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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水望夫山下的抗日烽烟|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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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为人知

富水望夫山下的抗日烽烟

抗日战争时期,阳新沦陷后,富水中游的大桥铺成为日本侵略者的重要据点,那里也就发生了一些与日寇有关的故事,而望夫山恰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

望夫山下富水河

阳新县有七大水系,主要地域属富水水系。富水又名富河,是长江中游重要支流,发源于崇阳、通山和江西修水三县交界三界尖通山一侧,自西向东横贯县境,全长约190公里。自三界尖至阳辛村为上游,富水水库大坝至港口(在综合农场十里湖)为中游,港口至富池口为下游,在县境内河段长81公里,流域面积2000余平方公里,占全县总面积的80%以上。

富水上游为山地,下游为平原,上游山区年降雨量为2000-2600毫米,是湖北省降雨最高值区之一。大汛之后,沿河滨湖洲滩及低洼沼泽地带便遭水淹,百姓久受其害。阳新历史上的大水灾,有的是因江水倒灌、湖堤溃口引发,但最惨烈的水灾,却是由富水上游山洪引发,如万历六年、天启三年、道光十一年等。

富水平原

明天启三年(1623),大水引发山洪,自通山县沿富水而下,阳辛、排市等处,庐舍漂没,溺死老幼数以千计。清光绪十三年大旱,自六月起将近半年未下雨,次年(1888)夏,阴雨连绵,朝阳、崇庆、东乡、兴瑞、兴教诸里山溪陡涨,几乎在同一天溃发,虽民众早有防备,仍淹死数百人。1914年、1935年、1948年、1954年、1955年等年份,均因山洪引发大灾。其中1935年那次淹死1500余人,是该县有确切记载的因水灾造成的最大死亡人数。

古时富河两岸的居民,多以渔猎和水运谋生计。如果你留心观察富河流域的各姓宗祠,便可发现大门门楣之上,多有官人脚踩大鱼的塑像,这似乎是当地独有的装饰,可能反映了其渔业传统。富水水路经营,上达通山,下至富池,而后上汉口、下九江、南京,甚至远达上海。明清时当地杨、骆诸姓曾因富河水运而发家致富。

因负重渡河的往往是成年男子,故翻船溺水的也多是男人。丈夫离家远行,在家留守的妻子倚门而望,久望而夫不归,便知是途中落水或客死他乡,一家之顶梁柱倒塌,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朝不保夕,何其悲惨。故望夫石的传说,也是百姓血泪生涯的写照。

富水河边的天灯

为治理富河水患,1958年,人民政府集阳新10个区和黄冈、红安、鄂城、大冶等12个县6万民工修建富水水库,1960年大坝合龙,1966年全面竣工。至此,富水流域的自然灾害大幅减少,沿河百姓逐渐安居乐业,尤其是望夫山下富水河两岸,大片荒沼被开垦为良田,面貌一新。

过去,富河南北往来,主要靠过渡。阳新境内富水河共有19个渡口,上游6个,中游6个,下游7个,其中一个就在大桥铺的孔家棚。2013年,当地百姓筹资,在梁头庄最西头郭建丰家门前的河段修建了一座便民桥,虽然很窄,只容一辆车通行,但从此以后大桥铺去往梧塘村等地就方便多了。

建桥打桩时,梁头庄的郭西良在河底捡起几块大砖,发现形制罕见,且有雕刻文字,他疑心有来历,便收藏了两块。

今年11月,我们第二次去村里,他把砖拿出来供大家鉴别。砖面的文字隐约可辨:“武昌府提调官通判张……,兴国州提调官连敏……”查对旧志,发现武昌府曾有通判张勖,而连敏康熙十年(1671)任兴国州知州,次年即解任。洪武初年,朱元璋建造首都南京城墙,命令各地烧制城砖供应,并实行实名制以确保质量,武昌府正是重点供应单位之一。这砖应该正是当年兴国州承制的墙砖,可能是在运送途中翻船落水,算是明代文物了。

郭氏宗祠

富水河边的抗战

1937年卢沟桥事迹后,日军扩大迅速扩大对中国的侵略。占领徐州、合肥、安庆后,企图攻占武汉,乃以其第十一军所属第六、九、二十七、一○一、一○六师团和波田支队沿长江西岸攻击前进,主力置于长江南岸;以第二军所属第三、十、十三、十六师团,沿大别山北麓进攻,总兵力在20万人以上,其中,入侵阳新的日军约8万人,飞机240余架。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组织第九战区会同第五战区沿长江西岸和大别山南麓设防阻击日寇,富河流域和大幕山区为第三道防线。马当、富池口、半壁山、田家镇、风波港、西塞山、葛店等沿江要塞,均以重兵把守。

1938年9月上旬,日军主力陷江西瑞昌,沿瑞武公路西犯。攻占木石港后,一路指向大冶、鄂城、金牛,一路经阳新排市、通山、崇阳,企图切断粤汉线,包抄武昌。中国守军在富河两岸和阳瑞公路两侧节节抵抗,迟滞日军攻势,为武汉的西迁争取时间。10月上旬,排市失守,中旬,龙港失守,17日,阳新县城被占,18日,日军第二十七师团在辛潭铺抢渡成功,至此,富河防线均被突破,稍后小箕铺、盐埠头、三溪口、慈口陷落,阳新全境沦于敌手。

紫荆山涌泉庵千年古柏

阳新为武汉会战的主战场之一,战况十分惨烈,仅举数例。

一是半壁山之战。国军第九战区第二兵团第三十一集团军第九十八军第一九三师第三八五旅奉命守备半壁山要塞,总兵力为7200人,超过一个师,称为加强旅(另有第九十八军第八十二师守备石灰窑以东半壁山以西长江防线。)。自1938年9月中旬至下旬,该旅官兵阵亡826人,负伤278人。一是排市之战。9月25日至10月7日,不到半个月内,台儿庄战役后整编的滇军精锐第六十军一八四师,在汤公泉、排市、栗树尖阻击中伤亡中下级军官67人,士兵2236人。一是三溪口之战。9月上旬,日军以波田支队向三溪口进攻,国军第五十三军第一三○师奉命阻击。战斗到第七天,全师兵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其中能继续作战的,仅编成一个团(本段资料来源于《武汉会战》)。

日寇侵占阳新后,对百姓残酷报复,百般凌辱。1938年10月6日,国军第六十军的一八四师、一八三师对排市五爪坜之敌展开反击,苦战一小时,全歼日军吉松部。日军遭此重创,竟迁怒于百姓,对该地人民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在上王李村,日军将躲藏于山中的百姓100余人押到阚家垅村边,一边拆除民房焚烧日军尸体,一边屠杀百姓,仅此一次就屠杀李华山、李朝育等50余人,17户被杀绝。11月,日军在木石港、富池口等地捕捉居民柯昌松、吴忠君等1800余人,集中一处,用机枪扫射,致尸积如山,血流盈野。

1939年2月7日,驻大桥铺之日军池田部数千人进攻龙港、洋港一带,遭游击队伏击。溃退时,沿途大肆烧杀,纵横30里房屋全被烧光,人民伤亡不计其数。

1948年阳新县政府不完全统计,战争期间阳新共死亡78617人,这个数字仅为地方百姓的死亡统计,不含国共抗战官兵。

郭西良等人小时候也听过老人讲的抗日故事,对其中一些战事略知一二。在排市,国军一个连与日本人激战,弹尽粮绝,全连牺牲,只剩下连长,一条腿被打断。阵地上血肉狼藉,双方死亡士兵的尸体将整座山的芭茅压平了。日军围攻白门楼时,屡攻不下,竟使用窒息及催泪毒气炮弹突袭,曾泽生团一个连守兵全部壮烈牺牲。

望夫山下新房位置为原日寇司令部

日军盘踞大桥铺

梁头庄的郭西树,1942年生,曾任大桥铺村支书和郭氏宗亲理事会会长。郭西良,1951年生,当年日本人就占据他家的老宅子。郭西安,郭西良弟,排行第二,生于1954年。其三弟为郭西楼,四弟为郭西年。郭步泉,1950年生。步字辈与西字辈之间隔着一个肇字辈。他们向我们讲述了当年的故事。日寇侵略阳新之时,郭西良等人多未出生,郭西树也不到四岁,但他们的爷爷辈、父亲辈亲历其事,并多次回忆和讲述,因此他们也都耳熟能详。当然,我们查阅了有关史料,对涉及的一些重要时间节点和重要事件进行了必要的核实。

郭至文在富河上驾船做生意,饶有蓄积。其家历时数年,建造了一栋三进两层带前后院子的大屋,二层是鼓皮屋(木板房),有30多个房间。郭步俊生于光绪壬辰年(1892),在武汉求学,回家教过经馆,后行医为生。郭步俊有三个儿子:肇树、肇基、肇顺。肇顺就是郭西良的父亲,生于民国壬戌年(1922)六月,一字不识。

郭西良的大爷爷,即爷爷的父亲名叫郭至和。郭至和与郭至文是亲兄弟,郭至文无子,郭步俊过继给他为嗣,后郭至文又生了个儿子郭步武。郭步武曾任中共鄂东南冶河区区长暨鄂东南宣传员,后来说是改组派,被杀掉,弟弟郭步俊一并被杀。郭肇基黄埔军校毕业,是红军团长叶丽峰的文书。他走到铜鼓县,郭至和一路急追找到他,告知家人被杀,要他千万莫回家,郭肇基后来加入了国民党军队,再后来战场起义,在1988年前后去世。

望夫山下梁头庄的老人们记得很清楚,郭氏宗谱上也记得很清楚,日本鬼子戊寅年(1938)来,乙酉年(1945)走,在大桥铺肆虐了八年。

民国二十七年(1938)的一天,一股全副武装的日军人闯到望夫山下。那时刻,气氛肃杀,除了日本鬼子的吼叫声和皮靴的踏步声,村子死一般的静,“狗都不敢叫,尾巴妥下去,妥得低低的”。日本鬼子的部队有步兵、骑兵、炮兵,他们把部队驻扎在望夫山下沿河一线,据说是因为那地方后有巍峨的群山,前有奔流的富河,中间有车道纵贯,易守难攻,国军的飞机不易轰炸,而日军便于据守。

淹死日军头目的渡口

1993年版阳新县志,沦陷时期,先后有三支日军约8000人驻扎县境,其中常驻城乡的日军约2500余人。常驻日军中,县城300人,其他的分布在各集镇,最少的白沙铺、浮屠街等各驻军25人,最多的是大桥铺,常驻军500。由于日本在大桥铺遭受过重大伤亡,所以对该地十分重视,后来又派遣重兵据守。此外大桥铺还驻扎着伪军保安大队的第三中队。这些日军和伪军主要驻扎在梁头庄、台湾庄及其周边。听说星潭北后太山尖下的大山洞,也曾是日军的屯兵之处。

那时的梁头庄,青砖楼房少见,以土砖瓦房为主。不管是好房子,还是破房子,全都被日本人霸占了。村里人大多被赶走,只留下几个壮丁和一些未成年的孩子。梁头庄就数郭步俊家的大屋最气派,被日本据为司令部和军官起居室。郭家人被迫到叶家垅(今属马岭村)的亲戚家借住。郭氏宗祠是除大屋外最好的房子,也被日本兵占据。

村民被驱离家乡后,有的流落异乡,多半则是到富水河南岸村庄投亲靠友,或自搭窝棚栖身。留下的壮丁和孩子为日本人做苦工,坑口庄的郭肇兴被抓去做了伙夫。

驻扎大桥铺的日军也屡次遭到中国正规军的打击。有一次,日军一个营晚饭时出发,在张围政(音)与国民党部队激战,次日早晨回来,只剩下一个麻子营长及其卫兵,其他都被消灭了。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有时翻山来袭击,有一次,用手榴弹把郭氏宗祠炸塌了一处,炸伤了几个鬼子兵,致使其一段时间不敢住祠堂,后来在附近加了暗哨。日本人战败撤走时,用马拉塌了祠堂的前进。

日军头目之死

郭肇顺家背靠青山,面朝富河,泉水自山上流下,在屋侧形成一眼清泉,泉口有一口古井,是村民的饮用水源。水井南面是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又称福神庙,也有悠久的历史。日本人在古井前建了洗澡池,供军官们洗澡。如今福神庙还在,但因水土流失,泉流变小,但古井仍然是饮用水源,只是不再直接取水,而是用细管引水到各家。

日军司令官名叫池田,六十岁左右,有四个老婆,两个日本女人,一个朝鲜女人,一个上海女人。他在郭家老屋的东边建了一座玻璃房,四个老婆各住一间。池田和他的部下不久就听说了望夫石的传说,他在屋顶上抬头就可以望见望夫山上的望夫石。时年16岁的郭肇顺被掳为鬼子的苦力,他发现,有的日本兵偶尔会在山下出神地仰望望夫石,时而喃喃自语。

日寇相当重视大桥铺这个据点,曾在望夫山下修建飞机场。

民国时期,阳新县曾经四次建设飞机场。1929年在县城南郊燕子口与十里湖之间湖地建设一个简易机场,数次起降飞机,1934年废弃。1938年在城北双港建设机场,开工20多天后停建。同年9月,湖北省政府电令县政府修建机场,屡经反复,刚在浮屠街选好场址,10月日军即攻陷浮屠街。这三次是国民政府指令建设,第四次却是日本侵略军下令建设。

1940年,驻大桥铺之日军为迎接华中派遣军司令官岗村宁茨降临该地,主持召开各路大头目二攻长沙的军事会议,要求在望夫山下富河北面夹洲湖修建临时军用机场。日军命令附近村庄所有劳力、半劳力,凡60岁以下14岁以上者,无论男女一概应役,限期半月完成。还毁掉几百亩田地和大批即将收割的粮食,折磨死30余人,建成东西长3公里,宽约1公里的飞机场。该机场曾降落飞机多次,也兼作圈马场及练兵场,日军投降后废弃。

那一时期,从别的地方调来一个日本军官,50多岁,不知官阶,听说是个联队长(相当于团长)。他知道了望夫石的传说,次日即上山去,在望夫石前盘桓不去。

那时是夏天,天气非常热。日本军官中午下富河游泳。富河梁头庄与太湾庄之间有一个渡口,北岸就在106国道边孔家棚,南岸是大片沼泽,沼泽南面是枫树下(地名)。船工郭思武就是梁头庄人,比步字辈还高一辈,当时已经60多岁。

那个军官大概很享受游泳的感觉,一遍一遍地在两岸之间来回游。最后游到北岸即将上岸时,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被水草缠住,突然在船帮边沉了下去。

当时正当中午,渡口没有别的人。郭思武眼见日本人消失,却没有声张。大约过了半小时,日本人才发现长官失踪,立即吹号,紧急组织打捞,一直到晚上都没找到人。后来,还是强逼郭思武提供线索,他们才捞到尸体。

日本人撤退的时候,郭家的大屋侥幸留下来了。后来国民党军队来了,也驻扎在郭家。他们在河里抓鱼,回屋里烤鱼,不小心把房子烧了,因有院墙,未殃及其他人家。现在原地新建了楼房。泉口还在,日军洗澡的水池早已被填平,原址依然荒着。

望夫山的感召和期待

古代文献中,最早记载望夫石传说是魏曹丕的《列异传》,原书佚于宋,散见于《水经注》《齐民要术》,《三国志》裴松之注、《文选》李善注、《后汉书》李贤注和《初学记》《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太平广记》《太平御览》等唐宋类书的征引。此外,较早的望夫石记载还有西晋王浮《神异记》、南朝刘义庆《幽明录》、南朝顾野王《舆地志》等等。这些典籍中所载望夫石,均指向阳新的这一处,而且内容大体相同。至南北朝时期及以后,才陆续有了其他地区望夫石的记载。旅游热出现后,各地现炒现卖的望夫石故事就更多更滥了。

毫无疑问,富水望夫石在早期望夫石传说中具有唯一性。

然而,由于陆运取代水运成为最主要的交通方式,内河的运输地位大大下降,江河沿线一些曾经名闻遐迩的人文景观也逐渐失去了原有的曝光率和知名度,富水河边的望夫石也不例外。

虽然如此,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文化热和寻根热兴起后,仍有不少外地人慕名到阳新的大桥铺寻访望夫石。

龙港镇大桥铺村包括梁头庄、坑口庄、太湾庄、四门庄、黄土垴、焦家垅、佘家塘等村庄,有的一个庄门又分成几个自然村,如四门庄就含白门楼、柏树下、凤凰咀、杉栏梓四个湾子。望夫山就在这些村庄的环抱之中。梁头庄共四个村民小组,望夫石南面正对的山脚下,是一组与二组的交会处。

望夫山顶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大石头,攀上山顶,眼前一片巨石丛林,反而无法分辨哪一块是望夫石,只有在山下仰望,才能看得清楚。但如无当地人指引,访客往往以为最西的巨石为望夫石,或者以为最东的骆驼石为望夫石,其实中间那一尊不太显眼的才是。望夫石高约十米,由于周围生长的水竹和茅草遮掩了一部分,裸露部分不足一半,看上去已不太形似。。

1983年11月,一个23人的日本旅行团到阳新县参观考察。同车的有当年的日本兵,有他们的后代,还有那个淹死的日本军官的老婆。他们专程安排了大桥铺之行。可能的目的有二,一是祭奠死者,二是拜谒望夫石。县里和富水镇安排了有关领导陪同。日本人到村里时,郭西良正在老屋后山脚挖坑栽树。老女人在河边淹死的地方烧纸烧香祭奠亡夫,然后到望夫石下磕头祭拜。据说日军老兵对当年的残暴行径表达了忏悔。

大约六七年前的一个六月天,河南省政协一行六人,乘坐两辆车来考察望夫石。来客全是男性,带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听说其中年约六旬的老者就是省政协主席。他们请郭西良等四个村民,花了一个小时清理了望夫石周围的灌木和杂草,每人工钱一百块。当天村里安排客人们在郭氏宗祠吃饭。

今年10月底下的一天,湖南长沙一对年轻夫妇,大约三十多岁,驾一辆小车来大桥铺。当天下雨,他们带了相机,找到郭西安,请他引路去看望夫石,拍摄了不少照片。

富水望夫山和望夫石,是富水中游的重要地标,是享誉全国的人文景观,也是富水地区数千年盛衰变迁的重要见证,作为黄石人,没有理由不重视和珍惜这一宝贵的自然、人文资源和文化遗产。

但是,望夫山的现状不容乐观:山顶黄土裸露,便道纵横;山腰被人为铲掉植被,栽植经济作物,可能导致水土流失;山下车来车往,尘土飞扬。望夫石也被灌木杂草遮掩,又兼风雨侵蚀,渐失本来面目。

如果地方政府将望夫石景区作为文物单位申请保护,山体的面貌倒并不难恢复和改观,但山下及周边的村庄和厂矿恐怕也应该有所规划,至少不能任由其无序建设,更不宜新增太高的建筑。当务之急,是在山下立碑标示,并将整座望夫山列入保护范围。

如果将大桥铺村更名为望夫山村,并以望夫山为核心,以富水河为纽带,将周边十里的富水大坝、洪氏宗祠、平溪、紫荆山、石角山、凤栖洞、圣旨牌楼、孟演寨、涌泉寺、石佛洞等统一纳入,建设望夫山风景区。那么,以其地的明山秀水和丰富的人文资源,一定能够吸引远近游人前去搜奇探胜、访古寻幽。还可以考虑将望夫石景区和以龙港老街为核心的红色景区统筹规划,一并向外推广。

那时的富水,必将大异于今日,望夫山下,必将呈现新的时代面貌。

(原载东楚晚报2018年12月22日第13版,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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