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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皇帝?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儿就明白了

宋真宗喜欢谈仙说怪,祈神祷天。他给自己的父亲宋太宗尊号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并亲自到亳州朝拜老子像。

他建应天府为南京,从此宋朝有三京,即东京汴梁、西京洛阳及南京。

他还下令南京建鸿庆宫,祀奉太祖、太宗圣像,并亲自前往南京检阅。

赵恒去南京检阅鸿庆宫回京后,丁谓奏报,玉清昭应宫竣工。

当初预计玉清昭应宫工程十五年建成,赵恒嫌时间太长,要缩短工期。

丁谓便命令工匠昼夜加班,七年时间便全部竣工,工期缩短了一半。

玉清昭应宫金碧辉煌,建筑宏丽,有两千六百一十楹,耗财无度。

内侍刘承珪协助丁谓监工,在建造过程中,由于规划不严,建筑图纸画了改,改了画,不知重复多少遍,很多地方是建了拆,拆了又再建,建了再拆,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无可计数。

建成后,天书收藏在最雄伟壮丽的宝符阁。

张咏自益州调任京师,进入枢密院任职,见丁谓如此浪费,实在是忍无可忍,连着上了三道奏折,痛陈大兴土木,建造一些无用的建筑,“是竭天下之财,伤生民的生命。”这些都是贼臣出的歪点子。这种人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因此,他请求把丁谓杀掉,悬头国门以谢天下,甘愿把自己的头也斩下来,算是向丁谓谢罪。

赵恒看了张咏的奏折,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把张咏撵出京城,放到陈州当地方官去了,但并没有加罪于丁谓。

张咏虽然因弹劾丁谓而被贬到地方,但这件事在百官中传开了。大家都在背后痛骂丁谓诳惑圣聪,祸国殃民。

这个时候,太子太师吕蒙正、司空张齐贤等都已先后谢世。

宰相王旦年老多病,多次请求去职退休,赵恒就是不批准。

王旦身为宰相,虽然不满五鬼的所作所为,但他们都有赵恒庇护,根本就奈何不了这几个人。

他明知赵恒的所作所为不合情理,但也没有办法制止,眼看着五鬼乱朝,却又无能为力,对于勤勤恳恳为国操劳的宰相来说,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每当王旦感到无奈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从前的宰相李沆。

赵恒刚继位的时候,宰相李沆总是将全国的水、旱、盗贼等事奏报给赵恒。

王旦当时还是参知政事,他认为这样一些琐屑小事不必向皇上奏报。

李沆却说,皇上还是一个少年,应当让他知道百姓生活之疾苦,否则,他血气方刚,不是留意声色犬马,就是大兴土木、求神拜佛。并说他老了,看不到这些事情的发生。王旦他日或可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沆病逝后,赵恒果然东封西祀,大兴土木。

想不到一切都被李沆一一言中。

王旦私下常对人说,李文靖不愧是个圣人,有先见之明,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王旦见五鬼实在是闹得不像话,自己又制服不了这几个人,便想到了狠人,他就是被五鬼之一的王钦若设计罢了宰相之职,下放到地方的寇准。

于是,他秘密奏请赵恒,将寇准召回来。

赵恒听从了王旦的建议,下诏召寇准入京,命他为枢密使。

寇准进京出任枢密使后,果然同五鬼之一的三司使林特较上了劲。

林特只是一个三司使,当然斗不过寇准,但他有皇上做后台,在寇准那里吃了亏,抽空就到赵恒面前唠叨了几句:“寇准给臣小鞋穿,无事找事,说什么维护玉清昭应宫的费用太多,用于祭祀的花销太大,国库快成一个空壳子。他还在查臣的账,说臣的账目有问题。”

最后,他满脸委屈地说,“玉清昭应宫的日常维护、祭祀费用的支出,都是陛下亲自吩咐开支的呀!他寇准心里不服气,总不能拿我出气吧?”

林特的意思很明确,寇准名义上是整他,实际上是冲着皇上来的。

赵恒听了林特的汇报,果然来气了。但他没有直接找寇准,而是传召了王旦,冷着脸对王旦说:“寇准还是老脾气,处理事情不知道转弯,你看怎么办?”

王旦见赵恒生气了,说道:“寇准是个很耿直的人,如果不是仁主,是容不下这样的直臣的。”

王旦这句话,也是绵里藏针,意思是说,寇准是个耿直的忠臣,不是仁慈的君主,是容不下这样的直臣的。如果皇上容不下寇准,那就不是一个仁君。王旦的回答,可算是用心良苦。

王旦的激将法,对赵恒似乎没有起到作用。没过多长时间,赵恒便命寇准为武胜军节度使,判河南府,徙永兴军。寇准等于是到京城出了趟差,又回到地方了。

王旦知道皇上着了魔,除了五鬼,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能暗自哀叹,毫无办法。

大中祥符九年(1016年)底,赵恒又拟改元。

次年改元天禧元年(1017年),元年元旦,赵恒亲赴玉清昭应宫,上玉皇大帝宝册衮服;第二天,上圣祖宝册;十一日,在南郊设坛祭拜天地,再到天安殿受册号,作《钦承宝训述》,并昭示群臣。群臣又是歌颂一番。

三月,赵恒命参知政事王曾兼会灵观使。

王曾不愿附和怪诞,便请求赵恒把这个职务封给王钦若,他自己坚决不受灵观使之职。

王曾是青州人,宋真宗咸平年间,由乡贡至殿试,廷对列为头名状元。有友人向他祝贺说:“状元及第,一生吃穿不愁。”

王曾正色说道:“平生志不在温饱,难道就只为了一个吃吗?”

后来,他入史馆,翰林学士,接着又提升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赵恒见王曾不受灵观使之职,不高兴了,指责王曾同朝廷唱反调,不“附会国事”,是想标新立异。

王曾连忙跪答道:“皇帝虚心纳谏是明,臣子尽忠为国是义,我只知道尽忠为国这个大义,不晓得什么叫立异。”

王旦当时也在场,见王曾不畏皇权,如此率直,暗暗点头,退朝后对僚属们说,王曾性情耿直,敢于直言,他日德望勋业,不可限量,我年纪大了,恐怕见不到了。

数日之后,王旦决意辞职,连上了三道请辞奏折。

赵恒不但没有批准,反而还加授太尉侍中,五日一朝,参与军国大事的决策。

王旦固辞不受,并且还托同僚转达赵恒,请收回成命。赵恒见王旦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但俸禄还是加上去了,宰相之职仍然照旧。

这一天,赵恒在滋福殿单独召见王旦,君臣二人相对,赵恒见王旦日渐衰老,不禁黯然地说:“朕有重大的事情要托给你,不想你身体这样差,朕真的很担心啊!”

随即叫内侍召来皇子受益,命他跪拜王旦。

王旦慌忙起来避让,受益起至阶下,还是拜了下去,王旦只得跪下答礼。站起来安慰地说:“皇嗣盛德,一定能继承皇家大业,陛下何必担忧呢?”

接着,他连续推荐寇准、李迪、王曾等人都可为宰辅,自己可以让位了。

赵恒见王旦身体实在是不好,加之态度坚决,便答应免去他的相职,但仍命他继续担任玉清昭应宫使兼职太尉,领宰相半俸,并允许王旦乘车入朝。这可是特别的礼遇。

王旦的病越来越重,赵恒亲自到王旦家里探望。他见王旦瘦得变了形,有些伤感地说:“朕不想委你以重任,而你却病成了这样,朕真的很忧心啊!”并问王旦,万一他仙逝后,朝中各位大臣,谁能接他的班。

王旦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赵恒,说道:“知臣莫若君,皇上自择吧!”

赵恒一连说了几个人的名字,王旦只是摇头。赵恒似乎急了,急促地问:“到底是谁?你不妨直说吧!”

王旦轻轻地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以臣的愚见,非寇准莫属。”

赵恒认为寇准太过偏激,叫他再推荐其他人选。

王旦说:“除了寇准,我实在不知道谁更胜任宰相了。”

赵恒急了,说道:“寇准经常说你的短处,你为何一再保荐他呢?”

王旦回答说:“臣蒙陛下过举,久参国政,岂无过失?寇准事君无隐,为人正直,所以臣才屡次荐举他。至于其他人,臣就不知道了,恐臣病困,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除了寇准,再没有第二人选了吗?”赵恒焦急地问。

王旦答奏道:“知臣莫若君,陛下到时自择便了。至若愚臣,晓得他事君无隐、谋国尽忠的人,只有寇准一个,别的臣一个都不知道。”

赵恒看了王旦一眼,安抚几句后,便启驾回宫了。

赵恒到底还是没有采纳王旦的建议,没有起用寇准,而是任命王钦若同平章事。

王钦若没有什么本事,他最大的专长就是会察言观色,顺着赵恒的杆子爬。上朝的时候怀揣几个奏本,不同的奏本有不同的内容,探明皇上的意图后,再拿出相应的奏本奏事,其余的就塞在怀里不拿出来。

枢密副使马知节是员武将,他看不惯王钦若的小人嘴脸,有一次当着皇上的面,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怀里还揣了几道奏折?全都拿出来吧!”

王钦若见马知节揭了他的老底,恼羞成怒,指责马知节诬陷大臣,马知节并不惧怕王钦若,要他脱了衣服查看。朝堂之上,赵恒当然不会让王钦若脱衣服的。衣服虽然没有脱,但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退朝之后,马知节恨恨地对王旦说:“本想用笏板打死这个奸贼,又恐惊了圣驾,不敢轻举妄动。此贼不除,朝廷永无宁日啊!”

王旦看着这个不愿与五鬼同流合污的同僚,敬佩不已,敬佩之余,却又心有愧疚,因为他身为宰相,任由五鬼乱朝,却不能制止。

有一次,王钦若没有请示赵恒,擅自提拔了他的一名亲信的官职,马知节在朝堂上将这件事给捅了出来,并大骂王钦若是奸臣,扰乱朝纲。

赵恒这次真的发火了,王钦若提拔自己人,竟然连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公然挑战他的皇权吗?一怒之下,免去了王钦若枢密使的职务。马知节免掉现职,改任彰德留后,下放到地方去了。

这场交锋,王钦若和马知节弄了个两败俱伤。

王旦免相后,王钦若仍拜为枢密使,进任同平章事。

王钦若当了宰相之后,愤愤不平地对人说:“十年之前,我就该拜相,就是那个王子明,迟我十年做相。”

王子明就是王旦,十年前,由于他的谏阻,打消了赵恒拜王钦若为相的念头。故在拜相之后,他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王旦病在家里,听说王钦若入相,悔恨不已,病情加剧。

赵恒听说王旦病情加重,派专人到王旦家里探视他的病情,每天达三四次之多,有时还亲自到王旦家里,亲自为他煎药、熬粥。

王旦无话可说,只是悔恨地说,有负圣恩。

在他弥留之际,叫他的儿子把杨亿请到家里,口述遗表,请杨亿代为启奏。

他对杨亿说,自己忝为宰相,抱歉很多,遗表中只叙生平遭遇,感谢皇恩。并请皇上亲庶政,近贤臣,远奸佞。

最后对杨亿说:“你是我多年好友,所以拜托你办理这件事情。”

杨亿依王旦的口述,给王旦过目,然后带走了这份遗表。

晚上,王旦将几个儿子都叫到病床边,对他们说:“我这辈子没什么别的过失,就是‘天书’这件事没有尽力谏阻,是个没办法弥补的大错误。我死以后,要把我剃光头发、穿上僧服入葬,就算是对天下谢罪吧!”说罢,瞑目而逝。

王旦死了以后,他的几个儿子要遵从父亲的遗嘱,以僧人之礼安葬他们的父亲,幸亏翰林学士杨亿劝阻,王旦才没有像和尚似的入土。

王旦病逝后,杨亿便将他的遗表呈送给赵恒。

赵恒亲赴王旦的家中悼念,在灵前痛哭失声。下诏追赠太师尚书令魏国公,谥文正。下令停朝三日,并将王旦子弟、外孙、门客十数人都给予安置,几个儿子各进一官。

王旦任宰相十八年,是宋初任宰相最长的人,称名相。

赵恒信神弄鬼,不理朝政,朝廷的一些琐碎事都由他处理。但他迫于五鬼的挟持,明知五鬼乱朝,却不敢同他们作斗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同流合污,明知赵恒的天书是假造的,却不敢极言谏止,致使天书的闹剧愈演愈烈。

但是,如果不是他总理朝政,收拾乱摊子,当时的政局和社会经济可能会更糟。

临终之时,他能够深刻地剖析自己的一生,对没有谏止赵恒天书的闹剧痛悔不已,不失为名相的风范。

王钦若当了宰相后,并没有什么建树,他除了装神弄鬼、结党谋私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长,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排除异己、陷害他人。

参知政事王曾是一个直臣,对赵恒装神弄鬼的行径极为不满,拒受会灵观使之职。

王曾认为王钦若是个奸佞,尽管他做了宰相,并不附会于他,更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王钦若做了宰相之后,身边有这么一位志不同、道不合的副宰相,老觉得碍手碍脚。于是老在赵恒面前嘀咕,说王曾是一个异类,不合群,他连皇上的话都不听,更不把其他大臣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做参知政事,他这个宰相的工作很难开展。

赵恒对王曾上次拒任会灵观使一事一直有些想法,他虽然不是一个明君,但也不是一个大浑蛋,所以并没有把王曾怎么样。

这次王钦若旧事重提,他也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难以共事,于是听信了王钦若的谗言,免去王曾的参知政事,下放到南京去。

赵恒因皇子受益年纪渐大,自己又经常患病,下诏立受益为太子,改其名为赵祯。

朝廷册立太子,照例是大赦天下、赐宴群臣,天下同庆了。

天禧三年(1019年),永兴军巡检使朱能,勾结宦官周怀政,在乾佑山伪造天书。当时寇准正出镇永兴军,便将天书上奏给出朝廷。

赵恒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喜,下诏举行隆重的仪式,将天书迎进宫里。鲁宗道和孙奭先后上书,说这是奸臣妄诞,荧惑圣聪,请求速斩朱能以谢天下。

赵恒不但不听他们的意见,反而下诏召寇准进京。

寇准奉诏进京之时,他的门生给他出了三个对策:到河阳之后,称病不到京城,请求在外任官这是上策;进京面圣,当面戳穿乾佑天书是假的,这是中策;再进中枢,委屈自己的志向和气节,这是下策。

寇准不以为然,堂而皇之地进京面圣去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商州有个叫谯天易的道士,私藏禁书,并且对人说他能驱使六丁六甲各路神仙,在搜查他住处的时候,搜出了王钦若写给他的书信。

朝中大臣们乘机弹劾王钦若,说他借用六丁六甲之名装神弄鬼。

这一下可击中了赵恒的心病,同时王钦若又犯了众怒,谯天易遭了殃,王钦若也跟着倒霉,赵恒下诏,罢了他的宰相之职,下放到杭州去了。

正好,寇准应召赴京,受任同平章事,丁谓为参知政事。

王旦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寇准终于又回到宰相之位,不知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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