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秋叶遥
出处 / 花瓣志（ID：iihuacao）
最近，美国芝加哥谢德水族馆，一只14岁白鲸的产子过程上了热搜。
小白鲸刚从产道里滑出来，便在水里快速游了起来。
出生即在牢笼，一生未见过大海；连产子都成了噱头，供观众围观拍照。在刺耳的尖叫、咔嚓作响的快门声中，小白鲸诞生了。
它注定无法善终的一生从此开始。
几年前，国内某个海洋馆中，几条白鲸突然集体暴毙，白鲸馆暂停了参观。现在，通过细致解剖后才发现，原来这些白鲸都死于颌骨断裂。当被圈养失去自由，家人朋友不知所踪，吃什么食物都无法自主决定，还要全天候地表演。我曾看过一个视频，一名身着工作服的人，边笑边在白鲸的“唇部'涂抹口红，并夸它“美极了”。视频中，白鲸已经明显被按出了指印，可拍摄者还是不停地按压着。
所谓的“头”，是鲸类的“额隆”，是它们用来感知声音的器官，极其敏感。它只知道不按要求做，就得不到食物，甚至会被关进狭窄的小黑屋。海洋馆里恶劣的水质、人的抚摸、化学药物都可能导致皮肤感染；
非自然环境和持续训练也会让鲸豚因为紧张胃酸过多导致穿孔。
雄性虎鲸的寿命为50到60岁，雌性更是能活100多岁；因活动受限，被圈养的虎鲸几乎都患有“软鳍病”，而野生虎鲸的患病率还不到1%。把这样的高智慧生物关在逼仄的泳池里，就像把人类一辈子囚禁在浴缸。
为了让庞大的虎鲸顺从人类，海洋馆常会给它们注射各类镇静剂，精神性药物，甚至包括避孕药。明明是被强迫的，驯兽师却告诉观众：“这是它们自愿的，它们喜欢这样”。超高智商的深海暴君真的喜欢人类，它对人类的感觉是: 哇，你也好可爱!”
数据显示，美国至少发生过30起海洋馆虎鲸伤人事件。
著名的“杀人鲸”tilikum就曾先后杀死三个人类。即便如此，为了惊人的利益，海洋馆仍让tililkum继续表演。因长期忍受肺部感染的折磨，tilikum反复地啃咬水池闸门。补过牙的人想必都了解打磨牙齿的恐怖之处，tilikum的下排牙齿几乎全都磨没了。
而海洋馆竟把它张口卷舌的动作，作为“招牌微笑”向观众宣传，说这表示它很开心。还记得臭名昭著的“海豚湾”惨案发生地，日本太地町吗？曾经，每年有3万只海豚在这里被屠杀，鲜血无数次将海水染作猩红。屠豚船被漆上了海豚的卡通形象，孩子们与海豚人偶亲密互动。如果不曾知晓那血腥的恶行，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爱护海豚的海边小镇。
据统计，目前仍然有59只逆戟鲸和3029只海豚被圈养在世界各地的海洋公园和水族馆里。一只小猴子双手握着小男孩的手腕，拉着他的银手镯，接着，又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锁链。或许，在被禁锢了一生的小猴子看来，男孩手腕上的，也是与自己同样的锁链。旁边的大人都在笑，而男孩却一言不发地望着小猴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在印度尼西亚，每年约有3000只小猕猴从热带雨林被偷走。
它们中的一些被卖给个人作宠物，更多的是被卖给驯兽师，训练作动物表演。虽然猕猴与人类十分接近，但它们天生并不会两脚站立。因此，驯兽师给猕猴套上锁链，绑上木棍，逼着它直立行走。至少要经过长达4个月，每天6小时的殴打与恐吓，小猕猴才能学会直立行走，表演简单的节目。一旦训练完成，猕猴就会被驯兽师迅速转卖给街头表演者赚钱。为了榨干它的最后一点价值，它被转卖作为非法医学实验的道具。在被摄影师尼克尔斯发现时，威士忌已身患乙肝、疟疾、伤寒等多种疾病。大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同样的画，它不知道已经画了多少遍。在泰国，小象一两岁就会被强行带离母亲身边，被关在笼子里。
小象的腿被绑在一起，一个人用铁钩勾住小象的背部，另一个人勾住前面，并把它的腿往下拉。耳后，膝盖窝，脚趾，象夫瞄准的都是大象最敏感的部位。铁钩、刀子、斧头，只要能让大象恐惧并顺从，无所不用其极。大象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因此，所有痛苦的记忆都会伴随它的一生。之后供人骑乘，几十年如一日地被游客骑在头上，直到筋疲力竭；等到60、70岁，它们被病痛缠身，实在走不动了，就会默默地死掉。
这长达半个多世纪被奴役的屈辱岁月，就是它们的一生。
只能说，这世界上最残忍的还是人类。
1994年，一头名为“泰克”的大象在马戏表演中突然发狂，冲向了驯兽师。在被奴役了长达20年后，它首次体会到了30分钟的自由。俄罗斯某马戏团中，一只老虎在表演跳火圈时突发癫痫倒地。众目睽睽之下，驯兽师先是在老虎身上连泼两桶冰水，接着拽着它的尾巴在地上拖行。事后被动保组织指责虐待时，驯兽师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是我，它早死了”。但老虎宁愿早早横尸旷野，也不愿从小被剪断指甲、拔光牙齿，在无法转身的囚笼中度过一生。
当时看完表演，只是觉得神奇，这些动物怎么如此聪明听话？
现在再回想起来，只觉得愧疚与心酸。2016年，美国“海洋世界”宣布终止虎鲸繁殖和表演；去年3月1日，上海长风海洋世界永久关闭白鲸剧场，表演了9年的“白鲸姐妹花”小灰、小白即将重返海洋。今年4月22日“世界地球日”当天，青岛森林野生动物世界宣布永久停止动物表演。狮子第一次在草地上奔跑，老虎不敢置信地在水中游泳，母狮兴奋地打滚……来源：新浪微博@蚂蚁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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