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暖”
张霄的诗作“冬至”,从标题上看这首诗当然与节气“冬至”密切相关。“冬至”,是中国农历中一个重要的节气,早在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代,中国就已用“土圭”(古老的计时仪器)观测太阳,测定出“冬至”;这一天,北半球得到的太阳辐射最少,冬至之后,虽说太阳高度角渐渐高起来,但这是个缓慢过程,每天散失的热量仍旧大于接收,呈现“入不敷出”之状况。“冬至”,也是中华民族一个传统节日,民间于冬至时有着不同的风俗,如北方的水饺、潮汕的汤圆、合肥的南瓜饼、滕州的羊肉汤、江南的米饭、苏州的桂花酒……尽管各地对“冬至”节的过法不一,但都和“养生”相关,寓意储存热量、驱除寒冷,因“气始于冬至”。
其实,有关“冬至”的来历和各地的民俗等科普知识,在网上随便点击都能找到。我以为,没必要再在“冬至”上做文章。可当我阅读这首“冬至”时,真真令我刮目,作者完全从另一个角度审视“冬至”、挖掘“冬至”、找出“冬至”这个节气对万类、万物的作用,尤其“冬至”节气对大地贮存能量、积蓄土质营养,为农民于下一年有个好年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这首诗所要表达的“主旨”。
整篇诗文一共三大段十四句诗,作者以“它”代指“冬至”并统领全篇(每段诗文的第一句诗)。而且,以“大排比”的写作手法勾勒、铺设每段诗文的故事情节,段与段之间的衔接很恰当,整体构架体现出诗歌布局的整齐、匀称、协调和艺术美。还有,大排比中含着“小排比”(第二段诗文),每句诗之间以“递进”关系衔接、修饰、运笔,凸显出诗歌吟咏的细腻、舒缓、大气和意蕴美。
第一段诗的“它”(冬至),作者是在告诉读者,这个日子每年都要轮回一次,而且太阳直射地面的位置到达一年的最南端,太阳几乎直射南回归线,就像本段诗句吟唱的那样:“它没有走远,只是背对南方走了几步的路程,年年如此。”这是地球绕着太阳转动形成的自然规律。作者是在告诉读者,冬至的来临意味着寒冷的开始,尤以北方为最,应以御寒、保暖为主;当然,也是万类万物蓄积能量的开始,因从这天起,生命活动由衰转盛,由静转动。待到严冬“退隐”、春回大地时,万类所“储备”的能量尽在释放中……这,就是诗人在景物抒写中的形象“作喻”。
第二段诗作者用了两次“它”(冬至)。第一次的“它”(冬至),说的是冬至这个节气的严酷,就像诗人左河水吟唱的那样:“西北风袭百草衰,几番寒起一阳来。”尽管如此,万类万物都在以极强的“忍耐”进行着能量的“蓄积”(诗文:尾巴上拖着落叶覆盖的时光鳞片,与雪里的铃声、寒风凌冽的呐喊),这里面凸显一个“忍”字和一个“熬”字,“忍”则“韧”、“熬”则“甘”;换句话说,只有经得住“严寒”的“考验”,才能赢得春天的到来。“忍”与“熬”反映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也是一样的,每每工作上遇到困难时,只要能“忍”能“熬”、肯于吃苦,其成功的几率就高,就有望成为竞技场上的强者、使之立于不败之地。第二次的“它”(冬至),讲的是过了冬至以后,太阳直射点逐渐向北移动,北半球白天逐渐变长,“夜路渐短”(第二段第七句诗),所以,有俗话说,“吃了冬至面,一天长一线。”其实,这次的“它”(冬至),是作者对前一次的“它”(冬至)之“严寒短暂”的断言,传递给读者的信息则是贵在“坚持”。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找到解决困难的“诀窍”、坚持攻克难关,“面包”会有的、“前途”是光明的……这,就是诗人在本段诗文的意象组合中对词句的合理“配置”。
第三段诗的“它”(冬至),是作者以“回顾往年冬至节气给万类带来福音”的写作形式,抒发冬至过后的明媚之春即将到来。诗中的“红灯笼”“连环画”以及“回忆”里的“冬青”,这些名词赋予诗中,使“冬至”这个节气成为万类蓄积能量、不可或缺的节令,诗文刚好扣住全篇主题:冬至;进一步说,也将“冬至”的后续空间留给读者……这,就是诗人在吟咏诗歌上的精妙“笔墨”。(2017.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