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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茯苓补心汤”与“大补心汤”谈孙思邈《千金方》“心病”症治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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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9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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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急千金要方》的开篇,先论妇人,再论小儿,其次伤寒,然后是五脏六腑之病。在五脏六腑之病的这一节,它是围绕某一脏病,可能出现的较为集中的症状集群,再以方药治之。故五脏六腑之病的这一部分内容,可以看作是以脏腑为核心的,一系列症状集群,及治疗方药的有机整体。是有完整体系的脏腑病治疗体系。它在组方中所体现的,是药王孙思邈对于某脏某腑功能,所喜所恶的深刻认真。它是超过我们今天教科书中所列举的关于某脏某腑的认知的。它的可贵在“灵动”。

   研究《千金方》的方,先要研究它的“药”。在《千金翼方》中有专论药的一章,与《新修本草》内容基本相同。又是《本经》与《别录》的集合体。故《本经》与《别录》中关于药物的记载,可作为《千金方》组方解毒的依据。其他的本草文献,可以不再过多参考。

一、茯苓补心汤

  治心气不足,善悲愁恚怒,衄血,面黄烦闷,五心热,或独语不觉,咽喉痛,舌本强,冷涎出(一作汗出,)

茯苓(四两) 桂心 甘草(各二两) 紫石英 人参(各一两) 麦门冬(三两) 大枣(二十枚) 赤小豆(一十四枚)

上八味咀,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半,分三服。

茯苓《本经》“主胸胁逆气忧恚,惊邪恐悸,心下结痛,寒热烦满,咳逆,口焦舌干,利小便,久服安魂养神,不饥延年。”《别录》“止消渴,好唾,大腹淋沥,膈中痰水,水肿淋结,开胸府,调藏气,伐肾邪,长阴,益气力,保神守中。”

紫石英《别录》“主治上气心腹痛,寒热、邪气、结气,补心气不足,定惊悸,安魂魄,填下焦,止消渴,除胃中久寒,散痈肿,令人悦泽。”

赤小豆《别录》“主治寒热、热中、消渴,止泄,利小便,吐逆,卒澼,下胀满。”

桂枝、甘草、人参、麦门冬、大枣,这个组合,几乎是汉唐时期治疗“心”相关病症的常用之品,简称“辛甘化阳”,《伤寒杂病论》中常用,炙甘草汤即有其意。养心之体,助心之阳。

茯苓是君药,重在安魂养神,治惊邪恐悸。

紫石英是金石类中药,为重镇之品,可以补心气之不足,定惊悸,安魂魄。重镇之品在补心方剂中的运用,是《千金方》的一个特色,其他也常用赤石脂。也就是说,当时的医者认为,心气不足,出现了“善悲愁恚怒”这样的症状时,除养心体,助心阳之外,对心之神,和魂魄的重视是另一重治疗,他们就是要安这个神魂的,且会认为要佐以重镇类的金石药。

赤小豆的应用,在于清热,使之从小便而去。因为心气不足的人,常出现虚热的症状,如上文所说的“五心热”。这是对症处理而选药。

二、大补心汤

  治虚损不足,心气弱悸或时妄语,四肢损变气力,颜色不荣方。

  黄芩 附子(各一两) 甘草 茯苓 麦门冬 干地黄 桂心 阿胶(各三两) 半夏 远志 石膏(各四两) 生姜(六两) 饴糖(一斤) 大枣(二十枚)

上十四味,取十三味咀,以水一斗五升煮取五升,汤成下糖,分四服。

这个方子与炙甘草汤有些类似,主要的治疗方向亦是辛甘化阳,甘草、地黄、阿胶、桂心、生姜、饴糖、大枣。主治心悸气弱,无力。它加用附子,会提高强心之力。

远志《本经》“主欬逆伤中,补不足,除邪气,利九窍,益智慧,耳目聪明,不忘,强志,倍力,久服轻身不老。”《别录》“主利丈夫,定心气,止惊悸,益精,去心下隔气,皮肤中热、面目黄。久服好颜色,延年。”

远志与茯苓的使用皆重在安养神魂,远志又可去心下隔气,强志、倍力。对于虚损,四肢无力更有针对性。

半夏《别录》“主消心腹胸膈痰热满结,咳嗽上气,心下急痛坚痞,时气呕逆,消痈肿,胎堕,治痿黄,悦泽面目。”它是对症之药,虚多伴滞,故颜色不荣。以半夏治之。

石膏、黄芩以清其浮热。类似上方的赤小豆。

综上,药王孙思藐对“心病”的治疗,主要从三个方面入手,1、以辛甘化阳之法,养心体,助心用。2、重视安养神魂。3、佐以对症治疗,这个对症从上两方中可以看到对虚热的处理,对虚而滞的所滞之邪的处理,在对症治疗这一点上是可随症治之的。但前述1、2、是大法。

个人见解,不断学习中,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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