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踪迹、运行与困境
哲学家、符号学家艾柯认为:一个概念或语词,都是一个丰富的文化单位,知识迷宫,几乎与所有的问题相关。这应该是符号能指的无限能产性。当理解像”苹果”这类概念时,不是以其字符标识原型,而是与桃子、橘子等的差异。在差异比较中留下了他者踪迹。同时,苹果的价值总是不能被一次或数次定位,而被无限延迟着。
在任何句段中,字符前后相继,作为二维的共时平面”区隔”关系,标识出的是差异关系,狗与猫不同,感性与理性不同,秦始皇与孔子不同,但又以因某些需要将其勾连起来,解读出越来越多的意义。但这些意义又被不断地增生、不断磨损、不断重构,不断消解,有的甚至是过眼烟云。这就是~在空间共时区隔过程,又在历时性的运行中意义不断地生成,无法一锤子定音。
所以,世界上并没有”同一”的事物,既没有A=B,也没有A=A,只有”家族相似”。于是像凝固、僵化的”絶~對”、”永恒”,”无限”、”真正”、”萬古常情”等,只是想象、逻辑设定。但有的写作者为了某些迫切需要,总是把”速朽”的凝固,當人们闻到腐臭气味,他们就把原因归结为鼻子出了毛病。
不但慎用名词,即使对常用的标识实体的概念,也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奥卡姆的”如无需要,勿增实体”,实在是大智慧。在大量生发名词的今天,虚构的、有害的名词越来越多,并且名词依靠它动词驱动,又导致相应的宾语。为使名词获得”美容”、被加以固定、修补,又在名词附加定语、状语和补语,能指符号被囚禁在牢笼里,符号意指被捆住手脚,这才是”文字学”最真实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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