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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挝晒太阳(1)——琅勃拉邦

上官子木     文/图

  2024开年第一游是去近邻老挝,对我来说,到老挝的主要目的是走路和晒太阳,因为北京太冷,我缩在家里,已经一个多月没出家门了。

  1.18下午从北京的大兴机场飞昆明,晚上在昆明住了一晚,晚饭吃的是酒店附近小餐馆的云南米线。饭后在街头逛了几步,云南的物价比北京低,东西都不贵,只是道路破烂不堪。以前到云南旅游至少有四次,最后一次也是十几年前了。这次只是路过,惦记的只是云南的米线、饵丝、饵块,选择鸡汤米线是因为昆明的天气一样冷,没有传说中的四季如春。

  次日晨,酒店派车送所有客人到达昆明火车站南站,我见到了领队。报团时,旅行社说是15人小团,见了领队一问,却是27人的大团。我的心顿时就变得哇凉,一般来说,大团的感受都很差。

  跟着领队,乘坐早晨8点的动车到磨憨。刚开始从昆明南上车时,车厢内乘客很少,一人占三个座位,很舒服。到了版纳站,涌上来众多中国游客,车厢立刻就满员了。

  到了磨憨,这还是在中国境内,然后步行穿过磨丁口岸,就进入老挝的境内了。老挝与中国有一小时的时差,比北京时间晚一个小时。

  在磨丁,老挝的地接社为全团游客统一办理入境老挝的落地签,同时安排我们在一家酒店的大堂休息。然后,乘坐老挝时间下午3:15的动车前往琅勃拉邦。老挝的动车都是中国援建的,老挝没有能力也没有钱造高铁。中国的钱也没白花,老挝的高铁车厢里,乘客以中国游客居多。

  在琅勃拉邦有两天的行程,住两晚。酒店没有电梯,楼梯的台阶还特别高。女游客都抱怨行李箱拿不上去,地导统一安排拿行李,也没收小费。

第一晚的晚餐是团餐,在中餐馆吃,比想象得好很多,一桌子菜只有两道菜是辣的。来之前听说老挝的菜非常辣,还好,我们吃的是中餐,不是老挝当地餐。在这家中餐馆买瓶装水,可以刷微信。600毫升的水3元人民币,350毫升的水2元人民币,超市里的物价则更便宜。

游览琅勃拉邦的第一个景点是大皇宫博物馆,入内不让带包,不让拍照。所以,参观完了我也没留下啥印象,主要展品是各国送给泰国的礼物。皇宫博物馆的园林景致不错,建筑也挺有特色。

第二个景点是香通寺,建于1560年,直到1975年都是王室私有资产。香通寺被称作是琅勃拉邦最宏伟的一座寺院,里面其实是一组风格相近的建筑,最漂亮的是大殿后墙上镶嵌着壮观的生命之树图案。香通寺的建筑不仅有特点,还显得很有历史沧桑感。景点里的人也特别多,显示出老挝的旅游业搞得很红火。

第三个景点是供销社,在这里听讲座、喝咖啡与购物。主讲人是一个国民党老兵的后代,当年的国军老兵在战后就选择了定居老挝,在老挝也形成了一个华人族群。

供销社是国营单位,站柜台的女店员告诉我们,她的月收入相当于600元人民币且管吃管住。有中国游客对女店员说,这么点工资实在太少了,你会说中文,到我们中国这边来,你能挣更多的钱。女店员不为所动,她认为老挝的国营单位收入稳定。

我们的地接导游是去年四月才从国内到老挝当导游,对老挝没啥了解,念念不忘的只是鼓动大家参加自费项目和购物。这样的地导需要依靠当地人,所以雇了当地人作为助手,简称地助,负责各个景点的接洽工作

  我们这个团在琅勃拉邦景点游览时,27个人分坐三辆小车。都坐好了之后,三辆车只有我旁边还有一个空座,所以最后上车的地助就和我坐在一起,于是聊了一路。

地助的中文名字叫童康,他的中文是跟着老挝教师学的,发音注定是不地道。然而,我还是很佩服,童康只在学校里学了一年中文,就可以流畅对话了。

童康1991年生人,已成家,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他婚后一直与父母同住,他的父母70岁,都已退休,整天忙着带孙辈。童康的兄弟姐妹共五人,除了妹妹嫁出去了,他的两个已婚的哥哥和一个未婚的弟弟都和父母住在一起。弟弟最近刚去中国留学,专业就是中文。

童康说弟弟在中国留学是自费,每学期交人民币1700元,包含学费、住宿费及水电费,不包括伙食费。我问,弟弟为何想到自费学中文?童康答,弟弟大学的专业就是中文,毕业后先是摆摊,发现自己的中文有待提高,就动了到中国留学的念头。

童康上大学的专业是旅游,毕业后干过几年商贸,最近刚开始转向旅游业。也曾经学过英语,发现还是中文更吃香。老挝是一个高度依赖中国的小穷国,所以学中文非常实用。

听童康说,老挝没有义务教育,连小学都是要交学费,每学期的学费相当于人民币几十元。我对童康说,你家五个孩子,这一学年的学费也不少呀。童康的儿子即将面临上幼儿园了,我问了一下幼儿园的费用,大概是每月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多元。童康现在的月收入,相当于人民币近700元。

童康的父亲退休前是一所中学的校长,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在当校长的时候,月薪相当于人民币1千元,属于中等收入人群中偏高的,所以能让五个孩子都上了大学。老挝大学的学费,每学期大概相当于人民币三百多。童康的母亲年轻时以摆摊为业,几个孩子都是在商摊边长大,所以对商摊经济都很熟悉。

老挝人的住房都是先买地,然后自己盖房。买地大概需要的钱相当于10万人民币,盖房需要20万,置办房地产总共价值30万人民币。童康的父亲买的地和盖的房子,足够老两口与已婚的儿子们三代同堂住在一起。目前,童康一家老少三代14口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听他的描述,家里的客厅和厨房都非常大,足够一家十几口人相聚一堂。

童康的大哥是教师,现年37岁,已经有了四个女儿,全都已经上学。打算继续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为止。童康的二哥是律师,已经有个一岁多的女儿,第二个孩子即将出生。

我问童康打算要几个孩子,他说最理想的是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打算生孩子直到有两个儿子为止,我好奇地问,如果连生五个都是女儿,还继续生吗?童康想了想,很无奈地说,六个孩子养不起。于是,我们俩都笑了。

琅勃拉邦的光西瀑布景区游人相当多,以欧美游客居多数。至于景色,其实很一般。我这一天,太阳没怎么晒到,路却是走了不少,有一万多步。

游览完光西瀑布,我问地导下面的行程是什么,回答是自费项目游湖,问不参加的人干什么,答在湖边等着。问:湖边有啥风光吗,回答没有,但有餐馆和咖啡店可以喝咖啡、吃饭。我一听就急了,这要等好几个小时呢,因为我知道那个自费项目是包含晚餐的。我给出了三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就是把我们送回酒店,全团有一半的人不参加这个自费项目。导游表示不接受我提出的建议,于是双方就大吵起来了。

领队在一旁,一直没吭声,我对领队说,你应该协调一下,选择一个可行的方案。领队挺沉得住气,不紧不慢地答应了。我看他们在车旁不停地商讨,还以为是很棘手的难事。结果后来领队通知我们,采纳我的第一个方案,因为酒店就在去自费景点的路上。得知回酒店是顺路,我感觉这个地导太过分了!也感叹,每次出游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维权问题。

酒店附近有好几家中餐馆,吃中餐很方便,也都能刷微信。另外,还有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水果露天超市,某些摊位也能刷微信或收取人民币现金。所以,我没有换老挝当地货币并不影响基本消费。老挝当地货币叫基普,1元人民币能换老挝基普3000元。可想而知,用基普买东西,数钱的时候注定很烧脑。

晚上八点集合去夜市。琅勃拉邦的夜市占地面积相当大,塞满了人,欧美人尤其多。我是没想到,琅勃拉邦夜市的人气如此爆棚。老挝对中国游客的吸引力不大,但欧美人却喜欢到老挝旅游,因为冬天的老挝阳光充足。

在琅勃拉邦旅游的一个重要项目是早晨的布施活动,对于这项布施活动几乎所有的游客都非常向往,同团的游客中有人到老挝旅游最主要的动力就是参加布施活动。早晨五点多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布施的现场就是街头,游客们要花钱买布施的食物,买一份相当于人民币30元,其中包括饭团,以及一些饼干类的零食。我打算拍布施的场面,所以我是全团唯一没有坐在布施队列里,只是站在一旁拍照。我选择的位置是布施者队列的最末端,这使得我看到了全团人谁都看不到的场景。

喇嘛们排着队出现了,参加布施的游客都排排坐,带着一次性手套,把买好的食物抓起来再放到喇嘛的砵里。总共走过了三拨喇嘛,场面很热闹。大家都以为,这些食物就是喇嘛们的食粮,我最初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很不卫生。待我看到最终所有的喇嘛都把砵里的食物倒回到一个大筐里,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演戏!小摊贩们卖食物挣了钱,最后还要给喇嘛们一些出场费。总之,这是当地人同僧侣合伙一起哄着游客玩的游戏,他们的演出都是有收益的,游客们则是花钱购买了参与演出的快乐。最关键的是,绝大多数游客都不知道整个过程都是剧本安排的假戏真演。

布施结束后,逛早市,然后回酒店吃早饭。这家酒店的早餐不错,虽然很简单却是很合我的中国胃。除了有鸡蛋、炒饭、炒菜以外,还有大米粥,米线,水果有西瓜和芭蕉。

琅勃拉邦有个购物点被称作织布村,首先见到的是老挝姑娘跳传统舞蹈迎宾,其中有个眯眯眼的姑娘跳舞时的表情很媚人。然后表演一些声势非常吓人的杂技,把女游客都吓跑了,我是第一个被吓跑的,还没进场掉头就离开了。

我到织布村的院子里转悠,看到有一处介绍当地风俗的大照片,是裸胸的当地妇女。大照片前面有个像大炕一样的大木床,上面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这是什么节目?不仅是我没看懂,所有的女同胞都没看懂。直到同团的一个北京大爷放了一张老挝币在那抱娃妇女面前,那女人露出胸来,北京大爷才看明白了,告诉了同团的几个北京大妈。于是,北京大妈们怂恿北京大爷继续扔钱,然后齐刷刷地端起手机准备拍照。老挝妇女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胸也不敢露了,北京大爷的钱也白扔了,只听得一片哄笑声……

我们在织布村吃午餐,是老挝特色的药膳火锅,底锅是鸡汤,味道相当好。

在琅勃拉邦最后一项游览是普西山,登上山顶可以俯瞰琅勃拉邦全景。天很热,太阳暴晒,景色很一般。我懒得爬山,坐在山下喝椰子汁。原本说是到老挝来晒太阳,可真到了太阳底下,还是怕晒也怕热。想想还是不冷不热,阳光适中的气候为好。

傍晚,前往琅勃拉邦火车站,坐火车去万荣。


磨憨站

从磨憨走向磨丁口岸

老挝街景,汉字很醒目

大皇宫博物馆


皇宫博物馆园林内的建筑


景区门口的街头地摊


香通寺






湄公河沿岸


街头烟火气


光西瀑布景区







琅勃拉邦夜市












布施



喇嘛们布施得来的食物最终都回到大筐里


晨景

早市




织布村



琅勃拉邦火车站




(注:转自上官子木博客的新浪微博20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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