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龙湾到河内——越南游记

（2012.4.5）

如果从南宁去越南的话，团费是非常便宜的，三晚四天，有七百块钱就够了。如果没有护照的话，虽然也能去，但费用就要加倍。旅行社的人很能变通呢。

我和表姐这次来广西的目的，就包含了越南游的计划，早已准备好了护照，所以，就很经济的去了一趟越南。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出国游都是去享受的，这趟越南游，就吃了不少苦呢。

进入越南

我们是从广西东兴市的东兴口岸进入越南境内的。从南宁到东兴口岸，时间就用去了小半天，大约三个多小时。

东兴市是少数民族京族的聚集地。据说越南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京族人，他们和东兴的京族人有着共同的血缘。因此，东兴的京族人保持着和越南人相同的习俗，就连东兴的建筑风格也和越南一致，就不足为怪了。

中午我们在东兴进餐后，就开始办理出境和入境手续。

可能越南游不是旅游的热线吧？出境和入境都很顺利，人不多。越南是落地签证，很快就办完了手续。我们进入到了越南的芒街。

芒街街道还算宽阔，只是建筑很旧，也不高大。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接应我们过境的越南人说如果我们需要，可以和我们兑换越南盾。一元人民币可以兑换三千越南盾。我对表姐说，我们先各换五十元，作为零花钱用吧。这样，我和表姐各用五十元换了十五万越南盾。拿到十五万越南盾，这么大的数值，顿时感到腰包鼓鼓的，好像一下子成了有钱人。

领队告诉我们说，越南和中国的时差是一小时，让我们把时间调慢一小时。然后把我们带到一个不大的店铺，说这里是免税店，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下。说是等，其实是让我们在这里买东西。越南的国木是红木，店里陈列着很多红木制品和艺术品。还有越南特色的黑色腰果、塑料凉鞋等等。

中国人的购买欲真是很强哦。刚来越南，脚一沾地，就开始了熙熙攘攘的采购。我懒得给自己的行李增加负担，就避开喧闹的人群，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闲得无聊，无意间向后窗望去。外面天井里，一个蹲在地上正在忙碌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女孩长得很清秀、标致，正在把散放在地上的碗筷用一个大盆进行着清洗。把食具直接放在地上，实在是不够讲究啊！医生职业上的习惯，让我对这种做法立刻感到了一丝不舒服。

女孩洗完了碗筷，又拿来一条牛仔裤，平摊在地上，拿了一把刷子开始刷洗。这使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我年轻的时候，用手搓洗衣物的那个时代。看来，越南还是很落后的呀！这是进到越南后，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第一印象。

车行“按摩路”

在免税店里等了一段光景，大巴车来了，我们都陆续上了车。

越南导游是一个姓杨的女孩，长得很大气，看起来也很干练，说着一口很流利的汉语。她要不说自己是越南人，我一定会把她当作中国女孩的。不过，仔细端详一番，额头有些向外突出，眼窝有些凹陷，还是个典型的越南姑娘。

小杨导游自我介绍说，我叫杨越河，按照越南人的习惯，大家叫我阿河好了。阿河很风趣健谈，也很敬业。车子一开动，就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开了。

阿河大概怕越南艰苦的条件会影响我们的游览情绪，所以，一开口，就给我们下起了毛毛雨，让我们先做好吃苦的精神准备。阿河说，我们前方的目的地是下龙湾，眼前这条路是通往下龙湾唯一的一条公路。由于路况不好，颠簸厉害，大家都叫它“按摩路”。从芒街到下龙湾虽然只有一百八十公里，但车程却要四个小时。因为行在“按摩路”上，车速是无法加快的。

要四个小时？我心里暗暗叫苦了。中国领队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对大家说：你们别不知足啊！知不知道，你们已经很幸福了。前几年在这条路还没有拓宽之前，有一次，我带队时遇到严重塞车，竟在路上走了二十四个小时。听到这话，我在诧异的同时，真的产生了一种很侥幸的感觉。比起前些年来越南旅游的先行者们吃的苦，我们应该知足了。

阿河又开始向我们介绍起越南的特色来。说越南有四苗条：女孩身材苗条，国土版图形状苗条（越南的国土板块呈细长的“S”形），房屋建筑苗条（越南的建筑很特别，全都呈瘦长型），道路苗条（路窄）。

听阿河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这条“按摩路”不但路况不好，而且的确很窄。刚才中国领队说，这还是拓宽以后了呢。那原来该有多窄，就可想而知了。

我把目光移到这苗条的道路上。只一会功夫，就见到了两起交通事故。吓得我赶紧抓好了座位前的扶手。尽管一进入越南，就感受到了越南的落后，但我们乘坐的旅游大巴还是蛮不错的，和国内的差不多。阿河告诉我们，越南很多车辆都是从韩国进口的，我们乘坐的大巴也是韩国进口货。

我听阿河介绍说，越南的房屋建筑之所以苗条，是因为越南的建筑法规定，当建房的宽度超过四米时，收税就要增加。因此，房子的结构才出现了这种细长的特殊形状。我边听阿河介绍边向外张望，果然见道路两旁的房屋建筑，与我们国内的建筑不同。房子多呈三层、四层结构，门脸非常瘦窄，但却是出奇的长。阿河还告诉我们，由于越南的土地是私有的，所以，一般都是各家独门独院自己盖房子。将房子盖在路边，一楼都用来做生意，二楼和三楼才用来居住。我这才注意到，每一幢瘦窄的小楼下面，一楼的确都敞开着大门，里面陈列着各种货物，一看就是店铺。

阿河又说，越南土地的私有化，阻碍了越南经济的发展。比如，在全球到处开店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在越南开店就很难。因为要买下私有化的越南土地，需要很大一笔费用。这个运作成本让很多商家知难而退。整个越南，只有两家肯德基，麦当劳则一家也没有。我向窗外望去，真个还是停留在个体经济的时代，除了一家一户的小店铺，没见到一家像点样子、有点规模的商场，在我们国内泛滥成灾的各种广告牌，在这里一个也见不到。倒是让人感到一种原始的淳朴和清静。

阿河又接着讲：越南地图呈“S”形，好像一条龙，有八千七百万人口。这相当我们中国一个省大小。其中三分之二是山脉和森林，划分为越南南方、北方和中部三个区域。我们现在的位置位于越南北方，属于不发达区域，越南南方最发达。我们现在是一直在沿着东海走，晚上下榻在下龙湾。我一边听阿河讲解，一边翻开地图来看，看到越南的位置是在南海的西面。阿河所说的东海，其实就应该是南海了。

车在中途停车一次，大家下得车来休息、方便。只见车下卖水果等各种小吃的摊点一字排开。周围是人们乱扔的各种垃圾，与水果腐败的臭味混在一起，气味难闻极了。这还不算厉害，我又去了洗手间。不，不应该叫做洗手间的，还是我们三十年前那样的厕所、茅坑。那股厕所的冲鼻气味简直能让人立刻窒息。现在回想起来，竟记不得厕所的模样了。因为那臭气熏得我眼睛哪里也不敢看，只顾屏住呼吸，迅速解决完问题后，连跑带颠的奔出来，才放开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那个委屈啊！若不是为了体验不同的民族和文化，观赏不同的景观，我哪里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啊！我开始想家了，想我的国家了。盼着越南之行快些结束，只要回到国内，环境无论如何也是不一样的。

车开动，我们继续赶路。阿河说话声音好听，又富于表情，介绍的内容很生动，很吸引人。这样，我的心情才一点点又好了起来。

阿河说，我们越南有四怪，大家知道是哪四怪吗？我来了兴趣，洗耳恭听：一是橡胶拖鞋满地卖，二是女子喜欢把口罩戴，三是男子喜欢把绿帽戴，四是女子旗袍开到裤腰带。

后几天，我熟悉了越南，才知道这四怪的个中原委。原来，越南盛产橡胶，在制作拖鞋时，加些橡胶合成成分，会使拖鞋的质量变得很柔软、有弹性。这成为越南的一大名产。我临回来时，还特地带回来两双呢。这第二怪，是越南的女孩子都很爱美。她们为了避免太阳光的曝晒，就用大大的口罩把自己的整个脸庞都罩进去。我还买了一个越南口罩回来。是花色的，鼻梁的部位还被做成一个高耸的袋状。口罩很大，整个两颊和下巴都能被掩住。这第三怪，其实见怪不怪。男人戴绿帽子，是把勇敢的士兵战士当做英雄来崇拜的，和我们所说的中国男人绿帽子的含义一点也不沾边。至于女孩子穿旗袍，两边的开口开到腰间，也一点儿也不会有伤大雅。因为在旗袍的里面，每个人都是要穿一条白色底裙的。

阿河还说，越南的女孩子都很白皙，很苗条，而且个个温柔贤惠，能吃苦耐劳。如果哪位帅哥看上了我们的美女妹妹，一定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到你们国家去的。阿河的话不完全是开玩笑。我在前几天游览中越边境德天跨国大瀑布的时候，就听导游说过，越南的女孩子很希望能嫁到中国来。在中越边境中国一方，不少中国男人娶了越南妹为妻。中越两国的经济差距，越南人的男尊女卑观念，以及自1989年改革开放以来，才刚刚开始实行的一夫一妻制，这些大概是越南女孩愿意嫁到中国来的主要原因吧？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直到天黑，车子终于在距下龙湾不远的一处旅店停下来了。

一晚上，我做了很多梦，记忆中都很不愉快，到处都是脏、脏、脏，脏得无处可藏。早晨一醒来，就感到嗓子里好像有个桃子一样肿起来了。我意识到不好，要来病了，赶紧爬起来吃药。以往遇到嗓子痛这种情况，若立即服用抗生素的话，连服一、两天就能把病情控制住。可我好几年不闹嗓子了，现在随身携带的药品中，主要是防止拉肚子的药和抗病毒感冒的板蓝根，没有治嗓子肿痛的抗生素。身在异国他乡，毫无办法，我知道身体要吃苦头了。起来烧了一壶水，一气都喝了下去。但也没能挡住上呼吸道感染的病势。后来的几天，从嗓子转移到鼻腔，鼻子就像漏水的自来水管道，流下的清涕令我接应不暇。再从鼻腔转移到气管，干咳不止。一直伴我到离开了越南，还是黄鼻涕、黄痰，没有完全好利索。

美得心醉的下龙湾

早晨起来，去饭厅吃饭。透过饭厅的窗口，远远地望见了下龙湾。很辽阔的水域，错落起伏的山脉，很美很美。这让我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早餐如昨天阿河所说，真的太不尽人意。越南不产小麦，面食很少。能配给我们每人一个很小的刀切馒头，算是很照顾我们了。端上来的一大盆稀粥，大家一喝是变馊了的。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才换成一人一碗米粉。共用的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只够品尝，打打牙祭。我平素食量小，加上患了感冒，没什么胃口，倒能糊弄得了肚子。也不知团队里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胞，肚子受了多大委屈。

吃罢饭，我们终于来到了下龙湾。

阿河告诉我们，下龙湾是越南北方的一个海湾，下龙即下降的龙。下龙湾的意思为龙下海之处。这里风光秀丽迷人，闻名遐迩。已成为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观之一。

可能正是这个缘故吧？来到下龙湾游览入口处，只见人头攒动，穿着不同民族服装、呈不同肤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这里。

码头处，一艘艘旅游大船停靠在那里，等待着人们。

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轮到我们上船了。

船离码头，视野渐宽，美丽迷人的下龙湾山水开始在我们眼前呈现。我们几个不安分守己的游客，哪里能老老实实在船舱里呆着？早就跨上阶梯，来到船头，尽情的欣赏美景，忘我的拍照了。

下龙湾的水美，山更美。远远望去，在天色辉映下，浓浓的青山，呈锯齿状犬牙交错；泛泛的绿水，托起叠嶂连绵的群山。此情此景，宛若一幅幅水墨画。大自然神工鬼斧之杰作，昭然呈现在眼前。在梦幻般迷离的雾气缭绕中，我坚信一定有一双神仙的手，才创造了这一切。——美景醉倒了我，连神识都开始变得恍惚了。

再细细品味，最美是播撒在下龙湾中造型各异的小岛。大的，你可以叫它为小岛；小的，你应该称它为山石。小岛、山石，它们都是石灰岩构造的小山峰。导游介绍说，它们分别叫做蛤蟆石，斗鸡石，大拇指石……。当然，你可以张开想象的翅膀，任意的去想象。相由心生，你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看了山之后，我们又开始钻洞。进得洞来，觉得下龙湾的溶洞倒没有什么特殊。来越南前，我们先去了广西巴马的百鸟岩和百魔洞，这样一比照，这边显得逊色了许多。要看岩洞，还是要去广西。其实，距我们家乡不远的辽宁本溪水洞，有水洞也有旱洞，能行走也能乘船，和广西岩洞有得一拼呢。

下龙湾的猴子顽皮而胆大，不怕人。见到我们的竹筏过来了，就从山上跑下来欢迎我们。阿河拿香蕉喂它们，它们拿到手里看看、闻闻，就扔掉了。周围遍地是被扔掉的香蕉皮和香蕉。猴子们吃香蕉吃腻了啊！

听人说，下龙湾与桂林山水有异曲同工之妙，称下龙湾为“海上桂林”。我在这次越南游之后，也去了桂林。过去，我听说过“桂林山水甲天下”，如今，我要添上一句“下龙湾山水甲桂林”，不单是我如是说，很多游过下龙湾，同时也游过桂林的人，都会发出如此感慨。

饱览了下龙湾的风光，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苦尽甘来，世间万事如此。没有旅途的劳苦，哪里能享受到这如仙境般的美景呢。

在游览了下龙湾的自然景观之后，下一站就是游览河内的人文景观了。

在河内“挨饿”

恋恋不舍的告别了下龙湾，我们就向河内出发了。由下龙湾通往河内的道路好了许多。

由于河内的景点只有上午才对游客开放。而交通管制的原因，旅游大巴只有在晚上九点半之后才可进入河内。所以，我们下午从下龙湾出发，在中途进餐，于夜里九点半之后才进到了河内旅店。

进入河内，没有高楼大厦，也未见五光十色的繁华商业区。仍然是没有变化的一幢幢小楼，只是比下龙湾一带显得规整了些，但却更加拥挤。

原以为到了河内，食宿条件会改善一些。没想到吃的苦头比在下龙湾更多。

一进旅店房间，一股发霉的味儿扑面而来。房间窄小不说，床上的被褥用线扎成一道道方格，躺在上面让身体感到很是不舒服。

好在就一个晚上，也算是对河内生活的一个体验吧。我服了一片安眠药，就睡过去了。表姐没服安眠药，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去吃饭，结果还不如下龙湾。一碗米粉，半个法式面包，连小菜都没有。多亏前一天中午在下龙湾午餐时，剩下了点油炸花生米，我把它收藏起来，以备万一需要的时候用。结果，现在派上了用场。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团队的人很感谢我。

就这样，我们空着半个肚子，开始了河内游。

天上下起了小雨。我和表姐的雨伞都打在了行李包里，行李放在大巴车下面的车仓里，拿起来很不方便。阿河说前面就有雨搭，不用伞。我们就听信了阿河的话，径直走了。

雨越下越大。离前面的雨搭还很远。团队中的有心人，把雨伞拿在手里，撑着伞。我们钻进人家的伞里，借点光，好歹算是走到了有雨搭的地方。不过，雨下得太大了，顷刻间变成了疾风暴雨，有雨搭遮挡也不好使了。大巴车只好又把我们接回车上。

过了一会儿，雨小了很多。阿河让我们下车，说一会儿会发雨衣的，不用拿伞。

我们又回到刚才有雨搭的地方。有工作人员给我们每个人分发了一个薄薄的雨衣。阿河告诉我们，要进了胡志明陵内才能穿。不过，雨不大不小的下着，衣服都被淋湿了，浑身发冷。我再顾不了许多，拿起雨衣就穿上了。周围几个没有带伞的团友，也纷纷效仿，统统穿上了雨衣。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胡志明陵墓。胡志明陵墓的外观，有些与毛主席纪念堂相似，只是小了很多。这很具有越南特色，不仅路苗条，人苗条，连胡志明陵墓都是这样苗条。

我们走进卫兵护卫壁垒森严的胡志明陵内。一股阴森的冷气袭来，周围静得一丝儿声音也没有。我们每个人都走上前去，向胡志明主席鞠躬。在水晶棺中，我见到了胡志明主席一袭白服，静静的仰卧着，两手手心向内扣在双腿上。面部的表情虽已固化，但仍能透露出安详和和善。皮肤白皙，整个遗体看起来如同一尊塑像。据说，同样使用的前苏联的遗体保存技术，胡志明主席在1969年就逝世了，遗体竟能保存到这种程度，该不会是一尊塑像吧？——在瞻仰完胡志明主席遗体，向外走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参观完胡志明陵墓，我们便开始参观主席府。因为越南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所以，在主席府内，处处可见黄色的法式建筑。尽管年代已久远，建筑外观仍很华美、大气。这里有胡志明主席从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末居住和办公的高脚屋，有鱼塘和花藤，还陈列着胡志明用过和专门用来迎接外宾的德国制专车。

从主席府，我们又来到了胡志明博物馆。博物馆的外观呈灰白色，显得庄重，气势恢宏。这种规模的建筑我在越南第一次见到。

进得馆来，解说员开始用汉语给我们进行讲解。胡志明主席出生于越南中部，是个自然灾害频发、穷困落后的地区。胡志明主席一生没有结过婚，没有子嗣。他原来的名字叫阮必成，后来改名阮爱国，可见从事革命生涯和革命事业的决心。后来为了纪念为他奉献出自己儿子生命的女友，才改姓胡。胡志明主席聪明，多才多艺，书法造诣颇深，会六国语言。在参观过程中，处处能够感受到越南人民对胡志明主席的无限热爱和崇拜。当然，这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一大特色。

陈列馆里，有当年毛泽东主席送给胡志明的一条毛毯，胡主席一直把它珍藏着。来到越南，能感觉到越南人对我们很友好。越南一直把我们看成大哥哥看待，自称小弟弟。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场持续了十多年的越南战争，正是因为有了中国人民在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巨大援助，才把美国人从越南赶了出去。看来越南人还是很知道感恩的。

参观完胡志明博物馆，我们回旅游大巴的途中，经过一家卖旅游纪念品的店铺。进到店里，看到有一种叫做夫妻饼的糕点，是由糯米制成的，颜色鲜红鲜红的。我也顾不上是否含有太多的增色剂，为了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买了一盒，一口气就干掉了三个。

从三十年前穿越回来了

下午，从河内往回走，回到下龙湾的住处。

白天的河内，尚不如夜晚。夜晚，在灯光的辉映下，一些破旧的建筑还可以从视线中隐去。我一直以为，无论哪个国家，作为首都，城市建筑上都应该显出豪华，至少也应该有点首都的气势。当然，人的眼光不同，也许从当地人的视角来看，像河内这种质朴无华的环境，更具有一种接近自然的清静美吧？

到达下龙湾，吃过晚饭，就自由活动了。

我和表姐参加了一个自费项目套餐。观赏了越南独特的水上木偶表演，还有一个小型的民族舞蹈。也许是连日的旅途疲劳，又加上感冒，我勉强支撑着，有些提不起精神。观赏完演出，又去了一个不大的赌场。在这套套餐里，赠送一张十美元的筹码，自己再买十美元，就可以去赌场一试手气。我从来没有过赌兴，就没有买筹码，只是陪着表姐。

表姐手气不错，上来两把全赢了。表姐还跃跃欲试，让我一把给拦住了。已经赢了两次，第三次再赢的概率显然不大。能证明自己赢了就好，不要在乎赢多少。表姐还余兴未尽的样子，只好跟着我走了。

明天早上就要离开越南回国了，我们都很兴奋。听说附近有一处很大的夜市，我们就去了那里闲逛。

夜市里卖各种小商品，价钱很便宜，而且又很有特色。我们的行程马上就要结束，不用顾虑行李的拖累。于是，我和表姐就肆无忌惮的买起东西来。什么牛角梳子，牛角饭勺，牛仔挎包，红木筷子，白虎膏等等……。午夜时分，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旅店。

第二天，当旅游车把我们带回中越边境的芒街时，我心里一下子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从三十年前的中国穿越回来了。

越南虽然也实行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但经济发展的程度却和我们三十年前改革开放初期差不多。就像我小时候，常常参加的忆苦思甜活动一样，通过今昔对比，才更加热爱现在拥有的生活。这趟越南游，让我对目前的生活有了一种深深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