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自语 秋光暮雨自成文
锅碗瓢盆亦好音
白发三千皆是梦
夕阳箫鼓更怡人
我养猫是为了避鼠。在老白活着的日子里,家里从没见过老鼠。
老白去世后的两年我被老鼠欺负苦了,连枕边的零食都被偷去吃了。我只能继续养猫。
黑猫警长本来能成个捕鼠能手,我见到一个老鼠在暖气管上爬,立即唤来警长。它就在下面盯着老鼠的行动,老鼠爬到了床的下面,它钻不进,去就在外面长久地守候着,等着老鼠露头。可惜警长被狗咬死了。
现在我养的两只都是自己跑来赖着不走的小流浪猫,一白一黑。黑猫常常抓到老鼠,摆在地中央请赏。我都不以为奇了。白猫不知抓鼠本领如何。
我以前养的花猫秋秋,因为我不是独宠它一个,就负气出走,在附近又找了个家。有时能回来看看,基本就是有伤有病了回来找我。这次一早就回来了,一付病态。我给猫粮它不吃,就等着我拿出鸡肝,可我拿不出。因为疫情,很长时间没去商店买鸡肝了。我还有炸好的鸡肉,拿出一块给它,它勉强吃了,咬不动的样子。我想可能它牙坏了,那就给它吃鱼吧。我就做了鱼,把它喂饱了。黑猫上来抢,我把它赶走了。白猫从不抢食,自顾自地睡大觉。我把鱼刺丢在猫食碗里,那两个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闻闻鱼味儿吧。
秋秋吃完不想走就在床上趴下睡了。我想起秋秋小时候独宠它一个那些温馨的日子,就上床抚摸它,给它查看身体,它也享受着被撸的快乐。
我的眼光偶尔扫过地面,就看见一只老鼠正在向猫食碗走去。它一瘸一拐地走,拖着一条后腿,那腿像是断了。它不屈不挠地走向那猫食碗,叼起一块鱼头,躲进了书柜下面。秋秋也看见了,但没有一丝激动,好像这不是它的家,不必它来管闲事。我找白猫,小白也在看着。老鼠又出来了,我发出一声警告,它恍若未闻,我又拍了下轮椅,它也自行其事,抱着鱼头啃起来。这时白猫走到老鼠跟前好奇地看着。我喊黑猫:小黑小黑,快来抓老鼠!没有回应。
我和两只猫一起,看着老鼠吃饱了,钻进我的床下。
看着老鼠艰难地求生,我竟然有了一丝怜悯,希望它活下去。它只需要猫儿们口边的一点点剩饭就能活啊。那两只猫,秋秋和小白也是这么想的吧?
后来黑猫回来了,把老鼠爬过的地方闻了闻。闻到它进不去的床下就作罢了。
夜里我注意听着,如果听到到老鼠数钱的声音那就是黑猫抓到猎物了。但是一夜安静。我想我那抓鼠能手小黑是不是也同情了这只残疾的鼠啊。
也许我家的老鼠洞直通屋外,那老鼠已经逃走了。也许那老鼠觉得这家不错,就常居下来,那样我家可就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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