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五峰园就在阊门附近,便去找。
沿西中市路,我边走边问。顺着阊门宾馆的小巷进取,左拐右拐,来到一个菜市场。经人指点,总算看到一个小门,上面写着“五峰园”。听说五峰园很小,进来一看方知是真的小。格局基本是一个开放式的院落,没有苏州园林三进四进,东西厢房的复杂布局,一个假山、一座亭子、一排房子、一个柱亭舫,一棵老朴树。不用站在假山上,站在院中间就可以一览无余。我想,这应该是苏州古园林中最小的吧。但园子很静,因为没有多少游人而静。稍显喧嚣的是朴树上的麻雀,大凡人少的地方,鸟儿都活跃。
谈不上失望,来了还是想静静地坐一会。园中有一茶楼,我叫了一杯茶,也算是园林中最便宜的,三元钱一杯。不巧的是我身上零钱不足,翻遍了衣兜只有2元钱,服务员说可以找零,我便拿出一百元给她,她找给我的一张五十元的纸币太旧了,看上去像假币。我便找她退还,并答应一会出园子找零钱给她。茶楼里有四个客人在喝茶,我想图清静,就把椅子搬出来,坐在茶楼外的走廊里喝茶。这时我得以仔细打量这个小小的天地,觉得也还是不平凡。其中假山做得很有气势,想必当初绝不会是这么小的天地,因为,园子的四周有明显的被建筑挤压和强占的痕迹。假山前边便是一座三层楼房,可以想象当年施工时假山会遭受怎样的破坏。现在还好,修复的假山上,三座太湖石峻拔向上,依稀显示出不凡的气度。 园中间的朴树有100多年了,饱经风雨,绿荫如盖。如同这院子的主人守着这一方天地。陆陆续续有几个游人进来,但都打个转就走了。我慢慢地品着茶,品着院子里的鸟鸣,品着院子边上的不规则的围墙和栅栏,品着假山下面那一汪不惊不动,不清不浊的池水。我看到那池水中倒映着天空,有几条金鱼在天空的倒影里游动。
一杯茶喝淡了,便也是该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我见一株海棠正开满粉红的花,回头,又见一株山茶绽放着火一样的花朵。而在前面的草坪上,一棵紫荆含蓄地吐露着紫色的芳香。多美的花!正所谓:春风无时不醉人,草木何处不芬芳。
五峰园本无峰,但出来的时候,我隐约感受到它有着令我仰视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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