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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忠于创作,初心淡泊致远 ——著名作家、诗人及编剧 邹静之


邹静之,1952年出生,江西南昌人,中国著名作家、诗人、编剧,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刊》编辑,被称为“中国第一编剧”,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年少风华

北大荒时期,不荒废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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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人都敏感,邹静之的敏感有先天的成分,也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爷爷是清朝最后一批举人,父亲也是读书人。邹静之二年级读《三个火枪手》和《说唐》,四年级看《红楼梦》,四五年级就开始听歌剧了。邹静之从小便受到这些传奇影响,宏大的哲学和各类故事,让他的思维开阔,想象力丰富。

“文革”时邹静之小学六年级,哥哥姐姐有的在大学读书,有的上山下乡了,家里只有妹妹、妈妈和他三个人,从那时起,邹静之开始变得孤独和敏感。他整整一年几乎都没有出门,只是在家中看书,凡能在家里找到的书都看了,连《第三帝国的兴亡》这样艰涩的书都读了,每天看书、抄书,疏离于人群之外。

1969年,邹静之去了北大荒插队。农村里没有电灯,但邹静之发现山上腐朽的树根在夜里会发蓝光。他便捡来些发着蓝光的树根,摞在一起,起照明的作用。那个时候,他靠跟别人交换书,读了很多东西,有翦伯赞的《中国通史》、西方经典《复活》等。也许是因为读书的缘故,邹静之没有像同学一样被当时的境况击垮。

在北大荒的日子,邹静之练就了一个本事,那便是讲故事的技艺。当时,每个连队都有一两个会讲故事的人,一到晚上,大家围上来,便给他们讲个故事,邹静之便是他们连队里讲故事的人。他讲过《悲惨世界》、《基督山伯爵》,就连《第三帝国的兴亡》和《国会纵火案》都讲过。讲累了就开始演绎,开始添油加醋,很过瘾。邹静之本是口讷的人,但逐渐因为讲故事变得能说会道、妙语连珠。
在北大荒的劳动还留给了邹静之一个财富,让他明白生活,知道盐打哪头咸,醋打哪头酸。邹静之一直崇拜那些有手艺或农事经验的人,用他的话说,“就像我喜欢海子和顾城的诗,他们的诗里有生活。”他刚开始写诗时,用的是后朦胧翻译体,读的是清一色的外国诗。后来他开始写北大荒,只写北大荒,那感觉就出来了。再后来,他写了《九栋》,那是对于少年时期和北大荒时期的回忆。

探索之旅

著作等身,编剧广受喜爱

邹静之年轻时也曾飞扬跋扈,文革使他变得内敛,北大荒回来后又变得敬畏,敬畏自然,敬畏劳动;写作之中既有飞扬跋扈的东西,也有看破世道、从容平和的东西。他是一个通过追求变化来求得写作新鲜感的人。他支持作家参与电视剧、电影的创作,并认为电视剧和文学一样伟大。

诗人出身的邹静之,算得上是编剧行业里为数不多的挣钱又出名的人。在如今的影视圈,编剧的名气很少大过导演,邹静之却是个例外。

邹静之写的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都曾在几个频道同时播出,占据了各大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数年之后还有很多人在津津乐道。《五月槐花香》在北京首播时,更是创下了仅次于《新闻联播》的收视率。

一些为剧本头疼的电影导演也找到了他,张艺谋的《千里走单骑》、吴宇森的《赤壁》,更早些则是应田壮壮要求根据赛珍珠同名小说改编的《大地》和为陈凯歌写的一个关于老北京的剧本《衣裳》。当然,还有即将上映的高晓松的民国武侠电影《大武生》。

在圈里人眼中,邹静之是一棵摇钱树,他总能在给老百姓带来乐子的同时,也让投资方赚得钵满盆溢。坊间有传言:“要赔钱,去股市;要赚钱,找静之”。影视界甚至流传这样一句未经考证的话,投资方去北京,一定要感受的三样是:故宫、烤鸭、邹静之。

有人曾经详细分析过邹静之写的每一部叫好的连续剧,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写的每一部戏都有一个老百姓感兴趣的主题,所以他的电视剧才那么成功。《康熙微服私访记》的主题是“借古喻今、反腐倡廉”,《铁齿铜牙纪晓岚》是“人际关系、官场厚黑学”,《五月槐花香》是“普及文物知识、教生意经”。

广涉文学,作品多有建树

邹静之的作品十分广泛,除了脍炙人口的电视剧佳作,他更有舞台剧《操场》、《我爱桃花》,编剧作品电影《一代宗师》、《归来》、《千里走单骑》等。同时,邹静之还著有长篇小说《琉璃厂传奇》、《康熙微服私访记》,诗集《幡》,小说诗文集《骑马上街的三哥》,散文集《美人与匾》、《一地景象》、《风中沙粒》、《知青咸淡录》等。

邹静之把电视剧比喻成大楼盘,电影是小四合院,舞台剧则是他的梦幻城堡。音乐的节奏和旋律为他后来写文学作品提供了帮助,而诗歌则是他的营养剂。邹静之说他想做莎士比亚那样的诗人,回到最初写诗的状态。现在他写歌剧就是这个状态,浑身的激情得以抒发,美好至极。从写诗开始,邹静之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写作,“就像农民一样天天劳作”。这种劳作已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和睡觉吃饭一样,写作成了邹静之“最忘忧和精力集中”的时刻。

邹静之很庆幸当年的选择,“我特别庆幸在写电视剧最热的时候来写舞台剧。如果我一直写电视剧,可能今天我再写这些舞台剧作品就写不了了。我现在有时候在看话剧,我就觉得剧场还有这么多知音,这种庆幸让我觉得幸福。我在《我爱桃花》之后写了四部公演的话剧、三部歌剧,中间还写了儿童剧和京剧,很多人都觉得很难完成,他们不知道写作对我来说是非常快乐的事。还有很多朋友说:'行了,钱赚得够多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写舞台剧只有赔钱,没有赚钱,只有微薄的稿费,但是我觉得你演我的戏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邹静之可以称为最高产的剧作家之一,每年都有新作品问世。谈及自己目前的创作状态,邹静之称:“几乎一年365天从来没有停过,就连大年初一都在写,不是在写这个就是在写那个,实在没有什么可写的就写点随笔。我今年检查身体不是特别好,本来准备休息两年了,但是没坚持多久就又开始写了。我就像是那些80多岁还去捡柴火的老汉似的,一天不干这些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写作的另一诱惑力就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就是那种写作完了之后,突然有一种不满意的状态,所以写作的迷人之处在于有特别敞开、放松又有特别挣扎的东西。”

艺行天下

匠心独运,创作艺术精品

写作不是为了说服别人,不是表演,更多时候是在思考如何准确传达自己的意识和感受。人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如何把它准确地传达出来,或许是写作者一生都在追求的事。

很多人有奇思妙想,但不善于表达,而且离那个准确的表达特别遥远。更多的人选择人云亦云,他们的意识被世俗的用烂了的语言和意识控制着。那些寻常的、不加思索的、流俗的、是非的价值观对文学和艺术来说是糟粕,是艺术的敌人。

而对于邹静之来说,或许命运早已注定,不管他经历了怎样的生活,到最后都会成为一个写作人。邹静之曾学声乐十多年,以失败告终;书法写了十几年,也未见其效;桥牌打了很多年,整本整本地背书,打得很好,但并未作出一番事业。但每当邹静之写东西,便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他第一篇小说便可以发表。数十年笔耕不缀,除了天赋在起作用,更因为写作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写作对邹静之来说更像一门手艺活,邹静之不仅喜欢手艺人,也认识很多手艺高超的普通人。而对于文学创作,邹静之说:“我愿意固守不那么宽、不那么从众的东西。有一次开会,我和郭敬明在一起,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们是建那种现代化的、豪华的大厦,而我这样的,可能在这个大厦里开一个小小的古董店,我就在这个大厦里做手工。”

淡泊世俗,固守初心明志

邹静之自称是个老派的人,并不习惯现在年轻人的相处方式。老派的人讲究礼节、尊重,用老北京话来说就是“有礼有面”。老派的人交往不会特别激动,但彼此的认同感都很强烈。邹静之说:“我的语言体系和他们不一样,很多场合我都保持沉默,因为接不上话。但像我和张艺谋,《千里走单骑》之后十年没再合作过,但见了面没什么前篇儿,坐下来,十年前的话题又接上了。门外是各种大佬和媒体争着抢着要见他,我们关上门聊剧本,所有的沧桑好像没有经历过一样。”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或许缺乏的正是邹静之当年那种深度的无聊,那种“守着一只小鸡就能待上大半天,眼前是小鸡,思想可以随意飞扬”的无聊。鲁迅很无聊,于是便有了“我家屋后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这种语言的味道、这种语流的速度。邹静之也曾很无聊,所以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写作,用文学填满生活的空白。

一个人生下来愿意在什么环境里和什么样的人了此一生,这就是世界观。而邹静之的愿望亦很简单:“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喜欢中国古代温良恭俭让那种氛围,如果问我想和什么人在什么环境下了此一生,那么,我希望是山清水秀,人和善,彬彬有礼。其实,又有谁不愿意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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