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阅读成为习惯,让灵魂拥有温度
部分作品已结集为《老猫文集》,2016年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发行。
生命有限,只读经典
文题这样说,当然只是针对愿意读书、喜欢读书的人而言。至于那些只关注明星八卦、热衷怪诞穿越的人,不如略过。
文题意思也很明了。书海浩瀚,一生不长,即使都拿来读书,读经典,亦已不能尽读。所以,我们只读经典,没有时间浪费。
西哲有云:每个人就是他所吃的东西。毫无疑问,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我们读什么样的书,将成长为什么样的人。
功利性的读书,不在喜读之列,却是人人难以避免。主要在于:读课本以求功名;读专业书以求生存或求研究成果。
除此,读书另有两大诉求:一是愉悦身心,一为引导人生。以此参照,书分三类:一类书,实是文字垃圾,徒有书本形式而已,既不能愉悦身心,亦不能予人以思想;二类书,为适应人生一个阶段或某一需求,有一定可读性,但缺乏普遍适用性、指导性;三类书,重点关注人类自身精神成长、穷究生命和宇宙意义。很明显:三类书即是经典,为必读;二类书可读可不读,依生活需要而定;一类书总是泛滥成灾,必须自觉抵制,读之无益,反而有害。
一类书中最多最常见的是所谓的青春文字,极易流行以至泛滥成灾,且其追随者大有前仆后继之势。人人都会经历青春期的热情与迷惘,但是青春和文学和经典根本不搭界。那些青春的热情烧成的文字徒剩呻吟,缺少明确的思想,空洞矫情且反复雷同,无论它如何风光流行,也要自觉拒绝。
(摄影:聂小倩)
经典非经典,单就内容或形式都无法区分,更非时尚流行或名人推荐即能界定为经典,时间才是最好和唯一的标尺。所以,三五十年以内的作品,三十岁以下作者的文字不读也罢。我不能否定其中必有经典的文字,但个人无法一一去甄别。即使自己三十岁以前所写,我亦大都弃毁。时间沉淀不足,必然难以出味。除了天才,几无例外。海明威说“活着的作家多数并不存在”,也是指活者的作品未经足够的时间沉淀,不能下定论。
我个人有一个检验文字价值的标准,并且以为是唯一标准:即抽离作品中具体的人与事件,仍能揭示人类或宇宙共性的某些规律或秘密,则具备存世的价值,否则都可归入一时个人情绪的渲泄或游戏。所有反复描述事物表相而不得本质的文字,在艺术上都毫无价值。
经典要尽量去读完整原著,不应只读评论和片断,这点在当今碎片阅读时代尤显重要。被肢解、转述而异化的思想也许离作者的本意太远太远,有害无益。非汉语写作的经典,鉴于每个人不可能精通很多门类的外语,我们要接近原著就必须选择名家名译。
读经典仍要保持两个姿态,一是学习的姿态,一是批判的姿态。为什么要批判?理由也有两点:一,再伟大的经典作品也不会是尽善尽美的。努力发现其瑕疵与不足必能不断提升自己的阅读欣赏力。二,保持批判也就是保持自我创造的清醒和自觉。写作固然不是阅读的唯一目的,但也不可因长期的经典阅读压抑了个体创作的欲望。
读书,是对话,是同行,是唤醒,绝非单一地灌输或接受。读经典,就是与人类那些少数伟大的灵魂相遇。阅读经典如果一定要谈目的的话,其目的就在于陶冶精神,开拓思维和唤醒创作欲望。阅读是帮助我们精神成长,重构优化思维的过程,而这绝非浅尝辄止可以获得,也决非大众娱乐的通俗读物可以提供,唯有深读经典才会进入一个个视角独特广阔完整的精神家园。在这方面,钱钟书堪称楷模。
(摄影:May)
读书同时也是一件有度限制的事情。读得太多太快,必然影响深入地思考;而读书不思考,不如不读,至少不必浪费时间。
写作只是阅读的一种延伸,为非必然生成的附属品。如果读书不幸沦为大量制造文字的源头,则是个人莫大的悲哀,也是文字垃圾生成的渊薮。
经典阅读中,我个人更偏好那些予人灵魂以安静的文字。宁静之中慢慢悟及的道理,慢慢渗出的温暖总能让我感动。
当然,读书从未独立于生活之外,它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所以,那些不能给予我们思索、指引我们前行的书不必读。且读书如做人,贵在有趣,因此,无趣的书可以不读,哪怕是经时间沉淀的经典。
真正的读书应该是非功利性的。习惯读书,读好书,可以培养一种心情,一种心境和一种良性的思维方式。在经典阅读中,我们将享受更加丰富多彩,更有深度的人生。将生命里无谓的浮躁滤去,回归那个本原纯净的世界,我们的一生不也同样成为另一无可复制的经典吗?
(摄影: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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