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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爱而不得,那就为林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前文中,我用“薛蟠配药”一事来证明他对林黛玉有爱慕之心。然而仅凭这一点,可能还是会让很多人无法信服:就一副药而已,以薛家的财大气粗,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就笔者自己而言,也觉得缺乏足够的信服力。

薛蟠除了这件事,还为林黛玉做了什么事情来传达他的爱慕之心呢?很多!只不过薛蟠做的这几件事情都太曲折委婉了,从表面上看可能没有什么玄机。但仔细琢磨一下我们就会知道,薛蟠一点也不蠢,也不呆。薛蟠是个很用心的人。他,没有那么简单。

他做了什么了?两件事:在香菱学诗上并不反对;回江南时给林黛玉带了许多家乡的东西;其中,第二件事情,很多读者可以理解,爱一个人就要投其所好吗!薛蟠爱慕林黛玉,自然要向她献殷勤了。可是从第一件事上怎么能看出薛蟠的爱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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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反对香菱学诗

在跨年热播大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盛家的二娘子虽然是一个妾室,却凭着自己会吟诗弄文,附庸风雅,一举抓住了夫君的心,处处压着大娘子,过地比正室夫人都还润。可见,在古代,身为小妾的女人想要获得夫君的欢心,会吟诗作词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本事。

香菱作为薛蟠的妾室,在被薛蟠抢去之后并没有获得幸福的生活,反而是动辄挨骂挨打,日子苦不堪言。正常情况下,木已成舟,身为妾室,香菱肯定是要想办法获得薛蟠欢心,也好让自己不至于总是挨打受骂。那么,她就要投其所好了。

可是,薛蟠“好”什么了?在《红楼梦》中,这个呆霸王“吃喝嫖赌”“杀人不眨眼”,外加“喜好男色”。反正那个时代,豪门贵族里的纨绔子弟喜好的东西,他都喜欢。唯一,就是不喜欢读书,不学无术。这样的话,香菱要靠学诗作词来讨薛蟠欢心,肯定是不可能的。

然而,香菱却偏偏就去学做诗词,还认认真真拜了“林黛玉”做师傅。这真是奇哉怪也!作为妾室,平日里仅仅是伺候薛蟠这个喜怒无常的“呆霸王”就已经心力交瘁了,她哪里还有精力去学作诗了?

在《红楼梦》中,笔者没有找到薛蟠支持香菱学诗的直接证据,但是也没有找到薛蟠反对香菱学诗的证据。那么,我们就只能依常理来思考了:对于香菱妾室的身份,在《红楼梦》第四回,薛蟠通过摆酒席已经给与确认。这对香菱来说,纵然不是个好消息,但也绝对不是个坏消息。因为在古代的官宦人家,身份地位是很重要的。香菱一个自小被拐卖的孤女,如果在薛家没有妾室的正式身份,是很难活下去的。

然而,以香菱在薛蟠心中的地位和她妾室的身份,她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和闲情来学习吟诗作词呢?其中原因要么就是香菱本身喜欢诗词亦或是想找个心灵寄托来学诗歌,要么是想讨好薛蟠。可是,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都需要薛蟠同意并支持才行。在这件事上,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说薛蟠支持香菱学诗,但至少薛蟠也是不反对的。

那薛蟠为何不反对香菱学诗作词了?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薛宝钗喜欢吟诗作词吗?显然不是。呆霸王要是觉得吟诗作词是个好事,加上他又是家里的长子,他肯定也是饱读诗书,至少也会有个功名,又怎么会不学无术了?可见,应该是另有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呢?爱屋及乌,薛蟠爱慕林黛玉,自然也就会无形之中认可学诗作词的事情。可他自己根本学不来,而香菱恰好想学,还拜了林黛玉为师。他不反对香菱学诗,即可以成全自己小妾的心意,又可以通过香菱在林黛玉那里获得一些好名声,何乐而不为了?

第二,给林黛玉带家乡土产

在《红楼梦》第六十七回中,薛蟠出去江南一趟,特特的买了两大箱江南土产回来:一箱是是绸缎绫锦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另一箱了?笔、墨、纸、砚、各色笺纸、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等物。

除了这些,更多的就是苏州的土特产了:虎丘带来的自行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又有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与薛蟠毫无差错。

在《红楼梦》“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节中,曹公借他人之口向读者介绍薛宝钗平素不喜欢脂粉钗环,花儿朵儿的华丽装饰之物,屋子里也不喜欢摆什么陈设。可为何薛蟠从江南回来之后,却给薛宝钗带了什么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等物?

这些东西究竟是送给谁的呢?书中说了,送给别人的,但是有送笔墨纸砚的,有送香袋扇子香坠的,有送脂粉头油的,有单送顽意儿的。可是为何只有黛玉的比别人不同,且又加厚一倍?而且这些东西之多,连宝玉都说像要开杂货铺了。

有些读者会说,也可能是薛姨妈和宝钗专门交代薛蟠买的。可是我们知道,因为贾宝玉的关系,薛姨妈和宝钗究竟是不是真心对待林黛玉,谁也不知道。按常理,这母女二人是不可能真心待林黛玉的。否则为何会有后来宝钗嫁给宝玉呢?宝玉喜欢黛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除了给黛玉的那一份更多外,还给黛玉了很多来自家乡苏州的特产:什么虎丘带来的自行人、酒令儿,还有水银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一个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与薛蟠毫无差错。

薛蟠此去江南,表面上是说去做生意,其实是为了躲人,避丑。江南之大,物产之丰富,他哪里都可以买到这些东西,为什么独独跑到苏州去?而且,即便是到苏州,可以买的东西也很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什么没有。

可是他却带回来一箱子林黛玉家乡的特长,而且还是女孩子家喜欢的小巧玩意儿,例如“自行人”,就类似于上发条后可以行走的小人。(注: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时,已经是雍正朝或乾隆朝了,当时很多西方技术已经流传到了中国。)如果不是薛蟠对林黛玉有情,这些根本就无法说通。这些礼品,薛宝钗给林黛玉足足两份。也可能是两人亲厚,但又何尝不是薛蟠对林黛玉的心意呢?

总之,林黛玉风华绝代,作为男人,薛蟠喜欢她无可厚非。但是男人对美女的喜欢,是有差异的。比如对香菱,薛蟠仅仅是喜欢,仅仅是一种占有欲罢了。可是对林黛玉,薛蟠更多的是爱慕,是动心动情。

在《红楼梦》种,薛蟠确实很不遭人喜欢:蛮横愚蠢,不学无术,毒打香菱。可在贾家,比他歹毒无耻的人更多。比如贾赦,一把年纪了竟然还看上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真是无耻之极!还有贾府的红人“王熙凤”,贪得无厌,阴毒无比,用巧计逼死尤二姐,自己却坐收渔利。薛蟠的狠心与这两个人比起来,简直是显得有些善良了。

所以他尽管知道自己不可能娶到林黛玉,但至少要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林黛玉高兴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留给外人说吧。他才不管了。这难道不是一种“爱”吗?爱情本无关配与不配,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但是,为了“爱”能付出多少,那就因人而异了。薛蟠为林黛玉做了他力所能及的,至于配不配,或许他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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