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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宋朝十八帝 之 宋朝最幸运的皇帝:得5位贤相辅佐,实现宋朝第一个盛世——咸平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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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5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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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宋朝十八帝  之  宋朝最幸运的皇帝:宋真宗

    四、得5位贤相辅佐,幸运实现宋朝第一个“之治”

    (三)宋朝第一个盛世——咸平之治

    有5位贤相辅佐,初登帝位的宋真宗能自警自励,从善如流,克勤克俭,从继位为帝到咸平六年〔宋太宗至道三年(997)三月-咸平六年(1003)〕,将近7年时间,宋朝政治清明,经济复苏,人文兴化,人口增加,达到第一个发展高峰,史称“咸平之治”。

    首先,宋真宗能够主动征求、听取臣僚意见。即位之后,就要求京城内文武百官,凡是他施政有误、发现国事利病、对军事有好的建议,都可以直接奏报;咸平元年(998)四月,下令各路转运使轮流回京向他述职,讲述所在地情况,对国政提出意见建议;咸平二年(999)大旱,要求各级官员“直言极谏”,对提出好的意见的给予赏赐,当年还对身边大臣说,自己每天看奏章近百份,很有收获,要大臣们也要看,并且把其中有益的方案挑出来。其后,也多次下诏求“直言”,所以这一时期臣民“上书言事”特别多;

    第二,坚持以廉治政。宋真宗曾颁布《文武七条》,内容为“清心,奉公,修德,务实,明察,勤课,革弊”,又制定专门用于考核监督地方官员的《州县三课》,将“公勤廉干”列为首条,“公勤廉干惠及民者为上,干事而无廉誉、清白而无治身者为次,畏懦贪猥为下。”其时吏部设有官员档案,凡犯贪污罪者都记录在案,犯罪者每次晋级或调动职务,都要向吏部主动报告自己曾犯过贪污罪,且不得随意更改姓名;官员有试用期,“试员”转正须有正式官员保举,但规定不得保举曾犯有贪污罪的官员;在职官员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者可提前转正或越级提拔,但曾犯有贪污罪者不许参加科举考试;又规定,凡重要职务和接触钱财的职务,一律不许曾犯贪污罪者担任;官员犯贪污罪,其上司、荐举过他的官员都要受到处罚,使得上司很注意防范下属犯贪污罪,荐举者关心被荐举者的德行,使官员贪污受到牵制。

    第三,宽法轻刑,谨慎用刑。咸平元年,后来的贤相之一张齐贤完成宋太祖、太宗两朝具有法律性质的“编敕”的编撰工作,成为正式法律《刑统》之外的重要补充,之后,宋真宗下诏,废除断截手足、“钩背”、“烙身”等刑罚,对私铸铜钱、私造管制武器等重罪,也都减轻了处罚;严厉批评军中对逃兵施以烙伤手腕、敲碎胫骨等做法;禁止使用法外刑罚,不许对嫌疑犯使用酷刑,搞刑讯逼供;在京城设立“在京纠察刑狱司”,在地方设立“提点刑狱司”,负责对刑事审判、刑罚、监狱拘押犯人等进行监察,有查询复审的权利;凡是判处徒刑之上的罪,必须其通报,初审官员处理不当,有权向朝廷提出,并对该官员提出弹劾;几乎每年夏天都进行“虑囚”,审决长期关押的囚犯,也曾亲自审理一些重大贪腐案件。

    第四,体恤百姓。咸平元年,国家最高财政机构“三司”所属“度支部”官员“度支判官”毋宾古向三司“理欠凭由司”长官“判三司理欠凭由司”王钦若提到:“自五代以来,各地拖欠赋税很多,百姓无力缴纳,虽然官员经常去催收,却只能在账上挂着,基层官吏就年年下乡催要,借机勒索,成为一大社会问题。我要奏报圣上。”

    王钦若听后,立即安排部属将有关数字统计清楚,抢先一步向宋真宗报告。

    宋真宗看了奏章说:“先帝怎么没想到这么做呢?”

    王钦若回答:“先帝当然知道应该这么做,只是想留给陛下,让陛下用来收天下人之心罢了!”

    宋真宗听后觉得有道理,四月十六,下诏:凡是远年拖欠的田赋,一律免除,因为欠缴赋税而被抓进监狱的百姓,一律释放。3年后,让各地核查落实情况,共免除各地赋税1000余万贯石匹两,宋真宗还亲自审问因欠钱入狱的人,连审7天,又释放2600多人,免除债务达260万贯石匹两,并让有关部门重新审核有关拖欠政府钱物的案件档案,凡百姓有冤屈的,重新处理。

    其后,宋真宗又多次下诏,免除或减免各地赋税,用以赈灾和其他用途,如咸平四年(1001)闰十二月十八,因河北发生饥荒,下诏减少服徭役的百姓195802人,发放粮食赈济灾民,同时恢复复核死刑判决,释放大批宫女。

    在全国推广“常平仓”制度,规定每年夏天,由地方政府以每户1石计购粮,建仓储存,设专人管理,逐年出陈入新,遇到灾年粮食价格上涨,即减价售卖,平抑粮价,救济百姓。

    第五,修举文治。宋太宗时,组织大批文臣、文士编纂了资料性书籍“三大类书”《太平御览》、《太平广记》、《文苑英华》,成为宝贵的文化遗产。咸平年间,宋真宗有意继承父亲事业,“咸平”年号使用结束的第二年即景德二年1005,即命王钦若、杨亿、孙奭等18人,一同编修历代君臣事迹,书成后命名为《册府元龟》,“册府”,帝王藏书的地方,“元龟”,大龟,古代用以占卜国家大事,“册府元龟”,皇家所藏关于处理国家大事的典籍,引申为后世帝王治国理政的借鉴;《册府元龟》是政事历史百科全书性质的史学类书,与史上第一部文献总集《太平御览》、第一部文言小说总集《太平广记》、大型诗文总集《文苑英华》合称“宋四大书”,而其规模居“四大书”之首,数倍于其它三书,成为后世运用典故、引据考证的重要参考资料,唐、五代史事部分为其精华,很多史料为其所仅见,即使与正史重复者,亦有重要的校勘价值。

    自继位之始,先后追封孔子弟子颜回等10人为“公”、曾参等62人为“侯”,追封“先儒”左丘明等19人为“伯”。

    “旧制,节序赐宴,惟皇族、近列、诸帅、内职”,宋真宗即位不久,“赐近臣岁节宴于宰相吕端第,自是遂以为例”,同时,还在节日馈送朝臣“节物”,“并客省赍签赐羊、酒、米、面;立春赐春盘,寒食神(食+炎),饧粥,端午粽子,伏日蜜沙冰,重阳糕,并有酒。三伏日,又五日一赐冰”,又“诏自今伏日并休务”,增加了官员的夏季休假,对官员节日之外的事假,也较以前灵活,将祭奠亡亲的“私忌假”范围扩大到所有官员,给假一天;一些节假不仅施行于官员,为官府服役的军兵、工匠也可享受,如在福建险恶山路上运送官物的军士,可以休“旬假”、“节假”等。

    第六,重视农业。咸平四年(1001)九月,宋真宗外出“观稼”,察看庄稼长势,沿途百姓看到他的仪仗,自发地欢呼“万岁”。之后的景德三年(1006),宋真宗下诏,要求各级地方长官一律加“劝农使”等官衔,重视、支持当地农业发展,鼓励农民努力务农,大量印刷各种农业书籍分发给各地方官,让他们认识农事,并大力推广高产作物“占城稻”,使水稻亩产量从唐代的2(约今158.64千克)提升到3石,至南宋更是高达5-6(约今379.8 -455.76千克);至其在位晚期,全国土地耕作面积增至5.2亿亩,超过宋太宗至道二年9963亿多亩,突破唐代5亿亩的史上最高值。

    第七,加强军事。宋初,宋朝与北方的辽国有过多次战争,双方互有胜负,大体旗鼓相当,但自宋太宗在太平兴国四年979攻灭北汉后转攻久为辽国据有的幽州失败、雍熙三年986发动对辽国的“雍熙北伐”再败,宋朝开始由主动进攻转向被动防御。然而,自五代的第三代后晋高祖、辽国的“儿皇帝”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献给辽国,宋朝的北边失去了捍卫屏障太行山、燕山及万里长城,中原北部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辽国骑兵随时可以南下饮马黄河,且早在唐末五代时期,中原王朝就已经丧失西北、燕云地区的产马地,无法建立大规模骑兵,面对以骑兵建军立国的辽国,为了抵御其强大的骑兵,宋真宗更加深入、广泛地采用宋太宗时实行的办法:多开沟渠,多种水田,称为“塘泊”,使其“深不可舟行,浅不可徒涉”,形成由河网、沟壕、水田、淀泊组成的“水长城”,咸平四年,又在今河北徐水周边引鲍河水以“隔限敌骑”;大量增加军队数量,宋太祖晚期,军队数量为66万人,其中作战部队35万人,到宋真宗在位末年,已达91万人,其中作战部队43万人,大部分是在咸平年间增加;对于“边事”,宋真宗更十分谨慎,“凡边事,必手诏诘难,至十数反。”

    经过种种不懈努力,到咸平末年,宋朝经济发展,社会繁荣,带动了古代代表社会发展程度的的数字——户口的大量增加,户数从宋太宗至道三年(997)400万户,增长到咸平六年(1003)686万户,增长46%,以中国古代平均家庭人口5/户计算,达到3430万人,为唐中期以来最高。

    宋仁宗朝名相、庆历初年1041任枢密副使的富弼说:

    “宋有天下九十余年,太祖始革五代之弊,创立法度,太宗克绍前烈,纪刚益明。真宗承两朝太平之基,谨守成宪,……安然奉行,不思革”;

    宋宁宗时人、史籍《东都事略》作者王称说:

    “宋兴,承五季之馀,天下得离兵革之苦,至真宗之世,太平之治,洽如也。

    咸平以来,君明臣良,家给人足,刑措不用,契丹请和,示以休息,德明纳款,抚以恩信,于是朝帝陵、封岱宗、祀汾睢、谒亳社,绝代旷典,莫不具举,礼乐明备,颂声洋溢,崇本报功,以告神明,千载一时,岂不休哉。

    噫!守成之贤,致治之盛,周成康、汉文景可以比德矣!”

参考资料:《宋史·卷六·本纪第六·真宗一》、《卷七·本纪第七·真宗二》,《卷二百一十·表第一·宰辅一》,《卷二百六十五·列传第二十四》,《卷二百八十二·列传第四十一》,宋·杨仲良《皇宋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二十一》,王称《东都事略·卷四·本纪四》,清·毕沅《续资治通鉴·宋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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