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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印象(下)

反正放假不开市,财报早两天晚两天效果一样,今晚刚刚安营扎寨,赶紧先把河南印象收尾,或许有朋友五一出游会参考到

先祝朋友们假期玩的开心

老唐接着《河南印象》上篇《河南印象》中篇说。

4月10日上午去的关林。

关林是埋葬关羽首级的地方,是我国唯一的林、庙合祀关羽的地方——林是墓地,庙是祭祀和供奉的场所,如同山东曲阜有孔林和孔庙。

话说1800年前,孙权偷袭荆州。关羽大意失荆州,最终败走麦城,与其子关平一起被俘。

孙权将二人斩首后,为转嫁矛盾,将关羽人头送到洛阳,献给曹操。曹操识破了孙权的诡计,将计就计追封关羽为荆王,以王侯之礼厚葬关羽人头,并建庙祭祀。

关羽死后,统治阶级强化其忠义形象,将其树立为忠君爱国的样板,逐步神化。

先是在宋朝被追封为“义勇武安王”,完成从候到王的跃升。其后的皇帝不断在封号上加字,到元末升级为“显灵义勇武安英济王”。

明万历年间,扩建关林至目前规模(大约占地200亩,殿堂房屋150多间),并敕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完成从武安王到武圣、关帝的跃升。

后面的皇帝,面对圣、帝用语,可能没办法提职称了,只好玩些文字把戏,增加荣誉称号。到大清末年,关羽的封号是“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翊赞宣德关圣大帝”。

皇家借他的忠,送他身后名,鼓励更多活着的人忠君。这种鼓吹死人的作法,成本不高,收益不小。这套体系很快就被各行各业吸纳,大家都来蹭关羽的流量

儒家尊关羽为武圣人、关夫子,与文圣人、孔夫子齐名;道家拜他为关帝圣君,圣武天尊,借他的刀斩妖除魔;佛家将他收为伽蓝菩萨(读作且蓝),担任寺庙右护法,和左护法韦陀菩萨搭档;

商家把他当财神供,称为武财神。这可能也是晋商借助自身影响力而逐步推动的(关羽是山西运城人),起初与赵公明、比干、范蠡做同事,地位差不多,各自负责的大区不同,但职务都是财神。

但关财神目前渐有成为团队代言人的趋势,供关老爷的商家越来越多,其他几位财神渐渐退居二线,吃不到多少香火了

除此之外,就算不入官府、不拜儒佛道商,转而混迹于黑社会,讨个债砍个人什么的,也一样要拜关二哥。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关林入口有副对联,记录了关羽身后的规格待遇:

汉封侯宋封王明封大帝

儒称圣释称佛道称天尊

世人需要偶像,于是就有了偶像。至于这偶像是关公张公还是王公,估计多少有些机遇成份在里面。不过,俗话说的好:机遇只肯光顾有准备的人。你看:

丹凤眼卧蚕眉美髯公仪表堂堂关夫子

赤兔马偃月刀绿战袍威风凛凛武圣人 

这有忠有义有能力,而且自带高颜值,天然的大红IP,对吧?

适逢牡丹花开时节,就算是关林里,也有一片牡丹园,开的很是灿烂,勾起了我们对国家牡丹园的向往。 

洛阳牡丹甲天下,真心不是吹的。市内随处可见小片牡丹招摇绽放不说,单说成规模成建制地赏牡丹之地,就有国家牡丹园、国际牡丹园、中国国花园、洛阳牡丹园、洛阳国花园、神州牡丹园、王城公园、隋唐遗址植物园、西苑公园等十多处。 

我选的国家牡丹园,又名“中国洛阳国家牡丹基因库”,核心特点是“品种全”。进景区以后(出乎意料的便宜,门票才10元),看介绍,说占地1200亩,搜集种植有1350种不同品种的牡丹,总数约80万株。 

赏花之际最能真切感知自己学识之弱。古人见此情此景,必定要吟诗一首,说些什么“夺目霞千片,凌风绮一端“,“晓贮露华浓,宵倾月魄寒”,“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之类让人似懂非懂,但听后总觉得身体麻酥酥的词汇


而今日之我们,也就只能惊叹一些“哇,太美了,太漂亮了”的庸俗词汇,头脑中的情感,就卡在额头那儿找不到出口。

那种体验,我估摸着大概等同于在一二三被发明前,周口店地区一个男北京人打算向一个女北京人嘚瑟自己今天打死了几只兔子时的猴急样儿

。 

赏花,尤其是跟随一位美女赏花,千万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手机电池,一定要带充电宝,保底一万毫安以上的,经验之谈。 

国家牡丹园里,除牡丹外,还有不少花儿,但能够在牡丹的雍容华贵面前保持尊严的,只有依赖团队精神的大片樱花了。 

白居易白大人曾描写过洛阳城里赏牡丹的盛景:“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看来不管是唐朝的洛阳人,还是来洛阳的唐朝和夫人,千年延续,情感一致,一样“皆若狂”

 

不管身居天南或是海北,我觉着中国人的一生里,总应该在某年的四月里,和某人一起,到洛阳牡丹花丛中走走的

4月11日上午,游白马寺。

洛阳白马寺创建于东汉第二个皇帝汉明帝(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的儿子)在位期间,据说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庙,因纪念取经人用白马驮经回洛阳而命名为白马寺,距今已经有1900多年历史了。

不过说来不够光鲜,白马寺最辉煌的是在武则天时期。而辉煌的原因,据说是武则天封了自己喜欢的男宠薛怀义做了白马寺住持,以方便随时以佛事为名进宫伺候则天皇帝淫乐。

白马寺内介绍的内容,重点强调的是白马寺和我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佛教不同教派的交流,于我等外行而言,基本就是个走马观花的景区,印象不深刻。 

看过白马寺后,结束了愉快的洛阳行,驱车前往登封,当天晚上就先去观赏《禅宗少林.音乐大典》。

去看这个“山水实景演出”,一者是因书房有朋友推荐,二者是起了和宋城千古情系列做对比的心,三者也是冲着谭盾和易中天的号召力(梅帅元和黄豆豆此前不熟) 

不过,很遗憾,这是个坑,或者至少对不懂音乐的我而言,这是一个无趣的坑。大致如此描述吧:

首先,室外场地,山风刮的很冷,即便穿得挺厚,后来还是觉得有点冷(现场有租军大衣的);

其次,因为是山水实景,舞台非常大,大致就是两座山+一个峡谷的组合吧,最高处据说有1400米,观众席比较矮,绝大多数时间需要仰起脖子看演出。

而所谓座位就是一人一个蒲团,没有靠背没有扶手,倒是符合坐禅的概念,但很遗憾,我不是花钱来参禅打坐的啊!

再次,参演人员很多。但由于舞台大、距离远,观众只能随着灯光看到很多小人儿,没什么细节表现力,换句话说,只能看一堆堆的远景。

也正因为此,整台节目不聚焦,可以说没有主舞台,所有主题都分散开了,完全形不成聚焦和视觉冲击力。

我买的是299元的A座票,算是离舞台最近的人了,能看清楚的是前面五个老和尚(应该是演员扮演的和尚),整台节目期间一直盘腿打坐,一动不动。只是后半场,其中有两位被冻的吭吭咔咔地咳嗽。

五个老和尚的后面,是几群草台班子的姑娘,外加几群武校的廉价劳动力(从小学到高中的都有),跳舞、练刀、舞枪弄棒翻跟斗,伴随着音乐嘿嘿哈哈,再给观众炫炫灯光。

灯光还勉强可看,尤其是用灯光在空中展示了几个打拳的和尚,几个轻功飞舞树上飘的和尚,还有一个硕大的假月亮,都挺漂亮,但仅仅是些这,实在不足以支持299元/人的票价——如果29元,我就不批评它了。

或许是因为我完全不懂音乐,对其五大乐章《水乐》《木乐》《风乐》《光乐》《石乐》的感受大致就是:

水乐=溪流声+瀑布声+和尚念经+村姑跳舞;

木乐=木鱼声+一群学生舞棍+和尚提水路过+牧羊女放羊; 

风乐=风铃声+学生们舞棍舞旗+灯光在树梢上亮起几个练武和尚图像; 

光乐=鼓声+和尚打坐; 

石乐=灯光在山上打出许多佛像,我好冷,想走 

终于等到演员们一起登台谢场。

而且,最讨厌的是每一章结束后,都要黑场一阵,既没有图像也没有音乐,干等下一章的人员到位,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很不幸,第三天我在开封又遇到梅帅元导演的另一部实景演出(提前不知道是他导的,要知道的话我就不看了),比《禅宗少林》略好,但这些毛病同样存在,只是程度略轻。 

从商业感染力来说,如果给《宋城千古情》、《丽江千古情》演出打80分的话,《禅宗少林音乐大典》我只能给30分。我现在甚至怀疑所谓山水实景演出,是个无法持续的伪概念。

演出恐怕还是要像宋城那样,聚焦在舞台上,聚焦在剧场内,要紧凑,要一气呵成,不仅要站在观众面前,还要走进观众席,让观众看到细节,融入故事,感受声、光、电、服饰、道具、颜值的冲击和震撼。这样,观众才会觉得钱没有白花。 

所以,我的结论是,如果你是音乐爱好者,我不知道《禅宗少林.音乐大典》这种形式算不算高雅音乐,因此给不出建议。

但如果你不懂音乐,只是和老唐一样,想花钱看个热闹,借此和家人朋友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那我还是建议在酒店看《权力的游戏》最新季比较好,节约的299元可以拿去鼓励美团外卖

。 

与失望的《禅宗少林音乐大典》相比,第二天的嵩山行倒是令人满意。

嵩山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它集结了著名的儒佛道三教圣地,而且和平共处,竞合发展,并且在此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相互融合的迹象——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产生了由王重阳创建,以《孝经》、《波若般若密多心经》和《道德经》为核心经典,主张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全真教(还是算道教分支)。 

王重阳,历史真实人物,陕西咸阳人,四十岁时自称遇吕洞宾点化,修得仙道,创立全真教,讲究“逊让似儒,勤苦似墨、慈爱似佛”。

51岁到山东传教,收有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清静散人孙不二(马钰之妻),人称全真七子。

王重演58岁时携马谭刘丘四位弟子回咸阳,途径开封病故,弟子们修重阳观纪念之。后弟子丘处机(山东蓬莱人)成为大元朝国师,扩建重阳观,并被大元皇帝赐名为“大元万寿宫”。

元朝倒台后更名延庆观,现在依然存在于开封,值得一看,到开封的朋友别错过了。 

这种佛儒道共存,竞合发展的局面,即体现了中华文化海纳百川的胸怀,也展示了中国人模糊的实用主义宗教观。

前两天刚刚去看过的成山头(地处威海市)和蓬莱阁(地处蓬莱市),也都展示了这种融合。

成山头完全可以说是佛、神、仙、圣、贤大聚会,各种宗教的神仙都供在这里了,甚至包括了西方宗教的圣母。

蓬莱阁同样如此,一座小小山头,挤着许多殿堂,同时供着阿弥陀佛、龙王、观音、关公、陶渊明(居然有陶渊明?)、苏东坡、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吕洞宾……完全是神仙开会,群英荟萃的局面。 

回头说嵩山。从登封市区到少林寺的路上,分布着三处最有代表性的地方,依照先后顺序分别为中岳庙、嵩阳书院和少林寺,分别代表了道、儒、佛家的力量。

中岳庙是五岳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建筑。它是道教在中原地区最早的活动基地,至少在汉武帝时期就已经存在。

目前存留的建筑,主要是经清朝重修的,共有殿、宫、楼、阁等建筑39座近400间,分为7进院落,中轴线全长650米,总面积近13万平方米(约200亩)。

我一直以为道家的地方叫观,和尚住的地方才叫庙。到中岳庙后,很是困惑,恰巧遇到一位长相气质神似《甄嬛传》里果郡王生母舒太妃的道姑(真的非常非常像,可惜没好意思拍照,有去中岳庙的朋友可以去验证验证

),感觉很有亲和力,就去请教她。

道姑告诉我,庙和观都是道家称谓,一般把主要用来修行的地方叫观,主要用来祭祀鬼神的地方叫庙。佛教供佛供菩萨的地方,则叫做寺。

民间以讹传讹,将菩萨与鬼神混淆,统称为寺庙,久而久之,反倒以为和尚住的地方是庙,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其实是错的。

除了这位神似舒太妃的道姑之外,中岳庙还有三处地方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是庙里有宋代遗留的四个铁人,公元1064年铸造,是我国现存形体最大、保存最好、工艺最精的铁人,每个重3000斤左右,高2.5米左右,由100多块生铁拼铸而成,虽历经近千年风霜仍屹立不倒。

几乎不断有善男信女摩挲铁人,说这样可以消灾免病——没想明白这四个铁人是怎么躲过1958年大炼钢铁运动的? 

第二是庙中主神中岳大帝天中王及其夫人天灵妃有生活场景被供奉。这个供奉说起来源自武则天。

武则天于公元696年带领群臣登嵩山、封中岳、大赦天下,并将这一年的年号定为“万岁登封”,同时将原嵩阳县改名登封县并延续至今。

这次封中岳,武则天不仅将中岳神敕封为天中王,将中岳神的夫人敕封为天灵妃,还给他们举办了婚礼。于是本来不允许结婚的道教,其供奉的主神却是一对夫妻,想来也好玩


中岳庙最后一座大殿就是寝殿,一边有天中王和天灵妃对饮坐像,一边有天中王睡像,天灵妃坐着陪同,当地成为睡爷爷坐奶奶,旁边还有宫女太监站立侍奉,生活气息十足。

第三就是这座庙的生活气息。它不像佛寺那么庄严肃穆,需要行人谨言慎行,不敢高声语。中岳庙里有烧香拜佛的,有吃素斋的,眯坐晒太阳的,还有林下对弈的,加上门口又是庙会,各种招呼声、叫卖声、音乐声,以及又蹦又跳的促销员,营造出一副非常生动的俗世生活图,有种菜市场里的活人味道。 

出中岳庙不远就是嵩阳书院。嵩阳书院与庐山白鹿书院、衡山岳麓书院、商丘睢阳书院一起,合称宋代四大书院。

嵩阳书院最早是个佛寺,叫嵩阳寺,建立时间比少林寺还早11年。后在隋炀帝在位期间,改为道教场所,更名为嵩阳观。

至大唐灭亡后的五代十国时期,大量中原名儒遁入嵩山躲避兵祸,至后周世宗柴荣为帝时(世宗死后,其子七岁即位,后周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建立大宋,史称宋太祖),意图宣扬孔孟之道,改嵩阳观为嵩山太乙书院,后经宋仁宗赐名嵩阳书院。 

因为多位经世大儒在嵩阳书院讲学,使其名声大振,前来求学的儒子不计其数。

讲学大儒里知名度比较高的有:

程朱理学的开创者程灏(读做浩)程颐两兄弟(在嵩阳书院讲学十多年),

宰相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宰相司马光(砸缸的那位,传世巨著《资治通鉴》的作者,该书大部分内容都是在嵩阳书院期间写成的),

宰相范纯仁(范仲淹之子,“但以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不患不到圣贤地位”),

宰相李纲(南宋抗金名相,岳飞的主要后台),

杨时(闽学鼻祖,龟山先生),

朱熹(这个不用介绍了吧?朱子,二程传人,宋代儒学集大成者,元明清三代科举考试,以朱熹注解的儒家学说为标准答案)……等等。 

少林寺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期(公元495年)。孝文帝崇佛,专给给印度高僧跋陀(放心念,就念拔驼,公元359~429)修行和译经修建的寺庙,因位于嵩山主峰少室山北侧的一片树林里而命名少林寺,至今1500多年历史。 

少林的主体思想有两个阶段,跋陀传小乘佛教为早期。跋陀圆寂98年后,印度高僧达摩到少林,宣讲大乘佛教,首创禅宗,影响盖过小乘佛教,使少林寺得到了迅猛发展。 

备注: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主要区别,简单说就是小乘认为世上只有一个佛,那就是释迦摩尼佛;大乘认为万物皆有佛性,一切众生均可成佛,释迦摩尼只是无数佛中的一个;

小乘认为修行要出家,持戒律,约束自己,最终断烦恼获得自我解脱。大乘认为不出家一样修行,修行的最高目的是度世间一切有情成佛。

目前我国佛教主要是大乘佛教(云南有小范围的小乘),小乘佛教主要流传于东南亚各国,当然,他们自己不接受“小乘”的鄙称,一般叫做“上座部佛教”。 

近代少林寺的繁荣昌盛,可能一者是民国以来武侠小说作家们的推动,二者是1982年李连杰版电影《少林寺》的巨大影响力。

当今少林,商业化气息十足(但已经没有过去传言的强制烧高香的事儿了),已然是一个日进斗金的网红IP

风景不算美,也不算不美,属于不可不去,也不必再去的地方,看看就好

。 

登封游过到开封,开封的两天感受相当好。一是住的酒店体验好,二是清明上河园玩的好。 

普遍来说,感觉上北方服务业水平略低于南方,主要是细节上考虑的不够周到,但开封住的这家酒店算是例外。

它是本次旅游45天来体验最好的酒店,破例冒着信息泄露的风险,帮它广而告之

,这家酒店叫“开封花千树酒店”。

这家酒店当的起宾至如归四个字,客人到店遇到的每一个服务员,都是满含笑容,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很舒服。

刚一入住,前台就有人主动询问我们吃过晚饭没有,如果没有建议我们去附近著名的西司夜市去逛逛。酒店离西司夜市就几百米远,怎么走说的清清楚楚——西司夜市好热闹,好有烟火气,好吃的太多,肚皮太小

 

酒店大堂有免费的咖啡、奶茶等热饮免费供应,有几台全自动按摩椅供免费无限制使用。

开房的时候前台就主动告知你整个酒店没有额外消费,放在房间的所有东西(雪碧可乐茶咖啡小零食)都是免费的,瓶装纯净水在电梯口无限量自取,健身房免费使用,洗衣房免费使用…… 

房间够大,我定的雅致大床房,约45㎡,除大床外另有三人沙发、大茶几一套,备有茶具及本地特色菊花茶供品用,旁边的博古架上摆放的几个假古董花瓶什么的也很有品味。

各项设施都不错,床垫很舒服,配有智能马桶,比较有噱头的是房间配有智能语音控制系统,自动控制房间温度、湿度和空气质量,同时可以通过语音控制窗帘、空调、开关、灯光、背景音乐等各项设施(这个倒真心是噱头,试了一下,还是习惯纯天然人工操作

)。 

这样的标准才422元,不过很可惜我在网上订的这个价格不含早,所以没有体验到他家的早餐如何。

因为住的舒服,我们原本计划在开封待一天的,后来特意又赖了一晚上。结果退房的时候,还送了我一提开封特产花生糕,很是暖心。 

开封清明上河园玩的也很舒服。开封是北宋的都城,当时称东京汴梁,又称汴京、汴州,京城设开封府,府尹包拯(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魔性的声音

)。

开封是当时全球最繁荣的大都市,拥有150万人口。北宋除以开封为首都以外,还另设有陪都三座,分别为应天府(河南商丘)为南京,河南府(河南洛阳)为西京,大名府(河北大名)为北京。 

画家张择端的传世名作《清明上河图》记录的就是当时开封府的城市面貌和当时社会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是北宋时期都城汴京当年繁荣的见证,也是北宋城市经济情况的写照。

这幅画宽约25厘米、长约5.3米,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馆。在五米多长的画卷里,所绘人物五百余位,牲畜五十多只,各种车船二十余辆艘,房屋众多,道具无数,场面巨大,段落分明,结构严密。

而清明上河园,就是直接以清明上河图为蓝本重建的场景,相当于张择端在九百多年前把当时的开封实景搬入画卷,而九百多年后的这家公司又把开封府从画卷里搬回现实。 

整个园区占地600多亩,我们大约从下午一点左右入场,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出来。除了赏景闲逛之外,里面有几场演出特别值得观看,不过不是周末不是节假日也是人山人海,要提前去占位才行

。 

全天在园区不同位置有二十几场演出,门票里包含了除晚上八点十分的《大宋.东京梦华》之外的其他所有演出。

其中最棒的、必看的有两场,一是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三点十分各演一场的《岳飞枪挑小梁王》;一是每天下午四点半演出一场的《大宋东京保卫战》。 

这两场要想有好位子看到,基本上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去占位(估计大假期间可能需要提前更多时间),我们提前没想到“淡季”也这么多人,导致《岳飞枪挑小梁王》我家领导基本没看到。

实在是人山人海,身高不够的,只能看见别人的后脑勺。领导干脆直接奔《大宋东京保卫战》占位去了

。 

老唐借助身高优势,虽然没占据有利地形,却也勉强看了一场,非常震撼,非常过瘾。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战场上的高头大马和骑兵厮杀,和电影电视上看完全不同。

唯一遗憾的是我只挤到一个大寨入口处的位置,厮杀场面只有在战马掠过大寨门口的时候才能看一眼,即便如此,依然觉得很过瘾,热血沸腾。

拍照也是举过前面的人头,随便乱按几下,实在是羡慕早早坐在校场里面的那些家伙们……

沾领导的光,我们占据了观看《大宋东京保卫战》的好位置,这次看的酣畅,借助优良的声光电效果和近距离优势,伴随大宋官兵保家卫国,在汴河与城池与入侵金兵展开血战的故事,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一次战场硝烟,棒!演出结束,掌声如雷! 

除了这两处之外,景区里还有许多较小规模的表演。启动逛吃逛吃逛吃模式,遇到一些小节目随便凑凑热闹,比如看看江湖卖艺人吐火表演什么的,很有一种赶庙会的喜悦感

 

不知不觉就玩到夜幕降临,坐船去游汴河,看汴河两岸璀璨的灯火,梦幻一般的感觉。 

七点多,可以入场去看《大宋.东京梦华》了,我上午买票时299的A座票就已售罄,只能买249元的B座票。买演出票,免清明上河园门票(100/人)。 

入场后听介绍,才注意到和《禅宗少林.音乐大典》是同一个导演,有点小失望。不过还好,沾题材的光,比音乐大典好看的多。 

整场演出,以《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开篇,然后用七首宋词代表七个主题,分别是《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雨霖铃.寒蝉凄切》、《少年游.并刀如水》、《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满江红.怒发冲冠》、《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题材丰富多变,有夜游灯河的繁华,有少男少女的情思,有才子的别愁,有帝与妓的偷香,有血战的豪情,有金戈铁马的气势,也有祝福与思念,热闹、迷人、梦幻……

唯一遗憾的,又是一幕和一幕之间的黑灯静待,将人一次次从美妙的沉浸中拽出来,摁进去,再拽出来,再摁进去,有点虐

。 

不过,总体说,值回票价,是个美妙夜晚,也是美妙的一天。

次日先去的包公祠,再去延庆观,然后爬了开封铁塔(其实是琉璃砖塔,只是外形似铁,称为铁塔),之后离开河南,结束了河南境内整三周的行程。 

离开河南的时候,有件小事让我对河南人进一步增加了好感。途中遇到一个小洗车场,看着自己的车也脏了,洗洗吧。

小洗车场只有一个约莫20岁出头小帅哥在洗另一部车,坐等时听见那边给钱20元,和成都价格差不多,心理预期SUV应该是35元。

由于车里放了很多衣服、杂物,我和小伙子说,不洗里面,只洗外面。小伙子干脆利落地帮我洗完后,收费10元。我惊奇的问,你不是刚刚那部车就收的20元吗?小伙子回答说:你的车没洗内部,收10元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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