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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创|妈妈,我爱你 文/宴子

     站在岚山之巅,举目四望,湘江古镇与龙光宝塔尽收眼底,三水六桥,步云飞虹历历在目,远山崎岖连绵直奔八闽百粤,湘水绵水在山下汇为贡江蜿蜒九曲,飘然西去,车水马龙田园村舍,风景如画使人心醉神迷,宠辱皆忘,禁不住引颈高歌"风景这边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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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爱你

文/宴子

谷雨过后,炎热的天气又要来了。

这天晚饭后,晓雨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旁,打开日记本写了起来:

        我第一眼看见宝宝,就感觉他像是我的一面镜子。姐姐说宝宝容貌就是我的翻版。

今天是宝宝出生第十一天。宝宝越长越漂亮,只是脸上起了些红疙瘩,四肢以及小肚皮已经开始蜕皮,性格比较安静。吃奶的样子最可爱,有时皱皱小鼻子,有时候咧咧嘴开心一笑。

       宝宝爹很疼爱宝宝,经常抱一抱他,亲亲他的小嘴巴。我不让宝宝爹亲,宝宝爹今天嘴里有烟酒味,胡子也未清理。虽然我是经常亲宝宝的。

       母亲特别想念宝宝,大老远的坐车两三个小时,一个月内已来两次。每次来,母亲都守护 在我和宝宝身边,为我擦身,给我洗内衣内裤,还给宝宝换洗尿布。今天下午母亲两点钟回的家,母亲离开的时候有些感冒,动不动就咳嗽。母亲为我们累病了,还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说过两天再过来。

写到这里,晓雨慢慢合上日记本。母亲,晓雨想到母亲,内心就像被针扎过一样疼痛。她从小就和母亲的关系不和睦。

晓雨七岁的时候,父亲出轨,和母亲离了婚。父亲再婚,找了一个当老师的女人,又生了一个女儿。父亲再婚五六年后,不知为何又离婚。那个和晓雨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和晓雨一样的命运,跟了自己的母亲。

晓雨母亲没有工作,只是个家庭妇女。母亲自从离婚后,情绪低落,每天看着长相酷似那个男人的小女儿,只觉满腔的委屈与愤怒。

“养你,还不如养一只小猫小狗呢。”

“去,去找你爸爸吧。”

“你看你刘阿姨家爱民,都没有你疯,白衬衣弄脏了,以后还怎么穿啊。”

晓雨每次闯祸,都能听到母亲近乎歇斯底里地骂她。

好几次,小小的她躲在黑暗的小屋里,眼泪吧嗒掉个不停。她知道,母亲不愿再婚,是因为害怕重新找来的男人会虐待她。晓雨有时候想啊,母亲可能是爱她的,记得有一次她生病了,母亲会煮来热乎乎的西红柿鸡蛋面条亲自喂她,可是她经常感到很烦。因为别人家都有爸爸,就是她没有。

就在晓雨快初中毕业的时候,晓雨父亲突然找上门来,还带来了分别许久的晓雨哥哥—晓西。兄妹重新见面,再不像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晓西也不和妹妹说话,一个人躲到母亲卧室,躺在那里不说话。晓雨悄悄透过门缝,看见哥哥睁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无声地流泪。晓雨眼睛也湿润了。

后来父亲母亲为了两个孩子,重新复婚走到了一起。

晓雨的性格却变得越来越古怪,她很少和父母交流,独自上学,在饭桌上吃饭也不大说话。

她就是喜欢听哥哥晓西弹吉他。

再后来,哥哥十八岁之后去当了兵,晓雨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在L市中学当语文老师。哥哥退伍后回来成了油田正式职工。

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晓雨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从怀孕到如今产后半个月,晓雨一有空就写啊写,写到母亲,她总是心如刀割,母亲到底爱不爱她,她总是疑惑。为什么母亲曾经对她恶言恶语。

她把写好的日记本放进书橱,宝宝还在小卧室里美美的睡觉。她轻轻关上门,刚走到厨房,想倒杯水喝。母亲打来电话。

“晓雨啊,是妈妈。妈妈五点半就到家了。你自己千万别着凉,月子里一定注意身体,着凉落下病就不好了,宝宝的尿布等阿超回来让阿超洗,你不要碰凉水……”

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晓雨竟然不觉得烦,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知道了,老妈。你也休息吧。”

“晓雨,我晓得你爱孩子。你爱自己的孩子,就和当年妈妈爱你一样。”

晓雨正要挂电话,突然听到没有文化的妈妈冒出这么一句温情之语。

她想回应一下,却发现此时声带突然受阻一般,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她隐约听到妈妈在电话那边又嘱咐了几句,电话挂断了。

几年后,晓雨早已返回原工作岗位,每天望着讲台下三十多张稚嫩的小脸,晓雨内心感觉充实又幸福。

她还记得早晨出门上班前,三岁的儿子在奶奶的陪伴下,站在家门口和他们说“再见”。她正要转身,又听见儿子稚嫩的奶声奶气的在身后说了两句话:“妈妈,有空陪我玩。妈妈,我爱你。”

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晓雨泪流满面。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妈妈曾经电话中说的那句话:你爱你的孩子,就和当年妈妈爱你一样。

周末夜晚,年轻的妈妈揽着怀里的宝宝,准备哄宝宝睡觉。

“妈妈,今天上午我和爸爸吵架了。”

“那是谁的原因呢?”

“都怪我,我拧爸爸大腿。”

……

孩子终于在妈妈温柔讲故事声中渐渐进入甜蜜的梦乡。

年轻的爸爸在外面看电视,年轻的妈妈轻轻走下床,走到书桌旁,打开日记,只写下这样一段话:我想,生命长存不息,延续至今,是因为有一种爱从未改变,那就是母爱。妈妈,我也爱你。


     作者简介:宴子,原名杜海燕。油田职工。业余爱好写作和旅游。座右铭——宠辱不惊,笑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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