“非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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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5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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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克,本名郭志勇,山西太原人。著名诗人,原为山西省知名媒体人,曾创办《发展导报》并任副主编,于2018年6月3日凌晨去世,享年57岁。

当今,诗的要害

——兼谈 “诗与非诗” 论题

郭克

最近一段时间,我有意识地与一些不同年龄段的诗人作了一对一的沟通和探讨。大家普遍认为,既然是我们这个时代产生的诗,那么它必然会有意无意地自然传达出这个时代的气息。

一、我们面对挥之不去的东西

如果要说谁谁谁超越了时代,那无非只是一个比拟而已。超越时代并不简单容易。我联想到了啤酒厂,时代与社会组成一个巨大的压力容器,它把它的“二氧化碳”压进每一个诗人的血液和精神之中,并且让你难以释放。作为“现实的人(马克思语)”的诗人们正在以不同的态度和角度感受着剧烈变化的社会。一般而言,没有一件衣裳从染缸里出来是与染缸颜色相反的。然而当我们具体去看时,那些被时代染出来的诗人和诗却各色各样。这不是悖论,而是诗人的质地原本就有很大的差异。诗人们对时代、是非、价值、幸福、美好、丑恶的认识是复杂的,不尽一致的。在压力和洗染之中的诗人和他们的诗,很少有不发生变形变色。

诗人及其诗的状态是社会状态的一部分。并且,我们不可能生活在别的时代。李白登黄鹤楼与我们登黄鹤楼不是一个楼。如果我们不能认真四顾一下,那就休言自己正站在哪里。今天的诗人和诗到底怎么了?我们来看一下。

1、今天中国诗人们的审美与几十年前空泛的、概念化的情形相比,物质化倾向显现毕露。人们背负着虚拟的金质磨盘走向了道路的另外一个边缘:苦闷,烦躁,迷惘。诗是精神性产物,却无法回避对物质化社会生活的映照,诗人在作品中会自觉不自觉地反映出他所处时代的基本信息和特征。这是一个强烈的被选择的时代。

2、物质化社会和商品化生活对绝大多数诗人内心世界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虽然诗人们的态度和表现在不同程度上有所不同:有些诗人是拥抱的,有些诗人是冷观的,有些诗人是逃逸的,有些诗人是抗争的,有些诗人则是一个更复杂的矛盾体,但都仍然在一个被选择的范畴内。

3、具体到今天诗的现象,当社会的公转力作用在诗人自转力之上的时候,创作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变化,那是一种离心运动力。诗人很难否认自己正在挣扎之中。超越,可能并非渺茫,但它确实又非常遥远。人们也好像一个大口袋里众多焦躁的动物,撕咬着口袋,寻求突破。

不被捉进口袋的诗人是有的,极少,他是庄子,有着超然物外的质性。

由此,诗人们的一切艺术行为都可以在我们理解范围之内。非艺术行为除外。我们想超越,我们需要超越,我们努力实现超越。但是,我们不需要邪恶的方式。比如用赤裸的臀部来配合朗诵,以示对诗艺术的特别虔敬。实际上他的臀部与诗没有关系。

诗,既不是一个孤立的世界,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我”,它是一种古老的新东西。它让世界和“我”重新组合。很多人一生都在它的旁边转来转去,而没有看到它的光,哪怕只在一个瞬间看到它的一束光。如果你创造了它并因此使得自己渺小,这样的你已经成为诗人。如果你仍然还在它的上面,并做出了倨傲且玩亵的动作,那么你和诗没有关系。

当那些分行的文字还仅仅属于你自己的时候,你不是诗人。

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和意志不能超越凡尘浮土,每天还码着分行的文字,那就有些不妙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没有研究神性,就不能反观人性,我们不能解读时代,也就无法解读自己。就像一个稚童,没有见过麦田,就无法解释一颗麦粒。时代是经,社会是纬,诗人绝对需要辨别一下自己的方位。但丁、波特莱尔、艾略特……都知道自己的坐标,所以他们成为他们。现在该我们了。让我们一起来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让我们的眼睛凌空飞起。因为你迷失在你的森林里,无法看清本来属于你的一条大道。

二、我们可以努力去做的事情

千差万别的事物表象组成了世界的客观存在,人们一切永无止境的高级努力就是为了发现它的内在规律。

就诗而言,既然是艺术,那也必然有其内在规律,就是说有评价诗品水平差异的规律。这也是不能回避的。它像任何一个高大的东西一样存在着,回避一万次,被回避的它还是站在原地。

我们曾在网络诗选上讨论“诗与非诗”问题,诗人们表达了各自不同的态度和认识。从数量有限的诗人留评来看,认为这个讨论有积极意义者居多数,认为这个讨论没有意义者居少数。当然,居多数和居少数之间的话语权是平等的,这也是讨论的有效性所在。

发起讨论的目的与希望基本有两个:

1、

希望极少数诗人那种“玩亵和不正经(郭克语)”的非诗创作不要再有哗众取宠的市场。我想大家是见过的:不是诗,却又当作诗来发表,并且莫名其妙受捧,甚至堂而皇之获奖。为什么?因为它生得很俏皮,也因为它不像诗而“高”于诗。这种现象不是没有吧?这种反向导引对于今天的新诗创作遗害甚深。一个人能在床上翻出一些跟头,可以说明身体很好,但是不能进入奥运竞赛项目,更不要讲这是平衡木艺术。没错,创作是自由的,但那是指创作者在精神上是开放的、灵动的、自主的,从而实现作品的提高与创新,而不是将“不像”引为高妙。

编辑也好,评委也罢,读平庸的作品多了以后会有审美疲劳,那是很受罪的,然而摆上桌面的又恰恰是以平庸之作居多。于是一,编、评者为了使自己显得不平庸,就去选择那些“鲜”的,“鲜”成了一项重要标准;于是二,一旦编、评者口味有变化,有“灵”感的作者就会很快拿出“鲜货”,所谓上有好者,下必甚焉;于是三,经过一轮恶性循环之后,“鲜货”大行其道,并且编、评、创三者共荣。于是四,这个结果直看得一些落榜者目瞪口呆,心中暗痒,接下来就是东施效颦,过江之鲫。谁还顾得上诗与非诗或新诗怎样发展这些“无聊”问题?

我曾经不太客气地指出“创作是寂寞的。因袭是热闹的。抄袭是可恶的。雷同是要命的。”这雷同化问题比抄袭问题要命的多!如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是这样的创造力,那么它就只能是最落后的。这个问题无聊吗?难道我们不知道“上层建筑”也会对“经济基础”返身一瞥吗?

我们鼓励每一位诗人都有自己的“专利证书”。哪怕它很薄。

2、

希望诗人们(尤其是广大初期习诗者)能够更清晰敏锐地分辨一首诗作中诗与非诗元素的含量,自觉让作品更好地体现诗意和语言上的纯粹性,而不是被少数诗友所理解的那样,认为是要制定一个刚性的、单一的标准去评价某诗非诗。如果是那样,讨论的意义和价值将大打折扣。

对于处在习作阶段的朋友,必须持以鼓励的态度,这是一种善良的拇指友谊。写诗的老家伙哪个不是从发芽开始的?决不要因为草地没有开花而忽略它理所当然的存在,它们是善的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天空也是它们的,洒下雨水,等待上升。

我曾经坚定地提出“诗与非诗”这个问题具有根本性。它虽然是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却不是一个最低端的问题,它是关乎一个诗人一辈子写下来到底写了些什么的问题。

我也曾经给一位诗友诚恳地回复过两个纸条:“对于这个问题,我自己的认识也很有限。但是,我们认真看看今天中国的诗界,我更加坚定地认为:回避要命的问题是有罪的。除非我们浑然不觉。” “面对这个问题,不要烦恼,也不要认为与自己无关。它绝不是为了嘲弄某个个人而再次来到桌面之上,只是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擦桌子了。……我愿意用它经常地擦自己,打磨写作。”

我在回复一位诗人的留评时指出:“为什么有一些人把诗写得越不象诗就越有成就感?实际上这很简单,现在有很多人的内心有莫名其妙的邪性,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因为他体内已经有了一种连他自己也不能分析清楚的破坏欲。1、这是长期饮食转基因文化带来的异化结果;2、长期被压抑的那一部分能量用错误的方式转换为病态的快感。我绝对非圣,但是我提前看到了一寸。看看今天的国民性,就不难看懂今天的诗民性。这就是我们应当深思的。”

这也是我前面讲到的“压力和洗染”。

我想说,即使是善良的人也往往去干莫名其妙的“坏事”,这是因为认识上的糊涂,跟着疯子扬土为乐。确实有相当一部分诗歌创作者真诚地认为“不要把诗写得太像诗”是正确的。因为他也的确看到了,非诗的东西曾经有机会获奖;因为他也的确感觉到了,非诗的东西写起来得心应手。

上面两点,其一是希望正本清源,确实有掌握话语权者的不负责任行为;其二是希望廓清迷霾,因为它涉及到一个更为普遍的现实领域。

诗歌的本名

 ——与“诗与非诗”有关的话题

宫白云

 对于诗人来说,诗歌都是自己的孩子,无论丑美,都是自家的孩子好。但诗歌不能这么狭隘地去看,也不能凭一腔热血地去写。“诗与非诗”这之间有着多大的界限?众多的诗人并未找到一条通往诗歌的真正路径。诗歌在路上,“诗与非诗”本身就是一种道路选择,它直接显示一个诗人的眼界和鉴赏力。

特别是在对诗性的领悟和美学使用上,提示的复杂性是我们不能片刻穷尽的。一个人不能因为读了些唐诗宋词而自称了解了古典,同样一个写诗的人也不能因为写了些自以为是的诗而自称为了解了诗。诗歌来自灵魂,它引领精神,而当下大量廉价平庸的写作却使它陷入深深的尴尬。从历史的长度去看,可以说历代诗人都经过了“诗与非诗”的困惑,他们用自己的实践定义了什么是诗,给出“诗与非诗”不同的理解和诠释。无论怎样,诗歌本身都高于这些讨论。我始终相信的是:阅读的高度决定着审美的高度,而审美的高度决定诗写的高度。



1 自觉抵制与远离“非诗”

  当下的诗歌现场,一些复制拼贴、口水式的“油邋吧叽”的狂欢、或类似于顺口溜、生活流水账式的“非诗”铺天盖地;更有低俗化宣泄性的下半身直泻,放纵地写身体、画性事,极尽“肉体”之能事,让人目瞪口呆;这样的诗是对诗歌的亵渎,是对美学和精神境界的藐视,崇高丧尽,深度尽失。诗歌应是神圣让人敬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对诸类“非诗”津津乐道,大加赞美,是眼界出了问题还是心灵出了问题?


  还有一类诗,表面看上去很美,其实离诗歌很远,它让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些华丽词语的堆砌或一种日记式的倾诉或自恋式的呓语,毫无质感与力量支撑,没有天地万物的灵气,更不用说人性与神性之美和灵魂的感动了。而最让人头疼的是如火如荼的大众化诗写,他们极度亢奋地批量产诗却不知诗为何物,大面积的自我重复诗写,直射出精神上的平面与苍白。这些写作者不断地重复自己,无论是词句、意象,甚至感受、思考都在重复。如此下去,不仅是写作者的悲哀,更是诗歌的悲哀。真正的诗歌写作者应自觉抵制与远离这些“非诗”,慎重地避免重复自己,隔离那些徒具诗的外表却无诗歌内涵的分行文字,任何漠然或沉沦不悟,追来逐往都是对诗歌本真的毫无敬意。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指责毫无意义。


2 诗一定是“纯净”的


  诗是什么?什么是诗?诗和散文诗有什么区别?这确实是很令人思考也容易让人产生困惑的事情。曾与诗人天界探讨过这个问题,天界说:“诗在每个人心中只是一种模糊概念。你越清晰,可能越不是诗。因为,诗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模糊概念,就好比龙。龙是一种精神的象征而已。你能说出龙是什么样子,怎样的特性?除了前人留下的经验就是你的主观感觉或判定。就好比诗,你看到的诗,认为的诗,但诗是否确实就这样呢?我的认识就是:诗,不管怎写都没关系,但有一个条件——必须纯净。纯净,是好诗的标准之一。”


  天界的这段话道出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诗一定是“纯净”的,引申开来说,“纯净”的诗才算是诗,而一首纯净的诗一定是与语言、色彩、音调、想象力、亮度、温度等这些元素关联,它不可能脱离诗原本的语境而获得独立的价值。能够写出纯净诗的人一定非常懂得运用词语的形象性、实用性、知觉性与内质的穿透性去抵达事物背后的本质。除了这些,我认为“纯净的诗”,它的触须还应是纤细或者敏锐的,意象选择精准,叙述精确,精神的感觉与情绪的控制恰如其分。如诗人杨光最近的一首诗《夜晚书》:
  
我们坐在夜晚,借着黑夜数星星。
天上的星星真多,从南向北,一步一个蹄印,踏响天空。
  
我们的头顶光明的牧场,最先踏破的,
是额头--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四行,却哲理,致美,兼具神性,无论是语言的选择还是气息氛围以及音调、想象力与内质的穿透力上都相当的出色。把天空喻为“牧场”,把星星当做“蹄印”,这样的象征与隐喻拧成一股直抵本质的缰绳,扬鞭挥马,肆意纵横,让词语的价值和意义最大限度地扩张。而我们在面对这一绝无仅有的景象时,会由衷地赞叹:这样的诗才叫做诗!诗歌理应这样还原它内在的本质,让内在的精神性和审美维度有机地融入诗行。

3 “诗的DNA”


 
 郭克说:“一首诗,无论能否感动人,首先它在形式上要具有诗的DNA,不可杂交变种。是诗的文字,按照散文格式排列起来,您会感到别扭,读不通顺。因为诗具有跳跃性,即使是叙事诗。”从中可以看到郭克对诗歌“杂交变种”的痛心,同时诗歌散文化这个倾向的确不容忽视。针对诗歌散文化有评论家说它“对诗歌的进步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阻碍”;“导致诗味消散、诗歌特征被覆盖等症结”。现如今诗歌散文化已经陷入泛滥状态,有的诗人乐此不彼地沉迷于此类写作,毫无节制的语言、散文化的叙事与抒情使此类诗歌写作成了没有诗歌形体、不求内涵的情绪宣泻与词语的堆积。

一首诗看上去就像是分行的小散文,冗长,拖沓,词语大量堆积,“的地得”充斥,有的一首30行的诗,竞有30个“的”,平均每行都有。诗的语言应该是凝炼的,有节奏感的,多一字或少一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会让诗歌的诗意改变,而散文化的诗歌有时删去三五句或多出五六句都是一个意思。而诗歌最讲究的就是对语言的锤炼,语言本身有它的歧义性和艺术性,很难说谁真正掌握了这门艺术。就如同诗歌本身。

真正的诗歌在兼具艺术性的同时,还是真诚纯净温暖的,气息疼痛可以嗅得出,也就是郭克说的“具有诗的DNA”,它不在于感情的强烈,所以“能否感动人”不是诗的唯一因素,诗歌是多元素的组合,从句式的排列、整体的色彩、音调的选择到诗歌的担当和情怀……对诗都具有一种化合力,这是一种境界,是其它文学形式所不能比拟的。如天界的一首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化时空节目播出的《南屏山》:


  风漫过山岭,众神在低低诵经
  薄薄的雾覆盖天湖之上
  那么静,那么古老
  一个老农,远远注视着我们
  
  几只冬鸟
  突然露出尖细身影
  梯田、水库、十八潭
  还有香火绵长的延恩寺
  我们是多么多余和渺小
  
  这些高于大地的茶树,每一枚叶子
  都有特殊气息。那些石头
  满是沧桑。在南屏山
  几个诗人手指着
  
  而山和山之间,一条蜿蜒小道
  像苍老的目光
  牵住多少前世今生  


  表面看这是一首叙事诗,叙述了诗人在和同伴游“南屏山”所见所思,但诗人不是停留在平常所见的平铺直叙上,而是完全诗性化的构建,技巧无雕痕,质朴的白描透着独特的慧心,成熟、智慧性的冷静呈现着旷远与气度,一颗居于高处的灵魂,正在建设着一个图景,而意义就藏在词语后面,带给我们的是生命的启示与肌质的美。实际上现在的许多诗歌已经失去了诗原本的美和意义,根本看不到肌质和构架,诗歌不是诗歌,散文不是散文,真的成了四不像。


 
 4 追求诗性与精神性
  

  说到诗歌的肌质,它是任何文学形式无从替代的,它更富有精神性,它可以直接到达灵魂的深处。所谓诗的“通灵”也正在于此。真正的“诗”是视象与幻象的紧密联系,充分利用意象,隐喻,象征等手法来表达思维本身。它的瞬间性是其它文学形式所不能呈现的,诗是特殊的经验,它的词汇、语句或意象的感觉都是特别的,这些东西首先应该贮藏在诗人的心灵中,通过一系列“化合作用”最后形成诗。如江帆的一首《在一首诗中缩写青海》:
  
  透明的青海,那么多蓝的哲学谁能懂?
  在那些高高村庄的嘴里,每一位佛都有一粒青稞
  五月的雪水河边,那么多雪山的藏刀
  那么多的念经的风、雪莲,那么多的泪滴的歌声
  它们一一放下马匹,抱起羊群  


  这样的诗气象大,画面广。高远、澄澈、明净、内敛、禅意、深邃都以一种自然性走入效果。极致的创造力让诺大的青海沉淀在五行诗里,诸多的苍茫、沧桑也包罗其中,词语的多空间裂变出诸多出乎我们想象的诗意。如画如音乐,这就是诗本质的东西——诗性。
  
  德国著名哲学家阿道尔诺说:“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中,总有一些东西,对于它们,艺术只不过是一种救赎:在是什么和什么是真的之间,在生活的安排和人性之间,总是存在着矛盾。”这种矛盾其实也是“诗与非诗”的矛盾。尽管复杂与敏感,但仍然要面对。它需要我们认识什么是真正的诗,真正的诗可以烛照灵魂,可以平静地与神灵草木山水甚至死亡对视。如雪野的一首九行诗《在十月》:
  
  众草交出果实
  山林交出火焰
  
  而我
  在未知的秋天将变成石碑
  交出我的一撇一捺
  搅扰我一生的 的地得
  交出长歌当哭
  长满汉字的竹简 

 
  这样的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它不是哲理与说教,它是灵魂的建设与本质的深刻寻找。所谓的诗意关乎的是心灵而不是理智,只有心灵才能把内在的感情变成美的现象,让思想与经验有机地融合。所以一首高质量的诗,同时也是深厚的思想以及各种美学形式的有机渗透。
  
  古埃及的《亡灵书》写道:“在巨屋中,在火屋中,/在清点年岁的暗夜里/但愿还我的本名!/当东方天阶上的神圣/赐我静坐在他身旁,/当诸神――自报大名,愿我也记起我的本名!”
  
  在永无止境的诗歌路上,愿我们这些诗写者也都能记起诗歌的本名。
  
  “她被重新发现了!
  谁呀?永恒。
  这是与太阳
  共存的大海”
  ──(法)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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