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是一个袖珍小国,她的面积仅为香港的五十分之一,瑞士的两万分之一。如果说瑞士是一枚华贵的手表,那么摩纳哥无疑是一颗耀眼的钻石。有一年夏天,我有幸在摩纳哥逗留了一夜,虽然不到二十个小时,可是若以每平方公里计算,却是迄今为止我“居住”得最久的国家。即使与我从小长大的中国相比,仍然要超出三百多倍。记得我是从马赛乘火车来到这里的,没有用多少时间,我便走遍了户外的每个角落。摩纳哥位于地中海里维埃拉海岸中部,东、西、北三面均与法国接壤,西距法国尼斯1.5公里,东距意大利边境8公里。居民大多为法国人,但是社会地位较高的却是人数较少的意大利人。
所谓蒙特卡洛不过是个城中之城,她的名字来源和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差不多,在法语和意大利语里的意思均为“国王之山”。与我先期游历过的两座美国城市拉斯维加斯和大西洋城相比,这里的赌客多了几分优雅和风度。蒙特卡洛是达官贵人的子女们婚宴或蜜月的理想场所,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一次是在1956年,美国女演员格蕾丝·凯利息影嫁给了摩纳哥亲王兰尼埃三世。这位亲王即位时年仅25岁,由于母亲主动放弃了继承权(母爱之伟大的又一种体现方式),他便在外祖父弥留之际登上了王位。作为头一年的奥斯卡影后,凯利以扮演端庄娴静的美人闻名,她最令人难忘的演出是希区柯克导演的三部影片,达到了后者所需要的“性感的高雅”气质。
说到希区柯克,我不能不提起这位英国导演为好莱坞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丽贝卡》(中文名字《蝴蝶梦》),这部奥斯卡最佳影片是根据一部同名畅销小说改编的,故事就是从蒙特卡洛的公主饭店拉开序幕的,由大名鼎鼎的劳伦斯·奥立弗和琼·芳登主演。后者由此步入了明星的行列,她在希区柯克的指导下,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成功地扮演了一系列拘谨、紧张、莫名地感到不安的少妇形象。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看了《蝴蝶梦》以后,立刻被希区柯克制造悬念的才华所吸引,他善于捕捉人们的心理,唤起恐惧,使作品既能打动人,又巧妙可信。与此同时,蒙特卡洛秀丽的风景和迷人的海滨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摩纳哥人没有自己的语言和货币,却经常发行新的邮票。他们还酷爱体育并从中牟利,一级方程式赛车每年五月在这里设立分站赛(当然只是挂名,车道在法国境内),以蒙特卡洛命名的国际汽车拉力赛也闻名遐迩,依山修建的道路委婉曲折,虽车速相对其他分站较慢,仍极具刺激性——凯利王妃后来就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的,就像一只蝴蝶变成了标本。摩纳哥的足球俱乐部只能参加法国人的联赛了(取得的成绩不菲),它的主场一个球门在国内,另一个球门在国外,并以举办一年一度的欧洲超级杯赛(由当年的冠军杯和联盟杯得主对阵)闻名。
在历史上,摩纳哥曾长期被热那亚人、法兰西人、撒丁人侵占,现在他们均友好相处着,这或许是欧洲人的骑士风度使然,他们不会因为一次战争或屠杀便结下世代的冤仇。有许多欧洲皇族和文化体育界名流在这里购置房产,或长期在豪华酒店包房,使得这个弹丸之地变得寸土寸金,但是,车站附近仍有价廉物美的青年旅店可以寄宿,年复一年引来更多的背包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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