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韵(内蒙古)
如若举办一次全球笨人比赛,王老二拿不到桂冠,也名列前茅。既便不会一名惊人,至少也名扬家族,得到更多数落。
家里,生活琐碎事多,王老二从不走心,一门心思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个犟字,怎能诠释他行为的全部。
于是,做好自己事情之余,便也做点家务事。虽然,做的不好,知足。然而,一向挑剔的家人,并不给王老二留面子。尤其是,其所做的饭,荣升为喂猪饭,浪费了食材。
每每这种事情发生后,至少十天半月,厨房里见不到王老二的身影。宁吃泡面,绝不越雷池半步。
这样,倒也好,心静。
日子,是一帖膏药,若沾上身的是无奈,王老二更无奈了。
擦脸的毛巾,王老二用的往往是挑剩的那条。所用毛巾,皆为浅色,干净,素雅。似乎容不得一丁点的灰芏。
最多两天之后,毛巾,被涂染上一层浅黑色。脏,应运而生一个组词的字,猪。
王老二一笑,点一下头,调侃道:
"是的,乌鸦落在猪身上,一样黑!"
这种黑,亲自动手揉搓。洗干净的时候少,大多时候都是拖泥带水的那种效果。不是不用心,只是没耐心。时常看着洗后的毛巾,嘴角或多或少掠过一丝丝笑意。
属于何种笑,王老二自己也说不清楚。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老二又是一笑,是自嘲笨的笑。
那天,洗过脸,毛巾擦脸的瞬间,王老二感到一丝不适。毕竟,未洗干净的毛巾,太奓眼又碍眼。尽管心里有些不愿意,还是将就一下吧。
出门之后,巷子里一阵风拂面。
微微有些凉意,王老二惬意地眯了一下眼睛。不成想,脚下一块不大的石头,绊倒了王老二。沾了浑身的尘土不说,这样一副狼狈相,街坊邻居看到了,一定笑掉牙的。
拍去身上的灰土,甩甩隐隐约约还在疼的胳膊,咧咧觜,还得去赴约。
王老二心里道。笨,真笨!笨到家了!
应王老三之邀,王老二准时赴约。
虽然,路上出了点小插曲,狼狈了一回,身上有些尘土未曾拭去,也算做席间调侃的笑料。
笨,也不可能只王老二一人。或许,还有比王老二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呢。
算是自我的慰藉。
王老二自称笨人也,在坐皆师也。言毕,又是一笑。一笑,掩饰窘相。
"眼高了?不认识了!"
隔桌一人嗓门高且亮,冲王老二而来。
也难怪,主观上的眼睛近视,造成客观上的目中无人!
王老二愣怔了一下,起身道:"原来是你——喝一口!"
王老二一口酒入肚,晃晃杯,一笑。
王老三冲同桌友人道:"笨人,就是王老二!人,挺机灵的,笨事没少做……不仅惹人笑,更让人不解的是,这智商,还自称半个诗人!"
王老三瞅一眼王老二,喝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不过,他诗里的两句话,我佩服——不为昨天的经历叹息!只为今天的努力吟唱!"
说完,举杯,王老三脖子一仰,酒入口。轻轻一笑,又瞅王老二。
王老二勉强回敬一笑,心里琢磨道:
这酒,还能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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