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那场对越反击战，我军共投入了22.5万人的兵力，而对面的越军正规军只有10万，加上15万民兵，总共有25万人，我军人数是敌正规军人数的两倍还多。当时我们的战术思想就是用牛刀杀鸡。对此越南人就说我们胜之不武，并说我们打的是人海战术。
当一位记者在采访张万年的时候，就提到越南人的这种观点，他问张万年对这种观点怎么看。对于这样的观点，张万年首先嗤之以鼻，他说持这种观点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人海战术，更不了解解放军的战术。
所谓人海战术，就是靠人员数量优势不计成本地向敌方发起进攻的战术，这种战术常常表现为不做伪装，也不做掩护，以密集队形向地方阵地发起冲锋，冲锋的人数超过敌人消灭的人数，以此来赢得胜利。
张万年说，人民军队从建立之日起，到赶走日本侵略者，一直到打败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从来也没有用过人海战术。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我军形成了自己的军事思想体系，那就是毛泽东的军事思想，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战术思想。在我军的军事思想体系中从来也没有人海战术这样糟糕的战术。假如我们靠这种战术打仗的话，我们绝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张万年特别提到我军的一个重要的战术思想，就是集中兵力，歼灭敌人。在我军总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我军经常运用这样的战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他特别强调，集中兵力跟人海战术根本不是一回事，集中兵力，是指把有限兵力用在刀刃上，在局部战场用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而人海战术，通俗点说就是拿人命上，根本不叫战术。人民军队从来不打这种没有战术含量的仗，在对越反击战中自然也是如此。
对越反击战中张万年是127师的师长，他同时还兼任43军副军长。当时127师奉命从友谊关附近的爱店，分多路突破中越边境。当时对面的越军只有两个营外加一部分公安部队。而我军是一个师的人马。我军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敌我兵力比大约是1:7。
张师长首先命令4个营的兵力插入到敌后，对支马守敌形成迂回包围之势。当时张师长手里光炮兵就有7个营，他先命令炮兵对敌人的阵地进行40分钟的洗地式轰击，然后进行炮火延伸。
这时张师长发出总攻的命令。正面进攻部队也决不是以密集队形平推，而是采取纵深梯次配置。他把部队分成连、排单位，每个连排都分为突击组、火力组和预备队。在战术上，正面部队负责牵制敌人，而侧后方的部队则对敌军进行攻击。
仅仅用了一天，我军就歼敌一个营，把支马的越军打残，还俘虏了一名越军的团政委，据这个政委说，他们原打算在支马守卫半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解放军攻陷。
这一仗是典型的集中兵力战术，也可以说是用牛刀杀鸡。
我军在达成目标撤退的时候，有的部队遭到了越军的追击，吃了亏。张万年却指挥部队先后在班日、班航等四处撤退地点设伏，狠狠打击了追击的越军。
127师在这次20多天的战斗中，共歼敌2125人，自己的战斗减员是1000人，还不到敌人数量的一半。这都是集中兵力战术的结果。假如用人海战术的话，减员人数就决不是这区区1000人。
其实整个对越反击战用的都是这种战术，在东线，敌我兵力比是1：5，西线是1:6。我们的战术思想非常明确，就是要集中兵力，狠狠教训一下越南这个忘恩负义的国家。
当然战争初期，我们也吃了亏，因为不熟悉越南的地形，不熟悉丛林战，再加上我们很多参战部队都是新兵，所以我们初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比如163师在战后总结的时候，总结了下面一些教训：部队队形过于密集，开战之后，即遭受重大损失，当连队下达命令让战士们散开的时候，却得不到执行，下达停止进攻命令的时候，战士们又挤做一堆。所以489团3连在攻占一处无名高地的时候，遭受敌人3发炮弹的轰击，一下子伤亡33人。
但是，我军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并立即调整战术，之后就采取了小群多路进攻的打法。这种战术以班组为单位，对敌进攻，往往选择两路、三路，甚至更多路进攻，有时甚至还采取多向，也就是多方向进攻的战术。即使以班组为单位，也要求力避队形过于密集，力避一线平推。
调整战术之后，伤亡人数很快降了下来。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集中兵力，决不等于搞人海战术。
在110团攻打332高地的时候，6连3排负责进攻1号阵地。战士们连续发起两次冲锋，都没能拿下敌人的阵地。杨德富排长及时调整了战术，他把两个班分成三路，一路正面进攻，另外两路从侧翼对敌人阵地进行包抄式攻击。这一战术果然奏效，我们以6人的伤亡，歼灭了敌人一个排的兵力。
5连在攻打332高地的时候，因为采取的是正面展开的打法，结果遭受重大伤亡。官兵们及时改变打法，采取了迂回战术。但是在迂回过程中，又中了越军的埋伏。全连战士立即采取小群多路的战术，打了一个漂亮的反伏击战。仅用10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全歼设伏的越军。
对越反击战，从双方的战损比是这样的：我军阵亡和失踪人数合计9000人，再加上受伤的2.3万人，总计是3.2万人。而越军单是正规军死亡人数就高达4.7万人，再加上受伤和被俘的1万人，总计5.7人，另外越南还损失了5万民兵，这样算起来总共损失人数高达10.7万人。
假如我们是靠人海战术获胜的话，战损比应该倒过来才对。所以越南人吃了败仗，胡乱找理由，却不顾军事常识，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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