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

作者｜李建伟

       2020年春节，用一个字来描述的话，最恰当的可能就是“宅”。1月22日（腊月二十八）学校召开新冠病毒防控会议，传达贯彻上级防控要求，要加强疫情防控。因为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要求人们“不扎堆、不串门、不聚餐”，宅在家就是为疫情防控做贡献。从开始到现在，算算在家基本不出门已有月余，这也是记忆中宅在家最长的时间了，今年的春节在家过了一个“宅”年。

       宅年的拜年有点特殊，初一早晨照例是先给自己同村的李姓长辈们拜年，在出门前对戴不戴口罩犹豫了一番。总觉得带口罩遮起大半张脸，分不出是谁的模样，给长辈拜年太不礼貌，就没戴口罩出门了。走在大街上，发现年轻人基本都戴着口罩。一大早，明显感觉街上拜年的人比往年少了，没有往年熙熙攘攘互相拜年的人群，偶尔见到三五成群的拜年人，隔着老远就“过年好！”在街上遇见一名村干部，说是有的村已经不让拜年了，心里感到事态有些严重。跟着家里的长兄，给仍在村内平房居住的李姓长辈们挨家挨户简单拜年问好。在每家停留的时间也很短，有的就进去一坐，没说几句话就马上走了，拜年的时候几乎没人喝水，大约是出于对病毒传染的恐惧。对居住在楼区的长辈们，也没到家里去，直接打电话拜年，这算是一种时尚吧！与后来为了防控病毒，提倡“不出门，常居家，电话拜年乐大家”要求相契合。

       今年过年，走亲戚的很少，几乎都没走动。这是响应国家的宅家号召，“亲戚不走，明年还有；朋友不聚，回头再叙”。往年从年初二就开始走亲访友，“先看丈人再看舅，姑父姨父排在后”。各村居大都从初二开始设立了“走亲访友劝返点”，不允许外来的人员进入村居，这大大限制了人们走亲访友的出行。自己的母亲娘家是当庄的，虽然舅多，在年初一下午，我们弟兄几个一起，很快就走了一圈，这是今年过年走的亲戚，其他的一个亲戚也没走，家里也没接待任何亲戚，老家也不如以前你来我往的热闹，各家比往年都冷清了不少。

       宅家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对每家每户主厨的厨艺是个很大的考验，平时上班忙，急急忙忙弄饭吃，没工夫仔细品味。从没像今年这样，这么长时间一家人不出门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吃饭、看手机、看电视，吃饭、睡觉。一天三顿饭，也有的人家改为一天吃两顿饭，但两顿饭也要做呀，又没地方买。全家都在，可以说是吃的火力全开，吃了上顿就得考虑下顿吃什么。准备的过年年货和菜很快就吃完了，加上外出受到村居封闭的限制，蔬菜品种不多，家里冰箱里的存货基本都清底了，所以做饭做菜成了不小的难题。这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家庭主妇都各显身手，尝试了平时没时间做的美食。炸油条就是其中之一，号称无矾健康小油条，这也给平时忙碌、难得清闲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同时培养了一大批烘焙“达人”，特别是年轻人，在家尝试烤蛋糕、烤点心等，在网上也时常出现一些成功或搞笑的不成功案例。超市的面粉也成了抢手货，人们经常在超市购物群里咨询有没有面粉的，我们小区门口中百超市的面粉经常断货，大碗面成了抢手货早被抢购一空。村居封闭，限制人们随意出入，出入需要出入证，有的村居专门组织把菜送到小区门口，不让人们出入；有的地方严格限制出入的时间和人次，人们只有在购买生活必需品时才到超市，匆匆购买急急的回家，尽量不与人说话交流，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街上、马路上，往日川流不息的人流和汽车也不见了踪影，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好像世界停滞了一样。

       宅家防控疫情，真真实实的又一次感受到祖国的伟大，感受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火神山医院10天建成并投入使用；举全国之力，集优质资源，全国19个省份对口支援湖北省各市，全力支持湖北武汉加强病人的救治工作；北协和、南湘雅、东齐鲁、西华西（网友称四大王炸）……中央一声令下，各省纷纷派出顶级医护团队驰援武汉，已经有40000多名医护人员奔赴湖北，奋战在救急湖北的一线；社会各界纷纷捐款捐物，湖北缺什么，全国人民就支持什么；海外华人迅速把能买到的防疫物资，通过各种渠道想方设法集中发往国内；为了避免病毒蔓延，有着千万人口的武汉市宣布封闭离汉通道；从武汉返乡的人员听从政府号召，主动隔离观察；全国人民都宅在家里足不出户，以实际行动做好防护；人民群众主动建起城乡社区的防护网络，不过短短几日，全国就紧急动员起来形成了抗疫的大格局。新冠肺炎疫情初期，载有4806人的邮轮“歌诗达赛琳娜”号驶向天津母港，邮轮上出现人员发热的情况，天津市有关部门在24小时内进行了妥善处置。中国已经悄无声息地给世界提供了一份满分答卷：海上、发热、千人、撤离。后来，他国“钻石公主”号邮轮该邮轮的船员和乘客中，由于处置不当，截止2月26日，共有705人被确诊感染新冠肺炎，而且游客中密切接触者的后续疫情还没弄清。他国疫情爆发期，人们仍然集会游行，行政长官劝也劝不住……防控疫情又一次充分彰显了中国力量，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新冠疫情防控，中国为世界作出了巨大贡献。我们应该感恩党感恩政府，感恩我们生活的国家。

       宅，远不止这些，特别是家有小孩或家有学生的，小孩子的活泼好动又长期不让外出、学生的网课等等，都令家长抓狂，也都是新课题，也值得人们去探索。在某种程度上，宅也许会改变人们的生活。生活中没有越不过去的寒冬，也没有不来了的春天。

       ——本文刊载于2020年《北海道》春季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