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理解鲁迅的线索

▲2021年12月5日，北京，鲁迅博物馆。

今年是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互联网上多了许多关于他的讨论文章。在中国传统中，纪念一般是逢五逢十，或者是五十和一百，140周年被关注和讨论，要说原因，大概是大众心理在当下的一种渴求。

关于鲁迅能说的东西当然很多。谈文学可，谈学术可，谈政治可，谈版画和书法亦可。但我想说，他留给中国社会最珍贵的东西，或许是在这些具体形态背后的东西——现代性。

现代性是一个多少有些模糊的词。一些人通常把现代性与现代化相混，其实二者有重大的差异。现代化是现代性实现和展现的过程。现代性模糊，但又自足。如果说现代性有支柱，大概是理性，但是现代性又不是唯有理性，只是让理性回归其应有的位置。

现代性是理解鲁迅的线索，不论他自己对此有无有明确的意识。最初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察觉，觉得挑几个侧面谈谈就好。但把记忆中他的文章翻检一遍，回顾他的平生，却发现他的现代性四处弥漫，无所不在。鲁迅身上现代性之完满神足，即使《狂人日记》百年后的今天也是不多见。这似乎提醒我们，过往所理解的鲁迅只破坏不建设，可能是一个重大的误判，他自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