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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老学到老,陆游的这些读书诗,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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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6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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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改变命运。谈到读书,首先就会想起宋真宗赵恒的诗歌名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种提法虽然有些偏颇,但确实是体现出了读书的重要性。

还有唐朝书法家颜真卿的劝学诗也很有名,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记得现在很多年轻人发奋读书,常常以此为座右铭。

但是在历史上,写读书诗最多的还要算陆游。他曾经投身军旅,又先后在朝廷和地方上辗转为官,无论日子如何辛苦繁忙,但都没有一日放弃读书做学问。

他山阴家中藏书非常多,五十八岁时还特地建造了一个书房,并把书房命名为“书巢”,七十一岁时又修葺了“老学庵”,以此表达秉烛夜游旷老而学之意。

陆游的读书诗数量多,题材广泛,有按节令的《春夜读书感怀》、《夏夜读书自嘲》、《秋夜读书戏作》、《冬夜读书甚乐》,还有各种教子诗等。在晚年八十五岁高龄时还写有专门的《读书》诗。

《秋夜读书每以二鼓尽为节》

腐儒碌碌叹无奇,独喜遗编不我欺

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似儿时

高梧策策传寒意,叠鼓冬冬迫睡期

秋夜渐长饥作祟,一杯山药进琼糜

这首诗写于宋孝宗乾道元年即公元1165年,当时陆游四十一岁,任镇江隆兴府通判。从题目来看,是写的秋夜读书,每天坚持到二更才停止。二更,相当于亥时,即二十一到二十三时。

诗歌的首联说自己是酸腐无用的儒生。唯独只喜爱前人流传下来的诗文作品,因为只有它们才不会欺骗人。陆游主张抗金,遭到排斥,仕途三起三落,这里的腐儒和碌碌无为就是一种自嘲。

颔联对仗工整。用白发和青灯、老境和儿时来对比衬托,既写出光阴荏苒、岁月蹉跎,又突出了毕生读书不辍的用意。这一句是名句,历来被人们所传诵。

颈联进一步写景。夜读时风吹梧桐策策作响,报时的梆子敲了一回又一回。这里把废寝忘食的读书毅力写得何等形象,具体得好像可触可摸。而且融情入景,诗句既是景语也是情语。

尾联以进食山药薯粥作结。夜读既已辛苦,又仅以薯粥充饥,可见诗人的安贫乐道。更有甚者,千辛万苦,唯有读书可以安慰,此时粗茶淡饭已经胜过多少琼靡佳肴。

《读书》

归志宁无五亩田,读书本意在元元

灯前目力虽非昔,犹课蝇头二万言

写这首读书诗时陆游已经五十二岁了,所以第一句就说归志,就像陶渊明一样不向乡里小儿折腰,有着归老田园的志向。归志有的版本亦作归老。

读书为官本来就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既然受到排挤,报国无门,那么就告老还乡,到时难道还怕没有几亩田地耕种吗?

范仲淹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见封建社会很多文人士大夫都有读书报国的愿望。陆游年老视力大不如前,但仍能坚持每天读书两万字,这也和他明确的读书目的有关。

《冬夜读书示子聿》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写这首诗时陆游已经七十五岁。子聿是他的小儿子,所以这首读书诗其实就是一首教子诗。诗的前两句赞叹前人读书的努力和辛苦,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成功来之不易。

后两句指出,读古人书,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来体会,要能够在行动中加以应用,把书读活。写作诗文也好,进行其它的社会实践也好,古人的经验只能作为借鉴。

这首教子诗也反映了陆游的读书观。读书既要像古人那样发奋,又要懂得扬弃,不能泥古,不能被书本所束缚。这四句诗对后来的影响很大,甚至成了人们读书警醒的千古名句。

陆游留存下来的诗歌近万首,其中就有很多这样优秀的读书诗。可以说读书诗贯穿了他人生的始终,也记录了他一生的奋斗历程。陆游用心读书,始终坚持不懈,活到老,学到老。读了这些读书诗,我们又有哪些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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