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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图集—古代之(明)仇英《十六羅漢圖》
罗汉图集—古代
明仇英《十六羅漢圖》
明朝著名書畫家仇英《十六羅漢圖風景圖》真跡。    【本報駐陝西記者李陽波、實習記者李媛西安7日電】日前,在陝西省民族宗教文化交流協會主辦的明《十六羅漢圖》研討會上,來自社會各界的專家學者、高僧大德在經過嚴謹的學術討論和鑒定之後認為,此副由西安力邦藝術文化投資有限公司從美國回購的無款《十六羅漢圖》,為明仇英真跡。此圖的回歸,對於研究中國羅漢文化也將會起到極為重要的積極意義。
據介紹,根據目前可循的文字記載顯示,明仇英《十六羅漢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收藏在日本誠照寺的御宸殿,擁有者據傳為日本皇室親王級人物。後來,二次大戰日本戰敗,此圖遂於1949年被送到日本著名的橫山古董店委託變賣,不久,《十六羅漢圖》又被一位美國收藏家帶到美國。2009年7月,在美國寶龍的一場拍賣會上,西安力邦力壓美國多家收藏機構,以重金拍得,至此,明仇英《十六羅漢圖》終於回歸中國。
據瞭解,《十六羅漢圖》為日本裝裱工藝,單條長270cm,寬86cm,畫心長147cm,
寬65cm。內容主要描繪的是佛家羅漢講經布道的場景,無款。畫面中人物形象豐富,多達四十人,有羅漢、僧侶、仙童、蠻奴和供養人。人物著裝華麗,相貌溫和,有講經論道、降龍伏虎、補衲引線的多個場景,因使用的是礦物顏料,雖歷經滄桑,但畫面色彩依然艷麗。
在此次研討會上,與會的宗教界、收藏界人士紛紛發言,從羅漢繪畫的特點和相關史料,對其年代和作者加以詳細考證。有關專家表示,目前流傳到日本的中國古代羅漢畫,大多被日本列為國寶。羅漢題材的畫作本身在中國大陸較少,場景如《十六羅漢圖》這樣宏大的更是從來沒有見過,堪稱民間國寶。
明仇英《十六羅漢圖》由左至右1、2、3、4条幅
仇英十六羅漢圖中羅漢圖像源流試析
就十六羅漢與十八羅漢題材而言,是五代時的貫休是依《法住記》一書的內容而畫作十六位具名尊者的形象,當時貫休作畫,自云得自夢中的靈感,所作羅漢呈現胡貌梵像,就現存相傳貫休手蹟十六羅漢畫而言,十六羅漢十六幅,一幅一尊,背景景物稀少,尊者身前無侍者。此種羅漢畫風,至宋代以後,有兩項改變,一者逐漸增加二位羅漢,形成十八羅漢。二者,羅漢像群中,出現了降龍與伏虎羅漢。但由十六演成十八中,所增加的二羅漢,不一定是降龍與伏虎。因屬於十六羅漢像群中,已有降龍與伏虎的成員。如薊縣獨樂寺觀音閣明代十六羅漢壁畫。
因此力邦藏此組十六羅漢圖,圖中雖亦包涵有降龍尊者與伏虎尊者,卻不必因之改稱為「十八羅漢」。
但是力邦藏此組四條幅羅漢群中,屬於坐姿或半屈膝的非站立羅漢,不包括侍者在內者,第一條幅若屏除盤坐於洞窟中頭戴風帽的尊者,則計有四坐姿羅漢,第二條幅四坐姿羅漢,第三條幅五羅漢(四坐姿一立姿),第四條幅二坐姿羅漢三立姿羅漢。總計是十八位羅漢,若加上洞窟中的盤坐尊者,則是十九位羅漢。以下依仇英的四條幅中的羅漢群像,每一條幅選擇其中一二位特別造型的羅漢,以追溯其圖像源流。
(一)第一條幅  由左至右1、2、3、4条幅
此條幅的羅漢群是處在紅日當空,瀑流直瀉,蒼松掩映下,畫中人物,侍者之外,有四位坐姿羅漢。茲舉其中二位尊者,就其造形以追溯源流。
1.補衲羅漢
此條幅上端身穿褐色袍服,雙腳盤坐在大石上的尊者,尊者額頭寬廣,抿著雙唇,兩眼注視身前的衲衣,左手提著鑲紅框綠底水田衣,右手作穿針引線、縫補衣服狀,徐忠科文中認定為布袋和尚因揭陀尊者。此尊者左右側石上各有一紅色錦盒,錦盒旁為剪刀、長尺、針線盒,推測紅色錦盒應是縫紉工具的收納盒。
此尊者後方站立著一位穿淺褐色袍服,外罩紫色水田衣,右手上舉,顏面向上,正擬承接樹上小猴摘下的壽桃,其姿勢和坐姿羅漢正相對比。其身前一位綁頭巾的深褐衣侍者,口中咬著絲線,雙手捉住絲線另一端,絲線中段為身前小猴的前肢所拉住。小猴的斜下方,另一隻小猴躲在巖石底下。大石塊的右側山壁巖下,另有一侍者手端紅色茶盤,盤上置四茶碗,侍者沿著山壁旁的石欄杆,正要進場。
此種拿著針線補綴衣服之姿勢的羅漢畫,自宋代已成形,台北故宮博物院即藏有南宋劉松年「宋人補衲圖」(圖5-1-1-1)。
仇英的補衲羅漢繼承了南宋劉松年補衲羅漢的神韻,將劉松年的室內羅漢移到室外,以巖石山林場景為陪襯,劉松年的補衲羅漢陪襯以三位侍者,且身前有白狗相伴,而仇英補衲羅漢的陪侍人物動作卻更加誇張,動物動作更見活潑多樣,唯一不變的宗旨是同樣表現僧侶的平實簡樸生活。此種畫題是代代相承,繼仇之後尚有畫家張宏畫「補衲圖」(圖5-1-1-2),畫風樸實,構圖簡易。案,張宏,生於明神宗萬曆五年(1577),至年九十二尚在世,字君度,號鶴澗,吳郡人,工畫山水,吳中學者尊崇之,筆意古拙,墨法濕潤,亦擅長人物寫真,本幅羅漢坐於樹下補衣,旁有靈猴搓線,線條粗獷流暢。
在台北故宮收藏的「明仇英摹李公麟白描羅漢卷」之中,亦有一段補衲羅漢(圖5-1-1-3),其拿針線的姿勢及神情,與此立邦藏補衲羅漢,幾乎如出一轍,可以看出,同屬仇英的筆法。
2.頭巾羅漢
第二條幅的下端右側一位尊者坐石上,頭上綁戴藍色頭巾,身穿綠色袈裟,袈裟外披紅色藍框水田衣,徐忠科文中認定為騎象迦里迦,就最早貫休創意的十六羅漢而言,無論漢像或梵像,均光頭無髮,幾無一人頭上有衣物,爾後,宋元之際,十六羅漢或十八羅漢之中,逐漸出現了一位披頭巾或戴風貌的尊者,如南宋西湖飛來峰68龕羅漢群像中,便有一尊頭戴風帽的尊者。台北故宮藏「元人宣梵雨花圖」(圖5-1-2-1)圖中的尊者,便是頭披白巾,
案,宣梵雨花圖畫梵僧坐石上,宣誦佛經,神情端凝,天空雨花,靈猴在側。
又如前所述,同故宮藏的「元人應真像」(圖5-1-2-2-A)左幅九尊羅漢中,位於伏虎羅漢身後者,便是一身上下全以紅色頭巾衣袍裹身的羅漢,。而同故宮藏的「元人應真像」左幅九尊羅漢中,也有一尊披風貌的尊者,只是頭巾袍服的顏色改為深褐色。又如天津薊縣獨樂寺觀音閣內,其明代所繪十六羅漢中,第七尊者迦裡迦,便是覆蓋頭巾、垂及雙肩的立姿尊者,此種頭戴頭巾造型的羅漢,後代逐漸衍化成為達摩尊者。
但以上所舉的頭巾羅漢,其頭巾式樣均較接近第二條幅的岩洞禪坐羅漢,至於本條幅的頭巾羅漢,其頭巾造形,是較類似於「仇英摹李公麟白描羅漢卷」中,坐在寬桌前的羅漢(圖5-1-2-3),此羅漢頃斜著腦門,緊黜著濃眉,右手持筆托腮,面對著桌上的葉片,似正苦思不知如何落筆。其頭巾捆綁額頭,覆蓋至兩肩,頭巾顏色明顯不同於袍服袈裟。就頭巾式樣與顏面造形而言,是接近於本條幅的頭巾羅漢的。
此外,此條幅下方紅衣羅漢的左後側,有一位頭向上仰望觀身作背後觀的小沙彌,此仰面的姿勢與「仇英摹李公麟白描羅漢卷」中,立於欄干外側執干戲幡的小沙彌(圖5-1-2-4),其姿勢十分神似。
(二)第二條幅  由左至右1、2、3、4条幅
此條幅的羅漢群,背景是明月高懸,白雲卷捲,山岩開窟,有尊者頭戴風帽,結跏趺坐沉思於窟中。窟外蓮池花開,人物除侍者之外,連窟中尊者總共計有五位坐姿羅漢。
(1)岩洞禪坐羅漢
第一條幅最上端結跏趺坐於洞窟中的羅漢,此幅羅漢是四條幅中唯一安置於洞窟之中者,羅漢頂戴頭巾,頭巾連及衣袍,裹住全身,只敞開面部至頸下,露出藍色的內衣,羅漢結跏趺坐於大巖石上,旁有身穿藍袍的侍僧侍立在側。此羅漢即徐忠科文中所認定的「迦葉佛」,不在十八羅漢之內者,此幅羅漢眼廉下垂,作入定沉思狀,正襟危坐。此尊相的身份除了是迦葉尊者外,尚有幾個可能,本人淺見,初步認定第一或可能或是羅怙羅尊者。
羅怙羅,即世尊之子,俗稱沉思羅漢,羅怙羅是十六羅漢中,不可或缺者,在此四條幅中,二十餘位作羅漢相的尊者或侍僧,無一作沉思禪定狀者,而僅有此尊是真正的沉思羅漢,且就四條幅中此尊者所居的首要位置而言,是為羅怙羅尊者。
而五代貫休最初所創自謂得自夢中的靈感,呈形骨古怪、胡貌梵像的十六尊者,其中第十一尊者為羅怙羅,是不作梵相,端坐於岩石之上。(圖5-2-1-1)另一位不改漢像而作閉目沈思於岩洞中者,是為第十四尊者伐那婆斯尊者,(圖5-2-1-2)此為第二可能。
伐那婆斯生性謙卑、好學,能用心領受師兄弟的心得,受目犍連所提四句偈,卻能深受啟蒙而加以實踐。仇英此幅中端坐於岩洞中的禪坐沉思羅漢,在圖像源流而言,遠溯自五代貫修所創意的岩洞沉思羅漢圖像者,便是伐那婆斯尊者。
第三可能是,非為羅漢,而為觀音。
此羅漢在四條幅中,位置十分特殊,除了定為是十六羅漢的一員之外,也有可能是觀音像。其理由是,在明代,遺留的壁畫或卷軸畫中,不少是觀音圍繞著十八羅漢的場面,這幅畫中的洞窟中的禪定像,其面容十分莊嚴圓滿,而袍服裹頭頂及身的式樣,便有幾分觀音的韻味。而四條屏幅中,羅漢的數字,已經超過了十六或十八之數,因此此尊可以不列入十六或十八之內,以他為觀音,也可以說的過去。如果不認定為觀音,也可以是明清時代觀音與十八羅漢群像畫的開端。
(2)持經羅漢
第一條幅右側上方的羅漢,端身正坐於石頭上,身披褐色衣袍,面向一側,右手托著藍色經冊,身旁另立一小僧,雙手捧著經涵,此尊者依徐忠科文中稱:「喜慶迦諾迦伐蹉」。羅漢手持經卷的圖像,最早可溯自唐代龍門石窟看經寺洞北壁第25尊者,此尊者左手提經涵,右手握瓶。若依貫休最初所創的十六羅漢形貌,手中捧著經書或身前至經書者,約有第八「伐闍那弗多」尊者、第十「半託迦」尊者與第十三「因揭陀」尊者,其中「因揭陀」尊者,是形骨古怪的梵相羅漢,手捧梵文經卷,而低頭雙目注視經文。
南宋劉松年所畫的羅漢中,有一幅羅漢坐在有屏風圍住的高椅上,雙手駐杖,身前有一位弓身彎腰、雙手展開經卷、向尊者請教的信徒,此經卷是持於信徒手中,至於羅漢自身持經卷作研讀狀者,莫如存於台北故宮的「元人宣梵雨花圖」(圖5-1-2-1),羅漢頭披白巾,結帶于頸項前,身披多層百衲袍服,有繽紛花朵散落衣間,羅漢耳垂穿環,下巴長鬚,蹙眉聳鼻,雙眼注視著雙手展開的梵文經卷。可惜此二幅羅漢畫,皆無名號。
而到了明代,羅漢手中持經卷的形象逐漸定型定,或稱讀經羅漢,或稱持經羅漢,如寶寧寺明代水陸畫中的諾炬羅尊者為持經羅漢(圖5-2-2-1),羅怙羅尊者為讀經羅漢,諾炬羅尊者的持經手姿勢,與仇英本手勢是相似的。
(3)戲獅尊者布袋尊者
此條幅的左下角一位坐在石上的羅漢,徐忠科定為笑獅羅漢伐羅弗多羅,就造型而言,此羅漢臉形寬闊,身驅較肥碩,但身旁有一隻獅子,因此他可以是布袋尊者,也可以是戲獅尊者。
早期台北故宮所收藏的「仇英臨李公麟白描羅漢圖」,畫中即有一段畫「布袋彌勒圖」(圖5-2-3-1),畫中布袋羅漢圓臉、寬肩、鼓腹、袒胸、露乳、屈左腿、擎右膝、右手置膝握念珠,坐地四週身前身後圍有一群嬉戲的小童,小童身前為岩石,身後為宮殿式護欄,護欄外為樹林。
此立邦藏本的尊者與故宮本的布袋尊者,雖畫面一為設色濃麗一為線條白描,但神韻體態十分類似。戲獅尊者大約元代已經登場,例如台北故宮所藏「元人應真像」右軸(圖5-1-2-2-B),便有一位戲獅尊者,只是獅子抱在懷中而已。若夫獅子在跟前的尊者,則如寶寧寺明代水陸畫中的跋陀羅尊者與注荼半托迦尊者均面對一隻白獅子,而跋陀羅尊者被稱為戲獅尊者,而坐在几前展開經卷閱讀的注荼半托迦尊者,其坐身几前,亦畫了一隻張口露齒的獅子,雙目圓瞪,正與尊者的雙目對望。
(三)第三條幅  由左至右1、2、3、4条幅
第三條幅羅漢群則處在峻峭山崖,雲氣環繞,有龍喧騰,畫中主要五位羅漢,二位為坐姿,三位立姿。茲舉代表尊者二位討論之。
(1)降龍羅漢
第三條幅左側上方樹林間有龍盤桓,而圖右側中段,一位披紅服袒右肩側身善跏垂足坐於石上的羅漢,由於右臂伸向身後的寶缽中,仰首前方上端的騰龍,此正影射「降龍歸缽」之典故,故正是降龍羅漢。
降龍羅漢之題材,繼承了宋代以下的各式造形,例如南宋浙江西湖飛來峰中,第68龕有一位降龍羅漢。自元代以下,降龍羅漢或居於樹上,而惡龍盤在樹下,如陸信忠所畫十六羅漢之一。一般降龍羅漢多作龍飛在天,張牙舞爪,尊者在地,仰面瞠目對龍,手中或執錫杖或舉缽或持珠,以示即將降龍歸缽而最常見者即如「元人應真像」(圖5-1-2-2-A)右幅中的降龍羅漢,其面部造形,蹙眉聳鼻神情正是仇英本所沿襲者。
(2)側身羅漢
以仇英的十六羅漢中的每位尊者面像而言,多數是正面觀,少數是側面觀與後面觀,背面觀的羅漢,較顯著的如第一條幅左側身披紅袍袒露右肩者,以及第三條幅右側善跏坐於石上者,亦是身披紅袍袒露右肩,此二尊展示側面身及背後身的羅漢像,兼及畫出手臂肩背的肌裡紋路特色。此種取向,其來有自。貫休的十六羅漢中,第十六尊注荼半托迦尊者已是正側身形,而其後明鄭重「一指華嚴」(圖5-3-2-1)一畫中,羅漢手伸一指,現出華嚴世界,其袒右肩及身背後的取樣,與仇英畫,有相似的神韻。而寶寧寺水陸畫中的那伽犀那尊者(圖5-3-2-2),其仰頭向上的神情及展現背部的姿勢與仇英畫降龍羅漢(徐忠科定為慶友尊者)與徐忠科所稱托塔蘇頻陀,也是相似的。
(四)第四條幅  由左至右1、2、3、4条幅
此條幅羅漢群,有晴朗的高空,深邃的幽谷,羅漢撫摸著溫馴的老虎,畫中主要三組羅漢群,約五位主羅漢,均呈坐姿。依上而下。
(1)托塔尊者
本條幅左側上方坐在石上的羅漢,即徐忠科文中所稱的挖耳那伽犀那尊者:「他穿著迦裟,盤膝而坐,右手托著一個聖物,近看是觀音像,遠看呈寶瓶狀,」按手中所托聖物,有可能是寶塔。
以寶塔而言,宋代羅漢作品中,不乏手托寶塔者,最早如京都清涼寺所藏的十六羅漢像,其中第十尊者,雙腿跨坐在岩石上,雙手當胸合十,正對著身前一具置於巖石上的佛塔,此塔形與立邦藏本的托塔尊者的塔形相類似。
又如日本京都高台寺所藏南宋時代十六羅漢圖中,便有托塔羅漢(圖5-4-1-1)。杭州西湖飛來峰石刻中,屬於南宋的作品中,第68龕中,主尊為布袋彌勒,而兩旁的羅漢群中,亦有一尊托塔羅漢,明代山西右縣寶寧寺水陸畫中,半托迦尊者即是雙手托著寶塔(圖5-4-1-2),塔中尚映現著佛像。
(2)持杖伏虎尊者
此條幅左下端,一顆枯老的樹幹橫生而上,旁有翠竹,樹下石上坐著羅漢,此羅漢赤膊著右肩、右胳膊、右胸膛,右手持錫杖,左手撫虎,即徐忠科文中所稱的伏虎賓頭盧,即是伏虎羅漢。
此羅漢腦門突出,雙眉緊蹙,眉毛垂頰,面紋百皺,身披綠色鑲紅邊袍服,雙膝前露出白色褲裳,目視身前老虎。尊者身後立著一位深褐衣侍者左手握食器,右手掐指,身前一為藍衣小童,面露微笑,右手提壺,左手拇指頂住下巴,直視老虎。此組羅漢身前的老虎幾成焦點,老虎身後的二位尊者,禪坐於石上,目光亦是注視老虎,其身旁的小童左手提紅盒,右手遮眼,表現害怕的神情。
兩組羅漢中間立著高腳案几,几上披掛紅色桌巾,巾上放置束腰蓮花形香爐,正冒著香煙。就伏虎羅漢而言,自宋代以下,畫人便創出了單幅僧人腳邊有老虎為伴的羅漢像,如傳石恪二祖調心圖(圖5-4-2-1),那原是反映禪僧豐干和尚騎虎離開寒山寺的故事,台北故宮博物院所藏元人應真圖中左幅圖,亦有一尊手按虎背的伏虎羅漢(圖5-1-2-2-A),明代戴進所畫單幅羅漢,即呈現身披百衲衣,右手舉錫杖,左手撫虎頭,倚坐石上的羅漢畫(圖5-4-2-2)。
伏虎羅漢圖遺例甚多,伏虎羅漢的手勢姿態神情,變化豐富,或強調其降伏惡虎的姿勢,或表現已被馴伏的安祥的老虎,仇英此畫本屬於後者。
本條幅左側下方的這位羅漢,除了右手撫膝邊虎頭,以示伏虎為特徵之外,另有一特徵為持杖,早在貫休所創的十六羅漢像中,便有不少持錫杖者,如第一賓頭盧跋釐惰闍、第二迦諾迦伐蹉、第十三因揭陀等,均執錫杖,而南宋劉松年畫羅漢,或在室內,或坐屏風內,均有錫杖陪侍在旁,李嵩所畫羅漢也是杖不離身(圖5-4-2-3),南宋西湖飛來峰造像中第68龕中有一位背錫杖羅漢,明代浙派畫家戴進、晚明變形主義畫家吳彬、丁雲鵬等所畫羅漢群,均有錫杖隨身者。而寶寧寺的迦諾迦跋釐惰闍尊者,也是錫杖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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