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写的时候,就会马上写下来,就像老去的留声机一样,吱吱呀呀,有些听不清有些迷恋又有些在曲声中的模糊与清晰。
路过高楼林立的街边小巷,不曾想现在都会变成打卡点,这不就是小时候住的地方。
两三层高,黑乎乎的楼梯上,只有楼梯顶上吊着盏不明不暗的灯泡,像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晃晃悠悠的,总感觉它会在你上楼的某个时候,掉下来正好落在身边,而你被冒着新鲜粉刺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
那灯挂了一年又一年,明亮的光渐渐有了晕,散发着五味杂陈。
最喜欢骑着28自行车,穿过窄巷,车铃被你按着死响,楼上有人探出头来,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闹。
做个鬼脸,满是骄傲。
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远方的高楼,满心痴想的,要是什么时候也能住进那样的房子该多好?好高好高,听说在楼顶都可以触摸到云朵,还可以坐电梯呢。
谁说的,楼下的伯伯,眼里泛着光。
那时住进高楼,是一个瑰丽色的梦,夜晚站在窗边踮起脚,施工处的白炽灯,怎么和星星一样亮,照进梦里。
二胖来,你叫着二胖,偷偷的从书包夹层里,拿出半包烟,“嘘”来一根。
学着大人样,却抽不出烟的况味,我们想知道,慢慢推开这扇贴着福字的门时,我们的遇见和遇见的我们。
后来,你和二胖分别搬了家,搬到了可以在楼顶看到云朵的电梯房,有那么一整天,你都在坐电梯,上上下下感觉自己幸福的有点傻。
下雨的清晨,路过街边的小店,买包烟来,不知怎么就想起二胖,特别的想。
想起和他抽的第一根烟,想他的憨憨样,还有被烟呛着的咳。
烟抽的不是烟,过去是感情,现在是心情。
夜深人静时,你站在落地窗前,在高楼林立里,想看低矮的楼房,那是你瑰丽的梦。
那扇漆黑的大门上,俗气的福字还在吧,冬天漏风,夏天透阳的厨房,还挂着被油烟熏的有晕的灯笼,破旧的楼梯,摇摇晃晃的灯泡,墙角的蜘蛛网,一切如昨。
我等着自己长大,却再也有回不去的地方。
那年,握着我手的男孩,送我一幅画。
我把它挂在岁月的墙上,等着春暖,细细的灰尘,好像面纱,吹起雕刻机,细细的纹理。
我在墙边,在窗下,在褪了色的玫瑰花前,摸摸福字,踮起脚灯笼的晕还和昨天一样。
等,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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