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听】内蒙《种稻子—知青系列二十一》 作者:张宁 朗诵:冰雪梅馨
知青系列二十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记忆里的东西,经历的时间越长,印象反倒越深刻,并未随风而逝。1971年春,队里安排一部分人,在村西的那片地里,垒起田埂,挖出水渠 ,要将这里改为水田。那两年有水资源的生产队,都曾尝试将一些旱田改成水田。当时稻子的收购价格每斤要比玉米多出2分多钱。如果能种一部分水稻,既可增加生产队收入,各家还能吃上大米。队里买了水泵,搭起泵房。安排我与一位社员一起看管水泵,往田里灌水。那些日子我俩拎着铁锹,不停的在田埂上走着,查看每块田的进水情况,疏通水流。队里请来一位稻田老把式,帮助育苗,安排人跟着他学。向苗床撒种的同时,他对身边的人进行着指点。详细说了在育苗期、秧苗发芽后,要注意哪些问题。他讲的清楚,学的人也认真。一周后稻种开始发芽,又过些天叶子长了出来,一片碧绿给人以希望。五月中下旬,开始了移苗插秧。我们赤脚在田里,倒退着,三个手指捏住秧苗根部,将一撮撮秧苗插进田里。最初大家感觉还可以。几天后,很多人开始腰酸背痛、腿脚发凉。弯腰插秧的时间长了,有的人就头晕目眩,尤其年龄大的社员很不适应。连续在水田里干活,大家都感到阵阵寒意,身体也不舒服。大伙涮了涮手,拿起茶缸从桶里舀出酒,互相传递着喝了起来。我喝头一口时感觉有些辣,接下来喝着喝着就习惯了。我们几个知青你一口我一口,轮流喝着。喝完一缸,又舀了一缸,浑然不觉间谁都没少喝。再看社员是在慢慢的喝。他们都有准备,有人吃着咸菜就酒,有人嚼着炒豆,小口喝着。有人喝一口酒,吃一口大饼子。我们几个是空腹喝,喝的还挺快,不一会就喝多了。歇气后干活时,我是头重脚轻站不稳,胃里一阵翻腾便吐了出来。一同学脸色煞白,无力地坐在田埂上,不想动。还有位同学不停的在插秧,而他身前身后插的是一片凌乱。我们在地头的树荫下坐了很久。当我感觉好受一些时,西斜的阳光已温柔地洒下,田地一片金黄。猛然间,我发现杨树的树干上出现不少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几个,看着地里干活的人们。随着稻子的长高,田里的杂草也在蔓延着。水田除草与旱田不同,用手把草一棵棵薅下拔出。拔下的草不能扔在水里,先在手里攥着,拿的草多了,再走到地边把草放到地头或田埂上。水田除草很费时费力,夏鋤之时大田和水田的活同时要干,经常会顾此失彼。村里人祖辈都种大田,很不适应水田,也缺乏水田的管理经验。上秋收时稻子产量不理想。因成熟度不足,磨出的米粒不饱满,还夹杂着碎米。1973年惊蛰刚过,拖拉机便在村西那片地里翻地、耙地、起垄。两年后,这里又改回了旱田。看着地里的拖拉机,队长深有感触道:种庄稼,咱还得要因地制宜呀。 2023. 7.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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