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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现世的凯撒

这篇文章。。。我构思了很久很久,写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自己都不满意,删除了。


我无从下笔,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的情绪异常的泛滥。


今天和好友吃了顿饭,我决定,把这篇文章写完。


北京这座城市,对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我曾经在闹市区的一所高中,上过一年学。那所高中有着一种独有的韵味,让我和我的兄弟久久不能忘怀,哪怕过去很多年,也非常思念在那里的时光。


古都,这座城市本身,这里的人们的生活,都有一种质感。


即便京片子们给人的感觉,可以说是大俗大雅。但是在我看来,北京本身的气质是慵懒的,是宁静的。是无论沧海桑田,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变化。在时间的流逝面前,它的姿态永远优雅,恬淡。


而对于我,尽管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虽然也有几个京片子兄弟,但是我依然融入不了这个城市,也融入不了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圈子。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融入不了任何一个群体。我对任何一个阶层,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归属感。


京片子们,按京片子的生活方式,生活着,喝北冰洋,吃卤煮和爆肚,冬天去后海溜冰。


我融入不了这个群体。


哪怕身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标签,可是这些标签,都定义不了我自己。


像有个人,上过清华,就以清华人为荣。有的人,出生在医生家庭,就认识到自己这辈子就是一个医生。再比如欧神吧,就会念叨着管培生和老克勒。


这些对我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我很孤独,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我也和亲戚没什么来往,我家也是。我的父母也没能给我什么归属感,甚至我精神上都不存在父母这样的角色。孤零零地学习,成长,长大为人。没有任何的,现世的,羁绊。


有的女粉丝和我说,她找人看,说自己的前世如何如何,自己的父母是我前世的什么什么人,我们这一世再续前缘。


我想,对于我而言,我一定没有什么前世,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灵魂。



极致的孤独,其伴生的,是极致的自由。


半年前,我随父去参加一个婚礼。婚礼上,旁听父辈的往事,我突然意识到,这些60后、70后,Tizhi,才是他们真正的父母。Tizhi塑造了他们的灵魂,供给了一切。


而对于他们的子女,当然都是90后,那就是有一对真正的、完全意义上的父母了。这些同龄人是有父辈的,有传统等着他们去传承,有责任等着他们去承担。


从这个角度上讲,我是很自由的,也是很快乐的。我似乎没有过去,也没有任何羁绊。


我这一生,是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


特别是,当我赚到一些钱之后,整个世界像画卷一样向我徐徐展开。任由我探索,人生也任由我书写。当然,要是玩砸了,那可是没有任何可以甩锅的对象,全靠水平,风险自负。


所以,在我看来啊。这个世界本身是无意义的,人,人生,本身是无价值,无意义的。


甚至,你看我的公号,我写的都是,我对社会的观察,分析,而且全部都是马教的角度。马教那一套,都是无产如何如何,资本家如何如何。


似乎,这个世界,各个阶层,是非常庸俗的,斗来斗去,永无停歇,永无自由。


尽管,世界本身是无意义的。但是,我们有着自己的意志。


我们认为什么有价值,那什么就有价值。我们认为什么有意义,那么什么就有意义。


你认为这个世界存在爱情,那么爱情就存在。你认为爱情有意义,那么爱情就是有意义。


你的意志,有多强大,那么爱情就有多强大。


所以,你看我过往的文章,那些文章的气质可能是颓废的,是很丧的。但是其精神,向来都是极度乐观的。


因为,有了强大的意志,人才可以成为超人。有了超人般的意志,就可以认识到任何规律,然后就没有办不成事情。



你有了这样,超强的意志,你就被定义了,你也就知道你是谁了。


然后,你就能发光发热。你认为存在真爱,你追求真爱存在,那么真爱,就真的存在。


也因此,这个世界,才会因反射你身上的光而发亮,一切也因此而有意义。


所以,我看我过去的文章。。。有的戾气满满。我在想,有戾气,是因为穷。因为穷,所以想爬阶。然后各种各样的折腾。


现在看来,钱的事都是小事。真的是因为穷,所以想爬阶,想折腾么?


倒不是。那些戾气,真正的原因,是孤独。


爬阶,都是为了逃离孤独呀。


也因此。。。十三姨夸我,夸我这人,眼光极高。似乎,我就是有那种眼光,能够一眼找到人群中,最高级,最超凡脱俗的灵魂吧。



认识一位姑娘,到现在还是朋友。从她身上,我似乎接触到了,我没有触碰过的世界。


偶尔,我会很孩子气地抱怨,说我好孤独,心力枯竭。姑娘反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孤独么?


姑娘家道中落,资产被封,亲人失联。她独自一人扛起责任,照顾弟妹,独自奔走,一遍又一遍地写着XX信,一封又一封地石沉大海。


她说,这就是孤独吧。


我看到了。。。她身上,有我所没有的,现实的羁绊与牵挂。她承担起了,逃避不了的责任。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这么有质感而且又认真地活着。


作为朋友,她在我面前非常体面,从未抱怨或者哀叹,亦或是索取情绪或者物质。而是自行消化,非常认真地作为一个朋友而存在着。


仅仅是这样的人生态度,这位姑娘一下子超凡脱俗了起来。


哪怕仅有这样的人生态度,我就不感觉自己是孤独的了。


也就到了此时,我才感觉到,传统文化中的礼仪、仪式、规则、义务与价值观,它们不再是令我们反感的东西了。


我们成为了它们的主人,我们认为它们有价值,并且重新定义了它们,用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位姑娘,以她所认为的方式,极其认真地活着。我也有我的方式,也许更加奔放一些吧。


只要有强大的意志力,就有无穷的耐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再复杂的事情,都可以拆解成一个个小小的问题,总能一关关地过,一块块积木搭建成大厦。只要有意志,就都是时间问题。


性格也一样,再差的性格,也能改造,塑造,扭转命运,都是时间问题。


感情也一样,幸福也一样。何况这些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是非要当首富。只要有无穷的耐心和乐观精神,积沙成塔,总能构建起来的。


我十岁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初中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高中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毕业后,两年前,一年前,现在,都是这么想的。未来,我依然这么想。


何况,我有资本,让我这么坚持下去。


对于我这样的人,什么是悲剧呢。 


曾经,花了好几年,无数的心力,去治愈抑郁症,治愈他人的抑郁症。哪怕治愈不了,总有解决办法吧。日积跬步,总有一天能搞定吧。


即便是亲密关系,总有一个开头吧,总能日积月累,不断改进,问题总能解决。复杂的关系如同大厦,本身总能搭建起来。一个人的心性,手腕,如复杂的计算机,但总能设计并且建造出来。


然而我错了。


我这么想,别人不一定也这么想。我最后非常悲哀,但是不得不接受事实,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耐心,这么有意志力,这么乐意死磕。


也只有我自己,永远有一颗滚烫的内心,哪怕受伤,也能自我恢复如初。瘫倒一阵,永远能再爬起来。


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人,不是这样的。其他高级的灵魂,并不都是这样的。


资源是有限的,耐心与毅力都是很有限的,坚持也有限,受伤的耐性也有限。并不是每个人,摔倒了都能爬起来。


这是最悲哀的一件事了。



对我而言,我重感情。


我去学马教,在这里分析什么经济,去研究什么中产啊屌丝啊。。。你以为我乐意啊?


那都是因为孤独。所以,才不得不,戴着一副面具,在这个庸俗的世界,讨碗饭吃嘛。


所以,咱们应该很慵懒地,去研究这个庸俗世界的,庸俗的规律,所以我才会在这个公号上,写些那样的文章,那些都是调侃。然后再玩世不恭地,弄点钱花花。


但是,一旦遇到了,超凡脱俗的灵魂,我的真我似乎就被激活了,仿佛过去的人生都像白活了一样。这个世界,也就一下子充满了色彩。


可是,我失败了。就如同上文所言。


更麻烦的是,时间如同一个魔鬼。


随着时间的流逝,情感会冷却,记忆会衰退,印象会逐渐失去色彩。


我的脑细胞会更新换代,神经元会逐步衰退,记忆中的形象越加模糊。时间真是一个魔鬼啊。


盗梦空间的男主角,把他和他逝去的爱妻的记忆,封存了起来,锁在了内心深处。


他是幸福的,还能进入梦境,去体验过去的回忆。


我又想起了神雕侠侣,里面杨过和小龙女中了情花之毒。


杨过说,人死后,会过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一位孟婆。喝下了孟婆汤,就永远忘记了这一世的记忆,痛痛快快投胎去。


小龙女说,我绝对不喝那碗孟婆汤,过儿啊,我要永远永远记住你。


忘记,就意味着,背叛。



我今天和十三姨,还有坎离未济的主笔们吃饭。


席间,听来一个桥段。


老男人,抱着一个小姑娘,极为深情而又温柔地说:“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我差点把汤都吐了。


这是非常夸张,而且不可接受的事情。


就跟电影《无双》里一样,真品无法拥有,那就找一个替代品。


然而,我受到了姑娘们的斥责,“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等你成为了老男人,你就会理解的。”


一种巨大的悲哀,充满了我的内心,以至于我翻看杨振宁的往事,都能哭好久。



左小贤送了我一瓶荒漠孤魂,我偶尔会拿起来闻闻。在此感谢左小贤。


然而,此时才发现,一款香水,有前调,中调,后调。而且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候,不同的心境,味道完全不一样。这真他妈让人绝望。


你去看财上海,那个老男人。他笔下的世界,此时此刻,我倒觉得很幸福呢。


女人想着加名字,凤凰男苦修倒插门,男人发财了找狐狸精,小姑娘们想尽办法住进大平层。


是很庸俗,是很市井,在我眼里简直都是孩子气,孩子们在胡闹。但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那似乎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仿佛就是那样子,喜怒哀乐都是注定的,热热闹闹也是一辈子。


一个失去色彩的世界,你可曾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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