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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人物 | 苏轼的书画艺术

长假归来,苏轼热度不减。

自9月份故宫博物院推出首个六百年大展“千古风流人物——苏轼主题特展”以来,文华殿的人气就没下去过,国庆再经一轮人海围观,足可见苏轼在中国文化中的影响力。该展以苏轼传世珍藏及后人相关作品为载体,从字里行间、画间胜境里展现苏轼艺术造诣与其人格风范。

故宫苏轼主题展海报(图片源自网络)

作为中国文艺界热度最高的名人之一,苏轼在艺术、文学和政务方面均有着卓越的成就,他有着高雅的生活情趣、超然的思想和豁达的人生态度,从而独具人格魅力,是无数后人推崇、模仿的对象。他的诗词在一千年前的宋代被大街小巷传唱,他的书法开宋代尚意书风,他的绘画奠定文人画基调,就连他琢磨出来的吃食、酒水都广受好评,时至今日仍是人们心目中的佳肴。

苏轼在中国文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文化留存广泛而深远地影响着北宋乃至此后的各个朝代。可以说,对于古代人而言,他就是全民偶像。

《治平帖》卷首  苏轼像

探墨特推出苏轼作品专题,让我们在笔墨之中,感受苏东坡的跌宕人生与千古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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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文人戏笔

《枯木怪石图》  阿部房次郎爽籁馆旧藏

佳士得香港2018年秋拍  4.636亿港元成交

《枯木怪石图》又名《木石图》,水墨纸本,该卷画长26.3×50cm,画连题跋长26.3×185.5cm,全卷连裱共长27.2×543cm,是元丰元年(1078)苏轼任徐州太守时,在萧县圣泉寺所作。

《枯木怪石图》是中国存世古代绘画中,最重要的画作之一。它是苏轼绘画的代表作,也是中国艺术史上的一次视觉革命和重大转折。苏轼于绘画一道所作寥寥,但他确立了文人画的基调,在绘画中将精神与自然相连接,使中国绘画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枯木怪石图》就是他绘画思想的体现。

该作明初曾入藏黔宁王沐府,民国时期经北京风雨楼古玩店售出,后辗转至北洋军阀吴佩孚的秘书长白坚夫之手,随后被白坚夫售往日本,直到2018年现身佳士得香港拍场,最终以4.636亿港元成交回归中国。

《潇湘竹石图》 绢本  28×105.6cm  中国美术馆藏

该作采用长卷式构图,展现湖南省零陵县西潇、湘二水合流处,遥接洞庭巨浸的苍茫景色。

该作是苏轼流放黄州之后画的那幅《潇湘竹石图》,送给好朋友孙觉的,孙觉是黄庭坚的岳丈。

苏轼存世绘画真迹仅《枯木怪石图》与《潇湘竹石图》二作,抗战时期,《枯木怪石图》流入日本,此后多年,《潇湘竹石图》一直是国内苏轼绘画孤本。

北洋政府时期,该作与《枯木怪石图》同入白坚夫之手。1961年,经许麟庐牵线,邓拓多方变卖,最终从白坚夫处购得《潇湘竹石图》,三年后无偿捐献给中国美术家协会,此后该作成为中国美术馆的镇馆之宝。

1984年春,国家文物局组织谢稚柳、启功、杨仁铠、刘九庵、徐邦达等文物专家对《潇湘竹石图》鉴定,确认该作是苏东坡真迹。《潇湘竹石图》的发现不仅是艺术界的幸事,更是研究苏轼绘画艺术和思想的重要材料。

书·尚意之始

《宝月帖》

纸本  行书

23×17.7cm

治平二年(1065)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大人令致恳,为催了礼书,事冗,未及上问。昨日得宝月书,书背承批问也。令子监簿必安胜,未及修染。轼顿首。 

此帖是苏轼致杜唐弼曾祖父杜叔元的信札,又名《致杜氏五札之一》,收录于清宫旧藏《苏氏一门法书册》,杜、苏二族相交颇为密切,该册即为后人整理的苏氏一族写给杜氏一族的信札,现拆分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杜叔元,字君懿,此人擅书法,仁宗皇佑年间任宣州通判,与梅尧臣相交甚密,而梅尧臣是苏轼科举时的小试官,再加上杜、苏二族的亲厚关系,简而言之,这是一封给长辈兼上司的信札。

治平二年(1065),苏轼二十九岁,从凤翔调回京城开封,担任直史馆官员,工作间隙给这位亲厚的长辈回了一封信札,札中所提“为催了《礼书》”,就是他日常工作的体现。信札通篇语言亲切而不失礼,字体丰研潇洒,已然具有个人风格特征,留存至今,成了苏轼存世墨迹中时间最早的书帖。

《治平帖》

纸本  行书

29.2×45.2cm

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久别思念不忘,远想体中佳胜,法眷各无恙。佛阁必已成就,焚修不易。数年念经,度得几人徒弟。应师仍在思蒙住院,如何?略望示及。石头桥、堋头两处坟茔,必烦照管。程六小心否,惟频与提举是要。非久求蜀中一郡归去,相见未间,惟保爱之,不宣。轼手启上。治平史院主、徐大师二大士侍者。八月十八日。

治平三年(1066),苏洵去世,苏轼、苏辙两兄弟扶棺回乡守丧,三年后再回京都,已是宋神宗熙宁年间。

古代官员亲人过世后要丁忧,其身后事也需照管妥帖,远在京都的苏轼不能亲至坟前,便委托家乡的僧人帮忙照管家中坟茔之事,于是便有了《治平帖》一书。从帖中行文来看,苏轼对双亲坟茔之事颇为上心,相关内容必然不止书信一二,其中切切之意,可见其孝。

《致运句太博帖》(右)

纸本  行书

25.6×24.5cm

熙宁四年(1071)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适辱教不果。即答悚悚。晚来尊体佳安。惠贶临安香合极佳妙。领意之厚。敢不捧当。但深感怍也。谨奉启。上谢不宣。轼再拜。运句太博阁下。十六日。

《致南圭使君帖》(左)

纸本  行书

26.1×20.9cm

绍圣三年(1096)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谨奉谒贺,南圭使君阁下。十月一日。

根据《东坡纪年录》记载,熙宁四年(1071),苏轼升迁为太常博士、摄开封府推官,同年六月,他去往杭州上任通判。这一年,他写下一封给“运句太博”的书信,这位“运句太博”,可能是苏轼在太常寺任职的同僚。

《桤木卷帖》

又称《书杜工部桤木诗卷帖》、《杜甫堂成诗卷》

纸本  行书

27.9×85.4cm

原藏台北兰千山馆,现寄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背郭堂成荫白茆,缘江路熟俯青郊。桤林碍日吟风叶,笼竹和烟滴露梢。暂下飞鸟将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旁人错比杨雄宅,懒惰无心作解嘲。


蜀中多桤木,读如欹仄之欹。散材也,独中薪耳。然易长,三年乃拱。故子美诗云‘饱闻桤木三年大,为致溪边十亩阴’。凡木所芘,其地则瘠。惟桤不然,叶落泥水中辄腐,能肥田,甚于粪壤,故田家喜种之。得风,叶声发发如白杨也。吟风之句,尤为纪实云。笼竹亦蜀中竹名也。

《延平郭君帖》

26.5×30.5 cm

熙宁八年(1075)

台北故宫博物馆藏

/轼启。辱教。具审孝履支持。承来日遂行。适请数客。未得走別。来晨如不甚早发。当指见次。梅君书写未及。非久差人去也。李六丈近遣人责书去。且为致恳。酒两壶。以饮从者而已。不宣。轼再拜。至孝延平郭君。三日。

“延平郭君”何人也?据考证,或为郭详正。郭祥正(1035年—1113年),字功父,号谢公山人、醉引居士、净空居士、漳南浪士等,北宋太平州当涂(今安徽当涂县)人,少有诗名,因郭母梦李白而生郭祥正,梅圣俞称之为太白后身。

熙宁八年(1075),郭祥正正在服丧期间(帖中“孝履”一词指居丧期间的起居行止),收到苏轼从密州来的书信。信札用龟甲纹花笺书就,花笺精美,六边形龟甲纹中皆有一只小乌龟,这种纹样传至日本后成为流行纹饰,中国存世反而较少。

明知郭君处于一切从简、讲究朴素的丧期,苏轼为何寄一封精致花笺信札?皆因古代有龟形墓志铭,其上多饰龟甲纹,以龟甲纹花笺书信,正切合礼节,也是对郭君的一分安慰。

《书方干诗卷》

20.2×187cm

无款,(美国)二石老人藏,真伪存疑

《天际乌云帖》
又称《嵩阳帖》

纸本  行书

32×723cm

熙宁十年至元祐丁卯(1077—1087)

真伪存疑,藏处不详

/“天际乌云含雨重,楼前红日照山明。嵩阳居士今何(在),青眼看人万里情。”此蔡君谟《梦中》诗也。

仆在钱塘,一日谒陈述(古),邀余饮堂前小合中。壁上小书一绝,君谟真迹也。“绰约新娇生眼底,侵寻旧事上眉尖。问君别后愁多少,得似春潮夜夜添。”又有人和云:“长垂玉筋残妆脸,肯为金钗露指尖。万斛闲愁何日尽,一分真态更难添。”二诗皆可观,后诗不知谁作也。

杭州营籍周韶,多蓄奇茗,常与君谟斗,胜之。韶又知作诗。子容过杭,述古饮之,韶泣求落籍。子容曰:“可作一绝”,韶援笔立成、曰:“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韶时有服,衣白,一坐嗟叹。遂落籍。同辈皆有诗送之,二人者最善。胡楚云:“淡妆轻素鹤翎红,移入朱栏便不同。应笑西园旧桃李,强匀颜色待东风。”龙靓云:“桃花流水本无尘,一落人间几度春。解佩暂酬交甫意,濯缨还作武陵人。”故知杭人多惠也。

《北游帖》

又名《致坐主久上人尺牍》

纸本  行书

26.1×29.5cm

元丰元年(1078)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辱书,承法体安隐,甚慰想念。北游五年,尘垢所蒙,已化为俗吏矣。不知林下高人犹复不忘耶!未由会见,万万自重。不宣。轼顿首,坐主久上人。五月廿二日。

《次韵秦太虚见戏耳聋诗帖》

纸本  行书

30.7×45.3cm

元丰二年(1079)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君不见诗人借车无可载,留得一钱何足赖。晚年更似杜陵翁,右臂虽存耳先聩。人将蚁动作牛斗,我觉风雷真一噫。闻尘扫尽根性空,不须更枕清流派。大朴初散失浑沌,六凿相攘更胜败。眼花乱坠酒生风,口业不停诗有债。君知五蕴皆是贼,人生一病今先差。但恐此心终未了,不见不闻还是碍。今君疑我特佯聋,故作嘲诗穷险怪。须防额痒出三耳,莫放笔端风雨快。次韵秦太虚见戏耳聋。

秦太虚,即秦观。元丰二年(1079)三月,苏轼从徐州前往湖州,途中路过松江,与秦观诗酒唱和,作下此篇。该诗看似是与秦观和诗讲自己,实则讽刺了当时的官场虚伪之相。

作此诗时,离乌台诗案仅剩三四月,新党一干宵小已然在搜罗苏轼的诗作来构陷罪名,对此苏轼有所耳闻,但从诗中的行文意气来看,他是不在意的,诗中隐喻讥讽、嬉笑怒骂,有苏轼作为一个文人的恣意豪情。

《定惠院月夜偶出诗稿》

纸本  行草

元丰三年(1080)

收藏不详

《京酒帖》(左)

纸本  行书

26.2×14.9cm

元丰三年(1080)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京酒一壶送上,孟坚近晚必更佳。軾上。道源兄。十四日。


《尊丈帖》(右)

纸本  行书

26.3×19cm

元祐八年(1093)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尊丈不及作书,近以中妇丧亡,公私纷冗,殊无聊也,且为达此恳。轼又白。

苏氏一族自苏洵起便与杜氏一族相交甚密,杜氏族人在苏轼书札中的出镜率也大大提高,曾祖杜叔元杜君懿、祖辈杜沂杜道源、父辈杜传杜孟坚、到子辈杜唐弼皆有提及,清宫旧藏《苏氏一门法书册》便是杜唐弼整理归纳的苏氏一族写给杜氏一族的信札。

前文《宝月帖》(致杜君懿),现文《京酒帖》(致督杜道源)、《尊丈帖》(致杜孟坚),后文《啜茶帖》(致杜道源)、《令子贴》(致杜孟坚)、《江上帖》(致杜孟坚),均是苏轼写与杜氏族人的书信。

《啜茶帖》

纸本  行草

元丰三年(1080)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道源无事,只今可能枉顾啜茶否?有少事须至面白,孟坚必已好安也。轼上。恕草草。

 《啜茶帖》,也称《致道源帖》《致杜氏五札之三》,原与《宝月帖》册页相连收录于清宫旧藏《苏氏一门法书册》。

元丰三年(1080),苏轼给相熟的杜氏族人杜道源写了张便条,邀请道源兄前来自家饮茶,顺便商谈事情。书帖行文家常熨帖,其中提到的孟坚是道源的儿子。

《跋吏部陈公诗帖》

纸本  行书

27.8×60.6cm

元丰四年(1081)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故三司副使吏部陈公轼不及见其人,然少时所识,一时名卿盛士多推尊之,尔来前辈凋丧略尽能称诵公者渐不复见,得其理言遗事,皆当记录宝藏,况其文章乎公之孙(师仲)录公之诗廿五篇以示轼三复太息,以想见公之大略云,元丰四年十一月廿四日眉阳苏轼书。

苏轼自署书于元丰四年(1081)。帖中“吏部陈公”乃陈洎,宋彭城人,字亚之,皇佑中官司三司监铁副使,著有《陈副使诗》。

《获见帖》

又名《致长官董侯尺牍》

纸本  行书

27.7×38.4cm

元丰五年(1082)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近者经由。获见为幸。过辱遣人赐书。得闻起居佳胜。感慰兼极。忝命出于馀芘。重承流喻。益深愧慰畏。再会未缘。万万以时自重。人还。冗中。不宣。轼冉拜。长官董侯阁下。六月廿八日。

《职事帖》

亦称《致主簿曹君尺牍》

纸本  行书

27.8×38.8cm

元丰六年(1083)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昆阳城赋》

30.8×95cm

传藏于美国二石老人处

嘉祐五年(1060)一、二月间,苏轼经过昆阳,感慨古事,写下此赋。二十四年后,元丰六年(1083)十月十二日,苏轼在黄州应友人张梦得相请,亲书《昆阳城赋》相赠。

《致季常尺牍》

纸本  行书

30.3×48.6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一夜寻黄居寀龙不获。方悟半月前是曹光州借去摹搨。更须一两月方取得。恐王君疑是翻悔。且告子细说与。纔取得。即纳去也。却寄团茶一饼与之。旌其好事也。轼白。季常。廿三日。

《致季常尺牍》,又名《一夜帖》,书于元丰中(1080—1083),是苏轼谪居在黄州时写给朋友陈季常的信札。

《覆盆帖》

纸本  行书

27.7×44.8cm

元丰中(1080—1083)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覆盆子甚烦采寄,感怍之至。令子一相访,值出未见,当令人呼见之也。季常先生一书,并信物一小角,请送达。轼白。

《新岁展庆、人来得帖合卷》

纸本  行书

30.2×93.9cm

故宫博物院藏

《新岁展庆帖》

30.2×48.8cm

元丰四年(1081)

/轼启:新岁未获展庆,祝颂无穷,稍晴起居何如?数日起造必有涯,何日果可入城。昨日得公择书,过上元乃行,计月末间到此,公亦以此时来,如何?窃计上元起造,尚未毕工。轼亦自不出,无缘奉陪夜游也。沙枋画笼,旦夕附陈隆船去次,今先附扶劣膏去。此中有一铸铜匠,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试令依样造看兼适有闽中人便。或令看过,因往彼买一副也。乞蹔付去人,专爱护便纳上。余寒更乞保重,冗中恕不谨,轼再拜。季常先生文阁下。正月二日。

子由亦曾言,方子明者,他亦不甚怪也。得非柳中舍已到家言之乎,未及奉慰疏,且告伸意,伸意。柳丈昨得书,人还即奉谢次。知壁画已坏了,不须怏怅。但顿着润笔新屋下,不愁无好画也。

《人来得书帖》

29.5×45.1cm

元丰六年(1083)

/轼启:人来得书。不意伯诚遽至于此,哀愕不已。宏才令德,百未一报,而止于是耶。季常笃于兄弟,而于伯诚尤相知照。想闻之无复生意,若不上念门户付嘱之重,下思三子皆不成立,任情所至,不自知返,则朋友之忧盖未可量。伏惟深照死生聚散之常理,悟忧哀之无益,释然自勉,以就远业。轼蒙交照之厚,故吐不讳之言,必深察也。本欲便往面慰,又恐悲哀中反更挠乱,进退不惶,惟万万宽怀,毋忽鄙言也。不一一。轼再拜。

知廿九日举挂,不能一哭其灵,愧负千万,千万。洒一担,告为一酹之。苦痛,苦痛。

陈慥,字季常,自称龙丘先生、方山子,嗜酒好剑、饱参佛理,是黄州一带的异人。陈季常晚年归隐于黄州歧亭,苏轼被贬黄州时常常前往探望,二人饮酒乐道、谈古论今,引为知交好友。

苏轼为陈季常写过散文《方山子传》,信札也有不少,上文《一夜帖》、《覆盆帖》,此处《新岁展庆、人来得帖合卷》均是写给陈季常的书信。《新岁展庆帖》是相约陈慥与公择(李常)同于上元时在黄州相会之事;《人来得书帖》是为陈慥的哥哥伯诚之死而慰问陈慥所作。

《赤壁赋》

紙本  行楷

23.9×258cm

元丰六年(1083)

台北故宫博物馆藏

《赤壁赋》是苏轼自作自书之作,卷前破损,缺三十六字,有文徵明补书并小字加注,然学者认为实为文彭代笔。《赤壁赋》作于壬戌之秋,即元丰五年(1082),由卷末“轼去岁作此赋”一句得知,该卷应书于元丰六年(1083),时年四十八岁。

《黄州寒食帖》

纸本  行书

33.5×118cm,全卷33.5×730cm

元丰六年(1083)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元丰二年(1079),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十二月确定贬谪地点,元丰三年(1080)二月,苏轼谪居黄州定慧院。寒食节讲究禁火、冷食,又临近清明,黄州地界往往阴雨绵绵,越发显得清冷凄清,元丰六年(1083)的寒食,贬谪黄州三年的苏轼生活困顿、仕途潦倒,就着一帘凄风苦雨,愤懑之情溢出胸怀,落下两首寒食诗,成就了书法史上的一点明光。这就是《黄州寒食帖》。

《黄州寒食帖》,又名《黄州寒食诗帖》、《寒食帖》,苏轼自书诗帖,诗二首,是苏轼的代表作,有“天下第三行书”之誉。

《春中帖》

纸本  行书

28.2×43.1cm

元丰七、八年(1084—1085)

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春中□□□□达,久不闻□渴仰增积。比日履兹馀□尊候何似,眷聚各无恙。轼蒙庇如昨。二哥□,春□□□有书问往还,甚安也。子由不住得书,甚健。会合何时,惟祝倍万保啬,不宣。轼再拜。德孺运使金部老弟左右。七月廿六日。

《春中帖》是苏轼写给范仲淹的儿子范纯粹(德孺)的信札。此信札的书写时间应为元丰末年,即元丰七八年间(1084—1085),苏轼年约50岁左右。

《记子由梦中诗帖》

又名《遗过子尺牍》

纸本  行书

24.2×26.7cm

元丰八年(1085)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元丰八年正月旦日。子由梦李士宁草草为具。梦中赠一绝句云:先生惠然肯见客,旋买鸡豚旋烹炙。人间饮酒未须嫌,归去蓬莱却无吃。明年閏二月六日为予道之。书以遗过子。坡翁。

《阳羡帖》 

纸本  行书

27.6×22.7cm

元丰八年(1085)

旅顺博物馆藏

/轼虽已买田阳羡,然亦未足伏腊,禅师前所言下备邻庄,果如何,托得之面议,试为经度之。景纯家田亦为议过,已面白,得知此不详云也。冗事渍高怀,想不深罪也,轼再拜。

《阳羡帖》又称《买田阳羡帖》,书于元丰八年(1085),曾为清内府收藏,后散落民间,1963年购回。此札曾经启功、谢稚柳、杨仁凯等国宝级专家过眼鉴定,认为其笔墨气息甚佳,来源真实,确为内府收藏之珍品,疑为钩填本。

《久留帖》

纸本  行书

25.1×23.1cm

元丰八年(1085)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再启:久留叨慁,频蒙馈饷,深为不皇。又辱宠召,不克赴,并积惭汗,惟深察、深察!轼再拜。

《屏事帖》

纸本  行楷

25.1×23.1cm

元丰八年(1085)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宣猷丈丈,计已屏事斋居,未敢上状。至常乃附区区。轼惶恐。

《题王诜诗帖》

纸本  行书

29.9×25.7cm

元祐元年(1086)

故宫博物院藏

/晋卿为仆所累,仆既谪齐安,晋卿亦贬武当。饥寒穷困,本书生常分,仆处之不戚戚。固宜。独怪晋卿以贵公子罹此忧患而不失其正,诗词益工,超然有世外之乐。此孔子所谓可与久处约,长处乐者耶。元祐元年九月八日苏轼书。

该帖书于元祐元年(1086),是苏轼为王诜自书诗所作的题跋,记述了王诜因受其累而贬至武当,然仍醉心于诗词,有世外之乐。

《归安丘园帖》

纸本  行书

25.6×31.1cm

元祐元年(1086)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啟。前日少致区区。重烦诲答。且审台候康胜。感慰兼极。归安丘园。早岁共有此意。公独先获其渐。岂胜企羡。但恐世缘已深。未知果脱否耳。无缘一见。少道宿昔為恨。人还。布谢不宣。轼顿首再拜。子厚宫使正议兄执事。十二月廿七日。

《归安丘园帖》又名《致于厚宫使正议尺牍》,书于元祐元年(1086),是苏轼写给友人章惇的信札。

苏轼与章惇的关系可谓错综复杂。章惇,字子厚,苏轼嘉佑年间在凤翔任签判时与之结谊。年轻时他们的友谊还是深厚的,虽然章惇后来投身新党,但在乌台诗案时,章惇极力营救苏轼。元祐初年,宋哲宗上位,新党失势,章惇被逐出政治中心开封,又与苏辙结怨,此后章惇与苏轼友谊的小船便彻底翻了。

绍圣年间,苏轼谪居惠州,章惇多方为难苏轼苏辙两兄弟,但苏轼大方宽宥,一笑置之。元符末年,章惇彻底失势被逐,苏轼仍旧善待章惇之子章致平。该帖写于元祐元年章惇初次被贬时,苏轼以隐居之趣来安慰章惇,足见其豁达本性。

《次韵三舍人诗帖》

纸本  行书

29.8×46.5cm

元祐二年(1087)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次韵三舍人省上一首。(軾)纷纷荣瘴何能久,雪雨飞来翻覆手。慌如一梦堕枕中,却见三贤起江右。(刘贡父、曾子开、孔经父皆江西人也)嗟君妙质皆瑚琏,顾我虚名但萁斗。明朝冠盖蔚相望,共扈翠辇朝宣光。武皇已老白雪乡,正与群帝骑龙翔,独留杞梓扶明堂。(明日扈谒景灵,故有此句)元祐二年三月晦日。

《祭黄几道文卷》

纸本  行楷

31.6×121.7cm

元祐二年(1087)

上海博物馆藏

/维元祐二年,岁次丁卯八月庚辰朔,越四日癸未。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朝奉郎、试中书舍人苏辙,谨以清酌庶羞之奠,昭告于故颖州使君同年黄兄几道之灵:呜呼几道,孝友蒸蒸。人无间言,如闵与曾。天若成之,付以百能。超然骥德,风骛云腾。入为御史,以直自绳。终然玉雪,不污青蝇。出按百城,不缓不拒。奸民惰吏,实畏靡僧。帝亦知之,因事屡称。谋之左右,有问莫应。君闻不悛,与义降升。吾岂羽毛,为人所鹰。抱默以老,含章不矜。环堵萧然,大布疎缯。妻子脱粟,玉食友朋。轼迁于南,秋谷五登。坐阅百吏,锥刀相仍。有斐君子,传车是乘。穆如春风,解此阴凌。尚有典刑,紫髯垂膺。鲁无君子,斯人安承。纳币请昏(婚),义均股肱。别我而东,衣被仅胜。一卧永已,吾将安凭。寿命在天,维圣艾增。君赵魏老,老于薛滕。天亦愧之,其世必兴。举我一觞,归安丘陵。尚飨。

《祭黄几道文卷》是元祐二年(1087),苏轼、苏辙兄弟为纪念好友黄几道,由苏轼执笔书写的一篇祭文。

《归院帖》

纸本  行书

35.1×12.4cm

元祐元年至四年(1086―1089)

故宫博物院藏

/此虽云同归院,亦不云宿于院中。不知别有文字,证得是宿学士院为复。只是公家传说如此,乞更批示。轼白。今当改云宿学士院为复,且只依旧云宿待漏舍,幸批示。

《归院帖》是《宋人法书六种》卷之一,叙述了批示“同归院”、“宿学士院”、“宿待漏舍”三个名称统一之事。从帖文中可知,该帖是苏轼做翰林学士时所书,时间应为北宋元祐元年至四年之间(1086—1089),苏轼时年51至54岁。

《东武帖》

纸本  行书

28.7×66.1cm

元佑四年(1089)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东武小邦,不烦牛刀。实无可以上助万一者,非不尽也。虽隔数政,犹望掩恶耳。真州房缗,已今子由面白,悚息、悚息。轼又上。

《题和靖林处士诗后》

纸本  行书

元祐四、五年(1089—1090)

故宫博物院藏

该帖是《林逋自书诗卷》中苏轼所题的七言古诗,不独立成帖,诗后无年款,据徐邦达先生考证可能是元祐四、五年间(1089—1090)苏轼第二次到杭州作刺史时所书。此书藏锋敛锷,姿媚可爱,是罕见的苏轼传世佳作之一。

《游虎跑泉诗帖》

纸本  行书

26.5×34cm

元佑五年(1090)

台北王世杰氏藏

/游虎跑泉,轼。紫李黄瓜村路香,乌纱白葛道衣(裳)凉。闭门野寺松阴转,欹枕风轩客梦长。因病得闲殊不恶,心安是药更无方,道人不惜阶前水,借与匏樽自在尝。五月初三日。

《次辩才韵诗帖》

纸本  行书

29×47.9cm

元祐五年(1090)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辩才老师,退居龙井,不复出入。轼往见之,常出至风篁岭。左右惊曰:“远公复过虎溪矣。”辩才笑曰:“杜子美不云乎:‘与子成二老,来往亦风流。’”因作亭岭上,名曰“过溪”,亦曰三一老”。谨次辩才韵赋诗一首。眉山苏轼上。日月转双毂,古今同一丘。惟此鹤骨老,凛然不知秋。去住两无碍,天人争挽留。去如龙出口(山),雷雨卷潭湫。来如珠还浦,鱼鳖争骈头。此生暂寄寓,常恐名实浮。我比陶令愧,师为远公优。送我还过溪,溪水当逆流。聊使此山人,水记二者游。大干在掌握,宁有离别忧。元祐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跋王晋卿藏挑耳图帖》

亦称《王齐翰勘书图跋》

绢本  行书

元祐六年(1091)

南京大学图书馆藏

/王晋卿尝暴得耳聋,意不能堪,求方于仆。仆答之云:“君是将种,断头穴骨当无所惜,两耳堪作底用,割舍不得?限三日疾去,不去割取我耳!”晋卿洒然而悟,三日病良已。以颂示仆云:“老婆心急频相动,性难只得三日限。我耳已较君不割,且喜两家总平善。”今见定国所藏《挑耳图》,云得之晋卿,聊识此事。元祐六年六月二日,轼书。

《祷雨帖》

又称《颖州祈雨诗帖》、《颍州祷雨纪事》、《龙公神帖》

纸本  行书

29×120cm

元祐六年(1091)

藏处不详

/元祐六年十月,颍州久旱,闻颍上有张龙公神祠,极灵异,乃斋戒遣男迨与州学教授陈履常往祷之。迨亦颇信道教,沐浴斋居而往。明日,当以龙骨至,天色少变。二十六日,会景贶、履常、二欧阳,作诗云:“后夜龙作云,天明雪填渠。梦回闻剥啄,谁呼赵、陈、予?”景贶拊掌曰:“句法甚亲,前此未有此法。”季默曰:“有之。长官请客吏请客,目曰‘主簿、少府、我’。即此语也。”相与笑语。至三更归时,星斗灿然,就枕未几,而雨已鸣檐矣。至朔旦日,作五人者复会于郡斋。既感叹龙公之威德,复喜诗语之不谬。季默欲书之,以为异日一笑。是日,景贶出迨诗云:“吾侪归卧髀骨裂,会友携壶劳行役。”仆笑曰:“是男也,好勇过我。”

《洞庭、中山二赋合卷》

纸本  行书

28.3×306.3cm

《洞庭春色赋》

元祐六年(1091)

《中山松醪赋》

绍圣元年(1093)

吉林省博物馆藏

《洞庭、中山二赋合卷》是苏轼所见其传世墨迹中字数最多的书帖。《洞庭春色赋》作于元祐六年(1091)冬,《中山松醪赋》作于绍圣元年(1093),为苏轼晚年所作,苏轼贬往岭南,在途中遇大雨留阻襄邑(今河南睢县)书此二赋述怀。

《李白仙诗卷》

纸本 行书

34.5×106cm

元祐八年(1093)

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

/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寻丝得双鲤,中有三元章。篆字若丹蛇,逸势如飞翔。还家问天老,奥义不可量。金刀割青素,灵文烂煌煌。咽服十二环,奄见仙人房。暮跨紫鳞去,海气侵肌凉。龙子善变化,化作梅花妆。赠我累累珠,靡靡明月光。劝我穿绛缕,系作裙间裆。挹子以携去,谈笑闻遗香。

人生烛上华,光灭巧妍尽。春风绕树头,日与化工进。只知雨露贪,不闻零落近。我昔飞骨时,惨见当涂坟。青松霭朝霞,缥缈山下村。既死明月魄,无复玻璃魂。念此一脱洒,长啸登昆仑。醉着鸾皇衣,星斗俯可扪。

元祐八年七月十日,丹元復传此二法。

《李白仙诗卷》书李白诗二首,宋神宗元祐八年七月十日(1093)苏轼58岁时所写,用笔丰腴浑厚,气势苍古劲健,有着颜真卿、杨凝式二家的影响,并加以创新,而形成苏氏独特行书风格。

《近人帖》

纸本  行书

上海张氏涵庐旧藏

/苏轼启近人回奉状必,达比日,履兹,起居佳胜,岂弟之化想已信服吏民,坐歗之乐岂有涯哉无縁,陪接但深驰,仰尚冀,若时保练少慰区区不宣,轼再拜,质翁朝散使君老兄阁下,正月廿四日。

《令子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四》

纸本  行书

30.3×25.6cm

绍圣元年(1094)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令子所示,专在意,来日相见即达之。但未必有益也。辄送十缗,省为一奠之用。难患流落中,深愧不能展毫末也。不罪、不罪。轼手启。

《三马图赞》残卷

纸本  行书

29.2×79cm

绍圣四年(1097)

故宫博物院藏

《三马图》是苏轼请李公麟所画“凤头骢”“照夜白”和“好头赤”三匹宝马,该卷深受苏轼喜爱,绍圣年间被贬惠州仍随身携带,绍圣四年(1097),苏轼再次展卷欣赏这幅画时题下了长跋,即如今的《三马图赞》。

《渡海帖》

纸本  行书

28.6×40.2cm

元符三年(1100)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将渡海。宿澄迈。承令子见访。知从者未归。又云。恐已到桂府。若果尔。庶几得於海康相遇。不尔。则未知后会之期也。区区无他祷。惟晚景宜倍万自爱耳。忽忽留此帋令子处。更不重封。不罪不罪。轼顿首。梦得秘校阁下。六月十三日。

《渡海帖》,又名《致梦得秘校尺牍》,北宋元符三年(1100),苏轼被诏徙廉州(今广西合浦),路过澄迈(今海南澄迈)时未遇赵梦得,便留下此札。

《答谢民师帖》

纸本  行书

27×96.5cm

元符三年(1100)

上海博物馆藏

/□□是文之意,疑若不然。(原文: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影,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物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虫,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馀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则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已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不宣,轼顿首再拜。民师帐句推官阁下。十一月五日。

此卷是苏轼写给友人谢民师的一封信,谈他对文学遣词达意的见解。现存墨迹已阙文章篇首部分三十三行,三百六十字。帖首遗失十数行,因后人用残字补缀,所以文意略有不通。据此文中称“自还海北”,以及“今日已至峡山寺”,可考此卷书于元符三年(1100)冬十一月五日,苏轼从岭南北归,途经广东清远峡山寺时所书。

《江上帖》

纸本  行书

30×30.5cm

靖国元年(1101)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轼启江上,邂逅俯仰八年,怀仰。世契感怅不已,辱书且审。起居佳胜,令弟爱子各想康福,余非面莫既人回 怱怱不宣。轼再拜知县朝奉阁下,四月廿八日。

元符三年(1100),宋徽宗即位,这位一身诗文才情的帝王对苏轼推崇至极,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当时远谪儋州(今海南)的苏轼调回京都开封。但朝堂水深,新帝一时不能掌控,于是经过多方拉锯,苏轼从儋州前往廉州,又辗转永州、广州等地,靖国元年(1101)五月,苏轼北上至金陵,写下一封给杜孟坚的信札,名《江上帖》。六月,苏轼患病,七月病重,二十八日,病逝于常州,享年65岁。

《江上帖》,又称《邂逅帖》,是苏氏一族与杜氏一族相交的见证,也是东坡传世墨宝之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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