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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州话跟普通话和谐共存
让苏州话跟普通话和谐共存

  施晓平
  旅行者1号飞出太阳系是近日的一个热点新闻,该飞行器携带的铜质镀金唱片,内含用55种人类语言录制的问候语,其中来自中国的语言只有4种——普通话、闽南话、广东话、吴语,吴方言的地位可见一斑。
  苏州话被誉为吴方言中最好听的方言,民间甚至有“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他乡人讲话”的说法。苏州话还是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要了解和学习吴文化,离不开了解和研究苏州话。
  随着普通话的推广,许多土生土长的青少年已不会讲正宗的苏州话,古老的苏州话面临生存危机。这种语言是否应该保留?她和普通话该是怎样一个关系?中国语言学会理事、苏州市语言学会会长汪平教授、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苏州片发音人沈亮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应该在苏州构建一个“双语”社会,让苏州话跟普通话和谐共存。学好普通话,面向五湖四海;说好苏州话,传承千年文明。

  苏州话,最好听的吴方言

  苏周刊:苏州话是吴方言的代表,能否介绍一下苏州话的历史?
  汪平:西周以前,已经有人定居在太湖流域了,但那是百越民族,说的语言也是百越语。到了西周初,泰伯、仲雍奔吴,带来中原地区的华夏语;后来伍子胥、孙武等外地人也纷纷来到吴地,他们的语言同当地百越民族语言融合,逐渐产生了吴地独有的用语。此后的两千多年里,经过难以计数的变异和融合,最终形成了今天的吴侬软语,其中的代表就是苏州话。
  在汉语各大方言中,使用吴方言的人口仅次于北方方言。在吴方言中,保存着许多古汉语的痕迹。
  苏周刊:早期的苏州话到底是怎样的?
  汪平:古代的读书人是看不起口语的,也很少记录口语,所以我国有关方言的历史文献很少。相比之下,吴方言的文献算是多的,像晋代和南朝宋、齐时期的《子夜吴歌》,就是用当时的吴方言唱的歌。这种歌不仅对语言,而且对中国文学史也有重大意义。具体可参考顾颉刚整理的《吴歌》和《吴歌小史》。
  古代的吴方言如何发音已经很难考证。保留至今的词语,有的在《子夜吴歌》里可以看到。如“侬”这个词,《子夜吴歌》里有“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的句子。根据上下文,这里的“侬”是女子的自称,就是“我”的意思。吴江人的“唔奴”,可能就是从“侬”演变而来的。但“侬”这个词,现在只保留在上海方言中,意思变成了“你”。
  苏周刊:当时吴方言的影响有多大?
  沈亮:在南方地区影响很大。陈寅恪的《东晋南朝之吴语》引用古人笔记,认为南朝(420—589年)疆域内,士族都操北方口音;庶族则操吴语,北方寒族久居南方的,也不免被同化,如王敬则自临淮射阳南迁,接待士庶的时候,都操吴语。
  苏周刊:吴方言在什么时候影响到达顶峰?
  汪平:应该是明清到民国时期。那时候苏州经济发达,是江南的经济中心,出版业也发达,许多用方言写的著作随书籍的销售而传播开去。最著名的是明末苏州人冯梦龙的山歌,基本是用苏州话写的,很接地气,现在还基本看得懂,主要有《挂枝儿》、《山歌》等。还有《三言二拍》,里面也有很多吴方言。清末民初时期,又出现了一批用吴方言写的小说,如《海上花列传》、《九尾龟》等。其中《海上花列传》是中国第一部方言小说,主要内容是写清末上海十里洋场中的妓院生活,涉及当时的官场、商界和与之相连接的社会层面。后来张爱玲曾将其翻译成国语,取名为《海上花》。
  我国用方言创作文学的,主要是吴语和粤语。粤语是受香港崛起的影响而传播开去的,用于创作文学作品的时间晚于吴方言。
  苏周刊:能否从上面提到的小说中,举一句苏州方言来说说?
  沈亮:像《海上花列传》第二回:“耐想拿件湿布衫拨来别人着仔,耐末脱体哉,阿是?”意思是你想把这件麻烦的事让别人去担当,你自己倒没事了。其中“湿布衫”的意思是难以摆脱的麻烦事情,“阿是”就是“是不是”的意思,都是很典型的苏州方言。
  苏周刊:苏州话到什么时候基本定型?定型后的苏州话有什么特点?
  沈亮:明清时期应该基本定型了。她的特点很多,如保留了全部的浊音声母,有七种声调,其中有一种入声音,如“国家”的“国”,“万径人踪灭”的“灭”,“独钓寒江雪”的“雪”等,这些字发音短促,听起来很有韵味。所以专业人士评价,在听觉上,苏州话语调平和但又不失抑扬,语速适中而不失顿挫,有些低吟浅唱的感觉。
  在词汇方面,苏州人说“不”为“弗”,句子结尾的语气词不用“了”而用“哉”,体现了浓浓的古意和书卷气。
  正因为以上特点,苏州话被公认为吴方言中最好听的方言,也是全国最美的方言之一,评弹、昆曲、苏剧都使用苏州话,其中苏州评弹被誉为“中国最美的声音”。
  汪平:苏州方言好听,还有文化内涵的因素。长期的小桥流水熏陶,使之成为婉约派,不像“大漠孤烟直”那样豪放。
  苏周刊:据说明清时期直到民国,都有许多外地人学说苏州话?
  沈亮:是的。一个例证是,当时妓女都学,虽然这并不光彩,但也从一个角度证明,苏州话确实好听,尤其是女性说起来很嗲。这些妓女都自称苏州人,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
  苏周刊:现在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吴方言的代表应是上海话。对此你们怎么看?
  汪平:现在上海成为我国的经济中心,影响早已超过苏州,所以有些人把上海话当做吴方言的代表。其实就历史而言,吴方言的代表还是苏州话。上海城区的话里有苏州方言的成分,它是在上海开埠前的本地方言(和现在的上海郊区方言差不多)的基础上,受苏州等方言的影响而形成的。现在上海郊区的方言与苏州方言差异反而大。

  苏州普通话普及率已达83%

  苏周刊:语言总是不断发展的。作为吴方言的代表,苏州话又是怎样变化的?
  沈亮:跟其他方言一样,苏州话的语音、词汇、语法都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就近现代而言,这种变化相对缓慢,所以中老年与上一代方言差不多。但从上世纪70年代起,青少年的口音发生了明显的音变。
  汪平:对于这一说法,我深有体会。我1962年读大学离开苏州,2001年回苏州工作才重新定居苏州,对语音的这种变化,感触更深。
  苏周刊:能否举例说说这种变化在语音方面的表现?
  沈亮:比如说,苏州话是分尖音、团音的,大小的“小”和“晓得”的“晓”、剪刀的“剪”跟看见的“见”,发音都是不同的,但新派读“小”和“晓”、“剪”和“见”却是同音的。
  再比如,原先清音、浊音也是分开的,但现在许多人不分了,如波涛的“涛”在苏州话中的读音应跟“桃”一样,现在却跟“套”一样了。总的来说,苏州话的语音是越来越向普通话看齐了。
  汪平:词汇其实也发生了变化,比如以前讲“我搭倷”,后来却讲“我帮倷”了。
  苏周刊:苏州人使用苏州话的情况也在发生变化,对此你们有没有进行过研究?
  汪平:总的趋势是,苏州人讲苏州话的比例在缩小。解放前苏州人讲话基本都讲苏州话。因为苏州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苏州人向来以自己的城市为骄傲,苏州话在苏州享有很高的威望。那时候说官话(当时的普通话)会被人嘲笑。
  但用苏州话,有时候也会闹出笑话。像著名的北寺塔,苏州话发音像“不是塔”,让外地人听了一头雾水。上个世纪50年代,我国为方便交流,开始推广普通话。半个多世纪以来,“推普”工作取得了很大成功,中年以下的苏州人恐怕已没有不会说普通话的了,这对苏州延揽全国人才、建成经济强市起了重要的作用。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苏州人不能说标准和流利的苏州话了。
  苏周刊:有没有统计过当代苏州人讲苏州话的比例?
  汪平:我2002年做过一个调查,共调查了小学二年级到高中二年级的110名学生(他们的父母92%是苏州人),主要了解他们在家庭和学校等场合的语言使用状况。结果发现,苏州话在年轻一代身上正迅速消退,70%的学生表示,普通话更运用自如,只有15%的学生认为家乡话更熟练。即使跟父母和祖父母交流,学生们说普通话的比例也高达62%-74%。后来我写了论文,发表在2003年的《语言教学与研究》(北京语言大学校刊),在业界有一定影响。
  苏周刊:怎么想到做这一调查的呢?
  汪平:起因是一次去表姐家,她的外孙女从幼儿园回来,表姐跟她说苏州话,她竟用普通话说:“不要跟我说苏州话,我听不懂!”这让我受到很大震动,于是我带几个研究生去中小学进行了调查。
  苏周刊:近年有没有开展过类似的调查?
  沈亮:有的,那是南京大学社会语言学实验室于2009年开展的。调查抽取市区10所中小学进行,收到有效调查问卷1085份,结果发现,普通话的主体地位基本确立,苏州话在年轻一代学生身上表现出一定的衰弱现象。
  而市语委办发布的数据表明,目前我市普通话普及率已达83%。
  苏周刊: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现象?
  汪平:我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语言政策。近几十年来,我国普通话推广工作成绩越来越大,学校上课、电台电视台的播音,无不使用普通话,从而缩减了苏州话的使用空间。
  二是社会发展速度大大加快。苏州现在正处于空前的发展时期,外地人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多,而且外地人几乎来自全国所有省份,走在马路上,或在商店里,跟一个陌生人说苏州话,对方很可能表示听不懂。许多人为避免这样的尴尬,对陌生人总是先说普通话。因此,说普通话已经成了交际的需要。
  苏周刊:这一现象是否苏州独有?
  汪平:不是,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现象,像上海的年轻人中,也流行用普通话交流,上海话说得不如上一代娴熟了。总的趋势是,越是发达的地区,方言越是濒危。本来以为,发达地区人口众多,说方言的群体庞大,能更好保留方言; 小地方的方言说的人少,更容易濒危。为什么事实恰恰相反?分析下来,应该是发达地区推广普通话力度更大。
  苏周刊:出现这一现象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沈亮:最大的弊病可能会使语言用词日趋贫乏和僵硬。普通话的口语基本上属于一种文字性语言,尽管可以满足基本沟通的需求,但远远不能覆盖方方面面,即使底层话语如苏州话的“盛碗饭”、“孵孵太阳”、“冬瓜缠勒茄门里”等,到了普通话中,也被说成“盛饭”、“晒太阳”、“搭不上”,远没有方言来得生动。更不要说许多俗语、谚语、歇后语等,其中细微之处的把握更是普通话做不到的。
  再如普通话中的“许许多多”,苏州话可以说“杭净杭事”、“几几化化”,上海话说“介(读“嘎”)许多”,宁波话是“交交关关”。没有了方言,我们的语言就没有了特色,特别依附于各地方言中的文化内涵会中断传承。
  苏周刊:苏州方言和通用汉字是什么关系?
  沈亮:一般来说,口语有区域性、变化大、覆盖广、更新快、不稳定的特点,而文字具有统一性、规范性和一段时间内相对稳定的情况。从这点上来说,文字数量永远少于口语。打个不完全恰当的比方,文字是简缩版,口语才是完整版。将规范性的文字用口头去表达,必然要丢掉很多东西。古人不用文言说话,当代网络语言大行其道,就因为口语始终要比正规文字生动得多,变化得快,文字跟不上口语同步发展。
  有人认为,苏州方言不容易学是因为它和文字脱离,其实,汉字的音韵、字素和苏州话并不脱离,除了刚才汪老师举例的苏州方言小说外,历代对苏州话的文字书写,古人就有专著,如明朝的《吴音奇字》,清初的《吴下方言考》等,都属于明清时期苏州方言材料的记录,在近代汉语语言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苏州话保留了汉字古音,因此尤受学术界重视。
  苏周刊:有人认为方言是低级的语言,对此你们怎么看?
  汪平:虽然目前方言好像处于从属地位,但从语言学的角度看,语言没有优劣之分。人们对自己的家乡话有着深厚的感情,贬低方言、排斥方言,是对文化多样性缺乏正确的认识,不利普通话与方言的和谐共处。
  苏周刊:你们觉得,苏州话会消失吗?
  沈亮:两次调查的对象都是学龄孩子。实际上,在孩子们读幼儿园之前,如果父母、爷爷奶奶是苏州人,他们还是大量讲苏州话的;工作后他们也会恢复讲苏州话。所以不要担心苏州话会很快消亡。

  建立“双语”的语言社会

  苏周刊:怎样对待普通话和苏州话?
  汪平、沈亮:普通话应该推广,但方言也不应丢弃。《宪法》规定“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这并不是要消灭方言,而是指在会说方言的基础上,还说民族共同语,推广普通话总的要求就是在正式场合和公众交际场合讲普通话,但并不排除在非正式场合讲方言。
  方言中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特别是在苏州这样的历史文化名城。方言消亡犹如皮肤缺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昆曲评弹等口头文化遗产将难以保存。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这一问题,正采取各种手段,尽量减少负面影响。
  苏周刊:对苏州而言,应建立怎样的语言社会?
  汪平、沈亮:推广普通话与传承吴方言不矛盾,不冲突。我们希望建立一个“双语”的语言社会,让苏州话跟普通话和谐共存。普通话是正式用语、工作用语;苏州话是非正式语言、生活用语。在工作场合、公共场合适宜用普通话,这也是尊重对方;在家庭场合、私人场合可以用苏州话。我们也热烈欢迎外地来苏人员学会苏州话,从而更好地融入苏州这方沃土。事实上,普通话和苏州方言同时娴熟使用的人群不在少数。
  苏周刊:怎样才能建立这样的语言社会?
  汪平、沈亮:中小学、幼儿园普及很重要。媒体上也可适当有些方言节目,目前应该做得可以的,再提升一些会更好。
  苏周刊:从国家到省、市,在保护方言上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沈亮:2008年10月,国家语委启动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工程。江苏是全国首个启动的省,苏州市区、昆山、常熟又是首批三个试点城市。2009年10月,吴江、太仓、张家港也成为第二批试点地区,2010年6月底,我市6个点全部完成试点工作。
  在选拔苏州片发音人的时候,全市共有300多人报名,经过几轮PK,最后产生了6个人,老年男女、中年男女、青年男女各1人,我也在其中。
  此外,市语委2009年起还启动“三语(普通话、苏州话、英语)比赛”,每年一届,今年已是第五届。
  2011年10月,在省语委的组织领导下,我市启动了地方口头文化语料采录工作,完成了包括昆曲、评弹、苏剧、山歌、渔歌、讲述、童谣、方言说苏州等的苏州地方口头文化语料和苏州话歌曲的录制工作。
  还在学生中开展学说苏州话活动。2009年以来,已连续四年吸引了小新苏州人、小洋苏州人和小小老苏州人近20万人的参与。
  2012年,我市还成立了苏州方言培训中心、苏州市职业大学方言教学研究中心,苏州高等幼儿师范学校成功申报国家语委“十二五”规划课题《推广普通话环境下幼儿在园方言学习的现状、影响及对策研究》。其中,苏州方言培训中心设在平江中学,首期培训小学、幼儿园老师32人,我也去给他们上过课。那是去年春天的事,每周三下午2—3课时,培训了3个月,通过这些老师,带动了孩子们的方言教学。
  苏周刊:有没有配套出版什么教材?
  汪平:有的,市语委办委托我出版了《学说苏州话》,今年6月28日举行了首发式,全市各中小学校纷纷征订这本教材。
  苏周刊:这本书主要分哪些部分?
  汪平:一种语言,一般都包括语音、词语和语法三个部分,苏州话也不例外。这本书的第一部分内容兼顾了这三项。其中语音部分专业性比较强,靠汉字记录语音还是不行的,苏州话口语中有好多说法写不出字,只能写个同音字,有的连同音字也没有。好些音普通话没有,用汉语拼音也无法表示,只有国际音标可以记录苏州话。但音标太专业化,对一般读者不适用。为此,我们特地设计了一套苏州话的拼音,它是在汉语拼音的基础上,根据苏州话的特点改造而成的,希望能给读者学习提供方便。
  近几十年来,苏州话的变化很大,从老年、中年到青少年,说的苏州话有明显不同。这本书教的主要是老苏州话,但考虑到现在社会上流行的情况,我们也适当地指出中年和青少年的不同说法,以免过于脱离现实。
  苏周刊:这本书的结构上是怎样编排的?
  汪平:第一部分是课文,第二部分是词语、俗语,附录一是苏州话拼音方案,附录二是苏州话拼音与国际音标对照表,附录三是音节表。其中课文部分既有苏州话,又有释文和注释,还有语法、文化背景和练习。
  苏周刊:课文的内容,能否举一个例子介绍介绍?
  汪平:比如说第三课《讲事体》,苏州话“倷勒海作啥”、“现在葛物事实头搭浆葛”,释文是“你在干什么”、“现在的东西质量真差”,注释里将“事体”解释为“事情”、“搭浆”解释为质量差或做事马虎。练习里要求读出“事体”等词语并解释,用“搭浆”等词语造句。
  苏周刊:要是人家看不懂拼音,这么办?
  汪平:我们在编写过程中淡化拼音,读者可以通过跟老师或随书配的光盘读的方法学习,不用完全依赖拼音。对拼音感兴趣的朋友,通过拼音可以学得更自在一些。我还编过一本《标准苏州音手册》,人们可从那里通过拼音查到近6000个汉字的苏州话对应读音。
  总之,我们希望,学会苏州话能给读者朋友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带来更多的方便,也能够收获更多的快乐;也希望通过苏州话的传承,让吴文化得到更好的保护。
  汪平,1944年生于苏州。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语言学系。长期在武汉华中科技大学任教。2001年调到苏州大学文学院,任教授、博士生导师,并任中国语言学会理事、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理事、江苏省语言学会副会长、苏州市语言学会会长等职。在各专业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数十篇,专著有《苏州方言语音研究》、《方言平议》、《苏州方言研究》等。长期从事汉语方言研究。近年来,关注汉语方言的保护,积极参与苏州市相关部门保护苏州方言的工作。
  沈亮,1950年8月生,苏州市人。长期从事世界遗产保护管理和传统文化研究工作,2008年遴选为国家语委中国语言有声数据库苏州方言发音人,2012年受聘担任苏州市教育局苏州方言培训中心兼职老师,已发表数十万字苏州地方文化尤其是园林文化方面的论著。他是《苏州园林风景绿化志》丛书责任编纂,同时还担任苏州市世界遗产与古建筑保护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散文家协会理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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